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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长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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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衫姑娘帮我带上了绿曜昨夜给我的面纱,我望着镜中的自己,竟恍然间觉得那就是初初邂逅二哥的绿曜了。

    我却只能在心中,与她默念珍重,再见。

    刚下楼去,看见阿青站在后院的马槽,他轻抚着马背,那马一路跟随我们,虽然有些怪异,可在阿青身边,倒是极其温驯。

    他忽然意识到我正站在他身后望着他,转过身来望向我,眼神若同冬日里温暖的阳光一样和煦地洒在我的身上。

    我突然情难自持,跑上前去,没羞没臊地一头撞向他的胸口,扑进他的怀里。

    他愣了片刻,可没有言语,伸手轻轻地环住了我的肩膀。

    趁我还能抱着阿青。

    趁我还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理直气壮地抱着他。

    “阿鸾……阿鸾……”他轻轻的抚摸我的头发,温柔地唤着我的名字,也不问我为何这样莽莽撞撞地跑上来就扑进他的怀里。

    我知他虚怀若谷,定能包容我此刻患得患失的心绪。

    “可都准备好了?”

    我闻声松开阿青,转过去,看到的是站在我们身后一袭白衣如雪,玉冠束发,梳洗的焕然一新的二哥。

    他的神情依旧是那样风轻云淡,仿佛昨夜之事只是我一人的梦境罢了,在他脸上,竟瞧不出一丝的痕迹。

    他黑亮的眸子打量着我,用一种玩世不恭的表情笑着说:“女孩子要矜持一些才好,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往男人怀里钻?”

    我望着他,目光灼灼地说:“像绿曜姑娘昨晚那样矜持吗?我怕是学不会的。”

    他一下子就明白我这话的意思,眸子一暗,转眼避开我的目光轻笑了一声,又成了那样一副昂然自若的模样。

    “所以你以后要多多学学规矩,可别叫人给从平阳府里撵出来。”

    他似乎并不想与我再多说,转身正欲向正门走去。

    “先生且慢。”我在他身后轻声唤道。

    他闻声便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狐疑地看我。

    “先生从正门出去,此时撞见绿曜姑娘,真的不会尴尬吗?”

    他望着我,夷然不屑地一笑:“我与绿曜姑娘之间,光明磊落,又有什么尴尬的?”

    我走上前去,望着他的眼睛怔怔地说:“先生既然心中无愧,又为何要不告而别?”

    见他不语,我又自顾自地咄咄逼人道:“先生说在这平阳县熟识的伶人馆子,可不只这翡岚阁一家,可怎的就偏偏带我们来了这儿?既然先生不愿被儿女情长所牵绊,又为何不自行避过呢?”

    他被我这样一番直问,搞得咋舌了半晌,眼眸中的光明明灭灭,突然弯下腰来,轻轻地隔着面纱拍了拍我的面颊,忽而笑道:“你刚才叫我什么?不是说了吗,以后叫我二哥,进了平阳府,可别穿帮了。”

    说罢起身,望着我身后的阿青,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她的嘴巴这样厉害,你竟也喜欢?”

    我心中惊颤,断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问阿青这样的问题,不由的脸颊一红。

    还好身后的阿青并没有在意,只是轻轻一笑,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来吧阿鸾,我抱你上马。”

    最终,我们还是从后门悄悄走掉的,也是“二哥”又一次对绿曜不告而别。

    我终是不知道昨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人生倥偬,倏忽而过。或许直至尽头的时候,也不会有谁再会提起那天夜里的事了。

