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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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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历史,他们的结局,他们的生死,属于他们的一切我都无法左右。

    我想起了,那首叶君坤最爱的诗来。

    “故国残月沉入深潭中重如那些石头你把词语垒进历史让河道转弯”

    原来,我改变不了历史的结局,即使有多沉重,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背负和承受

    “我不问你,只是因为这支箭后头的故事,我并不想知道。这是她的秘密,她心甘情愿为之死去的秘密。”

    手中攥着那支白羽箭,独自站在原地,踌躇着该去向何处。

    所有的故事,都在按照他们的方式发生着,联名向哈赤告发褚英,拉准太子下水成败皆在此一举。历史上皇太极的夺嫡,意味着这些所有觊觎汗位之人的没落,而褚英,只会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代善、莽古尔泰、阿敏、阿尔泰甚至到阿济格、多尔衮

    褚英下水,直接受益之人便是代善。没了褚英,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大贝勒了,再加上大妃的暗中使劲,城中不少人的势力都会依附过来。

    只是皇太极的目的,绝不是扶持代善上位这么简单。今日代善未出现在此,证明他仍旧是站在褚英这边的。只是如今就算他兄弟二人连心,又怎么能挽回这众人的集体倒戈呢?

    莽古尔泰、阿巴泰和阿敏几位贝勒,与褚英交情皆不深,又不是同母所出,从小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加上一人得宠兄弟自然眼红,所以只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下来也不成问题。难题在于五大臣,他们与褚英大多是战场上的生死之交,而且皆年事已高,谁当太子对他们来说都无碍。额亦都,可以殊兰暴毙之事为饵,将罪名扣在褚英头上,纵使额亦都之前与褚英交情再深,只需要在一件事,就可以将之前建筑的所有交情毁于一旦。对付额亦都,可以用这一招,其他人能够将那么多重臣要将全都召集来共谋上书一事,光想想就绝非易事,然而皇太极却做到了!

    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够做得如此干净利狠绝?

    我知道,我之前所有的猜想与推理,矛头指向了一个人。

    此刻,因为额亦都的一席话,我失去了最初追寻答案的热情。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追逐是对还是错,那个答案,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褚英让我一定不要参与进来,因为害怕我受伤而额亦都亦说,殊兰是心甘情愿去的,为了守住一个秘密

    这一切的一切,指向还不够明显吗?还是我心里抗拒去接受这个答案?明明心中早已确信,何必再让这份确信烙印上证据?我有些疲乏困顿。

    我摩挲这那支箭的箭羽,洁白无瑕的白翎,让我有些晃神。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殊兰的灵堂。

    里面跪了不少守灵之人,皆白衣席地,嘤嘤啼哭。

    我整了整衣冠,接过小厮递来的香火,走到灵堂中间,重重地磕了三个哑巴头,插好香,喝下一杯黄酒,又洒了一杯,这才算尽足了规矩。

    这酒又辣又呛,喝的急了,整个喉咙都像烧了起来。起身的时候,两眼一黑,沉沉的晕眩感袭来,还好当时姬兰就跪在一旁,急忙过来扶住我。

    “主子!”

    “没事。”我一手撑着姬兰,用力晃了晃脑袋,将眼前的阴影给驱逐开。

    在古代,虽然小毛小病的有过不少,但身子还算是硬朗。这种眼前一黑的情况,倒是第一次发生。我自己却清楚,大约是刚刚起身太快,供血不足引起的大脑缺氧,低血压。

    姬兰担心得不得了,搀着我道:“我扶您去堂外歇歇吧,这里阴气重。”

    我在堂外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缓了缓方才烈酒的酒劲,这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做。

    “姬兰,我认得这箭吗?”

    她双眼哭得有些肿,脸色本就憔悴,加之一见到我拿出的那支白羽箭,脸色更是煞白。

    “这”

    意料之中的反应,我心中略略确定了某些东西,又说道:“这是殊兰生前嘱托他阿玛交给我的。如果你知道什么,就不要再瞒我了。”

    姬兰语音颤栗,“主子,您别再委屈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禁动容,安抚着她的情绪,语重心长道:“姬兰,你跟了我六年了,我没能给你什么,但是我比谁都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这次事情之后,我就让爷给你找个好人家,或者你自己有中意的话——”

    “主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是不想说,”她突然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梗咽道,“我我不能说”

    她这样大的反应,正中我所有的猜测我微微颤颤地站起来,急促地呼吸着。

    “这箭可是我当日在羊鼻山,救我一命的那支箭,嗯?”

    “啊!”姬兰惊呼出声,“主子——”

    “你起来跟我解释。”

    我死死咬着牙,平复着内心汹涌而出的情绪。

    “姬兰,我不怪你,我没有顾及到你也是身不由己是我疏忽了”

    “主子,可千万别怪八爷,不是他想这么做的你不知道,在这城中,爷只是为了自保”

    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跟我解释着,可是这一切,我又如何听得进去?

    自保?毒死结发夫妻,是为了自保?天啊就连这件事情,他做得滴水不漏,利用一个甘心为他而死的女人,然后栽赃给褚英——这个他一心想要扳倒的大哥。这份心机之深,早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他

    我退开几步,将那支箭交到她手中,只觉得一切都惘然。

    “你把箭还给爷,是他的东西,让他收好——”

    老八现在是不够狠,他若狠起来

    他的锋芒毕露,他的沉稳内敛,他的深谋远虑,他的心机暗算我见过他所有的样子,唯独没见过这一种。今天我见了,也彻底怕了。

    他今天可以逼兄毒妻,难保日后那个被他弃之如敝屣的人不是我。

    只怕那日信誓旦旦,说下不会对付的褚英的诺言,也都是为了骗我,令我信他,然后放松警惕。这一切的谋划,他到底是从何时就开始了?从乌碣岩一战吗?

