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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一拍桌子,低喝道:“宝筝还不说实话吗?”
宝筝见一向和悦色的王妃也动了怒,吓得赶紧跪下,磕头道:“是,是二夫人让他送的信。”
“信上都说了什么?”
“不,不知道…。。”
“不知道?”王妃轻咳两声,厉声道:“平日西厢还有事是你宝筝不知道的吗?你不知道是吧?那你去把徐子堂传来,一并家法侍候!”
“不,夫人,不干徐护院的事,他只负责送信而已!他什么也不知道的!”不知怎地,宝筝一听要传徐子堂受罚,就哭了出来:“我说,可是请夫人饶了徐护院!”
“好,那你得如实说来,不能再隐瞒。”
第三十八章:扭曲事实(2)()
“好,那你得如实说来,可不能再有友上传”
宝筝双目低垂,嗫嚅道:“二夫人,二夫人在信上说,说力嘉轻薄小姐,老爷才允准她用家法的。”
“力嘉轻薄我?力嘉何时轻薄我了?”雪雁吓了一跳:“姨娘怎么可以如此扭曲事实?那不是要了力嘉的命吗?”
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柳如意竟然立心如此狠毒!不仅害苦了力嘉,更间接地毁了她李雪雁的清白!
王妃却似是早已料到事情会是如此,波澜不惊地说:“我果真是小觑了这个女人。”说着便示意宝筝下去。
朵儿不禁自责道:“都怪我。力嘉对小姐有意,我早已知道,可我却守着对力嘉的承诺,不敢与姐姐提及。要是我及早言明,让姐姐阻止他的一意孤行,也没了今日之祸。”
雪雁听罢,不禁唏虚道:“心之使然,哪是阻止得了的?”
正如她自已一样,遏力阻止自已不去想念那个只有两面之缘,连他的身份也无法得知的人,却也枉然。
朵儿道:“是啊,情之所至,让人失控也是有的,正如宝筝一样。”
王妃疑道:“宝筝?宝筝怎么了?”
朵儿叹道:“你没见宝筝一直在乞求您饶了徐子堂吗?要不是徐子堂牵涉进来,夫人恐怕今日也不会问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说?”
雪雁也大为不解:“难道,徐子堂是宝筝心尖上那个人?”
朵儿笑着点了点头。
王妃恍然大悟:“难怪一听说要传他来一并处罚,宝筝一下就哭着妥协了。”
王妃“哦”了声,心里暗暗赞许朵儿的玲珑剔透。
雪雁想了想,道:“爹回来要如何说明真相才妥当?姨娘扭曲事实,也须还力嘉一个清白。”
王妃思忖着,半响才长叹一声道:“力嘉冤着也只能让他冤着了,事后再跟你爹诉说真相更为不妥,他全当我们在排挤她而已,哪管什么真相不真相啊。你爹素宠她,什么理到她那里,她一哭一闹,就都不是理了。你爹也老了,也难得他这么喜爱一个人,就到此为止吧,谁也别提了。”
接着又道:“可苦了力嘉这孩子了,要不是他出身低微,倒是个可托终身的良人。”
雪雁尽管心气难平,也只好作罢。自柳如意嫁入王府,爹娘早已不像往昔那样举案齐眉了,若然因为此事,再生嫌隙,那娘的日子就更难过了,这是也她最不愿见到的。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看娘的身子一日日好转了些,没想到力嘉又被打得卧了床,长鸣山之行恐怕又得押后些时日。
第三十九章:谣言()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看娘的身子一日日好转了些,没想到力嘉又被打得卧了床,长鸣山之行恐怕又得押后些时日。
一连几天,雪雁边担忧着王爷在长安的安危,边考虑着长鸣山之行耽搁不得了,一日未解开‘铁辕门’的困疑,王府便多一分危险。
而最困扰她的,却是力嘉出事后的这几日,消息也不知如何走漏的,现在任城的大街小都议论纷纷,说什么小小护院,厚颜无耻,轻薄王府千金,遭王府酷刑。
更有人以讹传讹说,某某王府的千金不知羞耻,和下人私通事发,那下人惨被灭口。各种各样的说辞一时间,成为任城大小酒馆的谈资,传得纷纷扬扬的。所幸的是,矛头未有直指她的闺名,也未直指任城王府。相信制造这场谣言的人,定是忌讳了任城王的威名。
但无论是谁,她定必是要揪出这个人的。这个人应该就是王府中的人,而且绝不会是下人,任城王府冶家向来严谨,下人们还没有这个胆。
想到力嘉,她心中生出几分内疚,为了避嫌,娘从不让她去探望他的伤势。可她越来越觉得,她是非去不可的。其一是因为心中的内疚感挥之难去,其二她总觉得事情没有娘说的只是柳如意对娘的挑衅那般简单。
“力嘉,你的伤可见她些了?”雪雁把一碗生鱼汤轻放在桌子上,伸手去扶欲从榻上起来的力嘉:“我让人了熬了生鱼汤,你尝尝,大夫说这喝了有助伤口愈合。”
“小姐你怎么来了?快走,你来看我不合规矩!让人见着又要嚼舌根。”力嘉挣扎着避开雪雁的手,可雪雁有意扶他,他又有伤在身岂可轻易挣脱?避已来不及,挣也挣不了,情急之下“咚”地跪了下去:“小姐,求你快走吧!我乃练武之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要再毁小姐清白,我就万死不赎其罪了。”
显然,力嘉也闻得外面的传言了。她不置可否,她从来都不是死守规矩之人,而这小小流言还不至于伤到她。
她伸手扶起地上的他,笑道:“既是清白,便清者自清,又岂是人言可毁?你的伤还没好全,先起来吧。”
力嘉端起碗,咕噜咕噜地几口喝掉,说:“我喝完了,小姐快走吧!我不想因为我,再让小姐受到伤害!即便这一次,也已悔之莫及了。”
雪雁看着他摇头而笑:“我来是有几句说话要问你,问完我便离开,行吗?”
