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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犬的彪悍人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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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的时候王小米跟齐武夫说有空要去杭州玩,一道鸿门宴早早摆在齐武夫面前,谈不上进退两难,却也让齐武夫在潜意识里对杭州这么个地儿避而远之。

    之后的几天实属平淡,相比初来南京的小风小浪,显得尤为平静。

    每天早起与白秋生耍一两小时的响马刀,明白还是勤于练习才能有所精进。

    和白秋生练完响马刀已是上午十点,齐武夫坐在石凳上翻看手机,那一条条没有新意的只有“晚安”二字的短信映入眼帘,想来到了南京以后便没与沐夏花通过电话,虽然有打一个过去的意思,可想到这个点沐夏花应该有课便打消了念头。

    想着出去随便走走逛逛,顺便看看有什么东西能买着送给沐夏花的。齐武夫骨子对于感情虽然木纳一些,可在诸多书籍的耳濡目染下,多少能有一些进步或者说是进化。

    大街小巷,冬天的南京不比北方的干冷,实属阴冷,湿气略重,使得所有人看起来都浑浑噩噩,又是阴天,整个南京都显得死气沉沉。

    珠江街道比较荒凉,即便有商厦或是量贩ktv,可相比一望无际的简陋小区与弄堂还是显得不伦不类。

    富丽堂皇与破漏屋瓦。鲜明的对比,有钱人依旧在街上肆意妄为地驾驭着高档轿跑用目光秒杀那些普通百姓,平常百姓继续一如既往地朝九晚五,小心翼翼地计算着一个月的开销与自己微薄收入,再心怀憧憬却没有行动去看富二代或是有钱人的生活。

    庸庸碌碌的人生与现实,无非压迫了太多人的神经,让他们学会了抱怨与抱怨,挣扎了几代人,还是龙生龙凤生凤的陈词滥调。

    齐武夫顺着珠江路走下去,期间路过一个小巷口,一群痞子混混心怀不轨地看着齐武夫,其中冒头的邋遢汉子吼了一句:“小子,站住。”齐武夫听到后很快停下步伐,心下无奈,知道对于这类人渣不用拳头是解决不了事的,无非感慨一下当初赵檀是主动找别人的麻烦,如今他是被别人主动找麻烦。

    邋遢汉子见齐武夫被他一吼便停了下来,以为是个好欺负的孬种,不知是天生的智商缺陷还是太过见钱眼开,完全没有使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思考齐武夫的穿着与那照理说是处变不惊的神情。

    一个人大大咧咧地大步走到齐武夫的面前,一巴掌甩出去想先来个下马威,却觉得腹部一阵吃痛,胃部一阵翻涌,苦胆水吐了一地。一脸错愕地看着齐武夫,继而看向身旁的一群混混示意快上,可自己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齐武夫转过头看着这群混混,不动而威。

    老天不过和这个邋遢汉子开了一个不冷不热的玩笑,一群混混没心没肺地匆匆散去,留下这个还在原地不断吐苦胆水的傻子。

    “你最惨的不是被我打在地上爬不起来,是那群狐朋狗友没把你当人看。”齐武夫看着方才三五成群颇有气势此刻却势单力薄只有半跪在地上的邋遢汉子,轻声说了句便走开了。

    再走远一些,闲逛了将近半小时,一无所获。齐武夫决定晚些去闹市区逛逛,于是原路折返。临近大悲巷的时候,看到普通小区里有老人下棋,好奇心作祟下还是慢步走过去站在一旁观棋不语。

    经过黄青鸾的一年多的雕琢,齐武夫的棋艺称不上高,却也能看出水准线上的对弈门道。有趣的是齐武夫此刻看着的两个老者下棋都不怎么精湛,甚至是他可以轻松消耗几个进攻子便将对方杀的片甲不留的角色。

