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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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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极下马扶我下轿,我才看见了穿着一身宽大的旗装的塔尔玛。

    她不再是侧福晋了,于是只梳了简单的发簪,亦未多加装扮,身侧的奶娘手中抱着一个女婴。

    豪格扑进了塔尔玛怀里,然后一通乱亲,快活得不得了。皇太极看得连连摇头,却没有出声阻止,只是一步跨进这小院,里头的奴才连忙招呼:“奴才见过贝勒爷,贝勒爷里面请——”

    我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塔尔玛一行人也随后进了小院。

    里头早就摆满了茶点,显然皇太极已提前告知他们要前来探望的事情了。

    “额娘,你快看,姑姑病好了!”

    伴随着豪格一声叫唤,我终于对上了塔尔玛的目光。

    赫图阿拉一别,我们也是六年不见。她清瘦了不少,面容也不似当年那般容光焕发。时光,多多少少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的。习惯了十几年如一日面容不老的我,一时有些心酸。

    “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她笑得很勉强,眼眶中甚至泛着泪花。皇太极见状,轻咳了一声,“我们难得来一次,不要搞得这样戚戚。”

    塔尔玛这才收敛了几分悲色,行礼道:“见过贝勒爷。”

    “你身体也不好,就不要拘礼了。坐下吧。”

    塔尔玛点了点头,牵着豪格坐了下来。

    “额娘,你怎么又瘦了?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这里吃不到好吃的啊?”豪格体贴地摸了摸塔尔玛的脸,问道。

    “额娘吃得很好,”塔尔玛把把抱进怀里,“倒是你,要听阿玛的话,不许瞎胡闹。”

    “我才没有胡闹呢!”豪格吐了吐舌头,“就是就是想额娘”

    我心生怜惜,向皇太极投去请求的目光。这样母子相聚的场面,任是他也不会冷血到无动于衷吧。

    他会意,沉声对塔尔玛道:“以后,我准许豪格每个月来这儿陪你。”

    塔尔玛感激地说道:“谢贝勒爷恩准。”

    “额娘,我要看小妹妹!”

    豪格说着,又去征求他阿玛的意见。在这里,当然阿玛最大,阿玛不答应可没有人敢听他的话。

    皇太极点头准许,奶娘便把小女娃给抱了过来。六个多月大的孩子,脸小小的,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这下还太小了,女娃正睡着,也看不出个五官来。豪格欣喜若狂,伸出一根指头去戳她的脸。只见那女娃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但睡得很熟,也没有转醒过来。

    “阿玛,快给小妹妹取个名吧!”

    “贝勒爷,这个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了,也该赐名了。”塔尔玛怯声附和。

    “嗯。”皇太极点头,转向我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一时有些诧异,他是想让我给这个孩子赐名吗?

    我诚惶诚恐,连忙推却道:“我哪里知道还是问问福晋的意见吧?”

    谁人想到,我话音未落,就在这时,“轰”地一声巨响,院子的外门被生生踹开,外头闯进来了一大对镶黄旗的卫兵,鱼贯而入。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皇太极倏地站起来,忙大步跃到我们身前,与来人对峙着。

    “又是他!”豪格躲在塔尔玛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被眼前这阵仗给吓住了,心绪大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皇太极泰然自若地问道:“十二弟带着卫队贸然驾临此处,是为何事?”

    十二弟阿巴亥的大儿子,害得塔尔玛被休的那个阿济格吗?

    见那领队之人,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倒是生得清秀,眼眉倒是有几分阿巴亥的神态。

    他先是按照长幼礼数,一躬身,“臣弟给四贝勒请安。”

    随后立马收起了前头恭敬的姿态,面露坏笑,直直地盯着躲在皇太极身后的我,傲慢地说道:“四贝勒恐怕要把她——交给我了。”

    说着,他抽出刀来,直直地指在我面前三寸不远处。

    皇太极望向那刀刃,神情一凛,“什么意思?”

    “我奉汗王之命,即刻擒拿此女!”

第101章 【大殿对峙罪难逃】() 
我被这阵势吓得腿软。

    皇太极牢牢将我护在身后,紧握我的手,没有丝毫的让步,质疑道:“汗王之命?方才在朝堂上,汗王怎么对此事只字未提?”

    “这我就不知道了。”阿济格别有玩味地看着我,那刀尖是离我越来越近,“四贝勒若是不信,亲自跟来瞧一瞧,不就放心了?”

    “你不要跟来!”形势紧急,我连忙挣脱开他的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无论有什么结果,我都要自己承担。”

    “你”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一声挽留卡在了喉咙里。

    阿济格见状,一步拦在我和皇太极中间,把刀收了起来。

    “汗命难违,阿玛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四贝勒还是不要令弟弟我难办得好。”

    “阿济格——”

    他有心发作,我却不能令他再失态下去了,唯有先声夺人道:“不要说了,十二阿哥,我跟你走就是了。”

    我在辽阳,遇到的熟人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复州之事还没有敲下来,李延庚和刘兴祚没有道理告发我。而宁完我和武纳格,也丝毫不知我此行的来意。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只有可能是一个人,只有他——有理由、有动机这么做。这件事情,本就和皇太极无关,事关通敌,我绝对、绝对不能把他牵连进来。这样只会害了他。这趟浑水,我要自己蹚,连累了他,只会正如了这些好整以暇看热闹的人的意。

    我迈向前一步,已然做好了接受审判的准备。

    “十二阿哥,我跟你走就是了。”

    阿济格令那侍从把我的手脚用铁链给拷了起来。全程,豪格和塔尔玛皆噤若寒蝉,而皇太极只是阴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临行,阿济格还不忘耀武扬威一番,“四贝勒,我也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了。”

