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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丐帮日益壮大的同时,免不了有人会仗势滋事,于是希雨就制定了一套严苛的帮规来约束这些人,让这天下第一帮走上了良性的轨道。
这日阳光充足又没有风,希雨坐在院里用精致锐利的小匕首削着手中的一米来长的竹竿做她的丐帮传帮之宝打狗棍。
时不时的会看看徐无暇拄着自己设计请最好的木匠制作的双拐学走路,而一边的慕容玉倩则是一脸紧张的守护着。
因为徐无暇毕竟十多年没有站起来过,这扎布啦直起身平衡还是一时难以掌握,所以也真称得上险象环生了。
“希雨呀,你还是别鼓捣你那破玩意了,快过来帮帮忙。”慕容玉倩一边为徐无暇擦着汗一边不放心的冲其喊。
“没事的,别担心。”听出慕容玉倩的担忧徐无暇忙出声安慰,实际上他是极不愿在这两个女还面前出丑的,可谁叫自己连看都看不见。
听到慕容玉倩的话,希雨吹了吹竹棍刀削过后的碎屑说:“破玩意?慕容玉倩,以后这破玩意恐怕会让人当宝贝一样的抢你信不信?”
收起手上的小匕首又道:“你别担心,学走路哪有不摔跤的,再说了,徐无暇身上有功夫就是摔了也不会摔多重的,是不是徐无暇?”
嘴上这样说着,可她还是走了过去,她就这样,总是“心口不一”
“是,希雨说得没错。”徐无暇刚说完,自己拄着拐的左手就被一只温热而又熟悉的小手牵了起来。随即便听到一声咋呼,“|哎呦我的妈诶,手都磨出泡了,徐无暇,你怎么不言声,不疼嘛?”
徐无暇抿了抿嘴,“不疼”。话刚出口,自己的右手也被牵了起来,随即便感到有凉气吹在了自己的手掌上。徐无暇眉头一蹙就把手夺了过来,“公主不用,我没事。”
第九十三章 赤裸裸的咒骂()
可紧跟着自己的左手也有了凉风,徐无暇这次没有再收回而是笑着说:“我没事,你们别把我当个两岁的娃娃哄好不好?”
这明显的差异,让慕容玉倩顿感一丝尴尬与难受,此时大大咧咧的希雨竟也瞧进了眼里,于是就说:“徐无暇,进屋歇一会儿吧?”又对慕容玉倩说:“玉倩,你去把徐无暇的车推来!”
见慕容玉倩走进屋去推车了,希雨贴近徐无暇的耳朵埋怨说:“你刚才可不对,怎么能拒绝人家姑娘的好意,要有绅士风度懂不懂?”
徐无暇则皱着眉头小声说:“什么叫绅士风度我不懂,我只知道如若不愿就不要给人姑娘错觉,那样岂不是耽误了人家。”
听明白徐无暇话的希雨一脸惊愕的说:“呦,徐无暇,真没想到你那么聪明竟瞧出了我的心思。”
“是你太笨!”徐无暇郑重的说道:“希雨,如果现在让你接受一段情缘你心里会怎样?”
希雨听了一怔紧跟着就听徐无暇又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
“可你跟我不一样?”希雨闷闷地说。
“你不是我又怎知我心?”