    双方你来我往,心平气和,对于齐武夫这么一个看官没什么意见,平常心下棋,口渴了便喝一口茶。

    直至黑子一卒过河,开始入局,红子落于下风,局势并没有在红子的极力反抗下扭转,最后一炮一马一车的将军下无路可退,棋子投降。

    “小伙子,要不你下一手?”输了的红子老人看着齐武夫微笑道,张开已经掉了一半牙的嘴巴,喝了一口绿茶已经让开位来。

    一来手痒,二来齐武夫不好推拒,坐上竹藤椅开始摆子。

    红子先行,齐武夫执车进位,与寻常落子不同,黑子老人心下知道齐武夫不是寻常不会下棋的娃娃,摆正先前决定放松放松随意下一局的心态,挪炮瞄兵。

    两人你来我往,齐武夫落子如风,黑子老人三至五子的时间便要思索一番。

    站在一旁的老人看着齐武夫镇定自若的棋风,虽然与那些布局稳固的国手还有差距,可也些功底,自叹不如,心里嘀咕:这年头还能静下心来下棋的年轻人太少了,我们这些老头子也只是下着玩玩。

    本是十来分钟便能解决的棋局,硬是因为黑子老人的僵持拖到了二十分钟。

    没有刻意杀的片甲不留,双马一炮将军让老人棋子投降。

    “再来一局?”黑子老人似乎有些不服气,只是话语之中带了些许牵强,毕竟心底也明白自己与齐武夫的差距并非一星半点。

    齐武夫起身让座道:“急着回去吃饭了,以后有空再与老爷子切磋。”

    两个老人看着齐武夫离开的背影一阵唏嘘,重新摆子定位,黑子老人显然因为方才输的气闷,此刻落子尽是杀意,全然不顾红子的暗子定位,其结果自损一千二伤敌一千,输的惨烈。

    回到院子里黄青鸾与白秋生在下棋,见齐武夫回来便收了棋盘准备吃饭。不知是知道快要分别还是天气太过阴沉,一顿饭吃的异常安静,三个人埋头不曾言语。

    “再过两天你们走了,我这老头子又要一个人每天发呆咯。”白秋生冷不丁开口,打破沉默。

    黄青鸾笑道:“得了,多大的人了,还在那酸,没半点高人风范。”

    “谁要当高人,那又不能当饭吃。”白秋生白了黄青鸾一眼,酝酿出的心情全被黄青鸾一句话搅和了。

    黄青鸾看了看门外的秃树,道:“等武夫从十一连毕了业,要不我也来你这大悲巷子里当一个大悲老头得了。”

    “那你得和我平摊生活费,不然多你一张嘴老头子我可不高兴。”白秋生仅剩的右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渣子,笑眯眯道。

    黄青鸾怪叫一声,一副觉得不可思议的模样。

    两个老头斗嘴不亦乐乎,齐武夫只是和黄青鸾说今天就不下棋了便先出了屋子,走出大悲巷到了街上等了许久才打到出租车,对司机说道:“随便带我去个景点。”

    于是齐武夫在一路七绕十八拐的同时听着司机唠叨着抵达东陂灵谷寺,从那没有头发的和尚那儿给沐夏花求了个平安符,然后在寺里随便逛逛。

    无非一身背心迷彩裤的齐武夫在寺里显得异常的格格不入。

    两天后的南京捷运站,齐武夫背着装有全部行囊的旅行包与黄青鸾站在检票口内看着检票口外的白秋生。

    白秋生一脸慈眉善目,用那仅剩的右手向二人招手,直至率先离去的背影,并不孤寂,只是带着些许沧桑。

    上车以后,齐武夫与黄青鸾躺在上下铺。

    齐武夫躺在下铺看着腹黑著作,黄青鸾没由来道:“武夫,将来有机会记得报答你白虎叔,他的左膀子,是当初你爹在南京被堵的时候他只身犯险去救被给砍下来的。”

