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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忘了他是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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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浴。”云淡风轻,言简意赅。

    “我们一起……?”

    “一起。”

    相对无言,许久,谢砚开口:“九叔转过来,侄儿给你洗头。”

    “嗯……”谢爻仿佛元神出窍,完全不在状态,对方让他做什么他就愣愣的照做。

    谢砚掬起水,仔细地从九叔头顶淋下,指腹按在头皮上,温暖柔软,力道恰到好处,谢爻舒服地闭起眼,心中疑虑与仿徨骤散,鬼使神差的觉得合情合理。

    “砚儿,昨夜我可有耍酒疯?”缓过神来,谢爻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笑微微的模样。

    “咬人。”薄唇轻启,轻描淡写。

    谢爻呼吸凝滞,猛然回头脱口而出:“什么?”

    猝不及防,水淋到了眼睛里,谢砚忙替他擦:“九叔别『乱』动。”

    “不是……我……我咬你……哪里了?”他一颗心突突突狂跳,四肢僵硬汗『毛』直立,自己喝醉后,究竟对这美人侄儿做了什么……答应给砚儿甜头之后,他完全断片了。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沉『吟』片刻,淡然开口:“侄儿忘了。”

    谢爻扶额,将这句“忘了”理解做侄儿的善意,心如死灰,自己竟然对主角挂哔侄儿酒后『乱』『性』……活该千刀万剐了。

    “砚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自己都觉得这话混账,渣男的标准台词,不想对姑娘负责任就推说不知道,不是故意的,我忘了……

    “我混账!”谢爻喃喃自语,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又怕对方尴尬堪堪忍住了。

    黛蓝的眸子掠过一丝笑意,语气依旧是从容淡然:“九叔别往心里去。”

    “砚儿,九叔会,补偿你。”他心『乱』如麻,也不知这补偿如何补偿,只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无法推卸,而且他甚至揣测,自己除了吻……说不定还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只是谢砚没好意思说。

    黛眸微垂,唇角却淡淡勾起:“好。”

    水雾氤氲,谢爻没看清对方面上的神情。

    这句话他只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

    谢爻打听了不厌城最好的成衣店,挑了匹鲛绡便独自去了,回来时,从衣襟逃出一条玄『色』抹额,质地柔软却不轻薄,净『色』,里侧隐隐可见暗灰的符文。

    “系上试试。”谢爻笑微微地将抹额递给谢砚。

    对方抬起眼皮,黛蓝的眸子似有飞鸟掠过,惊起点点涟漪,手上却无动作:“九叔帮我系上,可好?”

    谢爻怔了怔,眼尾的笑纹渐渐『荡』了开来:“那你转过去。”

    面上虽笑着,心中却惊诧,这侄儿是在和自己撒娇么……他印象里清冷禁欲的谢砚跟沈昱骁都没这般撒娇过。

    果然还是个孩子,只对他稍微流『露』出些善意,便像一只尝到了甜头的小犬,会对着自己摇尾巴索糖了。

    心中觉得有趣,谢爻笑意更深了,谢砚看在眼里,像被烫着般移开视线,默默转过身去。

    因考虑到是给男孩子戴,谢爻让老板将抹额尽量往厚实了制,看上去朴素结实毫无纱的质感,握在手中却轻薄柔软恍若无物。谢爻绕过对方的额头,抹额轻覆,指尖不经意擦过谢砚耳尖子,惊觉热得烫手,一看这小崽子从耳朵一路红到脖子根。

    “又不是大姑娘,害臊什么?”如此说着,谢爻在他脑后系了个蝴蝶结,不是故意的,他只会系蝴蝶结……

    谢砚不答,皮肤红得更透了,原本瓷白的少年现在染成了粉瓷『色』。

    赚了赚了,原书中为了维持谢砚出尘不染的禁欲设定,完全没有关于他脸红的描写,这一波不亏。

    ……

    因为那百匹鲛绡,谢爻雇了一队马车往南赶,从西境浩浩『荡』『荡』的回无冬城,遥遥看去俨然一行商队。

第33章 噬魂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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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爻懒洋洋的侧了脸; 抬手『揉』了『揉』眼睛,故意做出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砚儿,怎不去睡一会儿?”

