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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符民风开放,姑娘们遇到中意的儿郎,当街送荷包手帕的比比皆是。
不过还是民女居多,像庄昭她们,根本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庄昭一出来就感受到了周围火热的视线。太子伸出手扶着她下来,更是引起了一阵骚动。
“那边的郎君好生体贴。”
“长得也俊呢”
“郎君、不如也扶奴家一把”
“郎君、郎君……”
不知怎么地,一群姑娘们就涌了过来。
庄昭被太子护在怀里,周围则由谭晨等人围成一个圈护着他们往外走。还要接住那些姑娘扔过来的荷包香囊,不然能活活把太子砸死。
一群人推着挤着到了护城河边,太子率先跨上画舫,然后环着庄昭的腰用力一拉,就把她拉上了船。翩飞的裙角漾出美丽的弧度。
两个人进了画舫里头,船头的船家一看这阵势,立马解了缆绳就划了起来,瞬间就离岸有两三尺了。
还在岸上的谭晨他们眼睁睁看着船游向了河中央,连忙上了另一艘船,吩咐船家紧跟着太子他们的船。
庄昭坐在船上,笑得不能自已,面纱都笑掉了。白白的贝齿露了出来,太子怎么看怎么气闷,伸手去挠她的腰,“这么好笑?”
庄昭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正想说话,看到他俊朗的脸上沾到的香粉,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殿下、英俊、、英俊潇洒,魅力无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捧着肚子,断断续续道。
太子眼睛一眯,上下打量她,脸上的笑看在庄昭眼里,十足的不怀好意。
“殿下要做什么”她收起笑,双手挡在胸前,警惕地盯着他,像只仓鼠在护食。
“我哪有要做什么”太子死不承认。
船公到底是外面的,嘴不严实,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等回了宫,宫里也有个不大不小的岫湖,到时候……
太子气定神闲地收回目光,看向外面。
庄昭等了一会,见他确实没有什么动作,才放下手。想了想,还是拽拽他的袖子,“把头低下来,看脸上都脏成什么样了。”她说着又想笑了,眉间浮起温柔的笑意。
太子从善如流地低下头,她拿着帕子一下一下地给他擦着脸上的香粉,他则认真的看着她的脸。
擦完了,庄昭看向太子。
两人视线一交缠,就有点舍不得移开。
最后还是太子凭借着过人的自制力移开了目光。
庄昭靠在他肩上欣赏着河边的风光。
旁边游过一艘华丽的双层画舫游船,隐隐可以听见靡丽的音乐声和女子的娇笑。
“失策了,应该喊几个唱曲的来的”庄昭有些懊恼,干坐着多没有意思啊。
太子含笑看了她一眼,“想听曲子还不简单?船家,问问对面那艘船,看她们能不能送两个歌姬过来。”
船公洪亮的应了一声,手里的竹竿使得熟练无比,船靠近那艘游船,和上面的人交谈着。
不一会,有个人带着两个歌姬过来,他习惯性地玩着腰笑道,“可是这位客人要听曲?”
太子点点头,庄昭感觉到那人的眼神在自己脸上停了一瞬,才收回去。这才发现自己的面纱掉了之后一直没有带上,她连忙带上面纱,心里本能的有些不舒服。
两个歌姬看起来都秀丽温婉,穿的襦裙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似掩非掩,格外引人遐想。一个抱着琵琶,一个抚着筝。
吴侬软语,听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曲调一高,很快又落下来。一曲《汉宫秋月》,弹出了婉转幽怨。
太子是爱乐之人,此刻听得认真,丝毫没有察觉那两个歌姬不断飞过来的媚眼。
庄昭有些气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想拿个帷帽把他的脸也遮起来,谁让他没事长这么俊。
她手指扣在桌子上,特意比她们快了一拍,敲得掷地有声。
两个歌姬一愣,一时节拍就有点乱。
庄昭敲得越发起劲。
太子失笑,“手不痛吗?”修长的手指包住她的,轻轻抚着有些发红的地方。另一只手拿了锭银子扔给领头的男人,让他们回去。
男人接过银子,迭声吩咐两个歌姬快走,自己跟在后头,垂涎地眼神掠过庄昭纤细的腰肢和鼓鼓的胸脯,快步走了。
“要听曲的人是你,不要听的人也是你”太子无奈。
庄昭菱唇微抿,漂亮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几分任性,“我不管,谁让她们老盯着你看的。跟没见过男的一样。”
宫里的宫人们都是经过训练的,平日里不会抬眼直视太子,也就在背后说说。
谁知道一出来,个个都盯着他不放。
庄昭鼓着腮帮子,郁闷地趴在他肩上不肯动。
船公撑了一会,朗声问道,“公子夫人还想去哪?”
庄昭意兴阑珊地抬起头回了一句,“回去吧”又垂下了头。
一直到他们回去庄昭都提不起兴致来。
太子眼里倒是一直有着笑意。
回到房间,庄昭先去沐浴。
谭晨附在太子耳边低声道,“回来路上一直跟着咱们的一群人已经抓住了,侍卫们正在审问。是苏州本地人”他犹豫了下。
太子看他一眼,命令道,“说,那群人有什么不对”。
“那群人似乎是冲着庄主子来的”谭晨斟酌着言辞,“被抓的时候有人手里还拿着麻袋,应该不是刺客。可能是想绑了庄主子去……”
剩下的不用谭晨说太子也明白,他面色冷下来,“让闵霖去问,一五一十都给我问清楚了。”
闵霖是专管审讯的老人了,不知啃过多少硬骨头。让他去审这群人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就那群被抓的时候吓得屁滚尿流的人,怎么看都不是嘴硬的人。
太子这是故意要折磨他们。
谭晨领会了精神,立刻就吩咐下去了。
庄昭洗完澡出来,如玉般的肌肤上冒着热气,一头秀发随意地编了个辫子荡在身后。娇艳的小脸转过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都被照亮了。
“殿下,怎么了?”她敏感地感觉到了太子情绪的变化,有些不解。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太子不想让她多心,放缓了神色,“没什么,刚刚突然想到那群老狐狸。有点心烦”他转移话题,“上次给你的方子,可还有用?”
