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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鱼肉-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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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这刁妇,竟敢如此和本王说话!”

    “王爷一口一个刁妇,可是在藐视先帝亲自所封的朝廷命官?还是说王爷根本看不起女人亦能为官甚至为帝?先帝尸骨未寒王爷便在此地大放厥词,下官听听也就罢了,若是让天子听见了,只怕没有王爷什么好处。”

    李敏强行将火气压了下去坐回了高椅上,打量卫庭煦的眼神却没移开:

    “本王一早就听说平苍卫子卓伶牙俐齿能人之所不能,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凌厉角色。很有勇气,竟给本王戴这些高帽”李敏身子突然往前倾,一把掀掉了黑绸,“你以为本王不敢?!”

    黑绸落地,李敏和他带来的这些亲兵们双目圆睁齐声低呼。

    木盘之上一条玉龙活灵活现几乎腾空而起,和氏璧青润光泽,四周雕有龙纹和浮云波涛,精致无双。平素是天子的随身物件,如今落入了众多凡夫俗子们的眼里,实在让他们大开眼界,仿若见到真龙在前,不由自主纷纷伏地跪拜。

    李敏目光就像被黏住了一般:“你们这这会是真的?传国玉玺难道不是在破城时遗失了吗!如何会在你手中!”

    “先帝知道国难将至,便让密探护着玉玺和遗诏远离汝宁,到了适当的时机自然交给新帝。”

    “所以,你竟寻到了玉玺和遗诏?遗诏之中又是怎么说!你竟敢私藏遗诏,可知”李敏谴责之时,卫家另一家奴又端上一木盘,停在卫庭煦身边。木盘上没有黑绸掩盖,李敏看见了一卷卷起的遗诏。

    卫庭煦将遗诏背对着李敏展开,安静地看着。李敏大叫一声“大胆”就要上来夺,卫庭煦手中一松,遗诏掉进火筒内,瞬间变被火舌吞噬。

    李敏傻了眼,他怎么都想不到卫子卓此人能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

    “将遗诏给本王救出来!”李敏大喊,亲兵立即上前踢翻了火筒,用衣服用力拍打想要灭火。待火扑灭之时遗诏已经辨别不出上面的字迹。

    李敏大怒,要发兵讨伐卫氏,卫庭煦却道:“王爷息怒,下官烧掉的只是一卷没有任何意义的遗书而已。”

    “没有任何意义?你是说这不是先帝的遗诏?”

    “不,它的确是李延意亲手所写。”

    “什么意思?”李敏听她直呼“李延意”名讳时便有了不祥之感,恐怕这件事没他想得那么简单。

    “王爷是李延意的堂兄,当年颇得明帝重用,想必也知道阮氏秘卷吧。”

    “阮氏秘卷”四个字一出,李敏犹如五雷轰顶,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九分:“秘卷,你怎么会知道秘卷!莫非在你之手?”

    卫庭煦但笑不语。

    新帝是瑞王的后人,一个名叫李封的十岁男童。

    李敏亲手打开了阮氏木盒,这木盒上纵横交错着无数刀割斧砍。匆匆看了盒中之物后,李敏迅速转移了视线。

    非要见他不可,他要见一见这“瑞王”的后人不,应该说是真正明帝的后人。

    卫庭煦让他少坐片刻,会替他向天子通报一声。不过前几日的登基大典让天子劳累不已又得了风寒,天子尚且年幼,只怕是没有气力接受王爷的朝拜。

    李敏并不说话。

    怎么也不会想到卫庭煦居然寻到了阮氏秘卷!这本该随着阮氏一族尽数被屠尽而彻底消失的秘卷,它不该存在!

    明帝诛杀阮氏之时李敏已经有二十岁,在阮氏一案中出了不少力。对于阮氏秘卷之中包藏着的威胁,虽没有直接从明帝口中得知真相,却也明白个九分。知道它有多重要,重要到让明帝发狂一般地想要它消失。

    此时此刻李敏收敛起了所有的锋芒,只等卫庭煦回话。

    “王爷”李敏的亲兵在他耳边唤了一声,似乎对于他的忌惮很不解。莫非只是因为传国玉玺?那东西说不定是假的。就算是真,遗诏都被毁了,如何能证明卫家拥护的便是正统?

