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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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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真是好多年过去了。我不禁感叹,真是此去经年,现在的境况更是可笑,我来到了明朝,苦苦寻找着他

    人真的是会适应环境的动物,我发觉自己对于古代生活居然没有过多的排斥。反倒渐渐习惯了这边的一切,没有工业时代的烙印,也没有信息时代的发达,没有所有现代人热衷的娱乐活动,人与人的交往只能通过面对面的形式来传递。

    思念,也只能寄托在一轮明月中

    也许是因为叶君坤的死,所以我对那个世界彻底失去了留恋,没有依靠,没有希望,没有尽头倒不如从头来过呢?

    “真生气了?”见我半天不说话,皇太极试探地问道。

    生气倒不至于,只是有些闷闷不乐道:“其实我也不想事事都殚精竭虑我一直是个很简单的人,要不是来了这里,我也不会这样察言观色,揣摩别人的心思”

    “原来你在计较这个。”皇太极恍然大悟。

    “那你以为呢?”

    “傻瓜,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皇太极叹了一口气,“不过,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卷入这些纷争里来,在这里头呆久了,人也会渐渐失去本心,变得如狼似虎,不择手段,无所不尽其极”

    我忍不住问:“那你呢?也会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吗?”

    皇太极笑了笑,“我不知道可是,我喜欢你的耿直和意气用事,喜欢你那些奇奇怪怪的道理,就好像你的脑子里装了另一个世界一样。也许就像你说的,你来自别的地方,而那里似乎是一个没有尘世纷扰的地方。”

    “那里也并非什么极乐世界,也有纷扰,也有杀机只是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心。若是心中澄澈,到哪里都是一方净土。”

    我虽这样说道,但心里却明白,像皇太极这样的人,带着爱新觉罗的姓氏出生,他的命运并非是自己可以左右的。即便他不争,想要出淤泥而不染,他身后也会有人想利用他,谋害他

    “你说得有道理,做一个复杂亦或简单的人,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心从前我一心想做个复杂的人,读书做学问,结交天下士,以为知道得越多,便是站在高处,看到得也就会越远。”

    皇太极的语气突然淡了下去,“然而,即便看到了远处又能如何?远处真是我心之所向吗?”

    我听着他这一番发自肺腑的感叹,不知为何,突然很想抱抱他

    叶君坤说,他做考古,无非是为了探究历史的真相,但是这几年,他在工作上的情绪愈来愈低落,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

    即便是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呢?那些浪费在寻找真相上的时间,原本该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啊,却永永远远的错过了,再也不能追回来了。而那个所谓的历史的真相,又能够代表什么呢?当真比当下的人生还重要吗?

    “皇太极,或许我们之前认识吗?”我的双手把他的脖子绕得紧紧的,连声音都因为我内心的猜测,而有些发抖。

    “怎么会呢,”他将我向上托了托,“那日在羊鼻子山,是我第一次见你。”

    “在梦里呢?在那之前,你真的对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吗?”

    他分明是说过,他欠了我的虽然我无法当下做出判断,但是他的一言一行里,竟是带着不少叶君坤的影子。

    皇太极转过脸来,一头雾水,“你想问什么?”

    “你说你之前对我有所亏欠,而且在羊鼻子山也好,家宴上也好,若非早就见过我,怎么会一眼就认出我来?”

    “我所说的亏欠,并非是对你,而是对文程。认出你,也是因为你身上带着我的匕首。”皇太极停住步子,沉眸答道。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没有什么破绽。是啊,如今我连叶君坤的脸都记不得了,又怎能这有些类似的语气,就做出断论呢?

    我约莫是思念入魔了吧

    皇太极察觉到了我的失落,步子顿了顿,“既然老天都不让你记住过去的事情,倒不如就此忘了吧。或许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何必执着呢?”

    “我的过去很重要,我不想忘记”

    这句话,也是我对自己说的。

    他背着我,一步一步地走向北城门,那原本不那么长的一段路,此时此刻,我却有种错觉,仿佛时光的脚步特地满了半拍。

    斜阳洒在他俊逸的侧颜上,就像一帧经典的电影定格。

    我的脑海中突然回荡起,最后的一通电话里,叶君坤似乎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第16章 【海棠树下诉衷情】() 
****

    乌碣岩一战,褚英不但破了斐优城的死局,将舒尔哈齐拉下了马,也凭借着在乌碣岩的出色表现,得到各大臣的赞誉。努-尔哈赤原本对褚英的那份忧虑之心亦渐渐淡去,更明示了褚英嫡长子的地位,虽未有名义上的册封,但赫图阿拉城无人不知,这位洪巴图鲁便是“太子爷”的不二人选。

    而后来我才有所察觉,此番出征,费英东或许是努-尔哈赤有意放在褚英身边的一枚眼线。

    至于整件事从头到尾,褚英心中到底是如何盘算的,没有人知道。他完全有机会、有理由掉入这个诱人的圈套中,可直到最后,他也没有一丝的动摇。

    我不知道,在乌碣岩遇伏的他是否早已知道会有援兵,如果他真的打算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时,他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那样一番鼓舞士气的话?

    而如皇太极所说,大妃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传递策反信,证明她的势力已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赫图阿拉城里,一定还有她的同党。大妃的同党会是谁呢?我未可知。这所有事情背后,一旦深虑下去,都还是未知的迷局,如同一滩深不可测的沼泽。

    我回到大贝勒府后,第一时间去了郭络罗氏那里。

    出征不过几日,她却好似消瘦了不少,见到我更是险些热泪盈眶。

    她既是感激,又是心有余悸道:“妹妹不知道,我这几日真真是吃也吃不下,谁也睡不好。”

    我开着玩笑:“你看,贝勒爷这不是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了吗?”

