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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传-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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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尺尊闻言,冷笑道:“大唐离这有多远,你们可比本妃清楚,这消息又怎么传得到长安去?”

    朵儿咬牙切齿道:“赞普不日就会班师回朝,难道你不怕他问罪么?赞普待我姐姐如何,大妃不会不知道吧?” 

第449章:采平之死() 
“问罪?”尺尊冷冷道:“这是你们不了解赞普的脾性,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欺骗,若让他知道你姐姐并非唐皇嫡出的公主,他定会挥师攻到长安去讨一个说法的!”

    尺尊扬了扬手中的帕子:“你说他还会问罪于我么?”

    尺尊的一番话犹如石子投入了湖心,把她心内的平静打破。也击溃了她心里仅存的一丝反抗的念头。她只好任守卫把她的手反绑着,冷冷看向尺尊厉声道:“采平到底是怎么死的?”

    现下,她只想知道采平过世的真相。采平虽待在她身边时日不算长,可采平体贴入微待她如同亲人一般。她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尺尊又扯出一抹冷笑:“你都死至临头了,还顾得上她呢。你若想知道,就到地下去好好问一问她吧。”说罢,向守卫道:“带出去!”

    雪雁心下又哀又痛又绝望,采平本不知道她的身世,根本不可能写那么一行字。事发突然,她心乱如麻,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当初杨政道为防她的身世被泄,不惜亲手杀了无辜的龚星。可没想到……

    两人被带出营帐,绑在王庭前高高的刑台上。已是初春,可拂面而来的风还是寒透彻骨,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的肌肤上,割得她生生的疼。

    这日,天气晴好。雪雁仰面看了看天空掠过的奇形怪状的云朵,恍然的想,若死了化作一片云彩,能飘回长安去么?

    朵儿急切道:“姐姐你倒是想想法子啊,难道我们们真要死在她的手里么?”

    雪雁的目光还在碧澄的蓝天上:“朵儿,对不起,是姐姐连累你了。”

    朵儿含泪道:“姐姐为何不反抗?姐姐真的相信是采平告发我们们么?”

    雪雁叹了口气:“她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世,又何来告发?也许这便是我们们的宿命。”

    朵儿哭道:“难道姐姐认命了么?”

    此时刑台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雪雁看一眼被拉姆扶着站在刑台下的老夫人:“打我进逻些城的第一日起,尺尊便视我为眼中钉,总想拨之而后快。采平的死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她如此处心积虑,你以为我们们还有活的机会么?现下能救我们们的人只有赞普,可他远在柏海,政哥哥此刻也不在,老夫人又让尺尊刻意瞒骗,谁人会来救咱们?”昔日口口声声叫着‘嫂嫂’的拉姆神色淡淡,一言不发的站在台下。

    “姐姐!”一把哀泣声入耳,雪雁抬目,竟是勒托曼!勒托曼排众上前,扑到她身上,哭道:“姐姐!”

    雪雁扯出一丝笑来:“妹妹莫哭。妹妹告诉姐姐,妹妹可还记得采平姑姑做的‘芙蓉糕’的味道?”

    勒托曼哭道:“记得。”

    “那妹妹可知道采平姑姑是怎么死的?”

    勒托曼先是一愣,泪水滚滚而下,呜咽道:“有人向尺尊姐姐告密,说姐姐您并非真正的公主。尺尊姐姐便把采平召去,对她施以重刑,逼着采平姑姑写血书……她,她的手都差点给打断了,可她到死也不肯写那血书……那血书是……”

    “把那小贱人拉下来!”尺尊生生打断勒托曼的话,几个侍卫把勒托曼架了下去。 

第450章:从容受死() 
和亲途中的百般加害,下在马奶酒里的毒,制造流言毁她名节……雪雁的心里又痛又悔,若那日她不把采平留在逻些,采平就不会死得不明不白。若她不是对尺尊一再的忍让,尺尊就不会变本加厉。

    她再次感到后宫斗争的残忍,她还没有去斗呢,她身边的人就先遭了毒手。朵儿含泪道:“姐姐,您倒是想想法子啊。咱们就这样死在她手里,未免太过冤了。”

    她重重叹了口气:“妹妹知道汉朝的李夫人么?”