    “侄儿不困; ”瞧九叔醒了; 谢砚又将食盘端到榻前:“没寻到蜜饯,糖葫芦可行?”

    “可以是可以……”; 谢爻勉强撑起身子,看到食盘上放着一碗棕黑的『药』汁; 白瓷盘里一抹晶莹剔透的胭脂红,正是五六枚裹着薄薄饴糖的海棠:“多谢。”

    将迟疑的话语吞回肚里,谢爻扬了扬嘴角,挽了个温和的笑。这大晚上的谢砚如何弄来糖葫芦; 谢爻心中有数,白日里,沈昱骁说要去给沈芜汐买糖葫芦的话他可没忘。

    这小子总不会大半夜的去姑娘家闺房借糖葫芦吧……

    这沈芜汐,正是沈昱骁最疼爱的妹妹; 原书后期黑化的谢砚为让沈昱骁疼心,将沈芜汐骗到手成了亲,却终日不闻不问深闺冷落,这沈小姐可以说也是个炮灰悲剧的典型。

    “这『药』有些苦; 九叔忍一忍。”说着便将食盘放在榻上; 端起『药』汁凑到谢爻唇边。

    “我自己喝就成……”此刻谢爻有种奇异的错觉; 被对方如此照顾着自己更像晚辈。

    他怕苦是实话,从谢砚手中拿过『药』碗便一股脑儿灌下,憋着呼吸生怕舌头觉出苦味来,好不容易见了底,才重重的换了一口气,苦味未散,舌尖便尝到了清凉的甜。

    “……”瞧九叔喝光了『药』,谢砚忙捡了枚蜜海棠抵在其唇边,也不言语,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一副小心又期待的形容。

    四目相对,谢爻直觉那双狭长的黛眸似暗『潮』汹涌的寒潭,隐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怕是自己身子虚加上没休息好产生了错觉,迟疑片刻,终于张开了嘴,裹满饴糖的山楂立刻被送了进来,舌尖似还碰到了对方的指腹,沾了糖,也是甜甜的。

    蜜海棠含在口中,初是清凉缠绵的甜,轻轻一咬冰皮脆响,淡淡的酸味弥漫,酸甜不腻,倒是比谢爻先前吃过的所有糖葫芦都要美味。

    谢砚这才垂下眸,将沾了糖的手指在掌心微不可察地蹭了蹭。

    咽下蜜海棠,谢爻笑道:“行了,这回你总该去睡了罢?”

    谢砚点了点头,将空『药』碗和剩余的糖葫芦放置在桌案上,踌躇片刻抬眼开口道:“侄儿可以在九叔房中睡么?”

    谢爻怔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这孩子定是担心自己伤口恶化才不愿离去,遂笑微微安抚道:“我真的没事了。”

    此时的谢砚到底是个少年人,虽常年一副沉静克制的形容,偶尔不经意也会『露』出些微真实的情绪,他眼底的失落没逃过谢爻的眼睛:“这样,你留下也成,但是得答应九叔一个条件。”

    狭长的眸子亮了亮,扬起头等待九叔吩咐。

    “不许像方才那样趴着睡,到榻上来,不介意罢?”

    谢砚身子明显一颤:“那九叔你……”

    谢爻笑:“床这么宽敞,怕什么。”

    他自己是不介意的,以前带外地的朋友回宿舍借住,他们两个大男人挤在不到一米宽的床上,还是大夏天,热出一身汗,比起现在的条件要恶劣多了。

    看谢砚仍站在原处无动于衷,一副无所适从的窘迫样儿,谢爻恍然大悟,是了,谢砚清冷疏淡的『性』子最讨厌与人接触,怎么可能愿和自己挤一张床,忙打了个圆场:“九叔说笑的,好了好了,你快些回去罢,午饭前还能睡一睡。”

    “嗯” 谢砚终于不再磨蹭,端着空『药』碗出了房门,屋中恢复了安静,谢爻躺在床上,嘴里残余着蜜海棠清冷的甜,身上的伤似乎也没这么疼了。晨光透过窗纸漫入屋中,他以手覆盖双眼遮住光线,真正接触下来,他发觉谢砚那样冷淡清疏的『性』子倒不讨人厌,反正他不膈应。

