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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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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雁笑道:“知道,知道,大相尽可放宽心,我的去留也是动摇不了大唐与吐蕃两国邦交的根基的。”

    禄东赞站起来双手作揖道:“有公主这话,我也就不白来这一趟了,那老臣告辞了。”公主也站起来:“大相别忙,先看看我栽种的红薯吧!来,这边请。”禄东赞脚步蹒跚地随公主出了门,往院后的那片红薯地走去。

    红薯本是大唐国土的特产,她带来的种子一直在尽力培育,希望这物种可以在苦寒的吐蕃落地生根,可以增添吐蕃百姓的口粮。但因为气候地质异于长安,总是收效甚微。现在好不容易,让她培出了果。她等的就是大相来,好把这种红薯的技艺推向全国去。

    禄东赞大相看着长势旺盛的红薯,眼睛都直了:“公主哪,要是吐国的百姓每家每户都能吃上这红薯,那冬天也不用挨饥捱饿了。”她接着便细细给他讲了种植的细节过程,禄东赞听得不住点头,让随从记下。如此忙活了一个是辰左右,天渐黑时,禄东赞才谢绝她的挽留,回逻些城去了。

    朵儿扶着他上了马车,把她的药方子交给他。他又向朵儿颔首致谢。禄东赞一生谦和忠诚,为人正直不可,又精明练达,深受里吐蕃臣民的尊崇。自朵儿随她和亲嫁入吐蕃,便与她总是共同进退,相依相携,所以禄东赞见着朵儿也是礼让有加。

    朵儿和她并立着看绝尘而去掩在夜色深处的马车,不禁心中悲慼。她们都心里清楚,禄东赞的病,已是无力回天了。 

第四章:使臣() 
约摸过了五六日,长安来的使臣抵达雅隆。

    那天禄东赞走时,雪雁一再嘱托:“让杨恺只身一人来见。”朵儿自个儿纳闷了许久,雪雁为何不肯回逻些见杨恺呢?杨恺不是杨政道大人的弟弟吗?杨政道可是爱了雪雁一辈子的。他的一辈了都给了她。待禄东赞离去后,朵儿曾私下问起,雪雁却说不愿面对杨恺,就怕他会问起自已的兄长。他兄长辞世,雪雁对他自然心存愧疚。

    杨恺在禄东赞的陪同下抵达雅隆,一个仆从也未带。朵儿瞅着一身墨青色长袍,系玉片同色腰带,儒雅中透着干练,官拜礼部副尚书的杨恺,心里不禁叹道,他长大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与她一同嬉闹玩乐的小子。杨恺在踏下马车的那一刻起,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目之所及处,只见一座庄园农家式的竹棚子{在他眼里萨姆宫只能算是竹棚子},扎在半山腰的平地上,门也是竹子捆绑而就的,还是随手一推便开的那种,连锁也没有。唯一的城墙{如果算得上城墙的话}是竹子及各种荆刺植物混搭在一的樊篱,也就半人高。门前还有一条吓人的大狗在汪汪叫个不停,似乎随时会扑向他这个不速之客。在长安,这恐怕连一般农舍也胜之数倍。

    他简直不敢想象公主在吐蕃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按大唐的礼仪行礼,跪倒后头抵地,久久不肯起来。雪雁见此,讶然道:“杨使为何如此大礼?快快请起。”杨恺纹丝未动,保持着头抵地的姿势,用沉痛的声调回道:“臣有罪,臣来迟,让公主受苦了!臣该死!”

    她更惊诧:“杨使何出此言?”杨恺抬起头来,道:“公主,您这二十多年就这样过来的么?”那一瞬,他眼有泪光闪烁。

    雪雁顿时明了他的心思,忙扶其起来,指着眼前一片绿野,莞尔一笑:“杨使请看,这都是我亲手所种,已经可以自给自足了。”

    杨恺失声道:“公主,您。。。。。。”雪雁打断他,道:“子非鱼,又焉知鱼之乐?”

