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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系统是咸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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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又转到诗人身上。

    “哈,可笑,真是的,诬赖人也要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吧,我的那些配饰是很多,不过那是我的个人爱好,昨天我挂在了外面,今天我放在了衣服里面而已,喏,你看,从不离身。”

    一串串珠子确实好好的套着,诗人说的没错。视线又转到黎尧身上。

    黎尧:“。。。那。。。奥尔多,对,奥尔多,我记得你之前说了几句奇怪的话,你在提到夫人死去的时候,说了‘明明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这次众人的视线没有再转移,直接盯着黎尧。

    “呜呜呜,我只不过想说,‘明明我们以前那么要好’而已啊,呜。。。我可怜的姑母。。。”

    黎尧:“。。。。。。”

    众人死死的盯着他。

    黎尧:“我觉得你们的解释都非常牵强!”

    诗人冷笑一声:“牵强?我看牵强的是你吧,你说,你昨晚不直接去吃饭,为什么要跟着侍者一起通知我,还往我房间探头探脑的?”

    侍者:“先生,您的举动实在可疑。”

    骑士:“自己都无法解释,反而质问别人,主曾说过,人应当谨慎言辞。你这是心虚的表现。”

    黎尧:“我又不是凶手,有什么好心虚的!”

    奥尔多:“呜呜。。。大喊大叫,不正是在掩盖自己吗!”

    诗人:“凶手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凶手!”

    黎尧:“。。。。。。”

    他无助的抬头,看着央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看他,但是现在,央鸣是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虽然只有自己单方面的拥有记忆,拥有着对央鸣的亲近感,但是真的很想听到他说一句,我相信你。

    周遭的众人还在喋喋不休。

    我知道这很俗套,我不贪心的,只要这一句,就可以了。

    央鸣淡淡的望着他,开口道:“我。。。”

    此时所有人的争论都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盖了过去:

    “大家!”

    原来是突然打开门的泽德,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夫人,她复活了!”

    “什么,活了?!”奥尔多被吓的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这时,泽德身后那个身影出现了,白色的睡衣,散乱的长发,憔悴的面庞和灰蓝色的眼睛,正是这件府邸的女主人无疑。

    咦咦咦?!

    她像幽灵一样进了屋子,众人一阵惊悚,纷纷后退,诗人反应的很快,猛的拉开了窗帘,耀眼的阳光顿时倾泻进屋内,巨大的光线落差让人忍不住横臂挡在脸前,闭上了眼。

    待小心翼翼的睁开一条缝,大家发现那“幽灵”居然没有在阳光下消失!

    那夫人对众人行了个礼:“让大家吓了一跳,我感到十分抱歉。”

    骑士颤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瘦削的像幅骨架,但是确实是活人没错。

    “我并非死去,这不过是我的多年顽疾,强直性昏厥罢了,发作时会出现假死的情状,”她苍白的嘴唇微微弯出弧度,却一点也没能改变自己阴郁的气质,“这也是我多年不让别人主动接近我房间的原因,一旦被人发现,我可能就要被认定死亡然后活埋。”

    侍者反应过来,抱歉的看着她:“原谅我,夫人,奥尔多先生要上去找你的时候,我没有告诫他这点。”

    夫人轻轻点头:“没事,奥尔多小时候和我的感情非常好,所以不懂什么忌讳,也不知道我的病症。”

    听她这么一解释,黎尧才从惊悚感里脱离,同时又觉得很庆幸,要不是夫人没有出事,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证明自己。

    “真是虚惊一场,不过没有任何人受伤,还是值得感谢上帝的。”

    泽德笑着讲了自己发现夫人复活的经过,气氛这才放松下来。骑士也很快告辞去赶赴新生儿洗礼,诗人倒是对这个奇妙的病症十分好奇,询问了很多,央鸣觉得也不宜久留,于是一行人再次出发。

    不过刚刚,黎尧想,央鸣本来要说的,会是什么?

    可惜一直等到坐进了马车,他也没找到问出口的机会。

    泽德依旧坐在他对面:

    “怎么,挺失落的嘛,没发生案件不高兴?”

    黎尧白了他一眼,懒得回答。

    窗外阳光很好,鸟鸣啁啾。

第32章 chapter31thereunionⅢ() 
正是黄昏,如液体一般的余晖正渐渐被蒸发般暗淡下去,被涂抹的絮云从边际绵延了大半块天空,没什么风,青烟由烟囱中笔直升起,远处的溪边水车慢悠悠的转动着,水中是落日熔金。

    黎尧看着他左手边的玻璃,不向阳,也没拉着窗帘,所以能淡淡的映出对面人的侧脸。

    总是有点忧郁的、央鸣的脸。

    ——时间倒回三个小时前——

    泽德:“车夫,停一下。”

    车停之后,这家伙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跳下了车,解下一匹拉车的马,然后骑着马跑远了。

    啊?

    跑了?!

    黎尧表情十分玄幻,这怎么回事,说跑就跑?