这时慕容玉倩已从屋内把轮椅推了过来,希雨与徐无暇两人都很默契的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希雨让慕容玉倩扶住车自己则搀着徐无暇坐上了轮椅,慕容玉倩跟着就把徐无暇推进了屋去。
希雨也拿着那根竹竿进去了,“赛妈妈,您给徐无暇做双手套吧,他的手的磨破了。以前我都说好要给他做手套,可我的针线活真的很差劲,还是您来吧。”
“行,你别管了。”赛梨花边收拾着屋子边说:“你们两个小姑奶奶需要什么也跟我说,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事可做。”
“大婶,谢谢你,我什么都不缺。”上前帮着赛梨花的慕容玉倩开口说道。
从盘中拿了只鸭梨就啃的希雨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张口就来了句,“赛妈妈,慕容玉倩确实不缺什么,就是缺个真心疼她的妈妈。”
希雨话音刚落,慕容玉倩顿时定住了,眼圈立即就红了起来,忙背过人去。徐无暇则是推车到希雨跟前,也不管哪是哪伸手就给了其一巴掌,正打在希雨手中啃了一半的梨。
希雨赶忙撅着屁股追着还在地上咕噜的梨捡,她怕徐无暇的轮椅会不小心轧到摔跤,没掌握好平衡,反倒一头扎进了徐无暇的怀里,抓这难得的机会徐无暇紧紧抱住了希雨。那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心灵上的悸动。
“徐无暇,你要是馋了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何故抢我的梨。”希雨装傻充愣,闷声的喊。这小子也太敏感了吧?即使这样,慕容玉倩确实是个好姑娘,我总不能便宜别人去。
看着玩闹的两个人又看了看一边偷偷抹泪的慕容玉倩,赛梨花很是难受。隧走到慕容玉倩跟前,将其揽入怀里,不再喊七公主而是疼惜的喊了一声“玉倩呀,若不嫌弃,就跟希雨也喊我一声赛妈妈可好?”
又是一股眼泪难以抑制的涨出了双眼,慕容玉倩转头扎进赛梨花的颈窝颤颤的唤了声:“赛妈妈”
“唉唉”赛梨花也是眼泪溢满了眼眶连声应着,“以后,只要能出宫就到赛妈妈这里来,如果能住下那就再好不过了,就跟赛妈妈一个被窝。”
此时的慕容玉倩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只有在嘤嘤的低泣。而从徐无暇怀里爬起来的希雨看到徐无暇的脸上此时也是有着说不出的一丝怜惜就小声的说道:“你以为慕容玉倩天生就这么胆小害羞嘛?”
“她的母亲病逝的时候她才八岁,因为不得父皇的宠,常受兄弟姐妹的欺负。作为公主本应过继到别的妃子名下,可她却是在大侍女的陪伴下独自在母妃的寝宫中长大的。”
“可她并不傻,她看透了这宫中的趋炎附势尓虞狡诈,为了生存避免一切可避免的才不愿与人说话,害怕不知因为哪一句不经意的话而丢了小命。”
“徐无暇,慕容玉倩真的很可怜。”
徐无暇听着希雨的话清俊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话多少起了点作用希雨便不再往下说了。什么都要一点点的来,不是么?
这几日大哥没有来,希雨心想着可能是在忙着山谷中的事吧,因此晚上没什么事的她就回到大堂帮忙照看照看。
这些日子又教了几首新的曲子以及舞蹈,反映很好,有些身份高贵的人也常来捧场,银子自是大把大把的进账。
晚会即将开始,穿着一身锦服,长得乖巧漂亮的喜儿脖子上挂根红绳端着个圆笸,里面装的是一些花生瓜子蜜饯什么的。
有的客人吃完了饭看节目的时候就喜欢嘴里嚼些零食,这时候喜儿就会将东西卖给他们。因为喜儿长得好不说小嘴还特别的甜,常有大方的客人另给赏钱,这一晚上下来,也会赚不少。
“希雨姐,吃花生。”喜儿见了希雨高兴地跑了过来,希雨心爱的搂过喜儿的大脑袋糊撸起没完,最后还在那饱满的额头上重重的亲了几口。“喜儿呀,累了就歇着,你就是什么活都不干,希雨姐也养着你。”
喜儿一听,一抻眼皮,小大人似的说道:“那怎么行,以后长大了,喜儿还要娶媳妇养老婆孩子,到时候,希雨姐嫁人了我还能指望谁去,现在我就得攒银子了。”
希雨听着这个乐呀,“喜儿,这都是谁跟你这么说的,小屁孩就想着娶媳妇了。”
“还有谁?学武大叔他们呗,他们说我这小鸟长了毛就得要媳妇了。”喜儿的话把周围的人都都笑了。
可希雨盯着喜儿的脸却渐渐皱起了眉头,喜儿一个孩子总跟这些光棍混在一起,除了这个学不到好东西。喜儿还小脑瓜又聪明可不能就这么废了。
跟着就对喜儿说:“喜儿呀,喜欢读书不?读了书长大了学会管账经商做大买卖,就能挣大钱就能找个好老婆,要不?”
