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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谷靡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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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模一样的我,从而错认,牵扯出一段孽缘来。

    我开始老去,伤情么,悲秋么,属于精力充沛的红男绿女,我戎马倥偬,大半生浮华,又在一日日的等待中蹉跎了年华,是该逐渐练出淡看云卷云舒的心境了。

    下到一楼,有小弟来报,说是魔尊夫人登门造访,正在大广场侯着。

    魔尊夫人?我懵了一懵,想起昨日会晤梵韬决一事,二人言来语往,唯独对我打哑迷,不过,我也可从对话内容大致揣测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大事,导致魔尊夫人奴栾被锁了魂魄,只能靠着气泽维持生命体症,寒尸了百多年,相当于植物人,而兰痕将天水滴交出,让奴栾活了过来。

    唔,是感恩戴德来了?不过,既是这般说,寻的该是她的义兄兰痕妖君吧?

    按理来说,造访者当到主人的厅中或者门外侯着,以示有礼和谦逊,魔夫夫人却在距离弄月楼二十丈之远的大广场杵着,倘若本寨亲自出去将她请进门,不等于自降一格身份么?

    这确是梵韬决的作风,事无巨细,不吃一丝一毫的亏。

    我扫一眼远处水烟袅袅的碧衣身影,讶然于她竟跟梦中一个模样,矮身在主座上坐下,“去,禀报二寨主,说是他的宝贝义妹来了,顺便带到大殿给本寨瞧瞧。”

    “可是寨主,魔尊夫人指明了要见你。”

    “唔,怎来的这些废话?”

    小弟颤抖着跑了出去。

    我垂下睫,兀自饮茶,揣摩她的意图,梦中的她对我不甚友好,而我之前又与她不熟识,免不得存了一份戒心。

    “卉娘还是这般的计较。”

    一个声音传入大殿,仿若夜莺婉啼,仿若清泉入竹筒,有天然的清脆,有魔族的嗔魅,我听来竟觉舒心,对她的坏印象无端落落地消失了一分。

    兰痕陪护在一旁,面露浅笑,蕴着宠溺和喜欢,由于这一百来年的亏心事,眸子底多少有些愧疚。

    我掀起眼皮,带着兴致地看向若风摆柳般步入大殿的女子,作为魔尊夫人,姿容当然是没得挑的,特别是,气质媚骨天成,却并不落俗,端的是一种妖魅的雅态,又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清瑞之气来,与兰痕有五分相似,难怪双双作为俊郎美人,初识时只当了兄妹。

    况且她的眼神,口吻,啧,为何像是极为数稔我的形容?

    “比不得魔尊计较。”我淡笑着放出一根绵针,垂袖向左边的首座示意了一下。

    奴栾轻而易举地捞起椅子,拎着向我走来,介介介……我做足了镇定的派头,掌下却暗暗催起一圈法术,挑眉宛然,“夫人是豪放与优雅兼得,性子这么全面,难怪魔尊这般恩宠。”

    兰痕又是“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卉娘,你竟与栾儿这般生疏。”

    栾儿……这叫得也忒亲密了吧?

    奴栾斜眄一眼我,将椅子放到我的座旁,矮身坐了下来,伸手来挽住我的手臂,我登时便震惊疑惑又茫然地僵了,掌上的杀气倏地一下子窜回体内,抽了抽嘴角,“夫人这是……”

    “口口声声夫人,你以前叫人家栾儿的。”偎过来的女子含了一丝怨。

    我一个激灵,手指将她推拒开一些,“夫人请自重,本寨可不是什么百合。”

    兰痕笑得更加开心,折扇扇得那个悠然,看向奴栾的目光却含了一丝警告意味。

    我再次揣摩了一番魔尊夫人的来意,那双媚丝横飞的眸中并无一丝隐藏的戾气,而是满满的欣然和欢喜,善于读心术的我,第一次束手无策。

    “不知夫人到我这寨中来,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暗中施术将她的座逼偏一些,以突显她客人的身份,言中之意是若非有要紧事,尽快离开,在这里唠唠叨叨,实在是扫面子,且将本寨拖进水,折煞了高高在上的威严。

    她扫了一眼矮几,“唔,怎么没有瓜子甜点之类的小吃食?”