    朵儿点头:“知道。”

    “李夫人容色倾城,冠绝后宫。可她病重在榻多时,至死也不肯让汉武帝见上一面,为的就是让他在心中留下她最美的一面。她死后,汉武帝时时感念着她,她的亲族们个个被汉武帝加官进爵。”

    朵儿恍然大悟:“姐姐是说,若我们们死了,以赞普现下对姐姐的情意,必会心存顾念,也许会就此作罢?”

    她点头:“可若咱们今日不死,尺尊定会咬着此事不放。日后要是恩情中道绝,又被尺尊查出我的身世来,以赞普的性子定会挥师长安兴师问罪,且不论谁胜谁负,两国战火一起,受苦可是两国的百姓啊!”

    朵儿蹙眉道:“姐姐是不相信赞普对姐姐的心么?”

    “倒也不是。”她长叹一声:“岁年更迭漫长,谁知道呢?又有什么是恒久不变的呢?”

    她歉然道:“只是连累了妹妹,姐姐心下难安,更愧对远在长安的爹娘。”

    朵儿摇摇头:“我不怕。姐姐不必愧对,妹妹既随姐姐来到逻些,早作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准备。”

    两人自顾自的说着,也没有理会脚下的柴薪越堆越高。她们面临的是吐国最大的刑罚——火刑。便是活活把人烧死的刑罚。吐国那时还是蛮荒落后的地儿,没有健全的刑法可依,更没有设提审人的类如大唐“大理寺”的地方。她们不用公审不用过堂,最高权利者一声令下就直接上了刑台。

    直至很久以后,雪雁贵为一国之母,才协助松赞干布立了刑法,订了规矩,人犯错时才有法可依有规可究。那时雪雁心念长安的亲人,又怕日后被查出身世,使两国狼烟再起,早抱了死心。所以,当老夫人在尺尊的怂恿下一声令下“点火!”时,她神色从容,嘴角噙着丝笑意,静静闭上了双目。

    她想,她死后魂灵就会化为天空的一朵浮云,她一定要飘回长安去,看看长安的亲人是否安好,长安的古道是否热闹繁华依旧。路过柏海时,要与松赞干布好好告个别。不管他愿不愿意,她都要走了。还有杨政道,她要伏在他的怀里好好哭一场,为今生的情深缘浅……

    “姐姐!”随着一声撕心的叫声,行刑者举着火把向她们走来。雪雁听着行刑者踩着实木搭建而成的刑台上发出的沉闷声响,仿若来自地狱的狰狞可怖的声音。

    她对朵儿道:“妹妹闭上眼睛就不会害怕了。姐姐带你一同回长安去。”

    朵儿含泪答道:“好。”也温顺的闭上了双目。 

第451章:有事相求() 
转眼是三月阳春。

    确切点说,三月这个月份在长安才能叫阳春三月。三月的长安虽说不上阳光灿烂,却已是一个抽芽绽吐生机盎然的季节。可逻些城的三月地上却依旧寸草不生,远处山脉上的雪也还没有消融的迹象。

    雪雁久久眺目被雪山阻隔着的东面长安的方位,朵儿唤了几回也丝毫不闻。良久,她才吹一口哨,那匹与雪色融为一体的马儿“玉玲珑”慢慢踱近。

    才出来不足半个时辰,她就已感劳累不堪:“咱回城去吧,我累了。”

    “姐姐怎么才出城一会功夫就累了?平日姐姐出来两个时辰也是不觉累的。”朵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担忧道:“姐姐是否身子不适?”

    连日来,她总觉身子慵懒,浑身疲软,动辄困倦不已。想来是受那日的事影响吧,她不置可否:“我无碍。”

    “都过去两月了,姐姐还想着那日之事?”

