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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长安-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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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她没有反应过来,一时愣住在了那里。

    “那日我急着要走,有些话还未与你说好……”他说话的声音依旧轻柔,脸上的表情喜怒莫测,语气却透着有些受了伤般的委屈。

    她正狐疑地等他说下去,未想到他却在此时双手摁住她的肩头,将她轻轻摁倒在榻上,俯身逼了过来。

    “登儿可来与你拜过安了?”声音平缓清浅如同溪流。

    “啊?是……他来过了。”她怔怔地望着他,这样暧昧的姿势,让她的心跳得厉害。

    “他很可爱吧……”

    “嗯……”

    他温柔地避着眼睛贴近她的额头,唇边一抹浅笑荡漾开来。

    “若是我们能有一个孩子,一定会更可爱。”

    年关的陇西军营中枕戈待旦,派出去的侦骑已经带回了河西的消息。眼看汉人岁旦将至,想必不会在此时用兵。胡人守备松懈,几个部族也安心分散开,驻扎放牧。

    霍去病书至长安,请求大将军准他即刻出兵。

    可信使到了长安城中长平侯府,却得知大将军不在府中,奉旨出京南去了。信使此时动身南去,只怕是耽误了时间,只得去未央宫中,求见天子定夺。

    刘彻仔细看完霍去病的密函,只执朱砂笔在密函后面书了一行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霍去病拿着刘彻的手书琢磨了半晌,一旁的赵破奴见他攒眉沉默的样子,忙说:“将军,陛下的意思可不就是让咱们即刻出兵吗?”

    “一国之君怎会这样浅白……”霍去病嘲讽一笑:“陛下果真还是老奸巨猾,他不说出还是不出。这出与不出,责任也就都推到了我这里。”

    “陛下最疼爱将军了,又怎会这样无情?”赵破奴忙言道。

    “帝王之术,你不会懂的。我既挂帅出征,自然要承担应承担的。只是本想着还能听听舅舅的意见……”霍去病放下手书长叹了口气,转头望向赵破奴:“正值岁旦,舅舅又去哪里了?”

    赵破奴挠了挠后脑勺:“听说大将军奉旨南下了,莫不是南面闽越又有新动静。”

    霍去病闻声微怔,沉默了半晌,轻声道:“我知道了。”

    说罢,目光不禁移向桌案上寒光凛凛的环首刀,眸中的光渐渐暗淡了下来。

    如今,终于似乎能体会到一些了……

    那些你所承受多年,不为人知的孤寂与苦楚。

    大者为栋梁,小者为榱桷。承天命者,或许一生注定终难享寻常情爱的快乐。

    所以,哪怕是须臾,你也想要紧紧握住她吧。

    年关之夜,军营中却静得出奇,只听得到帐外呼啸的风雪声与炉中炭火的爆鸣声。

    少年望着炉中火沉默了良久,终缓缓开口:“再修整一日,后日出塞。”

    作者有话要说:  计划85w字,居然还没写完。。。。

第226章 骠骑() 
每年岁旦之夜; 未央宫中依例行大傩。天子与百官一通祭祀天地; 祈求调理来年四时阴阳,使得寒暑相宜; 风调雨顺; 五谷丰登; 国富民生。

    祭祀高塔之下; 驱傩的鼓乐声不绝于耳; 阖宫欢庆,好不热闹。可楼宇之上高阁内的人却无心欣赏,目光紧锁在悬挂着的一张河西舆图之上。

    他无心顾及脚下的欢闹之声,攒着眉抬手在陇西郡的位置; 轻轻敲了一下:“不知那孩子此时出兵了没有……”

    “以骠骑将军的性格; 只怕是兵贵神速,就在这两日了。”身边人应声道。

    他似乎还是放不下心; 盯着舆图又端详了一阵,轻声道“你走过河西; 那依你之见; 也认为此时出击是好时机吗?”

