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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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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狼狈地被他扶起来,他略眯着眼连睨我两眼,这种审度的眼神让我更加不自在。

    “赫舍里家的格格,我可是记得你。”

    哈赤露出长辈般的微笑,容光焕发的脸上红润如少年,眼神炯炯,颇有震慑力。

    果然,一代天骄的气场,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的啊

    “不知为何,见着你,倒像见着了自个儿的女儿一般,莫名的亲切。”

    “奴才不敢当。”

    我被吓得差点又跪到地上去,蓦地,哈赤及时伸出手来扶住我肩膀,好笑道:“你这么喜欢跪?”

    “奴才”

    “在城里,你不需要给人跪拜。出了城,自然另当别论了,可只要在这赫图阿拉,我特许你不需向任何人行跪拜之礼。”

    哈赤说罢,便侧身对身后的人说道:“额尔德尼,这是我特许的,不管合不合规矩,你都给记下。”

    身后那名叫额尔德尼的文官有些诧异地瞧着我,但却没有多说什么,低声答应着。

    我被哈赤这突如其来的恩典给吓得不轻。立马拒绝道:“汗王抬爱,奴才实在受不起此等恩惠”

    潜台词是:汗王你日理万机高高在上,真的不需要这么待见我这个小虾米

    不过我想哈赤压根儿没把我的拒绝当一回事,双手负在身后,兴致极佳道:“今儿是老八儿子的满月酒?”

    “是的,汗王。”额尔德尼答。

    “有喜事,是该大操大办的。”他自顾自地念叨。

    “正好,我也想找这赫舍里家的格格聊聊天。”他侧身朝我颔首示意。

    我根本不懂他这一颔首是个啥意思,愣了半天,额尔德尼用手肘顶我,斜睨我一眼,沉声提醒我:“爷让你领路。”

    于是我只有屁颠屁颠地去前头领路,心里各种含恨咬牙。古人真他妈麻烦,有话不说利索,还得费心让人猜。

    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满月酒,因为哈赤的下榻,变得热闹非凡了不少。其实这些歌舞也是好生无聊的把戏,台下的舞姬纵使跳得再卖力,也始终是那个水平,不见得有多少长进,不过还好看的人也没多少心思在她们身上。想乘机来谄媚一下汗王的人倒是络绎不绝,额尔德尼很尽职地将他们一一回绝,给汗王留下了一片清净的吃酒的地方。

    然而,我很不幸地,不能投入广大群众的怀抱,而是依旧被笼罩在哈赤强大的气场里。

    而且邻桌便是褚英、代善那些王子们。尤其是褚英我根本不敢去看他!于是只有恪尽职守地立在一旁,扮演着丫鬟的角色,给哈赤斟酒。也是为了避嫌,不跟他打什么照面。

    俗话说怕什么就来什么,才倒了没两杯,哈赤便发话了。

    “你坐下。”

    我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他这是整我吗?台下多少皇亲贵胄在看着啊,还有他的那大房、二房、三四五六房老婆在呢我只有一条命,真的不够她们玩儿。

    见我没有反应,他加重了语气,命令道:“让你坐下。”

    我胆小,眼见再不坐他估计就要掀桌子了,于是马上恭敬地坐了下来。

    正巧这时,被一群宾客包围着的皇太极突然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因为隔得太远,我扑捉不到他的目光。

    “是不是吓着你了?”他问。

    我有些局促地低下头,不敢回答。

    他爽朗地笑了两声,道:“别怕,我只想与你探讨些事。”

    “不知汗王所为何事?”

    他搁下酒杯,正襟危坐道:“是这样,前些日子我去过文馆,在你师父那儿见到一本手译的三国,一时兴起,便坐下细读了读。你师父告诉我,那本三国是你译的。”

    “奴才在文馆时,偶有闲暇之余,便随手译了前五回。译得粗糙,让汗王见笑了。”

    “不,我倒觉得译的不错,这是唯有精读过三国之人,才能译得出来的。所以,我初听闻是出自你之手时,甚为惊讶。就是你师父硕色,也难有这样的功底啊。”

    “汗王夸奖,奴才没有什么才能,唯略懂些汉文。”

    “咝”他微微蹙了蹙眉,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点,我觉得译得有些问题”

    我毕恭毕敬地回答:“汗王但说无妨。”

    “第五回写道:‘公孙瓒战败,吕布举画戟要刺,一旁的张飞挺丈八蛇矛来战吕布,飞抖搜神威,酣战五十余回合。接着关于舞着青龙偃月刀来夹攻。三匹马丁字儿厮杀,又战到三十合,二人仍战不倒吕布。这是刘备前来助战,掣双股剑,骤黄骠马,刺斜里去砍。三人将那吕布团团围住,转灯儿般厮杀,八路人马都看呆了。最后吕布荡开阵角,倒拖画戟,乘胜退兵,刘、关、张紧追至虎牢关下。’此段所写,乃三国中着名的‘三英战吕布’,我有一点疑惑是,为何最后所译,说吕布遂‘乘胜退兵’?若我没有记错,吕布并未得胜,此处可是译时的谬误?”

