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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春来-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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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泮自然没有攻打倭寇的经验,若是没有韩瑞顾峰两位长辈给他保驾护航,他能得了这次机会,可是不容易。

    他心如明镜,翌日在西山大营同吕千户碰了头,便同他讨教起往年打过的两场对倭胜仗。

    本来吕千户以为,自己这一回就是来陪太子读书的,却没想到徐泮当真放下了伯爷的架子,非常恳切地向他问询有关倭寇之事。诧异之余,又觉后生可畏。

    “……千户以为,此次胶东倭匪,本朝百姓约占几成?”

    入秋的太阳仍旧明晃晃地照人,徐泮与吕千户并肩在抽调过来的三百精兵中来回穿梭,想到方才吕千户所说倭战实况,徐泮不禁问道。

    可吕千户却是摇了摇头:“这却不好说,少则三四成,多则七八成。倭国近来内乱厉害,诸国首领散漫不成体统,乱像之下,多少倭人,多少浑水摸鱼的小民,且还得近前才知。”

    百姓也多是过不下去,才干上了水匪的勾当,有些个胆大妄为的,打了倭国的旗号在海上横行霸道,敛不义之财,着实棘手。

    除此之外,这些倭寇水匪上了岸,惯会拿了百姓来挡箭,他们把百姓的头发剃了染上油漆,看起来跟真的倭寇看起来一般无二,迷惑得人眼花缭乱,不知从何下手。

    徐泮抿了嘴苦思对策,转眼就瞧见远处来了个卫兵,过来给二人行礼:“千户,瑞平侯世子过来找您,您看要不过去一趟?”

    吕千户一听瑞平侯世子这会儿找来,也不知何事,便朝徐泮行了礼,说要过去看看。

    徐泮无有不可,当下应了,自己正转身要回营帐,忽的觉得一旁操练的这个低阶将领,有些面熟。

    那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身形魁梧,喊号声雄浑有力,他一方练罢,刚松了口气,转头就瞧见了正看着他的徐泮。

    此人眉头一跳,心下暗骂一声,苦笑出来:“伯爷。”

    原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上元节时,同徐泮在那茶摊之上过了一招的那位军户。这位军户姓武,是个总旗,此番被抽调此处,原还想着能不能凭一身本事,累件军功,可今日徐泮一到,他便认了出来,这位忠勤伯,原来就是他曾借酒耍拳的对象。

    他对徐泮避之不及,暗暗盼着别被徐泮认出,可是偏偏躲不过。

    武总旗脸上有些不好看,显然徐泮若想制他,不过一句话的事,就可以摧毁他花了好些钱财打点进来的机会。

    徐泮尚未言语,只眉头皱了皱,武总旗便好似认了命一般,黑着脸转过头去。

    徐泮见状,反而觉得他这个态度颇为顺眼,比那些阿谀奉承之辈强的多,因而只顿了一下,便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了。

    那武总旗颇为诧异,随后又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返回营帐的路上,徐泮想起了上元节那天晚上的情形。

    月明星稀,灯光璀璨,他突然,有些想那个人了。

    徐泮抬头望了望天,天高地阔,云淡风轻,此时正是举步进入晚秋之时。

    他叹了口气,不晓得年前能不能结束战事,再陪她过个上元佳节,这一回,定要让她耍个够的。

    他满腹心思的回道营帐,正巧就遇见吕千户,身后带了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也往此处走来。

    “这位是?”徐泮不禁疑问。

    “哦,伯爷,这位是瑞平侯世子的次子,袁家的二爷。瑞平侯世子爷想让二爷跟咱们出去见识见识,就托了我,带他一道前去。”吕千户解释道。

    瑞平侯府是没落的贵勋,手中已无实职,想给自家的儿郎挣得一个见识的机会,还得同京畿的千户搭话,也是不易。

    那少年上前一步,默默地给徐泮行了一礼,而后并未多言,又退到了吕千户身后。

    徐泮见他这般,想起自己那般年岁的时候,父亲总是带着他四处见识,有时候父亲不得空闲,便也将他托给世叔世伯之类,随侍一侧做个侍卫,正如同袁家这位少年郎一般。

    可惜如今,父亲不在了,剩下的天下,要他自己来打。

    徐泮带着吕千户几人当先出行,一连纵马奔驰了好几日,才进了青州府境内。然而越往东走,路上的流民就越多。

    “匪患不除,百姓不能安家。流民不知哪一日就变成了流寇……”吕千户看着这老老小小背着包袱携家带口的走在路上,不由感叹道。

    徐泮在一旁听了,目光微微透出些许为难之色。他所为难之事,吕千户当然知晓,无外乎倭寇里藏着刚刚入了寇的百姓,打起来棘手。

    领兵打仗自然不能妇人之仁,可往前便有不少将领,明知倭寇中参杂着大量的百姓,仍旧一味放箭射杀。这些百姓一看逃不过被杀的命运,还不如跟着倭寇拼一把。如此一来,反倒助长了倭寇的士气,最后杀来杀去,真正的倭寇没损伤多少,百姓倒是怨声载道。

    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是一日两日了。不论谁来领兵,都会摊上这样的事情,这也是倭寇们惯用的伎俩。

    可此时落到徐泮头上,也不由使他纠结万千。

    他们今夜在青州下辖的千户所落了脚。

    青州的周千户已经近五十岁了,算是在此处跟倭寇缠斗了一辈子,今次也是真的有心无力了,才上报朝廷,请求大员过来。

    来的大员名头虽大,却是个还不及弱冠的年轻人,周千户心里是说不出的失望的。不过失望归失望,忠勤伯府的儿郎,他也不敢轻慢了去。

    第二日,一行人又转而往沿海的战事频发地日照县去了。

第二一一章 万年船() 
日照县濒临大海,这日秋高气爽,站在山上往东望去,碧波滔滔,一望无垠。海水翻着小浪拍打着黄金的海岸,岸边闲弃了不少破败的渔船,山下村庄了无炊烟,可以想见,根本毫无人气可言。