    小弟赶紧去端。

    我噎了一气,面上开始不好看。

    然,诡异的是,我对她竟无缘无故地产生一种亲近感,鬼使神差地没有将她请下去。

    百合嫌疑么?怎么可能,我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倘若对子懿之外的人起什么心思,也该是抓一堆俊美的儿郎来滋补阳气,以求返老还童才对,咳咳,夫管严,此事不论,不论……

    (作者欠抽槿:卉娘是搁置再论。)

    (卉娘〈怒〉:若是将我下笔得那般猥琐,此文还是腰斩算了。)

    魔尊夫人施施然端起茶来,掀盖浮了浮,“当然是了不得的事了,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还有什么比跟卉娘唠嗑更重要?”

    小弟将糕点和瓜果坚果类一盘盘下到矮几上。

    两个女人坐在上面唠叨家常,我很是丢脸,本寨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中用和小家子气了?

    兰痕收了扇,上来抓一把,“你们且聊,本君听着,不过么,栾儿你的内容须经我这关考验才是。”

    我问起奴栾的年龄,她说自己百万岁了。

    我惊了一悚,才想起她是兰痕的义妹。

    这么说来,兰痕确实也是只老得掉渣的妖了。

    我深觉命运是那么的不公平,但也不得不向她请教驻颜之术。

    她颇为惋惜地想说什么,兰痕一声轻咳,便改为拍拍我的手,“你以后会好的。咦,箫声……”倾了倾耳,“天……”

    兰痕又浅咳,我终于忍不住抛一个白眼下去,他优雅地勾唇,“是被瓜子呛到了。”

    其实,我不知瓜子还可以呛人,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将瓜壳咽了进去。

    在他不下二十声的浅咳中,我与魔尊夫人的友好交流总是被及时打断,一想到那些她欲开口却被兰痕扼杀在摇篮中,让人摸不到北的话,我就气闷到不行,但被妖君咳嗽了的内容,无论我如何绕弯子,她就是不肯透露半句。

    “妖君随我来。”

    送走魔尊夫人,我淡淡对得逞之意怎么也掩不住的男子吩咐道。

    兰痕含着淡笑迎了上来,“卉娘可将寒气收敛一些。”

    我不鸟他,径直将他领到刑窟狱一旁的幽禁阁,“这幽禁阁一般的小弟还进不起,设了近百年,今日总算是入住了第一个头儿,百年未开,恐怕有些霉臭,说不定也滋生了不少小虫,溜进了几条小蛇,妖君多担待一些。”

    一个多月以后的某个夜晚,一队不速之客闯入寨中,待看清了小弟们的长相,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牵着骆驼,粮食供给甚是充足,就是不知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之前,有小弟兴高采烈地来报,说是无端端有一群活人送上门来,并强调是人类的那个“人”,问我要不要尝尝鲜,又好心提醒我,撒上孜然等香料,人肉也十分美味。

    我征求子懿的意见,他的面色很是惨淡。

    我又征求了兰痕的意见,他愿意将他那一份留给我。

    冷桑一声冷哼,态度傲娇得很。

    面对颤到浑身痉挛的人类,我拿出一副蔼然的姿态来,“这些骆驼上的财物粮食可是作为贡品的?妖界与人世一向没有来往,诸位此番突如其来的厚爱,可真叫本寨受宠若惊呢!”

    最中间那位年纪较长,抖得稍微收敛一些,无语又恐惧地看我一眼,爬起来跪下,“禀寨主,我们是运货到虢宁郡卖的茶商,半个时辰前,在沙漠中迷了路,见着这头有山峰丘陵,便冒昧进来了,望寨主恕罪。”

    我掐算了一下,道,“今日并无大风暴,且驼队一向对方向有经验,为何会迷路到这儿来?”