    到屋里坐定,禄东赞为了避嫌,找个借口出去了。她才轻声问道:“恺儿,先生身体安健否?”杨恺颇为神伤:“有负公主挂念,家父早在八年前便辞世了。终前一直悔恨难当,悔当年没让哥哥早早迎您过门,以至......”

    她点点头,忆及当年往事,也伤痛难抑:“这都是命,怪不得旁人的,先生对我恩重,一手教导我成人,却末能侍奉在侧,文成有愧啊!”

    逗停片刻,她又问:“那我的母亲大人可有家书托你带来?”

    “夫人在公主出嫁的第二年就一病不起,没多久便也走了。临终前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们啊!”

    朵儿在旁听着,想起夫人平日里视她如已出,打小让她跟从雪雁一起上学堂,一起学琴棋书画,她名为雪雁侍女,夫人却从不拿她当奴婢看待。不觉心中悲痛,偷偷垂泪。雪雁也止不住泪水簌簌而落。她是李家唯一的女儿,是母亲的掌上明珠,母亲一颗心全在她身上。她离了她,母亲怎活得下去呢?半响,她哽咽着说:“罢了,罢了,已然这样,也是命中早定。不能侍奉双亲终老,是为不孝,却也无奈。”

    杨恺道:“公主节哀,得公主如此挂念,两老在天之灵也告慰了。”

    她想起杨恺此行的目的,一针见血问道:“高宗皇帝命你接我回大唐意欲何为?”

    杨恺面露难色,道:“臣难测君心,不过奉旨来接而已。”她看着礼数周全,小心应答的杨恺,知道他心存忌惮,一别二十多年,无论曾多么亲厚,许多东西也早已白云苍狗。心里长叹一声后,道:“恺儿莫要忌惮我,我是你的雪雁姐姐啊。难道你忘了吗?皇帝心纵然难测,可国内形势你应该也是略知一二吧?”

    杨恺一听她此言,目光便往屋内探视一周,确定没有外人之后,才压低声说:“不瞒公主,松赞干布赞普去世多年,吐蕃国君年幼,大权旁落,实权都掌握在一些有野心的大臣手里,虽有禄东赞主持大局,但他是日渐老去,恐是有心无力了。这几年,我们两国的矛盾时而有之。其他的便不好多言,公主莫怪。”

    她点头,表示赞同。她深知,这几年禄东赞年迈,手中的权力渐渐旁在他小儿子钦陵手里。钦陵与禄东赞不同,禄东赞敦厚谦和,对外总主和不主战。而钦陵年少气盛刚恢自用,建功心切,有忠心更有野心。恐怕日子久了,还真不会甘心臣服大唐。但双方一旦交恶,吐番无疑是以卵击石。这也是她担忧多年的事。她静默思索一会,问:“高宗皇帝是怕两国若起战事会祸及于我吗?”

    杨恺点头:“您是太宗皇帝指来的邦交大使,在名分上也算是当今圣上的皇姐,皇上肯定得顾及这一层关系,护您周全,不想他日身后落下骂名。”顿了顿,又说:“再来,姐姐您下并无子嗣,皇上也怕您一个人在这边孤苦无依。”

    杨恺前面说对了,当今圣上接她归唐只因不想落下不孝的骂名罢了,哪朝皇帝不看重脸面声誉的?做皇帝的哪有空闲心思去顾及一个和亲远嫁的女子的孤苦呢?后面的话却是杨恺的肺腑之言。想至此心中有了计较,笑笑道:“我在雅隆虽然寒冻,可我并不觉孤独,有雅隆的百姓陪伴,也不觉得苦累。你回去复命,就说我年事渐高,身子骨不济,在这生活了二十多年,也惯了。皇恩浩荡,万望准我在此过完余生。”

    杨恺闻言,离座跪下磕头求道:“姐姐,我的姐姐啊,您还是随了恺儿回大唐吧!”

    她在这一瞬眼有泪意:“恺儿何必如此?快起来!”

