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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春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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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廖氏能活下来,对于于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事了。

    于小灵细细打量着于桑,见她同自己刚来时,模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可周身的气息,却变了很多。以前的她,是父母手心上的娇娇女,聪明骄傲,目下无尘。而如今,那样的她,早已不见了。

    魏博良起初到外地求学,于桑不以为意,甚至求之不得,在于家的那两个月,似乎还有几分待字闺中的味道,日子过的安静而舒坦。

    可是没多久,于桑就被无情地遣送回了魏家。夫君不在身边,没有孩子傍身,三个妯娌得罪得一干二净,婆婆分身乏术,于桑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透明的人,默默地自顾自地过日子。

    便是这样,那也是不错的,至少她吃穿不愁,生活安逸。无牵无挂的于桑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多,却越过日子越差了。

    魏家的中馈握在大房手里,二房的人在朝为官,二嫂付氏娘家地位极高,三房打理着份额不少的庶物,在这样的情形下,魏博良不回来,也不来信提及于桑,送到于桑手里的东西,一天差似一天了。

    更加上魏夫人身体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哪里还有人还记得起于桑这个人。家里的下人都是看菜下饭的,有一回,一更鼓都响了,于桑还没等来她的晚膳,待追云她们去要,要回来的却是厨房剩下来的凉菜凉饭。

    虽则大嫂白氏因为这个,处罚了厨房的人,可厨房的管事,本就是她的陪房,处罚又能罚到哪里去呢?于桑日渐轻待的生活,只是越演越烈罢了。

    于桑回过味来了,没有魏博良的日子,她不好过。

    可是对于这个两年形同陌路的丈夫,她怎么肯弯得下腰?

    这一犹豫,又蹉跎了两年。

    终于,待于桑鼓起勇气,要去重拾丈夫的欢心时,也正好迎来了远道而来的魏博良。

    魏博良来的那日,春日的魏府又飘着桃花的香气了,于桑换了身柳黄色绣缠枝莲纹的杭绸褙子,挽了个堕云髻,坠了珍珠耳环,看起来和刚嫁人那会儿没什么不同。

    她让追云帮她把眉毛往低处,画成了低垂眉,让她看起来,处处透着温软的气质。她觉得魏博良定然会喜欢,她如今这副模样的。

    她带着丫鬟往魏夫人院里去了,魏夫人虽病着,却还是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番,末了,还朝她赞赏地笑了笑。

    于桑很高兴,觉得自己前几年当真是被任性糊了眼,如今她醒过来了,还不算晚。

    她翘首盼着,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魏博良才匆匆赶了过来。

    也许是,在外风里来雨里去地求学的缘故,及冠了的魏博良,已没了往日弱不经风的气质,尽管他依然文质彬彬,身上却带着几分成熟男子的风采。

    于桑看着,有一息失神。

    她给他行礼,魏博良的目光在她身上掠过,只微微颔首,轻轻应了一声,便大步往魏夫人房里去了。

    于桑有些失望,却也知道百善孝为先,魏夫人病着,做儿子的,自然心里记挂着母亲。

    她转身也跟了进去。

    魏博良因着他先生突然辞世,过年的时候没回来,一直在曲阜忙碌不停,一年多未曾回家。

    魏夫人握着儿子的手,眼泪都落了下来,母子二人久别重逢,自然有千言万语要说个痛快,于桑在一旁干站着,也只能干站着。

    好歹魏夫人还记着她,眼泪收了,便笑着拍了拍魏博良的手,道:“你媳妇儿可没少替你,在我身前尽孝,若不是她时常过来陪我凑个趣,这病只怕更厉害了。如今你回来了,也该好好待她才是。况且,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有个子嗣了。”

    她说完这话,于桑立即红了眼,她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听到了魏博良的答复。

第一二五章 魏博良() 
魏博良听见母亲的话,顿了一下,微微低了头,轻声道:“让娘操心了,儿子身边的孙氏,已是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孙氏?身孕?

    !

    于桑花容失色,面上血色褪尽,张口结舌。

    魏夫人闻言也吃了一惊,愣了一下,才道:“你是说去岁你收下的那个姑娘?”

    魏博良点头称是:“她一直帮儿子打点身边的事,自愿委身给儿子作了妾室,本想过年待她回来给于氏敬茶的,不想出了些事情。”

    于桑听他温声细语地回着话,一颗心向被人双手反向拧住一样,滴下来的全是酸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还以为他,如今还为自己守身如玉呢!

    谁曾想,他身边早已有了妾室,如今,还有了孩子。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扒了衣裳,扔出二门一样羞耻,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魏博良背对着她,什么也看不了,可魏夫人却看的清楚。

    “唉……”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朝着于桑道:“此事说来是我不对,良儿跟我提起这个孙氏,我本想着跟你好生提一句的,谁曾想我那几日连着生了几场病,竟忘了。”

    于桑听着,心里酸涩的难受,可婆婆一向待她极公正,此时耐着性子给她解释,她还有什么可说的。说来说去,也是她自己作孽罢了。

    “娘,没事的,您替媳妇做主也是一样的。”于桑按下心底翻涌的波涛,强笑着说道。

    魏夫人哪里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刚想张口再说什么,却见魏博良点了点头,仍旧背对着于桑,说道:“于氏向来贤惠,娘也不必多操心了,好生养病要紧。”