    且谢砚与沈昱骁的关系似乎也没想象中的牢不可破,横竖棒打鸳鸯这种事他没做过,『摸』着石头过河慢慢来呗……

    这般想着,谢爻终于有了些睡意,意识缥缈游离之际,鼻间忽而嗅到一阵清淡的草木香,混着新浴后的暖湿气,他蓦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黛蓝的狭眸。

    近在咫尺,相对而视。

    小小的身子缩在榻边:“九叔放心,我沐浴过了。”

    谢爻无语,原来方才这孩子出去,不是因为讨厌与他‘同塌而眠’,而是怕自己嫌弃沐浴去了。

    想不通,先前剧本不对也就算了,现在连人设都歪了,清冷禁欲洁癖的大魔头谢砚会和别人睡一张床么?会么?先前谢爻甚至还揣测过若是谢砚真和沈昱骁啪啪啪了,完事后说不定都要分床睡,更别说那有名无实的妻子沈芜汐了……

    谢爻朝里挪了挪身子,给他腾出一片空间:“睡进来些,仔细别掉下去。”

    “好……”谢砚向里蹭了蹭,便安安静静不再动弹,两人距离只有一寸。

    因为胸口有伤,谢爻无法侧卧只能平躺,局促的睁着眼瞪了一会儿藕『色』帷帐,不多时窗外鸟鸣四起,也渐渐乏了;谢砚则面朝里侧着,一上榻便安然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朦胧中,似有一股温暖的灵力从伤口处缓缓流入,所有的疼痛骤然消失,谢爻睡了个安稳觉。

    直到午饭时,有人轻声叩门,见久无人应,便擅自推门而入,瞧见屋中光景呆立半晌,才急急甩袖离去,砰的一声,连门都未掩严实。

    谢砚太阳『穴』跳了跳,面无表情地起身关门,再回到榻上时,瞧九叔正睁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砚儿,你和沈小公子是不是闹矛盾了?”

    谢砚面上无波无澜,淡淡摇头:“沈兄『性』格如此,九叔不要往心里去。”

    这一闹,谢爻是彻底清醒了,他坐起身子,发觉胸口的伤也不大疼了,笑道:“这次我们也多亏了沈小公子搭救,回到无冬城后得好好答谢沈家才是。”

    顿了顿,又若有所思道:“没想到沈公子小小年纪,竟能独闯葬雪岭绞杀双生噬雪姬,当真前途无量后生可畏呐。”

    谢爻一直以为,是挂哔男主沈昱骁受谢砚之托进入葬雪岭将他救出的。

    谢砚神『色』微沉,移开视线:“沈兄对我多有照拂,是个可信任之人。”

    闻言,谢爻微微诧异,等等,这句话怎么有点儿像……发好人卡?他心里一高兴,便感慨万千,所以说这男人间的爱情,就是经不起考验啊……

    ……

    因为养伤,叔侄俩还要在不厌城多耽搁两日,沈家似有要紧事务,沈昱骁和沈芜汐便先行一步往南边赶。

    临别时谢爻已能下地,在客栈张罗了一桌酒席为沈家兄妹饯行,以茶代酒,寒暄客套一番,整餐饭只有沈芜汐吃得心无旁骛,谢爻大伤未愈只能吃流食,另外两人各怀心事胃口了了。

    谢爻对着面前那碗白粥发愁,清汤寡水已经三日了,饿倒是不饿,一肚子的米汤,只寡得眼睛发花。

    谢砚匆匆扒了两口饭,便说吃好了,要出门一趟买些东西,谢爻以为他与情郎分别心情郁结,想买些个小物件赠予对方寄托相思,也不多问便由他去,早恋宜疏不宜堵,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谢砚便折了回来,手中捧着三只青花瓷碗儿,端端正正的送到众人面前,对九叔淡淡说了句:“甜的。”

    怔了怔,谢爻瞧了眼瓷碗里莹白如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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