    杨恺又把头磕下去:“公主啊,姐姐,自你们走的那天起,我便总盼着有一天能亲自接你们回去。”他越说越越激动:“如今我好不容易得这契机,万望您成全啊!公主。。。。。。”

    她不禁动容,曾叫她嫂嫂的男孩儿,长大了,就跪在她面前,他要接她回去,当然还有他兄长。她何尝不想归去?可......她含泪而笑:“赞普生前待我恩厚,我既嫁与他,这里便是我的一切。恺儿,也望您成全。”

    杨恺哽咽道:“姐姐啊,您真决意不随我回去了吗?”雪雁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且无悔。禄东赞突然冲进屋来,重重跪了下去:“公主深明大义,臣下替吐番的子民在此谢过公主了!”聪明如禄东赞,岂会不知道公主留下全是为了维系两国的和平呢?

    雪雁示意他起来:“大相一直在门外吗?”禄东赞依旧跪着回道:“请公主恕臣死罪!”公主让朵儿扶其起来:“念你一心为国,罢了,地上湿冷,大相先起吧。”禄东赞沉默地退出去了。杨恺虽然失望至极,但见她坚决,也理解她的一片苦心,便不再相劝,只闲话家常。时不时会忆及旧日种种趣事,偶有笑声。朵儿一旁看着,心想,这才是故人相聚啊。可二十八载的光阴怎么说逝便逝了呢?

    末了,杨恺才小心问道:“姐姐可否让我见见兄长?我们兄弟二人已经二十多年不得相见了。”

    她顿感愧疚万分:“恺儿,你来迟了,你兄长早在两前辞世了。”

    杨恺听罢,不禁悲从中来:“哥哥还是终身不取吗?”她只得点,悲痛再难掩去:“是不曾成家。都是我误了他大好年华。”

    杨恺摆摆手,掩面而去:“罢了,罢了,你们两人,谁误了谁呢?”

    她送杨恺上马车时,杨恺再问道:“姐姐,真决意留下吗?这一留恐怕就是一辈子了,值得吗?”她不得不扬起一抹笑意,避重就轻道:“恺儿莫要挂念,你哥哥的灵魂也在这里,我并不孤苦。我此生欠他太多,我要留下好好陪着他。”

    他重重叹了口气:“哥哥临终前可有留下话?”

    “有。”

    “何话?”

    “佛说百年修来同船渡,吾生能伴你左右,也是修了万年,足矣,足矣!”她的泪又汹涌而至。

    杨恺再无言,黯然离去。 

第五章:崩逝() 
雅隆地处偏西,腊月未至,便迎来了第一场雪。雪纷纷而舞,被晚风拂得漫山遍野,高原山脉,瞬间便素裹银装。

    大雪让这片土地静谧得仿佛只剩下苍凉,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惨然的白。如同朵儿被思念煎熬,却又不得音讯的心情。扎木术出征吐谷浑快一个多月了,还是杳无音讯。只隐约听得吐谷浑大败,朵儿想,扎木术该回来了吧?天寒,雪雁总躲在禅房念佛。雪雁信佛,她总笃信我佛慈悲,一切冥冥中早存定数。

    一日,朵儿坐在“萨姆宫”门前,手捧雪雁亲手眷抄的心经,望着下得正欢的大雪,默默念道:

    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小黑耸着脑袋,懒散地趴在她的脚边,不时用鼻子嗅她绣着夏荷的平底鞋。她用手轻抚着它的棕色毛发,它温顺地闭上眼睛。巴巴撑一把素青色油伞向她跑来,把伞顶在她的头上,说:“朵儿姐姐......雪太大了,还......还是回.......回屋吧。”

    朵儿充耳未闻。伸出双手接了一把雪花:“巴巴,你知道吗?长安也下雪,可比这里的雪美多了。”

    巴巴也学着她的样子,伸手接了掬雪,左瞧右瞧后,嘻嘻笑说:“朵儿姐姐骗......骗人,雪......雪花不都是白色的吗?难道长安......长安的雪是五彩的吗?嘻嘻......朵儿姐姐糊......糊涂了吧?”

    朵儿望着憨笑的他,扔了手上的雪花,拍拍手掌,再摸摸他通红的脸,暗自叹气,他如何懂得,在长安有人深爱过她,她也深深眷恋过,一起弹筝,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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