    去汗殿的一路,我的手脚上皆挂着十多斤重的铁链,根本是寸步难行。阿济格却没有半分怜悯,任由我磨破了手腕脚腕,亦是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他是阿巴亥的大儿子,皇太极与阿巴亥之间的恩怨,他心里一定有数。从方才的剑拔弩张看,别说他只是对四贝勒不敬了,那神情态度,更多的是不屑与仇视。阿巴亥被休一事,且不说皇太极是否从中作梗,就单是皇太极如今位高权重的地位,也惹人眼红。代善的势力弱了,阿巴亥无从投靠,一定会扶持她自己的儿子上位。如今哈赤念及旧情,又重新让阿巴亥重坐大妃之位,大福晋富察氏已毙,唯剩阿巴亥一枝独秀,统领后宫。这个阿济格,虽未封贝勒,但气焰嚣张也是自然的。

    然而身体上的疼痛,不及我心中的忧虑之深。

    只有一个人可能告发我,那就是——李永芳。他出此下策,无非只有两个理由。一是他想借此机会,想哈赤表忠心,加封进爵;二是他想拉李延庚一把,李永芳清楚,若他不站出来阻止此事,只怕日后李延庚会越走越深,惹来杀身之祸,甚至牵连到李家满门。

    李永芳一定向努/尔哈赤全盘托出了他所知晓的事情,努/尔哈赤才会下令以“明朝细作”的罪名缉拿我。这种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即便是李延庚和刘兴祚有心救我,只怕也力不从心了。他们若在此时站出来替我开脱,那便逃不了是同党合谋的猜忌,到时更是百口莫辩。

    我意识到,从始至终,我都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必要的时候,唯有弃卒保车。事情只要败露,除了我自己外,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又是绝境!就像那些民国的谍战剧里的间谍,无论招或是不招,我都是死路一条。

    来大明十数年;我从没有过这样的绝望。喝下鸩酒的时候没有,离开赫图阿拉的时候没有,李如柏自缢的时候亦没有而此刻的我,却仿佛依稀能看见这条路的终点,这个跨越四百年;迎接着我的结局。我自怨自艾地看了一眼随身带着的那块陨石,却是没有任何征兆这一次,到底会是大凶、还是大吉?

    汗宫大殿的四周都布满了正黄旗的卫兵,戒备森严,早就等候多时了。我的脚踝已经被那铁链磨破了皮,血迹模糊,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入殿前,一个卫兵将我拦了下来,上上下下地搜查我身上有没有携带凶器。我不经意地打量了他一眼,只觉得此人有几分眼熟,分明是在哪儿见过的。

    那卫兵最后看了一眼我的脚,于是对阿济格的部下说道:“给她把脚拷解开吧,这样进殿,不何体统。”

    阿济格觉得没什么不妥,没有多虑,便命人将我的脚拷解开了。

    “换上吧。”那卫兵又拿了一双新的鞋袜给我换上,“把手铐也给解了。”

    阿济格斥道:“有这个必要吗?”

    那卫兵却毫不让步,“她一个女人,有我们上百号人盯着呢,十二阿哥还不放心吗?”

    “你一个小校,哪里来的这么多事?”阿济格有些不耐烦。

    “回十二阿哥,小人奉命维护汗宫秩序。囚犯入殿,不负拷链,由我等押送,这是汗宫的礼制。”

    说着,那卫兵便给我赐了座。我一时间受宠若惊,作为一个犯人,能得到这样的对待,心中的委屈酸楚涌上来,热泪盈眶。

    “谢谢。”我感激道。

    “不用客气。”他对我低语了一声,我抬头再看他的脸,脑中划过一道闪电那一年征乌拉,他是那个一路跟我作伴的正白旗小将——萨木哈图!

    我又惊又喜,愣愣地望着他。萨木哈图倒是和多年前一样,一脸耿直,如今看他的模样装束,多半是升了职。前尘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死到临头了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人记挂我。

    阿济格在一旁绕手等着,“哼——弄好了吗?好了就随我进去。”

    我忍着疼,吃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萨木哈图想要扶我一把,被我给推却了。

    “走吧。”我视死如归地迈入了汗宫大殿。

    果不其然,空荡荡的殿中,除了汗座上的哈赤外,只有李永芳一人。

    阿济格单膝跪地,“汗王,我把这个明朝细作给带来了!”

    我僵硬地望着远处高座上的努/尔哈赤,他穿着一身似龙袍的明黄锦服,胡须花白,仍旧是那不怒自威的面容。自他称汗建立“大金”后,这汗宫、这汗座分明就是皇帝的做派!

    努/尔哈赤声音浑厚地说了一句:“阿济格,做得好!赏!”

    “谢汗王!”

    阿济格得意的领了赏,便退出了大殿。

    李永芳是个知道看眼色行事的人,阿济格走后,他便严词质问我道:“你是戴罪之身,入殿为何不跪?”

    “李总兵,随她吧。本汗的确是特许过她可以不行跪礼。”

    不是我不想跪,而是我怕跪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努/尔哈赤从汗座上走下来,一步步逼近我。他的精神面貌虽不比六年前,但还算是容光焕发,雄姿不减当年。

    “我好心好意留你一命,放你去汉地生养,过那普通人的日子。竟没想到,你会这般胆大包天,去投靠王化贞。”

    努/尔哈赤带着怒意,目光如炬地看着我。

    “说!那王化贞派你来,除了招降,还有什么目的?”

    我扫了一眼那神态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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