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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传-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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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托曼捂着左脸哭道:“姐姐难道还不肯原谅妹妹么?还不肯相信妹妹是真心悔过么?”

    勒托曼哭声渐弱,竟晕了过去。雪雁心内一窒,没想到勒托曼真的自毁了容貌!心内太过震撼,一时做不得声。

    “阿曼!”松赞大叫一声,几步上前去,一把横抱起勒托曼,行至她跟前怒目相对:“你是越来越狠心了!”说罢,疾步向门外而去。

    松赞的话如锋利的针尖,直刺她的心窝!还没看见鲜血,已是痛不可抑!佛堂檀香缭绕,雪雁一个趄趔,差点跌在甫垫上。

    朵儿恰巧赶回,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又见地上已凝结的几滴鲜血,吓坏了:“姐姐,姐姐发生何事了?这地上,怎么会有血?”

    雪雁顾不上答话,只问道:“扎木术呢?不是让你去传他来见我么?”

    “他就在门外呢!姐姐是现在要见他么?”

    雪雁点了下头:“让他进来。”

    朵儿向外行去,不一会,扎木术跟在朵儿身后进了佛堂。扎木术行了礼:“殿下找未将来,有要事么?”

    雪雁举目向他,凝声道:“跪下!”

    朵儿一脸惊恐:“姐姐!”

    扎木术却干脆地往地上一跪:“殿下!”

    雪雁看了眼一旁吓得脸色苍白的朵儿,向扎木术道:“说吧,吐谷浑使臣三番四次入我吐国,到底所为何事?你到底对本宫隐瞒了什么?”

    她举目看着供在龛上的佛像:“当着佛祖的面,你可要实话实说。你知道,本宫可也不是好糊弄的。”

    扎木术仿佛对她此问并不意外,慢慢向她磕了个头:“是,殿下!未将不敢隐瞒,杨政道杨大人,游历漠北,在返回长安途中遭吐谷浑大将格真所掳,可恶的格真竟以此相要胁于赞普……”

    她心下又惊又喜:“杨大人?有杨大人的音讯了?”

    扎木术点头:“是,他现在在格真手里。”

    喜只是一刹,接下来更让她揪心:“你是说他在吐谷浑大将格真手里?”

    “是,殿下!”

    “使臣来了好几拨,赞普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紧紧盯着扎木术:“你实话告诉本宫,赞普可有出兵相救之意?”

    扎木术沉默了片刻,终是摇头道:“未将不知!殿下恕罪!”

    雪雁于心内叹了口气,知道扎木术为人忠心,莫说他不知,知也是不知。她不再为难扎木术,示意他退下。扎木术起身,沉默地退了出去。

    政哥哥,我的政哥哥!当日为了吐国,你破了他格真的城,让他铩羽而归,落在他手里你还能活命么!雪雁再没有力气支撑自已,跌坐在甫垫上。她拇指揉着太阳穴:“朵儿,姐姐该怎么办?”

    松赞干布是不会救他的吧?杨政道当初对她的情意,他是一清二楚,他怎么会出兵相救呢?她的无助感由心底里慢慢透了出来:“你可知道,早些日子长安的使臣在来吐国途中被吐谷浑军队打劫的事,赞普是如何处理的?”

    朵儿想了想:“赞普命麾下大将率兵相讨,把他们劫去的财物悉数追了回来。使臣离开时,赞普还命人带兵相送,那使臣感恩不已。政哥哥落在格真手里,赞普不会坐视不理的,姐姐宽心吧。”

    “这一回,情况不一样。你莫要安慰我,其实你也清楚,不是么?政哥哥对我的心意,曾让赞普坐立难安,最后还把他给逼走了。”她苦笑:“你以为赞普会为了他而出兵么?我可不敢奢望。”

    说话间,她心念电转:“不过,勒托曼……以命换命,你猜他肯是不肯?”

    朵儿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道:“姐姐想干什么?姐姐不是说过,赞普最恨别人要胁他么?”