    向来贤惠……

    于桑知道,他说的是那时候她要将追云开脸一事。他当时说的这话,她不以为意,奈何时过境迁,此时这句“贤惠”,就像是一把刀,刺进了于桑的胸膛。

    偏偏,她还得受宠若惊地接下这个评语。

    真是讽刺。

    见过魏夫人,魏博良这才回了自家的小院,于桑跟在他身后,第一次发现他的身量那般高大,大到挡住了她眼前的一切。

    一进院子,她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央,穿了桃红色褙子的孙氏。

    孙氏小腹微微隆起,娇小的身材,清秀的面庞,显得很是小鸟依人。见魏博良和于桑前后而至,很是规矩地给二人行礼,一分都不错。

    于桑失望极了。

    一路上,她都暗自祈祷孙氏是个恃宠而骄,嚣张跋扈的女人,这样,她至少还能在道义上站稳脚步,甚至不排除必要的时候,出手整治她,来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

    然而,她失望透顶,孙氏一言一行都透着规矩本分,她无从下手。

    喝了她敬上来的茶,于桑觉得比药还要苦,来不及细细品尝这苦涩的滋味,就连忙让追云扶了她起身,毕竟,那是有身孕的人。

    魏博良颇为满意,看了于桑一眼,道:“往后孙氏全靠你照料了,你多费些心吧。”

    于桑见他一双眸子平静地似无风的水面,便是对孙氏也并无太多的关注,吩咐完事体,便去了书房。

    于桑心里五味杂陈,从此开始扮演起了贤良淑德的正室模样。

    她不敢,也没有傻到去为难孙氏和她的孩子,尽管这孩子,是魏博良的长子,因为她知道,魏博良始终对她心存芥蒂。

    她这样尽职尽责,反倒让魏夫人对她赞不绝口。在魏夫人三番五次地撮合小儿子和小儿媳妇重归于好,再加上于桑一直任劳任怨,过了一年多,魏博良才终于去了她的房里。

    可惜于桑福薄,一直到那孙氏又生下了长女,她也还是没有怀上孩子。

    这样的日子,慢慢磨平了于桑的棱角,她微微笑着,在众人纷纷退出屋子时,喊住了于小灵。

    “灵儿,好久没跟姑姑说话了,到姑姑这来。”

    于小灵虽惊讶,却也从善如流地走了过去。

    屋子里只剩下她和于桑,还有昏睡过去的廖氏。

    “刚才吓着你了吧?你祖母,怕是好不了了……”于桑悲伤地说着,又捏过帕子拭了泪。

    于小灵不知道还说什么,干巴巴地劝了句:“祖母好好养着,慢慢会好的。”

    于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却也没再说起此事,只道:“你别怪你大姐姐,她小小年纪便丧了父,难免有些神志恍惚,你多体谅她,让着她,你大伯在天之灵,也保佑着你们。”

    听了这话,于小灵在心里却禁不住冷笑了。于桑说的没错,于小霏是不容易,可这就成了她可以肆意妄为的资本了吗?

    体谅她?让着她?她闯进北小院要污她名声的时候,她以为廖氏身死朝她兴致问罪的时候,是不是也想着她做什么都会被原谅,所以这般肆无忌惮呢?

    她知道因为崔氏是于桑姨姐的关系,于小霏和她,在于桑眼里是不一样的,正如同廖氏对她们也是不一样的,可她如此有失偏颇地劝自己“懂事体谅”,于小灵还是太意外了。

    不过她也不想和于桑多说什么,只顺着她,点了点头。

    于桑的脸上显出了悲悯又慈爱的表情,拍拍于小灵的肩膀道:“凡事多忍让两分,对你也是好处,况你们也大了,做姑娘的时日过一日少一日了,好好珍惜才是。”

    劝人“忍让”的于桑,于小灵不大识得,可是于家乱七八糟的忙碌,让她抽不出空来细想,直到她看到了多年不见的姑父。

    魏博良在灵堂外见到她,也有些意外,略一思索,才笑道:“是灵儿吧,我是你姑父。”

    于小灵这才认出他来。

    “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姑父都识不得了。”他道。

    于小灵暗自打量了一番魏博良,觉得他比往日更加沉稳了,说话也中气十足,倒像是和于桑二人掉了个个一样。

    于小灵装作腼腆笑了笑,见他脚步往内院去,指了指敬莲园的方向:“姑父是去找姑姑的吧,姑姑在祖母那里。”

    魏博良闻言微微颔首,脚步却停下没动,只指了路边的一个小丫鬟,说道:“去通禀一声,说我在二门处等着。”

第一二六章 漏花窗() 
“你姑姑,她并不需要我。”

    想起那年春日,魏博良那句略带感伤的话,和如今这句公事公办一般的通报,于小灵错愕。

    原来几年的时光,于桑和魏博良的姿态早已天翻地覆了。

    于桑不再任性骄傲,魏博良也不再为她伤心落寞,时过境迁,他们反而走向了各自的对立面,一个温柔忍让,一个冷面无情。

    八年前,于桑趾高气昂地嫁给这个若不经风的魏家幺子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呢?

    或者七年前,于桑仗着自己父兄在朝中得力,将三个嫂子得罪的一干二净,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呢?

    或者那年暮春,魏博良最后流连地到归芜院来看她,而被她的冷漠无情赶走的时候,她有没有想到呢?

    于桑想不到,这世上自然也没有后悔的药。

    所以窘迫无子的于桑,低下了她骄傲的头颅,向魏博良,更向生活低头。

    于小灵觉得讽刺极了。

    于桑一点都不聪明,反而很笨。该俯首称臣的时候,她趾高气昂,以至于如今她地位岌岌可危,只能低声下气。

    说到底,还是这个凡间的女子,太受束缚了。生计上依附还能算得上被迫,可是连一颗心都扑上去,那可就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了……

    于小灵庆幸自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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