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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鱼肉-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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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局面,大聿律法在这儿摆着,他顶多也只能口中碎念一番而已。

    事实上,今年的上品高官中最受瞩目的着作郎便又是一位巾帼豪杰。

    只是新任着作郎姚懋临实在不觉得自个儿算位豪杰。

    大聿举官首先看家世背景,出生自高门贵族的子弟轻易就能被品为上品高官,享受高官厚禄,仕途平顺。若是寒门出身,即便才华横溢也只能从低等官员做起,一生难有高升的机会。

    姚懋临便是沾了她家本家南崖姚氏这高门大户的光。

    再者,大聿实在不缺巾帼豪杰。就她能数出来的豪杰各个文章锦绣还勇冠三军,她实在自愧不如。更何况眼前就有件特别难堪的事儿堵着她的豪杰路——她不会驾马。

    自幼闺房学堂两处奔波,圣贤书倒是熟稔于心,清谈之上也能大杀四方,偏偏落下一身娇气病。

    每两年一次的铨选之后,新官都需自驾凤辇面见天子,车上装满典籍以示学富五车而甘为人臣,誓为天子与大聿效忠,出太极殿后还要在京城中招摇过市再赴桂兰宴。这一系列行程乃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谁也没胆子更改。

    一群群华贵马车鱼贯于街,远看好不潇洒,可只要近处一瞧就会看出问题。

    姚懋临手中握着缰绳,身子似石头一样笔直,动也未动,全神贯注在维持平衡上,生怕一不小心坠马。

    她初入官场万众瞩目,哪好意思露怯?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紧踩马镫勒缰绳,看着马头上那朵殷红色的大花摇摇晃晃,连带着她单薄的身子也左右摇摆,和同僚谈笑间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

    若是一不留神栽下马,贻笑大方,那真是丢光了南崖姚家的脸。

    提心吊胆了一路,眼看到了易靖园庄雅的大门以为胜利在望,心里只这么一松懈偏偏赶上的马忽然快了两步,马镫一空,视线中易靖园大门忽地倒转,姚懋临惊呼一声就要坠马!

    如果没有甄文君那倾力一挽,或许新晋着作郎真要在百官面前磕坏门牙丢光脸面,从此蒙脸上朝了。

    姚懋临身子已经倾到马侧眼看就要坠地,却被马下一位女子挽了腰抵住了落势。姚懋临还未回神,那女子再轻轻往上抵,竟单手将她稳稳托了回去。这一挽一抵再一托,力道正好,完全没弄疼娇弱的姚懋临。瞬息之间她又回到了马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多,多谢甄将军”姚懋临小脸微红,不敢直视回去。

    “马都欺生,着作郎可要当心。”被称为甄将军的女子对她笑得蜻蜓点水,却让她心跳如雷。

    姚懋临早就在群臣之间寻到了心心念念的甄将军,遇见偶像大喜过望,心里一直在翻来覆去地琢磨怎样才能和甄将军搭上一话。议老庄还是说兵法?论风物或是干脆聊点闲情八卦?如何显得自己卓尔不群地有趣,别开生面地招人喜欢?姚懋临简直绞尽脑汁。

    到头来倒是真的让人印象深刻,至少能在易靖园前坠马的人古往今来她该是头一位。而这么丢脸的一幕恰好被甄将军撞见甚至出手相救,姚懋临心中百般滋味,一言难尽。

    作为二品高官,甄将军自然也要去桂兰宴。此时穿了便服的她与姚懋临去年第一次在城门口夹道迎接时所见识的英气绝伦不太相同。

    为了桂兰宴,甄将军换下冰冷戎装难得穿上了便服。莲青色暗花牡丹裙配上云鬓里插着镶金步摇,冰心玉骨顾盼生辉,分明就是个香软美人,比远望时更精致柔和了许多。她如玉的鹅蛋脸上笑容温婉,常年的征战在她的眉间添了几道伤痕,却一点都不减损她的美丽。目炯曙星的甄将军看穿了马上的着作郎还有话说,微微眯起好看的凤眼注视着对方,神色定然地待她再开口。