她知道,力嘉最在乎的是她,这头蛮牛,宁愿自已受罪,也绝不让她半点委屈,从小到大都这样。她在心里早已不拿他当下人看待了,而是兄长一样。
“好。那你问吧。”
“那帕子怎么回事?我是说,你怎么让姨娘发现的?姨娘事先有没有找你问过些什么?”
力嘉脸一红,低头道:“二夫人从来没有找我问些什么。”
“那帕子怎么会在姨娘手上?”
他回忆道:“早几日,宝筝从外面回府,在门口打翻了二夫人的蒄丹,染了满手红红绿绿的,问我有没有帕子,借她一用。我情急之下,便……便把揣着的帕子借与她用。”
第四十章:难猜用意()
他回忆道:“早几日,宝筝从外面回府,在门口打翻了二夫人的蒄丹,染了满手红红绿绿的,问我有没有帕子,借她一用。我情急之下,便……便把揣着的帕子借与她用。”
雪雁听罢,不禁生出更多的疑惑,宝筝怎会无故打翻刚从外头购回的蒄丹?打翻蒄丹也就罢了,为何自已有帕子不用,偏要问力嘉借帕子用?她怎么就肯定力嘉这样一个大老粗会有帕子可借?
想着,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力嘉是让人算计了!可姨娘为何要算计一个小小护院呢?按理,力嘉不可能开罪她的。力嘉身为护院,都在前院值勤。平日都是没事不能擅自进出内院的,怎么有机会开罪姨娘呢?既然力嘉没有开罪于她,她此举又是为何?难道真只是拿拿架子,教训下人那般简单?
无用再查,外面的谣言肯定也是她让人外传开去的。只是无法猜测,她到底是什么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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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雪雁静坐屋里,专注地抄录着诗经,心里默默地,一遍遍地念着: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的良人,便是指可托付终身的人吧?想着,念着,神思游戈间,脑里突然闪过一张笑意盈然的脸来。嘴角不禁微扬,牵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园子里的梅花在那场大雪后,陆续的绽放了。朵儿便撷回几枝养在屋里,再捻一朵别在她的发梢上。
她停下笔,下意识的拔下发髻上半绽的红梅,纤指抚过娇艳欲滴的花瓣,雪落无声,梅开一度。是谁,是谁说过,待得梅雪纷飞时,定会踏雪而来?
朵儿推门而入,她坐着,也没动。
朵儿往瓶中养着的梅花洒了些水:“姐姐在练字?夫身子已大好,那吴大夫的医术当真了得。”
雪雁坐在妆台那面铜镜前,把花轻轻簪回头上:“你去看过娘了?还多亏了吴大夫,真要好好谢他。你也是,要不是那日冒着大风雪去请来吴大夫,娘恐怕还在病榻上躺着呢!”
朵儿笑道:“咱一家人,怎么还说两家话?”
说着忽又想起那天的景象,大风雪,着月白袍子,一脸冷然的他。想起他来,她心里竟生出丝丝的疼痛感。
那种郁悒,那种冷淡,到底要历经多少风浪,才会有那样一张脸?一张不会笑的脸。
雪雁见她把玩着脖子的玉佩兀自出了神,挪掄道:“在想玉佩的主人?哈,咱们朵儿也有心上人了。”
朵儿蓦地脸红了:“姐姐何时学会的取笑人?”
雪雁笑道:“都是跟你学呢!小妮子不老爱取笑我吗?”
第四十一章:柳如意的客人()
雪雁笑道:“都是跟你学呢!小妮子不老爱取笑我吗?”
她笑着,突然想起力嘉的伤势,都已过了半月,也不知怎么样了。遂问朵儿道:“这些日子可有见过力嘉?他伤势好全了没有?”
朵儿道:“那日见他在前院值谨,伤应已无大碍了,只是人变得更沉默了些,待人也更谨慎,客气了。二夫人真的不知安的什么心,把人打成那样。”
绣楼外的木楼梯传来微微的声响,有人正往绣楼上来,脚步很轻,近乎是踮着脚尖在走路。自那一日在街上被身份不明的人跟踪了之后,她们已变得警觉了许多。所以这细微的声响也入了她们的耳。雪雁本想示意朵儿出屋外看看,脚步声一下已到门外:“小姐,小姐在吗?”
宝筝的声音伴着几下有节奏的叩门声。两人凝着气,坐着不动:“宝筝找我何事?”
宝筝在门外敬回道:“二夫人让您到‘如意阁’一趟。”
雪雁心里暗惊,难道又出事了?宝筝每回来绣楼唤她们皆没好事。她曼声问道:“二夫人可有说是何事?”
宝筝道:“二夫人屋里来了客人,想请您过去一聚。”
“客人?”雪雁疑惑:“什么客人?”
“好像是二夫人家乡的姐妹,早辰才到的府。您还是去一趟吧!”
雪雁思索了一会,道:“你先回去候着,我稍事妆扮就来。”
轻微的脚步声消失了。朵儿才轻声问道:“姐姐真要去吗?”
“瞧瞧去吧!终究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不能因为力嘉的事记恨于她。朵儿,去,我们一起去。”雪雁挽起柳髻,换了一袭紫衣,便拉着朵儿出门。
朵儿吱唔道:“我待会想去看看夫人,姐姐我就不陪你了。”
雪雁会意,遂点头道:“我去去就回,娘那边你好生照看着。”
雪雁刚行到西厢别苑门前,便听得院内欢声笑语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