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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粉丝一向亲切的白楚总是让方少灼有些吃味,但是此时的白楚依然没有拒绝这位粉丝的要求,他微笑着张开双臂,然后准备给予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那个粉丝手中握着的一把刀,生生『插』入了白楚的胸口。
白楚的身影蓦然僵硬,他在舞台上倒退几步,后直直地倒在了地板上。
一片静默。
观众席中的方少灼好似失去了听觉,他听不到了任何声音。
随后视觉也被侵占,眼前被一片鲜艳的红『色』淹没。
红『色』又渐渐变成了漆黑,扩大至方少灼的整个世界。
他不能动弹,不能伸手,不能靠近。白楚就倒在了他的不远处,而他做不了任何事……
方少灼被这个梦吓醒来。
坐在床上,直喘粗气,心跳猛烈。
而窗外,夜『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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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白楚的生活渐渐回归宁静。
他下一个戏依然接洽的是电影,如今白楚已经不用再在意作品是否会给他带来的经济效益,而是更注重起作品的品质。
电影和电视剧,同样是是花好几个月拍摄完成的东西,几十个小时和不到两小时的成品,谁 更精更细自然一目了然。偶尔虽会有例外,所以白楚挑戏一直仔细。
除非上辈子他记得的那些不容错过的戏,还有一些他自己想要挑战的角『色』。
因为经历过了人的一世,对人生境况有切身体会。于是他比别人多了一把斧子,能够劈开内心的海洋,感知里面的宽广。
他谨记演员要不停挖掘自己的可塑造『性』,因为不是每一个生命,都能幸运地实现梦想。
现在他正站在一家酒店门口等待熊明明开车来接。
今天是这部电影的正式开拍前见面会,主演彼此熟悉一下,导演爱热闹,制片人也是大方,直接请他们先一起吃一顿,说是增进感情的最佳方法。
送走其他人最后才走的白楚于是落在了最后,他在门口等了半天,有些担心素来准时可靠的熊明明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结果再一抬眼,就见一辆熟悉的车身徐徐开来。
只是白楚的车是黑『色』,开过来的这辆却是白『色』的……?
那台熟悉的卡宴来到白楚身边降下车窗,探出来一个小脑袋:“客人您好,滴滴x车第1000号为您服务。”
白楚一听这角『色』扮演的语气就笑了出来,“怎么是你来接我?”
“我屈尊纡贵接你你还想挑?”方少灼哼了一声。
“总裁大人息怒,小的不敢。”白楚一手搭在车顶上,望着里头的司机笑。
方少灼故意扬眉横目道:“不敢就赶紧给我上车,让我闻闻上面有没有可疑的香水味!”说着就要揪白楚的衣领凑到鼻子前嗅。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可以去接你。”白楚说着听话的坐进了副驾驶座上。
方少灼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有些莫名的沉重,缓缓道:“今天下午的飞机,听大熊说你要人来接,我就直接过来了。”
白楚挑眉看他:“这么殷勤?”『摸』『摸』下巴,“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明天的飞机,我只听说过延误,难道还能提前?”
旁边驾驶座上的方少灼低着头,不说话。
白楚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伸手『摸』『摸』他的后脑勺,细声问:“发生什么了吗?”
方少灼抓住了那只安抚他的手,抬头,与白楚直视的眼神隐隐有些波动,说:“我今天早上做了个梦。”
“梦?”白楚好奇。那只被握住的手转而与方少灼的交握在一起,掌纹相贴,让人仿佛感到两人的命运也被贴紧在一起,你我不分。
“我梦见……”说起这件事似乎需要他十足的勇气,方少灼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梦见,你被黑粉刺杀了。”
白楚:“……”
白楚忍了一下,发现忍不住,于是还是捂着肚子大笑出来。
“所以说,你就是因为这个梦 ,所以就,提前飞回国了?”虽然也很感动,但白楚更多的是笑得喘不上气,话都是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
可是他笑了一阵,发现方少灼那张脸上依然满是忧郁阴霾,没有一点开玩笑的痕迹。
白楚停止了笑声,他意识到这对于方少灼来说也许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于是他握住了方少灼两只手,并合拢在自己手心里。白楚认真看着方少灼,小心翼翼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担心?它只是个梦境罢了。”
“可是……这个梦好真实。”方少灼的声音里压抑着一层颤抖,这让他整个语气都变得极其不安,“我清楚的看到你,泛着冷光的刀,还有大片的血……”
“没事的,没事的,你没听说过吗?梦境通常与现实是相反的。”白楚抱过方少灼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白楚双手不停地在他的背上手臂上安抚着,希望这样能缓解一些他的紧张。
方少灼紧紧揪住了白楚的衣服,此时没有人能了解他的痛苦,他只能默默忍受,却又还是忍不住希望有人能解救他。方少灼咽了咽喉咙,看向白楚说:“我弟弟,死之前,我也梦到过……倒在马路上的他,急速行驶的汽车,这些都非常清晰地在我梦里上演过。”
白楚低头望着面前的方少灼。不安,害怕,恐惧,忧虑,所有负面的压抑的情绪都杂糅在了他的身上。这哪是白楚曾经认识的方少灼?那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方少灼?