庄昭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她把袖子往上提了提,“有用呀,您看,我的胳膊是不是白了很多?”白白嫩嫩还带着荷香的藕臂伸到太子面前。
他捉住她的手,轻轻咬了一口,“嗯,白,又白又甜。”差点晃了他的眼。
庄昭害羞地缩回手,结果手腕被他牢牢抓着。眼看气氛越来越不对,太子的脸越靠越近,庄昭闭上眼喊道,“不行,殿下你还没洗漱呢。”
太子被她逗乐了,亲了一口她发烫的小脸,大步进去沐浴了。
第二天庄昭醒来的时候,太子早就出去了。
她把头埋在枕头里,嗅着枕头上留下的淡淡的龙涎香味,不想起来。
直到快午时,白茶来催她用午膳,庄昭才懒洋洋地起来。
太湖白虾、银鱼羹、松鼠鳜鱼、莴苣虾仁、醋溜白菜,都是清爽可口的小菜。
庄昭喝了一口银鱼羹,鲜美爽口,而且没有一点鱼腥味。她忍不住喝了半碗,才开始用别的菜。
吃两口鳜鱼,再加一筷子莴苣压去那股甜腻的味道,几个菜她都喜欢得紧,用得开心极了。
吃完午膳,她摸着肚子叹道,“好久没吃这么爽快了。”
宫里的菜都是热了又热的,什么味道都没了。可苦了一向爱吃的她。
没想到出宫一趟,还能顺带祭祭五脏庙。庄昭笑得一脸满足。
她这边春暖花开,太子那里却是乌云密布。
第二十章 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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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女的绑起来先调教几个月,再出来接客。若是男的不识相,就一起绑了,做个小倌。”谭晨冒着冷汗转述完那段话,马上跪了下来,“奴才该死,殿下千万息怒。”
太子的脸上面无微澜,“查出来是哪家妓馆了?”声音冷得跟千年寒冰一样。
谭晨跪着道,“查明白了。是城东的一家妓馆,名叫万花春馆。是由苏州知府万大人的夫人在经营。”
要说这位万夫人,连谭晨都得叹一声奇女子。
万大人风流,小妾那是一个个的往府里领。小小一个知府家里,自然是安不下这么多人的。万夫人就开了家妓馆,瞧谁不顺眼了就往妓馆里一扔。反正那些小妾都是有卖身契的,也不用管那么多。一下子把府里碍眼的人清了七七八八,每个月还有笔不菲的收入。
万大人即使有些微词,看在钱的份上也就不说什么了。
知府夫人,在苏州也算是顶天的女眷了。难怪这家妓馆的人敢横着走。
太子面色阴沉,“好一个万有才,好一个百姓官。“他微微提高了声音,”给我把万有才一家通通打入大牢,万花春馆即日查封,一干人等关押起来。苏州城内各妓馆凡是有强抢民女的,一律查封入狱。”
苏州城乱了几日。
先是知府万有才一家被压下狱,接着是万花春馆被查封,官府放出话来,只要是家中有人被抢的,皆可来上诉。短短几日竟有几十户人家来上诉,一时之间群情激愤。
太子下令所有苏州官员全部脱帽待罪,自己亲自审理。一一查问清楚之后,写了封折子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
皇帝看了震怒,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一把掀翻了御案,“狗娘养的,居然干出这种事情。之前去苏州督查的人都有谁,给朕统统抓起来,打死!”皇帝吼了一声,就感觉头晕眼花的,扶着椅手踉踉跄跄地坐下来。
原忠忙赶上去,“皇上您没事吧。太医不是说了,要您平心静气,不要动大怒嘛。您看您,什么大事值得这么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皇帝气冲冲地道,“什么大事?瞧瞧,苏州,朕巡视过几次的地方啊,居然有人强抢民女为妓,还是朕的臣子开的妓馆,他们真是对得起朕啊!”说着说着又来了气,“还有那些下江南替朕督查的人,要么是办事不力没有发现,要么就是连朕都敢蒙骗。杀了,都给朕杀了!”
原忠知道皇帝这是铁了心要整治他们,也不再劝,只说,“奴才这就吩咐人去,皇上息怒,千万保重身体才是。”
皇帝摆了摆手,“你亲自去。也是朕好久不开杀戒,这才惯的他们。”
去过苏州的太监们加起来也有十几个,原忠命人绑了在太监所打杀了。
十几个人痛哭流涕,求着原忠说说情。
原忠叹一口气,“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也没办法。你们安心地去吧,下辈子投个好胎”
原忠的小徒弟原泊把他们一个个堵了嘴,除了板杖落下的声音,只剩下令人心惊的呜呜凄厉之声。
原泊站在原忠旁边,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们行刑。
一下子去了这么多人,他出头的机会就更大了。
“原爷爷,都去了”底下的小太监探了下鼻息道。
原忠平淡地应一声,“都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