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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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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心地拉着我的手,之前的阴霾早已不见了踪迹,“太好了——”

    “你知道吗,我真的希望姑姑能原谅我,也许我辜负了很多人,但我唯独不想愧对姑姑。”

    姑姑?我在脑海里飞速地理着叶赫这一家子人的关系,东哥是皇太极的表姐,那她叫皇太极的额娘,不是正好叫姑姑吗!

    莫非,她所祭奠之人,正是皇太极的额娘孟姑?

    我打算一问究竟,于是迂回地试探:“你与你已故的姑姑,有什么心结吗?”

    我刚一提及,她的脸色就有了变化,偏偏那般美貌,一颦一笑,都是能牵动别人的心的。

    “姑姑对我是真的好,可是,我却害她郁郁而终”

    她声音有些颤抖:“如果,非要在亲人与爱人间做抉择,你会如何选?”

    “我?”

    我还在揣摩着她话中的意思,不料她突然抛出一个如此尖锐的问题给我,让我不免有些骑虎难下。

    亲人和爱人,这真是一个难以取舍的问题,可偏偏有人那么无聊,喜欢把他们搁在一块儿相提并论。无论摆在哪儿,分明就和“要你砍掉一只腿,你会砍自己的左腿还是右腿”的问题一样损。可是对我而言,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的爱人便是亲人,亲人便是爱人。

    她苦笑着喃喃道:“好像无论如何选,我都会愧对姑姑啊可我能如何呢,唯有在此焚香,起码能少一些负罪感。”

    亲人爱人

    难道是指叶赫和建州?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赫图阿拉,姑姑她毕竟是在这里走的,所以”

    她将手指的香炉揣紧,眼神诚恳至极,“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她的目光让我无法拒绝,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看着她的眼睛,时常会感觉魂魄都被她勾了去一般,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会什么勾人心魄的巫术。

    “再回赫图阿拉之日,不知是何时,也许渺渺无期,所以可不可以请你,经常来帮我给姑姑焚些香?哪怕一年能有一次也好”她将香炉递给我。

    我手下的动作一滞,迟迟没有接过香炉。我也不知道我在犹豫些什么。

    这时,不远处的大殿后门涌出一队正黄旗的卫兵来,为首的卫兵下达着命令,然后卫兵们分队四散,那架势分明是在搜寻着什么人。

    “他们是来找我的,”她匆忙地将香炉递到了我的手上,“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情况危急,眼看有一小队卫兵就要找到这里,仓促间我只好一点头答应了下来。

    她朝我展颜一笑:“那么后会有期了。”

    话音落定,她便径自走出矮木,朝那队卫兵的方向去。

    “哎唷,东哥格格,您可让末将好找啊”

    “只是出来散个心而已,我已经交代过汗王了”

    那对话的声音渐渐远去,而我空留在抱着香炉,与这孤寂的池塘做伴。

    东哥后会有期

    出征之日,哈赤亲自在点将台誓师,主将仍是褚英、代善和费英东等征战已久的老将,皇太极虽请命出征,最后却仍不在点将之列。

    哈赤对此战甚为看重,决意亲自带军,立誓一举消灭辉发部。

    对哈赤如此看重此次出征的原因众说纷坛。有人说,打这场仗根本是为了那个“叶赫老女”,当年拜音达里曾夸下海口要娶她为妻,分明是不将建州放在眼里,后来又撕毁盟约,巴巴地去投靠叶赫,一而再再而三,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也有一种说法,这分明是“杀鸡给猴看”,先拿辉发做下酒菜,再拿布占泰开刀。

    其实要给一场战争找一个理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且不说是在封建社会,就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有很多野蛮、无理的战争发生在那个文明时代。而战争的结局,往往比战争的原因让人沉思。因为愤怒的结果,往往比愤怒的原因更可怕。

    我知道,这一战,早已不可避免。

    我安心在文馆中韬光养晦,修生养息。

    结果出征的第一日,就捷报连连。

    我收到的捷报,是皇太极带给我的,毕竟褚英也在出征之列,他知道我也有几分担心,所以连忙来了文馆给我带来前线的战事情况。

    他一进屋便笑容洋溢,喜不自胜。我一瞧便知道是大捷,忙不迭地问:“可是打了大胜仗?”

    “扈尔奇城简直形同虚设,如今只差瓮中之鳖,关门打狗。”

    我不禁奇怪,扈尔奇城乃是辉发部的都城,原来一直听闻拜音达里为了应战,将扈尔奇城里三层外三层地加固加防,固若金汤,居然能拿得如此轻而易举?

第166章 臣子恨(一)() 
[京师]

    己巳之变后,京都戒严,至四月;全国各处陆续赶来京师勤王的士兵总数多达二十万;在蓟门及京畿一带驻扎。

    马世龙建议孙承宗先收复遵化;孙承宗以为遵化在北,易攻难守;当以收复滦州为先。

    五月,祖大寿、尤世禄等攻克滦州;王维城等攻克迁安,孙承宗占据永平;谢尚政攻克遵化,金军溃败而走。

    崇祯帝得知永平四城皆复,大喜;封赏孙承宗为太傅;再赐蟒服、金币;子孙世袭锦衣卫指挥佥事。

    经过三个月躲避战乱的走走停停,海兰珠终于抵达了顺天府。

    她站在熙熙攘攘的德胜门前,望着眼前才从战乱下逃生的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盛。

    北京这个四百年后她生活的城市。

    她却没有感时哀世、怅惘古今的闲情;赶紧先找了客栈歇脚,再谋探牢一事。

    这个时候,永平收复的消息才传到顺天府,街头巷尾,人人无不在热议此事,金兵是如何的落荒而逃,关宁铁骑是何等的威风云云。

    然而祖大寿立功收复了永平后,却没有入京师复命,而是重新率兵回到了锦州驻守。

    毕竟锦州,于他而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留在这京城,崇祯帝不知哪日想要翻旧案,或是阉党的人想除掉他,随时可能被锦衣卫抓进天牢。到时真是有冤说不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有熊廷弼、袁崇焕的前车之鉴,她若是祖大寿,也死都不会再入关门半步。