    这场早朝,是他蓄谋已久之作。我甚至可以想象,在朝堂之上,五大臣们细数着褚英的一条条罪状,贝勒们参奏着他们大哥的不仁不义不孝

    他赢了。

第61章 【定居沈阳断舍离】() 
我决定去沈阳、是时候,去找六夫人将一切都问清楚了。

    知晓了一切后,我并没有再多留恋与不舍,甚至发自内心地想要逃离。当真相是那样的残酷且不可承受时,除了逃避,我们别无他法。带着褚英对我最后的要求,我离开了赫图阿拉城。

    我累了,什么都不想再管了。有些事情,我总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只要努力、想办法就可以或多或少地改变。但是事实让我明白,人,无法和命斗。我,无法逆转这个时空中的历史。

    所以我决定不再去争去斗,找一片宁静的栖身之处,远离城里的纷纷扰扰,爱恨情愁。

    我带着那串陨石玉坠来到了沈阳城里的“青乌”药店。那门面一如几年前的模样,简单的门匾,屋门两侧被雨水冲刷得发白的对联。好像是刻意的低调,才能不被人打扰。

    我在门口徘徊了很久,穿着女真人的衣服,一路上不少的百姓都盯着我看。

    原来,做女真人久了,真的会逐渐忘记原本的自己。在古代久了,关于现代的那些记忆,好像也一点点的淡去了

    开门的也还是上回的老伯,穿着一身长褂,一撮银灰的胡子。

    老伯姓龚名正陆,是这间药店的老板,祖籍在浙江绍兴,嘉靖末年客居辽东,为女真所掳,万历年间归属建州。因年少博学,又精通汉文蒙古文,因此被分配掌管文书,职务相当于现在的巴克什。我想他应该是建州最早的一位巴克什了,因为听他自己的说法,离开赫图阿拉城已有数十年了,而他来到沈阳城开这间药铺的理由不得而知,我只能略略猜到,与六夫人有关。

    “你就在这住下吧,虽比不得城中锦衣玉食,多有委屈,但留下与我作伴也是好的。”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救过哈赤一命,“我”的亲生母亲——六夫人。年岁虽高,一身素衣却丝毫不减犹在的风姿,可想她年轻时是如此的绝代佳人。风姿,不禁让我想起了古装剧中,虽青春不再,却仍别有韵味的刘雪华。

    认识她的人都叫她“六夫人”,沈阳城有些知晓她身份的人,会对她格外尊敬,称呼她为“紫薇夫人”,也不知“紫薇”这个名字是不是她的本名,只是她一直未肯说过自己的名字。

    我原是有一万个问题想问她,然而在真的见到这位六夫人后,却都意兴阑珊了。

    真相不一定是最好的那个结局。况且我知道,即便是问了,她也不会作答的。龚正陆告诉我,六夫人流落在外,已经二十年了,这二十年东躲西藏,好不容易等到了辽东总兵易主,才敢回到沈阳安顿下来。沈阳是她的故乡,关于过去的事情,这二十年来,六夫人都不曾对人提起过。如果我来是为了求得一个答案,只怕会空手而归了。

    于是我在沈阳这么一住,便没有了要回去的念头。

    我甚至害怕听到任何赫图阿拉城里传来的消息,害怕那个消息,是关于褚英的。

    我的这份害怕,并没有能改变事情的进展。这一天,终究如期而至

    明万历四十一年,自乌拉部被灭后,五大臣和众阿哥联名弹劾褚英,哈赤夺其兵权。

    褚英屡有功,上委以政。不恤众,诸弟及群臣愬於上,上浸疏之。褚英意不自得,焚表告天自诉,乃坐咀咒,幽禁,是岁癸丑。

    收到这些从赫图阿拉城寄来的草草书信,已是万历四十一年的初秋。

    信是范文程带来的,他仍旧保持着与城中的通信,看着信上熟悉的字体,不免有几分心灰意冷。我来到沈阳的事情,以皇太极在关内的影士力量,很容易便能查到。他不敢来见我,却是通知了范氏兄弟我的行踪。

    原以为自己会忐忑不安,以为自己会放不下,可是在沈阳城里的日子却过得一天比一天安心。其实,赫图阿拉城里的那些纷争,我早就倦了。只是一直在为他而坚持,直到如今真正迈出这一步,才发觉,原来的坚持都失去了意义。

    “姐姐,你还在怨他?”

    这是范文程最常与我说的一句话。在青乌药店住下之后,才知道原来范文程和范文采就住在这药铺后巷。范文采这几年来积疾在身,时常来这里买药,于是他们兄弟二人干脆就搬来了这附近住下。

    再次与范家两兄弟见面,没有那种久违的感慨,也没有迟到的解释,只剩默然。范文采的病绝非一日两日便能治好的,这种病,古人叫做肺痨,在现代叫做肺结核。肺结核是一种慢性病,初期的症状并不明显,在潜伏期,只会觉得疲乏倦怠,白天易困,且食欲不振,晚上失眠盗汗,略有心悸等症状,所以很难以察觉。而病情恶化后,结核中毒症状会加重,经常高热恶寒,咳嗽多痰。而给他开的药,也只是些清热止咳的凉药和鳗鲡等补药,这些药充其量也只能够减缓结核中毒症状的加深,无益于根本。我不知道古人有没有用中医治愈肺结核的先例,据我所知,抗结核药物的发现要比现在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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