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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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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晶看着面前满满一茶杯的酒,再看看快见底的酒瓶,有点傻眼,这一杯,没有五两,四两五肯定有。

    “不是让你一口气喝光,我们慢慢吃,慢慢喝。”简单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慰道。

    包间的墙壁上挂着个电视,在『政府』工作的人,唯恐自己太落后,总爱看看新闻。简单拿了遥控器,调到军事频道,“我爱看这个,特刺激。”他笑着,从红红的辣油之中,夹了一大筷鱼片放到柳晶碗里。“先吃点东西垫肚,然后再喝酒就不伤胃。”

    柳晶耸耸肩,看着他给她夹菜的筷子夹了点炒肉丝放进嘴里,然后抬眼看她没碰鱼片,忙也给她夹了筷肉丝。柳晶还没喝到酒,脸就红了。

    “吃呀!”简单瞟着电视,催促道。

    柳晶把头埋在碗里,耳朵根后面都烫了。

    “本台消息,中俄在蒙古进行‘和平使命’联合反恐演习,中国军方的一架歼击轰炸机正在演练对地面目标的攻击科目时,在200米的低空发生事故坠毁于沙漠之中,机上两名飞行员不幸遇难。据初步判断,事故应当是『操』作中发动机突然发生故障引起的。这架歼击轰炸机,是由我国自行研制的,有‘航母杀手’之称,攻击威力强,具有装备大重量、大口径武器的能力……”

    “天,不会吧!”简单盯着电视屏幕,直咂嘴,“歼击机飞行员可都是国宝级的精英,一下少了两个,损失太大了。”

    柳晶抬起头,看过去,电视上画面已经切换到下一条新闻了。“白雁有个邻居也是飞行员,我见过,英气勃勃。”她随口说道。

    简单收回目光,“你喜欢那一类型的?”

    “怎么了,不可以吗?”柳晶低下眼帘,端起酒杯抿了一大口,心里面有点无名火。

    “可以!”简单笑,端起杯与她碰了碰,“你爱好挺广泛的,喜欢书生,喜欢军人,那么你讨厌哪一类型的?”

    “你这样的。”柳晶脱口而出。

    简单好无辜地眨眨眼,“我为人正直,工作认真,不偷不抢,不赌不嫖,挺好的社会青年,你没理由讨厌我呀!”

    “讨厌还要理由,看你不顺眼就行了。你什么时候走?”

    “干吗,舍不得我走?”

    “切,你早走早好,省得早晚搔扰我,让我烦死。”

    这话一落,柳晶就后悔了,从眼帘下方偷偷看简单,他果真一脸吃惊、受伤,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说,端起酒杯,仰起脖子就海喝一口。不想喝得太快,呛着了,咳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柳晶心虚地又是帮他拍背,又是倒茶,又是递纸巾。

第31章 二万里海底的冷暖(4)() 
好不容易,简单喘过气来,涨红着脸,指责地看着她,“我以为你是朋友才这样对待你的,早知道你这样想,我……我他妈的不会这么贱。”

    斯文人简秘书居然说粗话!柳晶诧异得忘了接话。

    简单越想越气,端起酒杯又往嘴巴送,柳晶忙按住他的手,怯怯地吞了吞口水,“对不起,我……有口无心,别往心里去。”

    “我怎么能不往心里去?”简单拍着心口,“你很伤人哎,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给我留个好印象,非要说这么残忍么?”

    柳晶咬咬唇,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我不好。我道歉,我给你陪不是。”

    “那你还讨厌我?”

    “不讨厌。”

    “好,我们喝酒。”简单端起酒杯。

    “行,喝酒,喝慢点,好不好?”柳晶尽量放低音量,生怕又怕某人激得一跳三丈。

    “好!”简单点头。

    于是,两个人你敬一下,我敬一下,桌上菜没什么动,酒到很快见底,简单嫌不够过瘾,又出去拿了个半斤的瓶。

    柳晶也不劝阻,简单让喝她就奉陪。正如简单所说的,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见着。

    不能不承认,简单真是个挺不错的朋友。他很风趣,总能把她逗得捧腹大笑,而且还很体贴、实在。康领导双规时,别的人都忙不迭地逃离,唯独他坚定不移地跑上窜下,打听这,打听那。由此看出,他为人很真诚。现在细细回想,两个人也一起度过许多快乐的夜晚。和他在一起时,她就不会想起李泽昊。不想,心就不烦,满心满眼地看着他就好。

    现在,他要走了。柳晶心里面不是不伤感的。

    只要能让简单开心,她豁出去陪他喝个尽兴。

    豁出去的结果,是柳晶不一会就喝高了。但她酒品不错,没有耍疯卖颠,就是看着简单傻傻的笑,一直说我不讨厌你,真不讨厌。

    “知道了,知道了。”简单耳朵都磨出了茧,他还有一丝清明,坚持着扶起她,背着她的包包,两人去柜台结了账。

    老板热心地给他们算了个优惠价,找回一大把零钱。他很细心地把零钱一一放进钱包,两个人踉踉跄跄地出了饭馆,在路上招了辆出租车。

    柳晶探出头,口齿不清地把自己的地址告诉司机,然后又窝回后座,抓住简单的手,又说:“我不讨厌你,真不讨厌。”

    出租车司机抿着嘴偷乐。

    简单捂着柳晶的嘴,“嗯,嗯,我知道。”

    柳晶把他的手拉开,嘻嘻一笑,突然说了一句不同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讨厌你吗?”