    雪雁叹了口气:“这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呀,若还有别的法子,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她说着,便从甫垫上起来:“走,我要面见赞普!”

    朵儿心下一惊,趋步跟上:“姐姐,姐姐还是再想想吧!姐姐这样做,就不怕再加深你们之间的嫌隙么?”

    她猛然站定:“难道让我看着政哥哥身处险境而不顾么?”她心乱如麻:“现下可顾不得这许多了。”说着,又抬步而行。

    朵儿一把拽着她:“姐姐!告诉妹妹,姐姐的心难道还在政哥哥身上么?为了他,你就不要这里的一切了么?既然是这样,你当初又何苦来!”

    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的心到底在杨政道身上还是在松赞干布身上!她只知道,对于杨政道的生死,她不能,也做不到坐视不理!朵儿还一径在身后唤着:“姐姐,姐姐三思啊!”

    她脑里一片木然,她边走边道:“你别跟着了!”

    她行至“清凌阁”前,松赞干布正在殿外叮嘱当值的宫女:“好好守着公主,不能再让她碰那些硬器,若公主有个长短,本王饶不了你们,听清楚了么?”

    两名宫女诚惶诚恐:“奴婢遵命!”说罢,便低头快步向殿内行去。 

两命换一命() 
他竟如此在意勒托曼!雪雁心下滋味莫辨,几步上前,在他的面前立定:“赞普!”

    松赞一脸平静,无半点意外之色:“文成是来看阿曼么?”

    她本是想软声相求的,出口却是:“不,文成是来与赞普做笔交易的!”话一出口,自已也吓了一跳。舒悫鹉琻

    果然,松赞的面色立变,鹰一般的双目有怒气正在聚拢:“你说什么?”

    可她一点畏惧也无,迎上他冷厉的目光,用同样冷厉的口气道:“用勒托曼的命换杨政道一命!”她看向内殿:“若赞普答应出兵把杨政道从格真手上救下,臣妃愿意饶她一命!不知赞普,可愿意?”

    雪雁一直不知道自已当初哪来的勇气,竟敢如此相胁于松赞干布。如今想来,当初自已的胆大妄为竟全是凭持着松赞对她的包容和爱呵!若没有他对她的爱,她什么也不是!若不是他包容,她根本没有要胁他的机会!若不是出于对她的爱,他会受她所胁么?若不是他深爱着她……可一切,已是迟了!

    许多年过去了,她还记得,松赞干布当日那无可置信的,愤怒到极点的眼神,她记起,那里面除了愤怒,还有深深的痛!可当时,这一点是被自已忽略的。她那时的心思全然在杨政道的性命上,也许还因为松赞对勒托曼的百般呵护之意。

    她无惧地对上他鳍血的双眸,一字一字道:“一命换一命,赞普不需要考虑了吧?”

    “你!”松赞干布怒极反笑,他忽地哈哈大笑起来:“若本王不答应呢?”

    她也笑:“若赞普不答应,那就是两命换一命!文成的命也在赞普的一念之间了!”

    听得此言,松赞干布似被人迎面刺了一刀,正中心窝!这个他深爱着的女子,不仅为了别的男子相胁于他,还要拿自已的命来相胁!她的命莫说对于两国邦交意义重大,既便是他,也是不愿意失去她的!可她,竟对他的心如此漠视……

    他刹那气疯了:“为了他,你便连命也不要了么?!”

    她针尖相对:“为了勒托曼,赞普不也是不顾一切么?”

    哈哈!这便是他松赞干布一直珍惜,一直包容,一直深爱的女子!罢了,罢了!既然她已作了选择,好吧,那他便成全她!他原本也是打算成全她的,不是么?她再说了些什么,他已听不到了,他只听到自已可怖的笑声,只听到自已对她说:“本王从来不受要胁!格真不能要胁本王,你也休想!”便甩袖而去!