    齐武夫一阵沉默,将书合上,脑海出现了走路滑稽地甩着一个手臂的老人,那个切菜烧菜靠一个手来完成的老人,那个左手袖管空空如也随风飘荡的老人。

    曾几何时,齐武夫在诀别大兴安岭的那一天,看见出现在白熊身旁的齐二牛心尖会耿那么一下。

    他知道,那一辈的人,那一辈人的故事,都是沧桑凄凉的。然而那些故事走到如今,可能苍白,可能无言,可都是沉甸甸的沉默,蕴含着无声的力量。 

037…荒唐的玩笑() 
干燥的北方未曾让齐武夫有所不适,习以为常了日复一日晨起去东坝郊野锻炼。过去的齐武夫,倘若问他在拼什么,可能会得到一句功成身就回山里让齐二牛看看。可现在,背负的多了,得到的多了,自然要摈弃先前的一些错误的偏执。权利与财富,没有它们,还得站在熙攘的马路上看着红灯绿灯,想着接下来碌碌无为的日子如何荒废。有了它们,即便站在**上,大声骂一句草你大爷,又有何不可。

    缓冲了几天,齐武夫向黄青鸾请了几天的假,便在长途跋涉的慢跑下抵达能喊道出租车的国道上,上车以后让司机一路往清华大学开去。司机不曾说话,只是默然开车,好在不曾把齐武夫当作外地人觉得好欺负,就近取道,没有占小便宜的意思。

    齐武夫没去在意,只是暗自决定有空要向黄兴海学一下开车,到时出了十一连便能直接考到驾照。对他而言,多一门技能便是任何情况下保证生存的一份力量,没有中坚与薄弱一说。谁都不能确保万分之一的概率必然很低,如同哪天齐武夫真被一群扛着格林的黑手党截住,他又恰好不会开车,那要面临的只有一命呜呼。

    骨子里的忧患意识无端作祟,也并非坏事。

    重归清华大学不如往常那般陌生,因为没有特地挑日子,于是在这个周二齐武夫凭着过去一年的印象里揣测沐夏花在周二是否忙碌。片刻过后记起沐夏花周二的下午没有课程,而现在临近中午的饭点,齐武夫索性问及路过的学生来到最近的紫荆园食堂。

    没有抱着吃午饭撞见沐夏花的心思,毕竟整个清华学院的食堂多不胜数。又想既然到了燕京是否要喊上赵檀,想到赵檀应该跟着赵北虬在军区里学习或者忙着应酬,将手机放回裤兜里,买了十二块钱的饭,一个人挑了个空着的四人座位便坐下来了。

    因为学生还未下课,所以食堂的人都不多,齐武夫吃的很自在清闲,没有狼吞虎咽,想着食堂人多了便好给沐夏花打个电话问她人在何处了。

    对外人而言穿着近乎风骚的齐武夫引人注目,况且那轮廓分明的脸庞,虽然说不上好看,却也看得舒服自在。总会有些内心懵懂的女大学生若有若无地看上一眼。没有怀太多的心思,毕竟也是名牌学府的学生,知道收敛和白日梦的毫无意义。比之那些野鸡大学里看到有富二代嫌疑的男人便要上前勾搭的风骚…女人实属天壤。

    大学的下课铃声响彻整个清华学府,每个角落都听得分明,齐武夫想着将最后一口饭吃完再给沐夏花打电话,却在食堂涌动的人群里找到了那个干净的她。

    除了轻声感慨一声巧合,齐武夫没有急着喊沐夏花。

    看她安静的一个人打饭随后找个双人座的空位上坐下,小鸡啄米般的进食。奈何生的倾城,食堂大部分的男性目光都会落在这个周围仿佛闪耀着光环的漂亮妮子身上,眉宇间的细微变化都会惹得外人内心一阵悸动。

    都是些蛋疼菊紧的处男,看到漂亮的花儿便想采。

    在观察下齐武夫发现在沐夏花的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与保镖。对于常人抑或是赵檀等人,即便与眼线保镖擦肩而过也不会发现其中的端倪。如同当初沐獒上演一出尤为荒诞的抢劫戏。

    大多身上都残留了些许饱经风霜的江湖味,说不明道不清,就像齐武夫在大兴安岭的二十年,再如何雕琢打磨,依旧会在厚积薄发的那一刹霸气无双。浑身的草莽气息都会散发出来。

    于是齐武夫嗅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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