    简单扭过头看她。

    她摇头晃脑,手挥得像什么似的,“你对感情执著,不花心,这是优点,很大的优点。可是,你执著的人不是我。所以,我有一点讨厌你。”

    司机再也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她喝多了,喝多了。”简单被她的手指晃得头疼,但神智却越来越清晰。

    车不一会停在了柳晶公寓前。

    简单付了车资,扶着她下车,熟稔地从包包里翻出钥匙,开了门,也没开灯,就把包包往地上一扔,抱着柳晶抵到墙边。

    “如果我做你的男朋友,你就真的不讨厌我了。”他一字一句地问。

    柳晶噘着嘴,笑眯眯地抬起手,『摸』着他的脸,“男朋友是用来爱的,怎么能讨厌呢?”

    “这是真话?”

    “我向佛祖、向上帝发誓。”柳晶身子发软,支撑不住地往下坠。

    简单哼一声,把她捞到怀里,“行,那我就相信你一回。”他轻咬了一下柳晶的耳朵。

    “痒!”柳晶咯咯笑声,往他怀里缩去。

    简单腾手抱起她,毫不迟疑地走向卧室。

    生米是怎么做成熟饭的?

    答案:用酒精自燃。

    柳晶捧着宿醉后胀痛的脑袋,看着床边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内裤、文胸、『毛』衫,再看看床前正襟端坐、衣冠楚楚、一脸严肃的男人,死的心都有了。

    拜托有点新意好不好,同样的错误怎么可以犯两次?这次可没上次幸运,被中赤『裸』的身子和床头柜前拆封的安全套的纸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己果然是『色』女一枚。

    为什么男人这次如此镇定呢?见多不怪呗。

    柳晶装死地又闭上眼,实在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心里面祈求上天让男人赶快消失吧!然后她独自捧心『舔』伤。

    “我爸爸是滨江市水利局的工程师,妈妈在家乐福超市做会计,家境还算可以,他们在常乐小区给我买了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下个月拿钥匙。我的工资现在每月是四千,没什么不良嗜好,工作四年,有一笔数额不大的存款。我和一个女孩交往二年,因为观念和『性』格不同,已分手五个月。”

    柳晶两只耳朵竖着,简单的每一个词,每一次停顿,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呢?

    简单突然不出声了。

    她等了一会,房间里静得出奇。

    “我不是一个随便和人上床的男人。”她把眼睛撕开了一条缝,看到简单很凛然地看着她。

    柳晶突地瞪大眼,“你以为我就很随便吗?”疯了,头疼得好厉害。这不叫随便,这叫酒后『乱』『性』。可是,可是,怎么仅喝醉过两次,『乱』的对象都是同一人呢!

    “所以我们彼此要正视这事。”简单正经八百地说道。

    让她人间蒸发,或者穿越去吧,不然在这双清澈、明朗的眸光里,她真是无地自容了。

    这种事,怎么正视?一般人都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含糊过去的。

    “你要我怎么赔偿你的损失?”

    “我忘掉我的前女友,你也和你的前未婚夫断个干净,我们正式交往。”

    睫『毛』像扇子一样张着,一动不动,过了一会,扑闪了下,然后,扑闪了两下,接着,扑闪个不停,“什么?”柳晶跃坐起,被子从身上滑落下去,『露』出大半个『裸』『露』的胸部。

    “啊!”她慌不迭地拉住,沮丧加羞恼,眼眶急红了。

    “别……冻着。”简单脸红通通的,颤颤地伸出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嗡声嗡气地问,“我们定下来之后,我去外地工作,你要好好地,不准再与那个什么老师藕断丝连。我会和我爸妈说,让你搬到我家去住。然后,五一长假,我会和你回趟老家,见见你父母。”

    “你……能慢点吗?”柳晶可怜的脑袋一时接受不了很多的讯息。

    简单点点头,“你别给我找理由,我们上过床,就没有选择了。”

    “你……真的喜欢上我了?”柳晶不敢确定地问。

    简单耳朵根都红了,“怎么,不可以吗?”

    柳晶眼中泛起一团湿雾,泪在眼眶中转来转去,“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说要和那个老师去深圳时,我有一点发觉,直到我和我前女友坐在咖啡厅里,我从头到尾没问她在外过得怎样,一直都在说你,她说我移情别恋了,我才醒悟。喂,不准笑,我承认在感情上有点笨,你也不咋地!”

    “我不笑,不笑……”泪止不住地往外涌,怎么也抹不尽。

    “你呢,能不能以后别再提什么十四年、十三年的,我给你四十年、五十年,不亏吧!”

    “不,一点也不,我很赚!”柳晶在被子下面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这是真的,不是做梦。

    “给,”简单把手机递给她,“你今天早晨没班,我也请了半天假,你,给那个老师打电话,把他约出来,我们一起过去,把事情说清楚,让他死心,不然我在外地工作也不安心。”

    “好!”柳晶乖乖点头,伸手接过手机,不,是伸出双臂,突然抱紧了一本正经的男人。

    “走光啦!”简单疼惜地提醒,外面可是零下五六度的天气,他温柔地拖过被子裹住她,一同抱在了怀中。

    “走光就走光,你都看过了!”

    “羞不羞?”他细细地吻她,笑着挪揄。

    “人家本来就是『色』女。”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他的衣襟上。

    他一怔,眼瞳深幽,扭头看窗外晨光初显,时间很早,谈个话不需要多少时间,那么,还能做点别的。

    他一用力,把她压回了床中,沿着耳根、下巴、脖子……一路咬下去,渐渐风生水起。

    清冷的早晨,一室绮丽,春光无限。

    康剑申请去基层工作的报告,经集体会办,一致通过。市委组织部通知他,二周后,去云县担任县长,也是副处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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