    不过只是个带笑的眼神,却让姚懋临觉得自个儿的想法被甄将军看了个通透。明明年纪相若不知为何凭白小了她一辈似的,想好的话茬更说不出口了,只顾得上面上发烫。

    甄将军自然是武将。

    大聿向来重文轻武。自皇帝以降,能够领兵退敌独当一面的武将极少,而女武将更是凤毛麟角。

    先帝崩殂之后当今天子曾一度想要废除女性入仕的法令,要不是甄将军屡立战功,恐怕朝堂真要再次对女性闭上大门。

    诏武之后改元顺德,顺德三年,甄文君率兵三次北伐,历经五载终于彻底击溃骚扰北方边境已久的彪悍胡族,解决了大聿长达四十多年的心头大患。大将军班师回朝时点沸了整座京城,数万百姓涌上街头只为一睹她的风采。

    当时正在京城中参加铨选的姚懋临就在其中,手里捧着花坊里买来的花,特激动追着甄将军的马屁股跑了三条街都没能把花递出去,之后愣是被挤了出来,撞翻了汤饼铺,挂了一身的汤饼。

    花也洒了一地,连带着碎了一地的少女心。

    那年,甄将军威名传遍大江南北,国士无双的英勇和容貌让无数男女心向往之。

    不过再向往他们也迟来一步。

    早在诏武四年时甄将军已经成亲了。

    整个大聿姚懋临只敬仰一人,不用多说,自然是仁义忠勇又有一副娇媚好皮囊的甄将军。

    同样在她心里也有一位极其痛恨的人。

    按理而言,姚懋临饱读圣贤书,正要明白喜士容物、理遣情恕的道理,当今朝堂之上却有一个教她怎么都喜不了容不下,午夜梦回时都恨不得唾骂的奸臣,国之巨蠹——卫庭煦。

    这卫庭煦不是别人,正是诏武二年为大聿女官发展奠定根基的首位女官,时居高位官拜司徒,是三公中唯一的女性。

    卫庭煦出身显赫,平苍郡卫家祖上乃是追随一块儿打下江山的平国公,一直到她这辈卫家依旧人丁兴旺四世三公,乃是当时四大家族之一。她二十三岁入仕,任秘书丞;二十七岁任兵部左侍郎,二十八岁升迁吏部尚书,顺德六年入参事院任司徒。之后短短几年间她残害忠臣剪除异己,整个朝野几乎落入她手中。如今少年天子也是由她一手推举上位,成为她掌中傀儡。

    谁都知道她想篡夺聿室江山。

    卫庭煦权倾朝野结党营私,乃是罪不胜诛不折不扣的权奸。

    谁也没能想到当年全国女性的骄傲会在入官场后成为大聿毒瘤。

    在大聿,但凡提到“卫庭煦”这三个字大家都要偷偷骂上两句。民间流传祸国卫氏正是上古妖狐所变,只是这妖狐和传说里红颜祸水的妖怪不太一样,心思不再放在勾引帝王后宫之中,倒是实打实地惦记起江山来了。

    让姚懋临无法接受的是,卫庭煦不是别人,偏偏是她敬爱的甄将军最最亲密之人。

    就这么个祸害,居然和国之栋梁甄将军连枝比翼,并蒂芙蓉。当年初闻此事,姚懋临辗转难眠,为之扼腕大半年。

    撇开各自朝野身份政治抱负和民间喜恶,卫庭煦和甄文君二人倒是贯彻先帝之诏,双女成亲的一代典范。若不是她们当年力排众议,成为女女成婚法令第一对执行者,恐怕如今国中局势又是另一番景象。

    她们二人一文一武,名震天下,在各自领域大大推动了大聿女性解放事业。

    只是包括姚懋临在内,一帮敬仰甄将军的清流都有一心病难解——大聿忠臣甄将军怎么如此不开眼偏偏与那阴毒的卫氏搅和到一块去了?莫非是受她胁迫另有隐情?

    “小娘子这一觉睡得可还香甜?”

