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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妖妃莫要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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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这颗大树,你抱得住么?你终究不过是别人床第上的牺牲物”闪现在脑海中,婉瑶一个惊雷,晴天霹雳一般,头嗡的一声,她终于明白了过来,宇文护这是想以她作为诱饵来诱拐宇文宪上钩呢。

    婉瑶微皱着眉头,抬起头来缥缈的望了眼宇文宪,继而又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席间几个漂亮的舞姬献了几曲舞,奈何宇文宪的目光却略过舞姬,直直的看向婉瑶,婉瑶想明白了过来后,谨慎的很,避免和宇文宪有过多的接触最好,免得宇文护以此为说辞,将她顺理成章的嫁出去。遂自顾自的吃着,偶尔喝一两杯的清酒,也不像平日里那般言语了。宇文护不动声色,将一切尽收眼底。舞曲过后,几人又聊了些家常,其乐融融,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样,婉瑶边吃着边打量着几个人,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汹涌澎湃。

    眼见着时辰不早了,宴席也接近了尾声,宇文护轻咳了两声,似笑非笑的捋了捋发白的胡须,看向宇文宪,问道:“听说齐王一直未曾立过齐王妃,皇上也提了几次,想着为齐王觅得一个良缘,奈何齐王一直不着急,莫不是早已有了心尖尖上的人?”

    婉瑶讥笑一声,随口道:“是啊,我这不正跟畜生说着话呢么?”

    沈格然抽了抽嘴角,有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随后笑了笑,又问道:“婉瑶姑娘,在下不记得何时得罪过你,何必如此毒舌呢?”

    婉瑶转身绕过他朝前院走去,眼梢未抬,边走边道:“没有得罪我啊,只因为你叫沈格然,所以就是不喜欢。”

    沈格然身体一怔,眼里流光溢彩,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玩味,他较有兴致的看着婉瑶,眯笑着看她走远。

    宇文护回府后便召来了婉瑶,道:“为父跟你义母商量过了,今夜要在府内设宴款待齐王,以示感谢他对你的救命之恩,你且准备准备,莫要失了仪态,晚上的时候好好表现。”

    婉瑶眼内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宇文护所谓的准备准备和好好表现是为何意,随即笑了笑,道:“还是义父想的周到,是该好好谢谢齐王殿下才是,那婉瑶这就下去准备着。”

    婉瑶回去的路上,疑惑着想了一路,宇文护在北周可是权倾朝野,人尽皆知的事儿。莫说宇文宪,就算皇上,估计也没将他放在眼里过,可今夜就算是款待齐王,也没必要如此隆重吧?堪比过年了,丫头们上上下下的来回走动忙碌,感觉似有事情发生一般,一股阴谋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府内上空。

    刚刚回到房间,便瞧见床榻之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件雪白色的石竹罗纱裙,长长拖地,纱裙质感极佳,广袖窄腰,配以火红色的大宽腰带,飘带四周全是由金丝缝制,地上是一双嫩青色绣着白色梅花的长靴,婉瑶很是欣喜的拿起衣服在身上比了比,果然,所有女人对待衣服及美男子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怜儿替婉瑶准备了沐浴,婉瑶堪堪走进去,便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各色气味的花香,婉瑶不禁嘴角上翘,喜笑开颜。

    浴室内渺渺白烟雾气萦绕,带着温热的湿气,浴桶里飘满了颜色各异的绚烂花瓣,怜儿搀着婉瑶入了水中,随后,便被婉瑶差遣了出去,自己一个人享受着美妙的鲜花浴。

    许是浴室内温度有些高,婉瑶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只是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立在了眼前一般,一大片阴影投递过来,挡住了大半眼前的悠然烛光。那人定定的望着婉瑶,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婉瑶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双眼,机警的很,她双手环住胸前,四处望了望,哪里有什么人?婉瑶暗自摇了摇头,哼笑一声,每日这样防范戒备着,委实有些累,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浴桶内的水有些凉了,大概是泡了太久的原因,婉瑶随即起身,一把捞起衣衫,穿上后便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前厅便有丫鬟来传,说是齐王殿下已至,大冢宰请婉瑶此刻过去呢。