    想想,其实这样也不全然算是坏事。

    十年,二十年,抑或是更久更久……

    当你回忆往事时,仍会记起。

    在你所有记忆的源头,终是有那样的一个人。

    他以如此绚丽的方式,在你的冗长又琐碎的一生中,一闪而过,比天上的流星还要迅速。

    你想要握起手来抓住,他却又漏过你的指缝,跌进碎得斑斓的星海之中去了。

    这一生的尽头很快就要到了,可只是想起他来,仿佛一切还仍在最初。

    我坐在马背上望向身边牵着马的阿青,他意识到我在看他,转过头来,望着我温柔地微笑,眼中的一片星海斑斓。

    那一刻我便知道。

    不管以后经历多少,纵使我的心会被折磨成怎样的一副铁石心肠。

    只要再看见他,我就还是会立刻回到草原上那个懵懵懂懂、一瘸一拐地骑着马,分不清方向的小姑娘。

    只要他目光重新降临在我的身上,我身上所有的伪装与防备都会被尽数缴械。

    而我,终究无法闪躲。

    因为他,便是我的最初了。

第28章 平阳() 
我们终于穿过一整条清晨时分,逐渐开始川流不息长街,行至到平阳侯府那嵌着烫金门环,高大巍峨又气派华贵的朱门之前。

    白玉台一尘不染,金匾高悬,庄严肃穆。院墙高深,隐约有一枝杏花影探墙而出,墙檐上的琉璃金瓦,在日光的照耀下炫彩夺目。

    我方才知道,同样是“家”,地位悬殊,竟也会有如此天差地别的不同。

    门前红缨薄甲,寒枪凛凛,见我们三人停在侯府门前,踟躇不走,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我们的衣着,其中一个侍卫走下玉阶来,对着我们冷声喝道:“这里是平阳侯府,你们几个速速闪开,切莫在这里探头探脑。”

    “这位大哥,斗胆借一步说话。”二哥急忙上前将那侍卫拉到一边,小声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有将一只钱袋瞧瞧塞进了那侍卫的腰间。

    侍卫抬头打量我与阿青一眼,转过头去跟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的人立马转身,一路小跑,进了府里去了。

    不久,朱门之内,宽阔的青石长道之上,一个白发苍然,丝锦深衣的老者,徐徐而来。

    他踏过门廊,似乎因为上了年纪的缘由,先是眯着眼睛,远远地仔细地端详了我们一番,迟疑了片刻,方才慢慢走近来。

    “许多年不见了,老朽年纪大了,竟一时认不得了。原来是你啊。”陈叔说话的声音轻缓,又围着二哥打量了几番,方才缓缓地说:“前些年似乎是来过府里,怕还是我引你去的吧。我记得先生不是个乐师吗?怎么听人说,你是来献什么宝?莫不是老朽听错了?”

    “陈叔,你可还记得我吗?我是阿青啊!”

    二哥正要接话,阿青却忽然上前,打断了他。

    只见他目光灼灼地望着陈叔叔说,脸上的神情喜不自胜:“您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在侯府的时候……”

    见陈叔一脸疑惑,他又急忙补充道:“母亲卫媪,长兄长君,我还有三个姐姐也都在府中,陈叔您可还记得我?”

    我看出了阿青的迫切,顺着他的目光转眼望向面前的老者。

    陈叔又眯起了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身边的阿青,仔细思忖了半天,方才恍然道:“你是……那个郑青吗?”

    阿青喜出望外,急忙欣喜扣手向着陈叔深深鞠了一躬:“是我,是我。您可想起来了。”

    “你不是被你父亲领走了吗?”陈叔连忙一把扶起阿青,又仔细地端详了他一番,脸上全然心疼又惋惜的神情,直叹道:“你这个傻孩子,你怎么跑回来了啊?你知道你母亲当时为了求你父亲把你带走,费了多大的功夫吗?若是她知道你终究还是回来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啊?”