    阿来扫了一圈儿船上没有任何的标识或饰物,猜不出此船属于哪个士族。左侧船体有一处较其他地方颜色略浅的方形印记,想必是将士族标识摘下不久,看来对方是有意要隐瞒身份。

    阿来瞪着向对方质问:“你是谁?我阿母呢?被你们带去哪儿了?”

    灰袍男子轻捻长须笑道:“你阿母很安全,小娘子不必忧心。若你乖乖听话,我就放了你和你阿母。”

    阿来听他这样说反倒冷静了下来,问道:“你且先说说你是何人?又要我做什么?”

    灰袍男子拱手向天:“我乃歧县县尊孙明义之下的小小属官,区区姓名不足挂齿。县尊一生磊落勤政为民,却落得如此下场。谢氏一门阴险毒辣倒施逆行,天人共愤死不足惜!我要你刺杀绥川太守谢太行!”

    阿来听完之后根本没理会他,反倒哼笑一声。

    灰衫男子问道:“你笑什么?”

    阿来扶着船篷仰起小脸笑道:

第203章 诏武五年()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谢家虽在绥川算是士族大户;但绥川郡地属西北偏远;在大聿的四十八个郡中无论经济还是军事建设都只属于末流,真正的名门旺族早就在文帝时期往富庶的水乡南渡了。据说当年绥川谢家也曾动过南迁的念头;只不过谢氏强大的嫡系也在北边的洞春郡,谢氏一族在南方毫无根基;贸然南渡想要站稳脚跟并不是一件容易事;于是谢家就继续留在了绥川。

    大荒之年所有人手头都不富裕,谢家自上而下也都节衣缩食,落到花匠母女手里的钱少之又少。已是孟冬时节,她阿母还是穿着三年前阿父还在世时攒钱买的薄袄。这件薄袄已经打满补丁;阿来劝了她好几次让她给自己置办件挡风的皮袄子;她总说好好好;却从来没有真正这么做。省吃俭用的钱全给阿来了;让她吃饱穿暖;无忧无虑。

    想到阿母白天干活夜里双腿痛得整夜整夜睡不着;阿来鼻子发酸,这两文钱不能随便花了。可是就算不花;一直拿在手里也没有意义;两文钱除了买几个蒸饼外买什么都不够。

    阿来走在通往市集的路上;前方车马声大作,一队头戴银盔的骑士骑着赤马在前方开路;之后好几辆金顶马车紧随其后。百姓惊叫着被骑士驱赶到一旁;阿来在人群之中艰难地看见马车的四角吊顶摇摆着精致的铜兽。

    车马队穿过市集;往城东郊外的方向去了。

    马蹄踏着雪泥招摇而过,因马车装饰陌生,周围百姓都在猜测这群是哪里来的达官显贵。阿来若有所思地扭头,往市集深处挤去。

    即便荒年,歧县集市也还是有商贩摆摊叫卖,只是客人不多生意冷清。阿来灵活地穿过人群,找到了熟悉的蒸饼摊。

    今天蒸饼摊的光叔似乎不在,只有他十岁的女儿小九一个人守着摊子。

    天气太冷,小九的麻布衣衫嗖嗖透风,一张黑黑的小脸硬是被吹出两抹皲裂的红晕。乱糟糟的头发顶在脑袋上,她不太在意地抹把鼻涕,用稚嫩的嗓子尽力招揽生意。

    “小九!”阿来跑到她的推车前,撑在竹编前。竹编里装满了蒸饼,为了给蒸饼保温上面盖了一层棉被。阿来太饿,隔着棉被都能闻到蒸饼软软甜甜的面香。

    “你阿父呢?怎么就你一个人。”阿来问她。

    “他昨天下田埂的时候摔断了腿,今天来不了了。”

    “断了腿?找大夫看过了吗?”

    小九摇了摇头,失落道:“哪有这闲钱,你也知道我家的钱全都给我阿母治病了。现在连阿父也一块儿病倒了,我、我”

    小九说着就开始吸鼻子,阿来跟着她急:“你先别哭啊。”

    阿来知道光叔和小九非常勤快。光叔的妻子卧床好些年,家里全靠光叔和小九两个人忙活。之前两人合力耕出了两亩地,按照当今农律这两亩地由他们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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