    怜儿此刻刚好帮婉瑶梳理完发髻,简单的上了妆,怜儿仔细的瞧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撅着嘴问了句:“好奇怪,以前在王爷府那么久也没见过两家有何走动,可如今看来,怎么感觉俩家的关系特别亲密呢。”

    婉瑶对着铜镜照了照,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不以为然,道:“就算有什么走动,也不见得会让我们知道。”

    怜儿点了点头:“嗯,也对哈,肯定是各种防着我们呢,不过小姐,奴婢怎么觉得,今夜不单单是请王爷吃饭这么简单呢。”

    “既然我们怜儿也看出了端倪,看来今夜真需小心谨慎了,我最近总有一种被当作炮灰的感觉。”

    怜儿疑惑着问道:“小姐,什么是炮灰啊?”

    婉瑶嬉笑了一声,道:“没什么,今夜我们见机行事,若能平安度过,明日我们便回落香居,这地方看来真的只适合偶尔串门,不适合久居,每天怀疑来怀疑去,太费脑。我是个靠脸吃饭的人,不适合动脑子。”

    怜儿一脸黑线,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婉瑶抵达前厅时,宇文宪已经入了席,那挂着笑的倾城容颜,让宇文宪稍微愣了愣神,视线便紧随着她,再也未曾移开过。

    婉瑶身材本就纤细高挑,凹凸有致。再加上皮肤细嫩白皙,脸上红润有光泽,即便淡妆舒雅,看起来也足以倾城。

    走起路上高高的抬起下巴,骨子里似乎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

    婉瑶落落得体,一颦一笑皆有大家风范,对着宇文护及元氏委身福了福礼后,又朝着宇文宪走过来,闲庭信步,优雅自然,随后委身福礼,一双妙目波光涟涟。

    婉瑶明眸皓齿,月牙眼笑起来弯弯,只是在看到他额头上的那一块儿结了枷的伤疤时,内心深处还是为之震了震,面部表情略有些僵硬,只是刹那,继而淡淡的笑了笑,对着宇文宪委身道:“婉瑶谢过齐王殿下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报此大恩。”

    宇文宪唇角弯弯,流光溢彩,道:“婉瑶小姐不必多礼,只是,这报恩的话,不是还有一句,叫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么?”

    婉瑶随即一个刀眼看了去,宇文宪这才停了嘴,笑嘻嘻的挑了挑眉,似开玩笑一般的看着她。

    婉瑶转身回到了对面,坐在了自己的坐席上,宴会正式开始。

    席间筹光交错,欢乐祥和,大冢宰看起来心情极佳,连对待侍女都是少有的亲切,这更加证实了婉瑶的猜测,今晚必定有事,只是,到底是为何呢?难不成要拉拢宇文宪?将他纳入自己麾下?

    婉瑶垂着眼眸,心不在焉。

    宇文护的狼子野心人尽皆知,而宇文宪与当今的皇上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也非同一般。宇文宪不傻,审时度势固然重要,但是历史上的宇文宪最后是站在了宇文邕的那一侧,所以宇文护想要拉拢宇文宪,着实需要点时间和精力,除非,有什么把柄亦或是能够让宇文宪甘心臣服的,突然,沈格然的那一句“你以为大冢宰这颗大树,你抱得住么?你终究不过是别人床第上的牺牲物”闪现在脑海中,婉瑶一个惊雷,晴天霹雳一般,头嗡的一声,她终于明白了过来,宇文护这是想以她作为诱饵来诱拐宇文宪上钩呢。