    这日房中除了我们二人,还有一个她的贴身丫鬟,我特地多看了几眼,确认和那天是同一个丫鬟后,马上多了一分心眼,随口道:“上次推荐给姐姐的那两味香用得可好?”

    “我正要说呢,那两味香的确有安眠之效,连我这杞人忧天的毛病,都快好了。”

    郭络罗氏客套言:“妹妹这么喜欢香,要不要拿一些去你那里?”

    “嗯。”

    我点点头,跟着她进了里屋。

    趁着此刻只有我们二人,我低声说了一句:“那丫鬟可靠吗?”

    郭络罗氏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原是大妃府上的。”

    这大贝勒府上果然有大妃的眼线。

    我怕隔墙有耳,遂没有再多说,只严肃地摇了摇头,然后挑起一味香闻了闻,装模作样道,“这不愧是朝鲜贡香,品质是极佳的。”

    郭络罗氏也配合着,“妹妹要喜欢,就多拿一些。”

    我摆弄了几味香,郭络罗氏领悟了我的眼色,将四下的门窗都关紧了。

    我问:“那丫鬟是什么来路,嫡福晋清楚吗?”

    “妹妹误会了,她实非丫鬟。”

    郭络罗氏同我解释道:“她是个乌拉格格,辈分上算还是大妃的从姑,跟城里的阿哥许了婚事,两年前来的赫图阿拉大妃一直将她带在身边,这些日子她来跟我学做绣工,我这里正好清闲,便由她住了下来。”

    大妃的从姑怎么看,这里头的关系都不简单。

    “若莫名其妙剔了她,恐怕会得罪大妃”

    “福晋是个聪明人,自己打算,”我一笑,手上捎了一袋百里香,“我就不打扰了。”

    出门前,我特地打量这位乌拉格格一眼,她半低着头,细瞧那相貌,也算是上乘的。约莫因为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所以打扮得很是朴素,她既是大妃的从姑,也没必要来这大贝勒府献殷勤,多半是另有隐情的。

    而对于常书将军的事情,我只字未提。代善说得对,这城里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算盘以及难言之隐。我宁愿相信郭络罗氏是个贤良的人,无论她的父亲立场如何,至少最后时分,是她将这封信交予我手中的。

    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愿再去追究了,本就是与我无关的事情,我何必自寻烦恼呢?

    我理了理头绪,往别院走去。这一路,我的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我又希望能见到褚英,和他当面谈谈;另一方面,又怕见面之后我会怯场。

    摆在我面前的,不再仅仅是存亡问题,还多了一些儿女情长。

    面对皇太极的表白,还有褚英暧昧不明的态度,身为现代人的我,很难主观的去思量,毕竟我知道他们二人的结局。

    我知道皇太极会成为未来的清太宗,他会有后宫佳丽三千,他成为一位君王,九五之尊,而不再永远只是那个一脸固执地说着“等我长大”的青涩少年。而褚英他现在的地位相当于太子,皇太极的夺魁预示着他日后的没落,也许会落得和舒尔哈齐一样的下场,更有甚者,幽禁、削爵、处死这些我在史书上屡屡读到的字眼,我不敢想象他的结局。

    这是两个极端,让我无从选择的两个极端——喜剧或是悲剧。有时想想,若我不是个现代人该多好,我不会知道后来的事情,可以安安心心地做个古人,不必如此带着有色的眼镜看待他们。

    我并非趋炎附势,只是出于现实考虑,要在这里生活下去,总该要择木而栖啊

    没想到,我比预计中更快见到了褚英。我原以为他仍未消气,会歇上几日再来理会我,谁知从嫡福晋那里回来后,便见到了他。

    他下巴处添了一道口子,新结了痂,应该是在战场上划着的。胡子也生出来不少,想是还没来得及打理,便先来见我了。

    他坐在院子里,姬兰给他倒了热奶茶,他却没有立即端起来尝,只坐在石凳上把玩着他随身携带的那枚青黑色陨石坠子。

    据他所言,这个坠子是他的护身符,自打有了它之后,上战场再没有挂过彩。那日我没有将这串坠子留下,因为隔几日便是出征的日子,于是同褚英约定好,战事了后再聊此事。

    我过去行了礼,在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你们都下去吧。”我将姬兰和殊兰都遣走,诺大的院子中只剩我与他二人。

    褚英眼神轻柔,全然没有在战场上厮杀时的狠烈。

    “世间这般痴傻的女人,我见过三个,你是第三个。”

    我被他这样的开场白慑住,不知如何应答。

    他抿了口奶茶,淡然道:“今日得闲,不如我给你讲讲我额娘的故事吧。”

    “洗耳恭听。”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听他道来。

    褚英的眼神变得悠远忽近,缓缓道来:“我额娘姓佟佳氏,名叫哈哈纳扎青,是阿玛的第一任福晋。额娘遇见阿玛那一年,他才十六岁。额娘说,她永远忘不了年轻时阿玛俊朗的模样,忘不了他真挚热烈的眼神,纵使那时他身无一物,额娘还是求外曾祖父收养了他。外曾祖父很欣赏阿玛,不仅将额娘许配给他,还拿出了自家当铺中仅存的十三副铠甲和财物给他,竭尽所能帮助他一步步走上建州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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