    **

    **

    此后两日,雪雁反思之下,也觉自已做得太过了。可一想到杨政道当初不惜服下盅毒,跟在她身边守护于她,如今,他身陷敌营,随时性命不保。她便寝食难安。

    朵儿从外头进来:“姐姐,用点膳食吧,这两日,你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她看了眼朵儿搁在案前的精美的糕点:“撤了吧,我吃不下。”

    朵儿神伤:“姐姐在担心政哥哥的安危么?”

    “能不担心么?”

    “姐姐,其实在姐姐心里……姐姐对赞普的爱并不少于对政哥哥的爱,可姐姐为了政哥哥,却去伤赞普的心,哎……”朵儿推开窗门:“姐姐,自已看看吧。”

    雪雁疑惑的往窗外一看,松赞干布正带着一队守卫出城。她不禁惊喜道:“赞普是发兵去救政哥哥么?”

    朵儿满脸忧色:“扎木术说赞普只是去平定作乱的部族,并不是去吐谷浑。连扎木术也只是留守逻些城,看来此事是真的。”

    雪雁又跌回绝望之中:“他到底是不受要胁的。”

    朵儿上前安慰道:“吐谷浑的使臣说格真有意劝降政哥哥,说不定政哥哥降了,为格真所用,便性命可保了。”

    雪雁闻言,失笑道:“这些都是扎木术说的么?”

    她看着窗外松赞干布的马队渐渐远去,远成一个个疾奔的黑点。她的心莫名的一阵空落,仿佛有什么东西也正渐渐离她而去。她心里煞是难受:“政哥哥,他是绝不会降的!”

    她说着,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朵儿,小松不是从边塞带了人马回城么?!快去,快去传他过来,就说,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朵儿霎时吓得面如土色:“姐姐是想让小松动用守城人马去吐谷浑救政哥哥?这怎么使得?若是这样,逻些城不就成一座空城了?吐谷浑的路又那样遥远……若此时,临近的部落一旦发起动乱,谁来应对?”

    “这一层我也想过,可这是唯一能救政哥哥的时机了!若赞普回来,一切,一切就来不及了!”她急道:“快去吧!这会赞普应该出城去了,城里让扎木术多担待着就行。”

    朵儿长叹一声:“好吧。”便向外殿行去。

    一把沉浑的男子声随后传来:“殿下就别费这份心思了,赞普出城之前,早已嘱咐未将,要好好守着殿下,不让殿下出宫半步。”却是扎木术面无表情地拦下朵儿:“回去吧,好好照看着殿下。”

    雪雁此时正心急如焚,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了,气得从殿内疾步行出,冲扎木术道:“若本宫要执意而为呢?将军打算怎么样?杀了本宫吗?”

    扎木术忙向地上一跪:“未将不敢!不过,若殿下执意而为,那就是未将失职,未将只好以死向赞普谢罪!”

    “你!你竟敢威胁本宫?”扎木术一脸无畏:“未将不敢!”

    她一甩袖,无奈道:“下去吧!”

    扎木术才转身退了出去。

    **

    **

    松赞干布一去数日,归期不定。吐谷浑再没有使臣前来,杨政道生死未卜。而与此相关的一切,扎木术总是守口如瓶。至于犯下大错的勒托曼,因为自残悔过,松赞已还了她自由,说待他回来再作打算。一切一切,都让雪雁倍受煎傲。

    勒托曼的生死她已是顾不上了,即使松赞回城便立勒托曼为后,她也认了。只要上苍眷顾,让杨政道逃过这一劫,并让她知道他还完整无缺地活在这个世上,即便永生难以相见,她也心安了。

    一日,雪雁坐在红宫后山的亭子里,手持一把谷物,向盘落在不远处的一群山鹰洒去,大小不一的山鹰戒备而又受不住食物的诱惑,亦趋亦步地向她走近,在确定她没有恶意后,便欢欢快快的啄地上的食物。不知怎的,她就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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