    这几日,她用银两到处打点门路,寻求能探狱路数。然其人一听是要探袁崇焕的狱,纷纷摇头拒绝。

    袁崇焕被关押之处,乃是天牢,一般人怎么可能进得去?何况如此风口浪尖上,更是无人敢冒这个险。

    她在京城兜转了十数天,处处碰壁,毫无头绪,身上的盘缠也所剩无几,只好另寻他方。

    比起探狱来,她需要面对的另一大难题,就是怎样付清客栈欠下的房钱。这几个月,祖大寿虽给了她不少银两,但到今日也所剩无几了,她们三人还要吃饭饱肚,总归不能饿死在顺天府。

    她唯一想到的法子,便是靠她这张脸去卖艺。京城富贾云集,靠出卖色相赚来的钱,总是最快最多的。明朝末期,兴许是因为时局动荡,烟花之地也成了最卖座的地方。

    既然要靠这个门路混口饭吃,诸如遭人轻贱戏弄这类的事情,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好在祖大寿派给她的两个侍从,简直是完美的保镖,人高马大不说,一身腱子肉,明显关外人的体格,寻常人也不敢上来招惹。

    到了第三日,真是遇上一个难缠的角色,看行头是个公子爷,带了好几个家仆同行。无非是相中她的美色,想要出重金买走云云。两拨人正是吵嚷、拉扯间,突然有几个武夫过来解围,只见这几人一身斗笠,行装奇怪,倒像是些江湖人。

    赶跑了那几个找麻烦的人后,为首之人摘下斗笠来,露出一张黝黑朴实的脸,憨笑着道:“夫人可还记得我?”

    祖大寿的那两个侍从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佘千总!没想到居然能在京师相见——”

    他这才自我介绍道:“在下名叫佘明德,曾是袁公的部将,驻守宁远城时,我常见袁公带你一同阅兵。夫人容貌超群,在下过目不忘。”

    “太好了!”她不由得惊呼。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转悠了这些日子,总算是有了眉目!

    “佘千总,我们正是需要帮助!”

    “实不相瞒,我在京师已有些日子了,袁公下狱后,我等这些旧部不愿回关外,便留在了京城,想为袁公洗清冤屈,寻求转机。其实昨日我便路过此处,见到夫人一行人了,奈何京城中危机四伏,风声鹤唳,锦衣卫在大肆搜捕清剿袁公余部,我等唯恐有诈,不敢轻易相认。今日不得已为夫人解围,才抛头露面——”佘明德环顾了一下四周,十分警惕道:“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夫人随我走一趟。”

    他们一行人拐进了一条细窄的弄堂中,海兰珠问询后才知,原来他们也都曾是关宁铁骑的一员,跟随袁崇焕进京勤王,却被崇祯帝所猜忌,不得驻军城内,袁崇焕因莫无虚有的罪名下狱后,祖大寿率领一万五千人东走,满桂接掌了这些余部。后来安定门一战,满桂战死,太傅孙承宗亲自来管理他们。

    孙承宗也认为袁崇焕有罪,然而佘明德一行人气不过崇祯帝冤枉袁崇焕通敌,便丢盔弃甲,离开了军营,策划劫天牢。

    海兰珠知晓他们要劫狱的谋划后,大为吃惊,“这是在京师!劫的是天牢!你们不要命了吗——”

    且不论此方案是否可行,就算真的劫了狱,也无法给袁崇焕洗清冤屈,只会让世人更加认定他有通敌卖国之心。

    “佘千总,你若是听我一句劝,就万万不要做这样的傻事。袁公他肯定也不希望见到你们这样亡命劫囚。此举只会适得其反,让阉党的人更抓住了把柄,好在皇上耳边谗言。到时袁公的罪名,可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佘明德知道她所言在理,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可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袁公冤死牢狱——”

    海兰珠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来,“我此行京师,是为了探狱,还携带了几位夫人的家书。不如这样,如果我能先入天牢见袁公一面,将你们的谋划告知于他,再听他定夺,如何?”

    “可我们毕竟势力有限,虽已和天牢的狱卒打通了关系,但袁公是钦点的囚犯,恐怕——”

    “要见袁公难,要见别人,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若非袁公,其他人当是容易多了。”

    海兰珠若有所思道:“我在天牢里,还真有一位故人。”

    “是谁?”

    “天启二年,因广宁之失而入狱的前辽东巡抚——王化贞。”

    “王化贞?”佘明德诧异道:“你认识他?”

    “有些交集。”

    “太好了!袁公与那王化贞关在了同一处牢房,你若是能借探王化贞的狱为名进去,再与袁公相见,顺理成章!”

    “你可有办法替我安排与王化贞见面?”

    “这倒不难,”佘明德喜上眉梢,却又不免提醒道:“不过当年王化贞投奔了魏阉,侥幸捡回一命,在天牢呆了足足八年有余,听说如今活得是不人不鬼的。之前我们也试过此法,但他轻易不见外人。你可有把握?”

    “虽然有些铤而走险,但,总要一试。”

    于是,在佘明德等人的疏通打点之下,七月初六,海兰珠得以入天牢探狱。

    她一个普通人,竟然能入得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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