    “非也。“三英战吕布”时,刘关张三人围攻吕布,最终亦未能将其战倒,不能说他胜了,亦不能说他败,而我所言‘乘胜退兵’,意指回合初吕布战败公孙瓒,所以依我之见,吕布也算是略有得胜了。”

    哈赤露出笑容,拍着手,认同地看着我:“原是如此,此惑扰我多日,多亏今日见着你,方能一问究竟。”

    众人的目光皆被哈赤的掌声给吸引了过来,我略感尴尬,只好应承道:“想不到汗王读书如此细致入微,实在令人钦佩。”

    正在这时,皇太极端着祝酒杯来到我们这桌,后头跟着抱着婴儿的奶娘。

    皇太极杯中早已斟满了酒,举杯道:“没想到阿玛亲自前来,儿臣着实受宠若惊。”

    “一直算着日子,该来你府上瞧一瞧了,生了长子,传续香火,是大喜事,做阿玛的是一定要敬你的。”

    哈赤豪气干云地饮尽,随后伸手向奶娘怀中的婴儿。

    “来,玛法抱。”

    还在襁褓中的小豪格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无辜地四处瞟着,小小的脸蛋上,五官倒是像极了他父亲,标致俊朗,一点都不耷拉。我痴痴地望着小豪格,不由得心中一动。

    哈赤正逗着小豪格玩儿,我看向皇太极,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正满目柔情地望着我。我双颊一阵发烫,我想,我现在的脸上,一定写满的羡慕。

    如果,我也能给他生一个孩子的话这样想着,心中的甜蜜越积越多。

    哈赤逗够了孙子,瞧着一旁的我巴巴地看着,将孩子递过来:“你抱抱。”

    其实打第一眼瞧见,我心里就一直在期待着,能抱一抱这个孩子。

    “可以吗?”

    皇太极微笑着冲我点了点头。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豪格抱在手上,右手托着底下的棉絮,左手绕住这个小小的婴儿。第一次这样认真地抱小孩,动作难免有些生硬。

    但将孩子抱在怀中的一瞬间,我似乎有点能够感觉,孕育生命的幸福了

    奶娘在一旁开心地说道:“这个小阿哥啊,是己酉三月十三日子时生的,萨满巫师说了,他的命相好着呢而且这孩子的面相和八爷特别像”

    奶娘还在陆续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却掀的我心中一直慌乱不定,先前羡慕的心情,瞬间都无影无踪了。

    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豪格,这个孩子

    历史上,皇太极的继承人是孝庄的儿子福临,后来的顺治帝,不是他,豪格

    他日后会如何呢?像褚英一样,孤立无援地挣扎着吗?

    我开始懊恼自己知道结局,看着怀中婴儿稚嫩的脸庞,我开始莫名地心疼起这个孩子。因为知道他日后不会继承帝业,即使做几十年的太子,也只是陪衬。

    得不到皇位,一切虚名都是空

    褚英也好豪格也好

第44章 【迁入暖阁度寒冬】() 
奶娘正准备将豪格接过去,我有些眷恋里瞧着怀中的婴儿不愿撒手。突然,费英东从门口闯进来。

    费英东满脸焦虑之色,喘着粗气道:“汗王——三都督回来了!”

    哈赤脸色大变,低吼了一声,眼中的怒火簇簇地喷涌着。

    “走!”

    他一声命令下,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酒席,原本坐在席上的五大臣和众阿哥也不敢怠慢,纷纷起身簇拥着哈赤,鱼贯而出。

    怀中的婴儿“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我怔住。奶娘见状,连忙将豪格给抱走了,一边唱着古老的童谣一边哄着。

    手上一阵温热的触觉,他低沉醇厚的声音传入我耳畔。

    “在府上等我。”

    他十指收拢,又紧了紧我的手,才不舍地松开,随着人流而去。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眶一热。

    我坐在东阁的客房里等着他,这间客房已经成了我们平日幽会的地方。大约是有了他的特许,所以东阁很少有家奴过来,唯有那个老管家。

    他很细心,将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帖,不让我遇上府上的女眷,也不会遭人非议。

    到了亥时,终于是等来了皇太极。

    他脸色铁青,一进屋便坐下来喝茶,脸上丝毫没有之前初为人父的喜悦。

    “怎么了?”

    “父王将他圈禁了。”他沉声道。

    圈禁看来哈赤最后还是没有顾念兄弟之情,将他关进了高墙之中

    “汗王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毕竟是我叔父,跟随父王出生入死多年,最后竟是唉”

    我知道他心中难受,将手覆在他手背上,柔声安慰道:“他到如今这步田地,也是他咎由自取。你想,他若不是在黑扯木孤立无援,也不会回来。”

    皇太极凝眸,反握住我的手,忽然问道:“如果,这样做的人是我你可会恨我?”

    “一山容不得二虎,这样就是帝王的法则,不是吗?”

    我伸手去刮他的鼻子,咧嘴笑道:“好啦,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恨你。”

    他眼中情动,将我揽入怀中,沉吟道:“筝筝,是你说的。你不能反悔”

    “是我说的。”我轻抚他的后背,贪恋着他的怀抱,“皇太极,情意与江山面前,我总会让你选江山的。”

    他放开我,指腹在我的颊上摩挲着,眼中的痴迷展露无疑,“唯你最懂我,唯你知我心。”

    我邪魅地一笑,“知道姐姐好了?”

    他捋着我的鬓发,有些好笑地瞅着我:“到现在,你还敢妄称姐姐?”

    “三年了,我早已长大。”

    三年原来,已经三年了

    三年前,他在河滩边洗着战袍,执拗又认真地对我说“你等我长大,我要娶你”

    三年后,他长大了,可是我却不敢问他,什么时候娶我

    曾经我笑殊兰,笑她傻,笑她痴,为一份徒劳无功的感情。如今深陷其中的人是我自己,我才知道,原来爱情这的可以让人不计代价与得失

    “好,你长大了。”

    他再次将我扯入怀中,俯身吻在我的脖颈上,他温柔的嘴唇触及我冰冷的皮肤,不由得溢出一声嘤咛。

    “晚上留下陪我。”

    不容我有丝毫的反驳,他已将我团团包围在他的柔情蜜意里

    ****

    明万历三十七年,哈赤不顾兄弟情谊,将舒尔哈齐被囚禁在一间暗室之中,用铁锁锁住,仅留两个孔穴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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