    这里的白日多么的宁静,夜晚就有多么的喧闹。

    今年海水凉的紧,渔民们打不上鱼了,这些倭寇自然也不好过,日照县沿海礁石少,他们趁夜突袭最是便利。这些水匪倭寇还来自好几路人马,其间虽各自为政,却也互通有无,真真是防不胜防。

    周千户边叹气,边同徐泮等人叙说此地的情形。

    驻扎在附近的一位殷百户也道:“他们也知此次伯爷带了人来,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不会上岸了。”

    倭寇水匪狡猾,这个徐泮也是知道的。可他自然也不能空手离开,当下只对着蓝莹莹的天海交接处,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这天到了夜里,徐泮便叫了吕千户和周千户议事。

    “……刚抽调过来的兵丁,到底大多未曾经历过海战,水上操练尚需时日,若能引了倭匪上岸,倒是便利。”徐泮说道。

    “伯爷说的极是,只那些倭匪见着朝廷这副阵仗,怕是一时半会不敢上岸,那些人一惯的狡猾,想引他们,并非易事。”周千户暗道这位小伯爷到底年轻,纸上谈兵自然容易,可实际作战,却难喽。

    可徐泮听了他的回话,面色却还如常。吕千户这一路过来,对他多了几分了解,此时见他这般,不禁问道:“伯爷可有计策?”

    “有些个想法,还得同两位千户商议。”徐泮微微点了头,说道:“照之前所说,此处近海近月有四路人马活动频繁。两路水匪,两路真假难辨的倭贼。他们之间,自是消息互通,此番朝廷派了我等增援,他们不明我等真章,自然持观望态度。他们这般观望,却不知何时才要上岸了,届时一旦再次突袭,我军未免被动。”

    徐泮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旋即又弯了弯嘴角,自嘲一声,说道:“我年纪尚轻,又没有带兵主战的经验,若是与两位千户意见不和,或一味的孤芳自赏,刚愎自用,想来也算常事。若是这群倭寇水匪,听说我这般行径,恐怕可以放心一二了。”

    他这方话音一落,被他说中心事的周千户,小指便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他咽了口吐沫,没敢言语,反而听吕千户说道:“伯爷的意思……迷惑他们?”

    徐泮点了点头:“这群倭匪狡诈,必不会轻易上当。先给他们略施迷阵,也总比让他们瞧的一清二处强些。”

    “伯爷这话倒是极有道理。只是不知接下来又该如何布置?”

    吕千户明显很是认同,而一旁的周千户却颇为意外地看了徐泮一眼。

    不及弱冠的年轻伯爵,首次主战,非但不着意自己的名声与祖辈光辉,反而自污名声故布疑阵,迷惑对手,这等气魄可是世人少有。

    周千户暗道自己方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此时又听徐泮往下叙说心中算谋,正色起来。

    没过几日,抽调增援的兵丁便齐聚青州了,可用于抗倭的士兵统共将近两千人,对付四路总数不到五百人的倭匪,当真是绰绰有余。

    朝廷的兵马士气大增,每日主将忠勤伯亲自沿海操练,气势宏伟,一时间将倭匪震慑得不敢靠近一步。

    可惜好景不长,不过七八日的功夫,某一日夜里,大将营里就传出了争吵之声。

    翌日,忠勤伯便没再带兵操练,反而说水军骑兵都要紧,分出不少从前的骑兵,撤离了沿海。

    这番作为,让海上漂了不少日子的倭匪们摸不着头脑了。不乏有军师幕僚之类的人猜疑,朝廷的兵马这是故布疑阵。

    他们都是跟大宁的水军打交道惯了的,这个关头,轻易不肯上岸,虽则有些个沉不住气的,对这位忠勤伯轻视起来,可到底守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念头,谨小慎微。

    又过几日,大宁的军中隐隐有几分躁动,毕竟战还没打,主帅便和其他将领不和了,虽则上头一直说并无此事,可忠勤伯几日不露面,下头也由不得不猜测万千。

    先是吕千户拿出京畿千户的派头,杀伐果断地处理了几个胡言乱语的兵丁,紧接着,病了好几日的周千户也好了起来。再没两日,忠勤伯也回来了。

    虽然调出去的骑兵仍不见影子,可好歹主帅回了,军心稍现稳定。

    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海上。

    一条大船八帆扬起,船上水手运桨下篙,井然有序,一间红木镶地,黑檀作案的房间里,闲适立着一位不惑年岁青衫长蓄的男子,若非是他一旁坐着一个刮了头发,穿着随意的壮汉,还以为他是个教书育人的书匠。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先生还对他思量再三,可笑!”那壮汉穿着颇为有倭国之风,说的话却是正经的大宁话,言语流利,一听便知非是倭人。

    那先生听他这般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自古英雄出少年,大当家不可轻敌呀。刘员、邹七想如何便如何,咱们还是不要跟着了。”

    刘员、邹七是海上漂着的两伙水匪,是近年才形成的,原本也不过就是胶东一带的土匪,地上混不下去了,才弄了船混到水上了。

    他两伙人一贯的土匪习性,干一票吃一票,眼看米缸见了底,就再去劫来,并无长远的主张。

    壮汉嗤笑一声:“先生还不知我?且让他们去试试那伯爷的真章,咱们又不缺吃少穿,等着便是。”

    那先生见他发了话,笑笑不再言语。

    转眼到了九月下旬,西北吹来的寒风裹着祁连山上的冰雪寒意,大举南下,胶东近海不过略做抵抗便被这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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