    “也不全是。只是大相隔三岔五便来求见,这么避着总是不妥。”

    “那姐姐决定接见大相了么?”她心内轻叹一声,才道:“我不知道。”

    朵儿心有余悸道:“虽然事情已过去多时,可现下想来还后怕。那日若非大相来得及时,咱们早已被火活活烧死了。姐姐难道不怕往后,往后再遇上这样的事么?”

    朵儿觑着雪雁的脸色:“大相说得对,姐姐是隐忍太过了。你退一寸,她就进一丈。”

    雪雁用手抚了抚“玉玲珑”的棕毛:“妹妹不是没见过后宫的斗争是何等的残忍,难道妹妹愿意姐姐变成像她们一样心狠手辣之人?”

    朵儿急了:“可是姐姐难道还不明白,您已是卷了进来,您争与不争早已身不由已了。况且,以姐姐的才能与品性贵为一国之母那是理所应当的。”

    雪雁轻跃上马,向朵儿伸出手来:“好了,别说了,容姐姐再想想吧。”

    朵儿就着她的手跃上马背:“姐姐现下有大相在后面撑着,还有何顾虑?难道采平姑姑的死……就这么算了?”

    “一切待赞普班师回城再作打算吧。”雪雁扬鞭:“驾!”马儿便向着逻些城内疾驰而去。

    两人进了城,刚回到大帐内歇下。便有侍女进内禀道:“勒托曼公主在外求见殿下。”

    雪雁搁下手中的茶盅:“快请!”

    “姐姐。”勒托曼娇柔的声音如春日的风一般温柔宁人:“姐姐总算回来了,妹妹都来了几回了。”

    雪雁向她招手道:“来,坐到姐姐身旁来。”

    勒托曼温顺的在她身侧坐下:“姐姐的脸色怎的如此苍白?姐姐身子抱恙么?”

    勒托曼略为愧对的说:“姐姐对不起,妹妹早应来看姐姐了,可是,可是……”

    雪雁微微一笑:“是她不让你来,对么?姐姐不怪你,姐姐好着呢。”

    勒托曼伸手握上她搁在几案上的手腕,关切道:“姐姐要是身子不适,可要传医官来……”勒托曼突然顿了下,面上异样的神色一闪而过后才又笑道:“看妹妹这记性,姐姐自已就是大夫呢,依妹妹看来,姐姐的医术可比那些个医官强多了。”

    雪雁疲惫一笑:“妹妹可是抬举了,妹妹这回怎么不带小松来让姐姐瞧瞧?我可有些时日不曾见他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又长个子了。”

    勒托曼含笑道:“姐姐有所不知,小松不但长高了许多,现下更是日日跟着骑射师傅出城学骑射,连我这个作小姨的也只能夜里见他一见呢。”

    “原来如此,小松长大了定然像他阿爸一样骁勇善战。”雪雁懒懒的说着,感到身子倦怠不已,不觉打了个哈欠:“得空多带他来姐姐帐里坐坐。”

    勒托曼见状,起身告辞,带笑道:“姐姐刚出城回帐也累了,妹妹不打扰姐姐歇息了。妹妹会带小松来拜见姐姐的。”

    雪雁点点头,朵儿把勒托曼送出了帐。折回来忧心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才响午呢,姐姐怎么就困成这样?”

    雪雁起身向内里的睡榻行去:“我无碍,许是人常说的春困吧,我睡一会就没事了。”

    **

    四月未央,终见得有微弱的阳光普照。高原的草地上嫩芽初吐,松树上的积雪也在慢慢消融。

    屈指算来,自柏海一别已是五十多个日子,松赞干布与杨政道还是音讯全无。可对雪雁来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她不愿听见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又受了伤。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禄东赞又来帐前求见。她还如常一样打发他走了。

    朵儿再按捺不住:“姐姐还是见他一见吧,大相也是一番苦心。”

    她手捧一册古籍,闲闲道:“你知道姐姐的性子,也不必多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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