白楚抓住他的肩膀与自己平视,可是也不敢太用力,现在的方少灼又一次钻进了自己的世界里,像一尾脱水的鱼,无法自救,无法自拔。
“少灼,看清楚,我是白楚。”白楚想深深看进方少灼的眼里,想让他们合为一体,想他们血水交融,心跳共振,这样,所有想法与心思也许就能更好的传达。
“我的命,硬得很。”
这六个字,白楚说得冷硬,但同样也是白楚对方少灼的承诺。
夜『色』渐深,初夏的夜晚极其安静,他们的车在这里停了许久,也没有一个人经过。
白楚喝了酒不能开车,方少灼的状态也让人担心,于是他们就等方少灼恢复好一些再走。
方少灼从白楚的怀里起来,白楚关切地问:“好一点了吗?”
方少灼只是无言地点点头。
看着方少灼的样子,白楚的心里有种怪异的不满。明明活生生的自己就在他眼前,他的心却偏牵挂在他梦中的那个被刺杀的‘白楚’身上。
白楚系安全带时,感觉视线里闪过一个轻微反着光的物件,白楚有些预感,于是不动声『色』地留神往那个方向瞥去。
在看不见的地方,白楚微微勾起唇角,笑了。
他决定要让方少灼好好明白,真实世界里的自己的存在感。
方少灼正准备发车,突然被白楚给拉了过去。
下巴也被抬起。
“干嘛——唔……”
白楚不由分说一个吻封住了方少灼所有话语。
这个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柔情慢慢的引导,浅尝辄止的试探,最后是意犹未尽的抽离。
分开时,方少灼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看到白楚嘴角扬起的笑容后他才回过神,脸颊薄红含着一丝恼怒:“你、突然……干什么?!”
白楚作无辜状:“亲亲你而已。”
这还能让方少灼说什么?
汽车驶离酒店门前时,白楚又看了一眼他之前注意的方向,心道:你们可别辜负我了。
那个方向,车窗紧闭一动不动停放的汽车里,藏着一支狗仔队,至少两三人。
谁会知道白楚的一个新片碰头会都能被他们抓到这种惊天猛料?几个小狗仔都兴奋疯了,
最后那个吻,白楚想,就当是犒劳他们的福利好了。
而此时的方少灼,当然是还被蒙在鼓里。
白楚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专心致志开车的侧颜,想象着明天见报时、不,是待会儿看到新闻时,他的表情会如何精彩。
“白楚。”方少灼突然叫他。
“怎么?”白楚吓一跳,以为方少灼发现了。
“后面那部车,是不是在一直跟着我们?”
白楚顺着方少灼所说的,看向后视镜,的确清清楚楚地看到有一辆车紧紧尾随跟着他们,是一辆黑『色』丰田,白楚有些愣住。
如果是狗仔,那这辆车应该会与白楚他们拉远距离,默默偷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步步紧『逼』。
如果是粉丝,那么它理应会考虑到如此高速的路上,车辆挨得太近的危险,而肯定不愿将这种危险带给自己喜爱的明星才对。
“该死,”方少灼锤了一把方向盘,“暂时甩不掉他们。”
白楚从镜子中观察着紧追他们的那辆车,“没事,不急。”
他们不能因为这辆车的压迫而变得被动,相反,他们更要掌握主动,且切忌焦虑。
白楚刚准备对方少灼说些什么,却见那辆黑『色』丰田竟一下加速!突然便窜到了白楚坐的这辆卡宴前面来。
白楚刚误以为危机解除,结果黑『色』丰田在他们双方都开到七、八十码的环线路上,忽然急踩下刹车!
后面的方少灼赶紧往左猛地一打,差一点就要撞上。
但即使如此,也将两人吓得不轻。
“他妈的什么『毛』病?!”方少灼先吼了出来。
白楚也眉头紧皱,刚才那一下分明就是挑衅,而且也完全不顾自己安危,似乎是咬定了要两败俱伤的局面。
它的目标究竟是谁?又是为什么抱着这样一种决心?
可是不给他们反应习惯的时间,那辆黑『色』丰田再次如鬼魅登场。
这一回,它直接来到了卡宴的旁边。
封闭的黑『色』车窗看不出里面一点动静,仿佛一个黑『色』的幽灵,鬼知道它又会做出些『自杀』式的举动,白楚当机立断让方少灼加速上前。
然而,就在方少灼刚踩下油门的时候,黑『色』丰田竟直接往他们这条路上毫无预兆地别过来!
白楚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这货绝对是疯了。
咣!
轮胎急刹声、车身相撞声刺耳响起,长长的刹车印并没有让它们及时停下,高速带来的惯『性』让车身前脸与车架被撞得彻底变形,玻璃碎渣与零件散落了一地。
方少灼的眼前先是一片空白。
而后渐渐感觉到痛觉的苏醒,有红『色』的『液』体模糊了他视线。
他『迷』『迷』糊糊间转过头,看见副驾驶位上的白楚昏了过去,但是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什么大伤。
方少灼放心地笑了笑,这才终于支撑不住,眼皮沉沉地坠了下去。
……
脑海中的声音,充斥着杂『乱』。
警车鸣笛声,救护车的鸣叫声,来来回回无数人的脚步,他们大声呼喊着什么,可是白楚听不清。
方少灼呢?
白楚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终于焦急起来。
眼前似乎出现了画面,与声音相对应的:警察们在维护现场的秩序,白『色』的救护车醒目地停在一旁,医护人员在现场匆忙走动……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