    婉瑶微皱着眉头,抬起头来缥缈的望了眼宇文宪,继而又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席间几个漂亮的舞姬献了几曲舞,奈何宇文宪的目光却略过舞姬,直直的看向婉瑶,婉瑶想明白了过来后,谨慎的很,避免和宇文宪有过多的接触最好,免得宇文护以此为说辞,将她顺理成章的嫁出去。遂自顾自的吃着,偶尔喝一两杯的清酒,也不像平日里那般言语了。宇文护不动声色,将一切尽收眼底。舞曲过后,几人又聊了些家常,其乐融融,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样,婉瑶边吃着边打量着几个人,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汹涌澎湃。

    眼见着时辰不早了,宴席也接近了尾声,宇文护轻咳了两声,似笑非笑的捋了捋发白的胡须,看向宇文宪,问道:“听说齐王一直未曾立过齐王妃,皇上也提了几次,想着为齐王觅得一个良缘,奈何齐王一直不着急,莫不是早已有了心尖尖上的人?”

第五十九章 皇上驾到() 
宇文宪神色悠然,淡淡的撇了眼对面的婉瑶,笑着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大冢宰的眼睛,心尖尖上的姑娘确实有一个,只不过小王不才,未能赢得美人心。”

    这话说的婉瑶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莫说宇文宪,就连怜儿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都能瞧出些端倪,宇文护话语中的引带含意,宇文宪怎可能不知道?他这样顺着宇文护来,看来早已有了打算。

    宇文护听宇文宪这么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元氏也笑的内敛,道:“齐王真真是说笑呢,齐王英年才俊,文武双全,身世显赫又战功卓著,满长安城的姑娘,怕是没几个人不想攀附这门亲事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竟敢瞧不上齐王?再者说,这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子自己定的道理?齐王若是信得过兄嫂,不如说出来听听,到底是哪家的闺秀,保不齐我们认识,还能帮齐王殿下说个媒。”

    齐王唇角弯弯的望了眼婉瑶,一双桃花眼淬满了深情,眼底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奈何刚要开口,婉瑶便惊呼一声,连忙站起了身拂了拂裙摆。

    原来是丫鬟上前斟酒的时候,不小心洒了婉瑶一身,丫鬟见状连忙敛裙跪地,拼命的求饶着,婉瑶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瞧着有些酒渍的裙衫,无奈,只能去后院换身衣服再来,便先抱歉的对着宇文护及元氏福了个礼,退了出去。

    宇文宪刚想说出口的话,生生的被逼了回去。璀璨的双眸顿时失了色,内心不禁自问:“婉瑶啊婉瑶,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么?想要得到你的心,真的比打一场烈仗还要难上几难。”

    婉瑶前脚刚走,宇文宪随后跟了上去。他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扼住婉瑶的手腕,将她拉至墙角,困于自己双臂之间,蹙着眉头,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怒气,低声问道:“你刚刚是故意的吧?”

    婉瑶轻抬眼梢,眼底是说不清的心疼,她伸手摸了摸他额角处的疤痕,问道:“可还有疼?”

    宇文宪轻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瞧见婉瑶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分明有几分担心,不免语气放缓了些,他问:“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

    婉瑶仔仔细细的摸过那一道疤,指肚上的凹凸感告诉她,这道伤疤的深浅,她的心突然像是被人用锤子重重的锤了下一般,疼的她呼吸一顿,片刻后,婉瑶淡淡的笑了笑,掩去了内心的波动,道:“以后别再这么傻了,我不值得你这样。”

    宇文宪低垂着眼帘,唇角是一抹落寞的笑,眼底像是清晨的山林间一般,大雾弥漫,他问:“婉瑶,你宁可留在落香居,待在宇文护的身边,也不愿意随我一起离开是么?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

    婉瑶苦涩的笑了笑,如果说从前,她拒绝宇文宪,不过是自私的怕自己受伤,不想让自己陷入一场没有未来的爱情里,那么现在,在宇文宪为了救她不顾及生死之后,她就算单纯的为了他,也不可以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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