    “河西走廊狭长,被祁连合黎二山贯穿,没有丰茂平坦的草场; 休屠王手下的各小国族,一般也都是分散开来放牧。彼此之间隔着重山峻岭,只怕是彼此接应起来,也不是那样容易。若是骠骑将军行军够快; 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穿插,又恰逢匈奴人过了一个冬天,正是兵困马乏。此事出兵,未必不能得手。”

    刘彻沉默良久,终转过身回到御座之上,自嘲着笑望向一旁的博望侯张骞:“如今这般坐立不安的感觉,倒是让朕想起了多年前,卫青第一次领兵出征的时候。”

    张骞闻声,低眉浅笑道:“漠南一役,骠骑将军已是初露锋芒。他是陛下门生,大将军的高徒,想必此次出塞,必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啊……朕忘了,你那时还被困在塞外……”刘彻抬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你是不知当时朝中是何等的情形,朕刚刚拿到虎符,马邑之围便失力。皇祖母病着,边境又屡屡遭袭,朝中尽是说长道短之声……”

    张骞颦眉长叹一声,向着刘彻拜手道:“这都怪臣有辱使命,未能及时到达西域,联络上大月氏,才给陛下造成如此被动局面。”

    “那时朝中战马不足,骑兵又没有与匈奴的对战经验,还总是觉得,匈奴军队就是豺狼虎豹,畏战之心溢于言表。朕也是勉强凑出了四万骑兵来,决定兵分四路北征匈奴。”刘彻起身来走向张骞,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这四人中,朕最最倚重的便是李广,最最挂心的,便是初出茅庐的卫青。平心而论,朕要他去并非是没有私心,但未想到最后,偏就是他带回了好消息来。”

    张骞闻声长叹道:“如此说来,倒是与骠骑将军此行的状况极为相似啊。”

    “那臭小子此番能兵出陇西也算是抄了近道,他舅舅六年前收复了整个河套平原,除了解了长安之困,也打残了右贤王部。如今阴山正面战场上,胡马已不敢南渡。彻底截断匈奴右臂战略,也终于有机会实现了。”刘彻眸中的光微微闪动:“朕未想到,竟就是那一次偏心使然,不到十年间,汉匈异势竟至此。”

    刘彻的话惹得张骞胸中涌起一阵澎湃,鼻子微微发酸,不禁想起自己在匈奴,饱受三年折磨与屈辱,如今也都化作大汉连接西域的助力。

    刘彻踱至窗前,听着殿外傩舞鼎沸的鼓乐与欢歌,轻轻启开窗,一阵冷风从远空席卷而来。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长安城中熠熠闪烁的繁华灯火,不禁忆起了多年之前在建章宫的角楼之上与他相遇的情形。记忆中那双明亮又清澈的眼睛,如今是否也已是积满了尘埃。

    “这些年,戎车六征,几乎也未能在长安守过岁……”他目光悠远,望着高阁之下,满城犹如璀璨的星海闪烁的灯火,唇边不禁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来。

    “长平、长安……长平安……”

    如此,便是对你全部的期许了。

    身后的门缓缓地启开来,中常侍春陀引着皇长子刘据进来。刘彻的思绪还沉静在回忆中,身后的小人儿已经对着他行了叩拜之礼。

    “父皇,母后要据儿来告知父皇,驱傩典已完毕,马上开宴了。”

    “知道了。”他从回忆中抽身,转过头来望向殿下的刘据。

    那孩子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却始终低着头,目光始终不与他对视。

    “还有什么事吗?”他又问了一句。

    “没……没有了。”刘据微怔,又向着自己的父皇行了一个大礼:“儿臣先行退下了。”

    说罢,起身又随着中常侍退出阁去。

    “朕是否就这样可怕,让这孩子总是这般的谨言慎行的。”刘彻望着那稚嫩的背影消失在门廊处,不禁叹了一句:“当真是子不类父,倒是像足了她母亲和舅舅。”