“读了书就能娶希雨姐做媳妇吗?如果能我就读书。”看着喜儿一本正经的脸,希雨竟红了脸,一弹其脑门道:“到你娶媳妇的时候,希雨姐都成老太婆了你也要呀?”
就见喜儿一副很认真的模样想了想说:“没关系,到时候,我让希雨姐做大老婆,我再娶几个年轻的小妾不就行了。”
“呸,臭小子,刚这么大就想着要那么多的媳妇,到时候希雨姐全都给你打跑了。”
“那怎么行,希雨姐多少给我留个小的呗?”
“去去去,滚一边去。”希雨踢了喜儿一脚,即使是说笑,希雨也是不喜欢不钟情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还是个刚刚八岁的男孩,她也是接受不了。
正说着,从外面走进一个老头引起了希雨的注意力。就见这人一身肥大的月牙棉袍,身材不高,也就相当与现代的一米七还得往里面点。
头上戴了个大皮帽子,你说你这脑袋不大就带小点呗,偏戴顶不合适的几乎就遮住了眼睛,除了瞅地否则都要鼻孔朝天。
一小撮的白胡一拿来长总是时不时的就捋几下,希雨怕此人看不清道在撞着就不好了,见贾德在一边忙乎客人自己就过去招呼了。
搀着其胳膊热情的说道:“大爷,您慢点走,别摔着。”她这话一出口,那人立即不悦的说道:“大爷(dàye)不是大爷(dàyé),我有你说的这么老嘛?”
希雨瞧那一撮白胡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要叫就叫声大哥,要不就叫客官,大爷(dàyè)!”
来人一声不悦的闷哼,道:“哼,我还年轻的很那!”
希雨这回不仅嘴角抽就连眼角都直抽,忙不迭的应承着:“不老不老,您确实还年轻着那。”
“您看您是坐在大堂呢,还是楼上的雅间?”
老头仰着脸扫视了大堂一圈后,大着嗓门喊道:“我可是专程瞧节目来的,坐在大堂里看才既能看清舞娘长的是什么样子又能感受到气氛不是?”
此时虽看不清老头的样子可听这话希雨的脑海中就已浮现出一幅清晰的画面:一个满脸鸡皮的老者一脸猥琐的看着舞娘们跳舞,时不时的还会发出一串串猥琐的笑声。希雨立时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给老头安排好座位欲走就又被其叫住,希雨见老头神神秘秘的冲自己勾了勾食指,这要是再年轻一点,希雨不给个大耳瓜子也会损上几句立马走人。
心里想着敬老爱幼才极不甘愿地附耳过去,就听老头小声说道:“待会儿若有人找我,千万别说我在这。”
希雨点了点头就急忙离开叫来个小二伺候这位大爷吃食,而那老头隐在帽檐吓的一双锐利的双眸盯着希雨的背影嘿嘿的奸笑出声。
等晚会开始,希雨一边倚着柜台嗑着瓜子,一边看着大堂里的人是频频摇头。就有那么一个人总是吸引着她的目光。希雨觉得如果此人坐在看台边上非爬上去揪掉舞娘的裤子不可。
即使是现在离舞台只隔了两个桌,那人也是顶这个大皮帽子在一直的上蹿下跳着。少看到哪里一眼都要骂骂咧咧一阵。
哎,真是世风日下呀,希雨看着那个古怪的老头禁不住摇头长叹。“咳咳咳”突来一阵咳声,希雨的眼神就像是一对探照灯,“刷”的一下,立时就朝来人射了过去。
就见慕容紫轩正冷着那张脸苍白的俊脸走了进来,心里顿时生疑,他来这里做什么?神经病!
而此时的慕容紫轩也是两脚如坠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