    他回,“这百年来,北极星一向黯淡,特别是每年四月十八,更是没了个踪影,今日正是四月十八,所以……”

    四月十八,是北极星,即中天紫薇大帝的诞辰。

    我忽然忆起那些脉络清楚得过分的梦境,一惊,下意识地看向兰痕,平静道,“妖君可知原因?”

    他眉头微微一蹙,疑惑地望过来,“原因……什么原因?”

    “北极星为何消失?”

    他浅浅一笑,“卉娘你该去询问天庭,这北极星又不归我管。”

    我只好吩咐小弟将驼队安顿下来,待明日再让他们离开。

    正要返身回楼,有小弟来报,说蛛毒闹个不休。

    我险些忘了她还关在寨中,一时竟觉有些新奇,再加上小弟用了一个“闹”字,我猜测她定然是一副狼狈的样子。

    以前因了兰痕的缘故,对她颇有忿忿,如今我也知道兰痕眷的并非是我,也幸而她用计拆散了我们,不然,我怕是当了替身还傻乎乎地笑。

    步入刑窟狱,蛛毒的惨叫如泣如诉,“我要见兰痕妖君,贱人,放我出去……”

    我甫一露面,她便似乎被抽尽了所有的气力,靠着墙,缓缓委顿下去,眸子却闪着亮光,嘴唇颤抖着,“我再也不与你作对了,你让我见妖君,从此我们之间仇怨两清。”

第七十六章 哪一世才实现诺言?() 
我生出一丝感慨,那么一个冷艳卓绝的冷美人,如今竟到了这般地步,将一缕魂弹回她体内,她登时精神了许多,扶墙起来,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你……”

    “为什么非要在今夜见他?”

    她怔了怔,忽然大笑起来,嘲讽尽显,“卉娘呵卉娘,枉他一直对你矢志不渝,你竟连他的生日也不知,他这么多年的苦守,真算是错付了。”

    仿佛有一道闪电在脑中劈下,我晃了一晃。

    年龄,梦境,生日……诚然,这寻常的巧并不具有说服力,却仍让我生疑不轻,且关于兰痕的一些基本资料,这一百多年来,我未问,也不知。

    “妖君是何时成为无归寨主的?”我微凝了一下眉头,“如实答,本寨便放了你。”

    留她在这里,还得免费管饭,杀她么,已经没有必要了。

    如今妖界大统,一切尽在我手,她一条泥鳅,再不安分,也掀不起多大浪涛。

    她目光烁了烁,神色泛起一丝释然和期许,“大约是一百一十年前,妖君不知从何处来,轻而易举地将被结界封住的无归山解了禁,入主山中,成为第一任寨主。”

    一百一十年前,我从那名白衣仙子体内冒出头来。

    “听妖君说起,丘陵地区,荒凉塚上,曾死了许多人,出了什么事?”

    她有些讶然,细想了一下,“大概在妖君入主无归寨的十年以前,天庭发生了一场动乱,我们这些下界的妖,自然没有资格上九重天看一个究竟,只见着天穹不断震荡,有仙家和天将的遗弃从上面坠落下来。”

    唔,等于没有回答,我白听她唠叨了这么一段。

    思忖一下,该问的,大概已经问了,但我心中仍然很堵,许多疑团不知从何问起,不知如何问,似乎有关又无关。

    我如约将她放了,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去见兰痕。

    兰痕却躲到了弄月楼中,光明正大地在主座上,悠然品茶。

    斗了一会法,我只能磨着牙矮身落下偏座。

    对他的行径颇为看不起,“妖君忒薄情,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任凭花枯叶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他含笑望过来,“卉娘将中州地区的诗词拆了,任意组合,竟也顺得通。”

    我肃然道,“总归当初蛛毒拆散了你我,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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