    “皇长子年纪虽小,却已是礼数周到,听闻汲黯大人说皇子敏思好学,尊师敬友,已是非常难得了。”张骞在身后应道。

    刘彻转身望向楼宇之下,那个稚嫩的身影,缓缓隐入人群中去,轻声道了一句:“他打小性子就过于和柔,与她母亲一样温吞。朕怕他以后会被人欺负……”

    刘据在楼阁之下与春陀拜别,便一个人匆匆向前殿寻卫皇后去。岁旦之夜,未央宫中四处都是热热闹闹的。他一个人出来,身边有没有跟着护卫,矮矮的个子在人群中穿梭也极不起眼。

    他离开时,卫皇后嘱咐他快些回去,开宴之前还要向宗庙上香祷祝,于是便加快了脚步。却不想跑得过于匆忙,一个转头竟碰上二皇子刘闳。两人迎头撞在了一起,纷纷捂着脑袋跌倒在地。

    “闳儿!”远远跟随在二皇子身后的王美人见状赶忙上前来,一把抱起刘闳护在怀里,对着面前的刘据怒目而视。

    “大皇子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想要了闳儿的命不是?他年纪本就比你小,怎禁得起你这样蛮撞!”王夫人抱着怀中痛哭的刘闳,心疼地去看他的额头上被方才一撞鼓起的一个小包。

    刘据自己摔的也不轻,却慌忙地坐正起身来,向着王夫人赔礼:“让我看看……”

    探向刘闳额头的手被“啪”的一声打落了,刘据错愕抬眼,只见一双美丽的明眸闪烁着火花,怒不可遏地望着他:“若是因立储在即,朝中人又皆言我的闳儿更像陛下当年,才令大皇子有如此怀恨在心的话。大皇子大可向着我来,万不要对着我儿子出手。”

    “据儿不是故意的,夫人,据儿给弟弟赔礼了。”刘据慌忙朝着王夫人怀中痛哭不已的刘闳,拜手致歉。

    “哦?像当年的陛下啊……”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浅笑。

    刘据还未抬起头来,便被一只温暖的手,从冰冷的地面上拉了起来。刘据忐忑着抬眼望去,只见皓月余晖落在她月白色的大氅上,显得素净又清冷。

    “原来是王夫人和二皇子闳……”她微微朝着王夫人欠身一拜,目光落在王夫人怀中早已哭花了脸的二皇子刘闳身上,嘴角立即漾起一抹轻佻的笑意:“不知陛下当年若是被人撞了一下,是否也会哭成这个样子。”

    王夫人还未开口,她便已伸出一方素绢擦了擦刘闳眼角的泪痕,又将绢帕递到了刘闳的手中:“二皇子可当真像你父皇吗?”

    刘闳一听,忽然间噤声不哭了,只是一张小嘴还是撅着老高,不去看眼前的刘据。

    “皇后娘娘命我来寻皇长子,现行告辞了。”

    刘据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身边的人拉着,离开了那是非之地。

    “姐姐……”他的手一路被攥着,原本慌乱的内心也渐渐被抚平了下来,抬首望向身边的人:“姐姐是何人?”

    那人垂眼望他,唇边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我是皇长子的表姐,广云郡主。不过我怕鲜少入宫来,你大约是没有见过我的。”

    “是母后要姐姐来寻我的吗?”他怔怔望着她:“我们现在好像不是去向前殿的方向。”

    “我只是想个说法帮你逃脱的借口罢了。”她停下来,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错愕地望着自己,不禁笑道:“皇长子与你那表兄可当真是不像,方才若是他碰上了,定不会要那王美人占了便宜去。”

    她虽提及姓名,可众多皇亲国戚中,刘据第一个想到的,只有他那个桀骜不驯、卓然不群的表哥——霍去病。

    “去病哥……”他轻吟了一句,又不禁仔细回想了一番,恍然道:“他今日似乎未进宫来,也许久未见到他了。”

    “许是有自己的事吧。”她叹了一句,轻轻地松开了他。

    “皇长子知道去前殿的路吧,广云就不一同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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