    车夫看他疑惑,一边收起套马的锁绳一边解释道:“我们快接近目的地了。那里靠近恶龙,敢去的人不多,所以是没有旅馆的,必须要事先去安排好民宿。”

    他说着,听见人招呼,转头一看,原来是前面那辆车的车夫,挥舞着膀子好像在说些什么。

    车夫侧着耳朵听了一会,然后对黎尧传话道:“前面那车里的大人,让你坐过去。”

    ——时间又回到现在——

    他看着这玻璃上的倒影,已经看了很久,这是种很隐蔽的注视,因为不管再怎么看他,他也不会发觉。

    央鸣:“你看够了吗。”

    黎尧:“。。。。。。”

    央鸣淡淡地望着他,开口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他心里一顿,回答道:“不。。。应该。。。没见过。”

    “我觉得你有点熟悉。”

    压抑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

    黎尧想了想,回答道:“有些人就是会一见如故,可能是前世有缘,或者别的什么吧。”

    央鸣没再说话,稍稍转过了脸去看外面的风景。

    碧绿的宽阔麦田,遥远的地平线,矢车菊色的天空以及堆叠如雪的浮云。

    偶尔有一些鸟,小小的黑点,从这边飞向那边。

    行驶着行驶着,太阳渐渐由刺目变的温暖,渐渐暗淡的暮色里,远处的森林看上去就像一片深绿色的雾。

    “我真的没见过你吗。”

    央鸣突然说。

    光线流动着重新倒灌进天边那个明亮的源泉口。明暗界限不断推移,显得不远处那些植物叶片的阴影,愈发幽暗。

    黎尧没想到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还在想这件事情,一时都没怎么反应的过来:

    “。。。或者见过。”

    夕阳的底端开始被云融化。

    央鸣垂着眼睛,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眼看就要再次陷入难堪的沉默,黎尧决心将这个话题翻过去,开口道:

    “一路上。。。挺无聊的,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可以。”

    “从前。。。从前。。。嗯,先让我组织一下思路。。。”

    天空由东向西,渐变着由灿烂金黄、火红,慢慢过度到深酽的靛紫和藏青,两三点明亮的星子,开始闪烁。

    黎尧望着玻璃上那个因为天色昏暗而愈发清晰的侧脸倒影,开始了他的讲述。

    “从前,有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弟。”

    “两个人的感情虽然很好,但是哥哥比较傻,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哥哥浑浑噩噩的过了很久,遭。。。呃。。。苦。。。呃,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啊对,suffer。吃了很多苦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有人告诉他,只要最终害死弟弟,就可以摆脱这种茫然,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哥哥很傻,没什么头脑,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心里当然是不想害弟弟的,可他为了自己,一直回避去面对结果,最后害死了弟弟。”

    “最后,他得到了一点可有可无的东西。他想,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真希望当时一起死去,而不是保留着害死弟弟的记忆,苟且偷生。”

    他看见央鸣皱着眉。

    “哈。。。这故事很无聊对吧,那我换一个好了。。。”

    “为什么,那个哥哥会答应害死弟弟?”

    黎尧还未完全展开的勉强笑容一下子消散了。

    “因为他本以为。。。不,自私而已。”

    央鸣正视着他,脸庞被光影分割成两半,赤红的左眼隐没在阴影里,一头银发被染成了浅金。

    “人都是自私的。”

    夕阳碎在央鸣的眼底,被照射的右眸通透如琥珀,浸着一点水色,溢彩流光。

    他看着央鸣,一字一顿的回答道:

    “这并不能成为对错误的辩解。”

    央鸣本来还想说什么,这时马车停住了,车夫打开了门放好脚蹬,说道:

    “大人,安排的地方到了。”

    黎尧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只好终止交谈,下了车。

    天真是暗了,他看见泽德和一个农妇打扮的人站在路边,身后是从屋中透射而出的橘色灯火。

    那妇人围着头巾,不敢抬眼,慌慌张张的行了礼,那样子很是别扭,大概是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高级的贵族,就算是一行人都进了屋,她还是显得非常拘束,将桌子上的盘子摆了又摆,等到弄的整齐了,又像被烫了屁股一样跳起来,口中不断地说着抱歉,然后快步去厨房端来了一锅汤。

    “就是这些了。。。。。。请吃吧。”

    不过是一些炸排,熏鱼之类的食物,配着粗糙的黑面包和汤水,以及撒上了胡椒的烤梨*。看得出这是这里能提供的最好物资。

    黎尧对阶级划分没什么概念,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农妇诚惶诚恐的模样,觉得她活像一只胆小的鼹鼠。

    通向厨房的门没关的紧,从门缝里探出两个头来,是两个小男孩,转着眼睛,鬼头鬼脑的打量着餐桌上的黎尧和央鸣。

    小孩看上去很机灵,有一种可爱的顽皮,黎尧冲他们笑了笑,那农妇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发现了孩子,回头抱歉的笑笑,赶紧走过去将孩子们撵回屋子。

    其中一个小男孩不怎么听话,对黎尧挤眉弄眼的,黎尧觉得好笑,开口唤道:“没事,让孩子们出来吧。”

    男孩得了许可,欢呼着跑了出来,站在桌子前面,一脸期待的看着那些肉。

    农妇又不断的说着抱歉,解释道:“这是我的孩子,缺少管教。。。”

    黎尧切下一块牛肉分给他们:“他们叫什么名字?”

    两个孩子津津有味的吃了,满嘴是油,农妇将他们拉过去,撩起围裙揩他们的嘴,回答道:“一个九岁,叫西斯尔,这个大点的十一岁,叫汉森。”

    西斯尔长着一双大蓝眼睛,眼珠转来转去像个洋娃娃。汉森则是一头卷发,豁嘴,他打量着桌子上的食物,又看看没有什么表情的央鸣和微笑的黎尧,决定讨好看起来比较蠢的这位:

    “您就是领主大人吧?您果然和传闻里说的一样帅气(da)!”

    小孩子的乡下口音很重,黎尧虽然没听懂,但是肯定是夸自己的话,他觉得这孩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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