    “陈叔,情非得已,阿青也是走投无路,不然,也断不会打投奔母亲的念头。陈叔,我母亲她可还好吗?”阿青急忙问道。

    “年纪大了,是有些伤病的,还好主子们体恤,平日里做些轻简的活,你兄长和三个姐姐都算孝顺懂事,情况也并不算坏的。”

    “阿青不孝,这些年都未曾回来探望过……”

    “唉,谁不了解你的难处,想必在郑家,日子也不会好过吧。既然来了,快随我去见见你母亲和姐姐吧。”

    陈叔说罢,抬起头望向二哥,还有身边蒙着面纱、始终不发一言的我,皱了皱花白的眉头,又仔细瞅了瞅我:“这丫头是……”

    “这是在下的小妹,带她来,也是为了见公主的。”二哥急忙解释道。

    “呵呵,这便是你要献的宝贝?你这后生,还跟老朽我卖关子。”陈叔眯着眼睛望着我,捋了捋花白的长须笑道:“不过,这样的女娃娃,公主是喜欢的。公主与侯爷今儿一大早就出去了,跟几位大人去城南的郊区狩猎去了,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回府呢……既然是你引荐的,让她跟着进来也无妨,只是侯府算是皇亲国戚居住之所,规矩礼仪也是颇多,你们也要懂得分寸才好。”

    陈叔说罢,便朝着一旁走去,阿青一把拉住我的手,另一只手牵上马,正欲跟上,却发现我在原地僵持不动。

    他仓皇间回首才发现,原来是一旁的二哥也一把牢牢地拉住了我的另一只手手,站在原地一步未移,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阿青轻轻蹙眉,立刻会了二哥的意思,沉默了片刻,还是松开了我的手,转身牵着马,默默而去。

    我的手被二哥攥着,心里却急着想要跟上阿青的脚步,谁知二哥在我身后轻声说:“可还记得来时跟你叮咛了什么了,你现在可不再是他的小尾巴了。”

    我心中一紧,脚步停住,眉间不由紧锁起来,望着阿青徐徐渐远的背影。

    “阿鸾一时忘了,对不起,二哥。”

    “没关系,总要慢慢适应的。先从学会跟着我做起。”他语罢轻笑,拉起我的手阔步向前,我被他拽回急忙跟上,心中却有些莫名地不安。

    我看着眼前的不远处牵着马徐徐走着的阿青,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奇怪的错觉,似乎从踏进平阳侯府,我怎样也追不上他的脚步。。

    我们随着陈叔从一个偏门进去。

    陈叔先命人将我与阿青的马先行牵走,这马似乎有些高大,性子也不羁,只有在阿青和我在身边时才温驯。不过,它载着我和阿青从草原一路来到平阳,确实也受了不少的累。我心中对他也有别样的情愫,若不是它不听话,在我初骑着它去给大娘买药时,一路摇头晃脑,故意为难于我,我也遇不到阿青。

    只见闻声赶来的几个下人见状,试探了半天,才方敢接近。

    马儿似乎还不是很服气,愤懑地跺了跺蹄子,似乎有些不悦地斜眼望了我们一眼,衔了一口侯府的花枝上的翠叶,方才跟着几个下人,极不情愿地被牵走了。

    陈叔摇摇头说转身问道:“这是哪来的野马?怎么脾性这样的暴戾。”

    阿青轻笑,却也没有言语。

    陈叔边也没有再多问,转身引着我们像侯府深处走去。

    侯府之中,亭台楼榭交错,绿水青石,富丽堂皇,花开似锦。

    府中的下人衣着虽朴实,但也都整洁如新,看起来各位谦恭素雅。几个婢女模样的姐姐,身着鹅黄色的裙衫,眉黛典雅,妆容俏丽,梳着漂亮的发髻,衣袂如云,打量着从我们的身边飘然而过。

    可见到阿青和二哥向她们行礼,不由纷纷都低下了头,掩面浅笑着小步跑开,互相之间有交头嘀咕着些什么,偷偷抬起头来朝着我们又望了几眼,既而发出黄鹂一般的笑声。

    “她们在笑什么?”我小声地问身边的二哥。

    “呵呵,大约是这侯府的姑娘,许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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