    李敏动也未动,根本不搭理他。

    片刻之后卫庭煦便回来了,说天子抱恙,不愿见他。

    李敏也不争,说只远远地看一眼天子就好。

    本以为卫庭煦会继续拒绝,她却通情达理地答应了。

    李封穿着一身繁琐的龙袍,正坐在卫家主院内。小小的身子随着轻微的咳嗽有些摇摆,喝起药来眉头不皱,学着大人的模样仰起头,一饮而尽。

    据卫庭煦说,当年瑞王李蓄冒充双胞胎哥哥李翱,生怕李翱亲近之人将他认出,便编造出一案血洗东宫。当初东宫很多人被废被杀,李翱有一位妾被流放时已经怀孕,别说别人,就连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好不容易将这个孩子生了下来,那孩子于乱世中苟活,娶妻生子,生下了李封。这李封便是李翱的孙儿,是大聿正统继承人。

    李封有块祖传的玉可以证明他的身份,玉是李翱贴身之物,赏给了那个妾,被她秘密带出宫去,留个念想,一直留到了现在。

    “你们卫氏,有何阴谋。”

    “王爷这是什么话,大聿正统被篡数十年,如今真龙归位乃是大聿之福,莫非王爷想要一错再错?”卫庭煦道,“还是说,王爷想要继续当那狸猫换太子的李蓄爪牙?此事不日便会公告天下,阮氏秘卷亦会还一个公道给真正的明帝后人。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到时候,无论知秋派和南阳派都会是强弩之末,甚至成为讨伐对象。王爷,你还是想明白的好。”

    李敏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表态,他无法说服自己臣服于一个女人,还是李家之外的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说得没错。一旦将阮氏秘卷公布天下,无论李蓄还是他之后的李举和李延意都不配享太庙,到时候必定会有一番天翻地覆的追认归正。知秋派南阳派算什么,就连庚氏的太后之位恐怕都难保。

    大聿历史上最重要也最盛大的一场洗牌即将到来,他的确应该快点选定庄家。

    李敏回到自己的封地后以为卫家会再来笼络他,卫家却没那么看得上他,全心全意地将阮氏秘卷和当年瑞王如何杀害亲哥哥,又是如何谋朝篡位又疑心心腹,将阮氏一案的前前后后全部散播出去,就连冲晋的首领也有滋有味地品读了大聿帝王家的丑闻。

    摩擦不断战火连连的聿因为这件事停战了整整一个月之后,临安王李敏第一个站出来承认了新帝,他的态度已经成为风向标,曾经南阳派之首王守率先将李甲绑了要献给新帝邀功,引得诸多他的追随者们一并投靠。

    新帝亦是幼帝,风寒未除一身的病,只能通过卫家来下旨或奖赏。

    李甲被送到了平苍后便由卫家人接手,其他不相干之人一律不得进入平苍境内,否则以谋逆论处。临安王李敏被封为大将军赏了封地,王守亦赐了爵位。许多为了前路发愁的世家纷纷投入新帝怀抱,全力维护正统——当然,他们都明白其实自己投靠的是卫家和长孙家。

    刘兴文有庚家在后支持依旧坚持李蓉才是正统,什么阮氏秘卷都是假的,狸猫换太子说得煞有介事,那么久之前的事了谁能证明?传国玉玺么,随便找个手艺好的工匠也能造一个出来,谁都没见过的玩意儿能说明什么?

    彼时另有四雄,分别是南崖郡姚氏、禾田郡庞氏、靖集郡闫氏以及怀扬郡甄关一党自立,并没有表达归顺之意。

    卫庭煦写了一封言之谆谆的信,这次当真寄往了南方,告知甄文君她阿母已经被平安救下,另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第209章 诏武五年() 
曾经亲眼目睹过歧县流民暴…乱带来的恐怖后果;甄文君在接纳灾民之前便已经想好了策略。

    绝对不大开城门是重中之重。循序渐进让受伤和老弱先进城治疗;随后才是壮年男女。每一个进城的人当即交出户籍牌;所有人都记录在案;往后出了任何事便有迹可循能够查处。

    怀扬的本地户籍为白色;为了区分本地人和灾民便发以蓝籍。所有蓝籍都编入士族之下;士族为老弱提供衣食住行甚至田地,让他们耕种产粮。年轻力壮的全部编入兵籍,发粮发兵器还有军饷可拿。

    汝宁南边的一个小郡和六个县已经暂时被甄文君归入怀扬之下,土地肥沃,一切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但也不是没有坏消息。

    因为战乱;甄文君失去了许多冶铁坊;一时间收入减少了近一半。

    兵器和宿铁带来的滚滚财富和战火之下日益紧俏的粮食是甄文君如今能够立于怀扬,成为一方强藩的根本。前期赚回来的钱已经变成了强大的军队,想要养活军队需要更庞大的开销;甄文君一刻都不能停下赚钱的步伐。

    通过关训,她在怀扬重新建立起了冶铁坊,规模是之前的两倍。

    关训来怀扬的时间不长;不过他自中枢被流放南方;余生没有什么志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对于钱财更不看中;常常做庄请当地的名士们喝酒吃肉;四处游玩。

    他办起正事并不含糊;名士们都颇为欣赏关训为人;不仅慷慨亦是个有经历又有胸怀的贤士,他在怀扬很快便结交了一群好友。

    甄文君于关训有恩,她在怀扬能够立足除了自身积累雄厚、救助百姓攒下了美名之外,关训亦帮了不少忙。

    林家也被安置在怀扬。

    怀扬地处偏远地价是汝宁的十分之一不到,甄文君果断买下了一块地和几处宅子供林家安顿。林家万分感激甄文君对其阖族的恩情,林阅更是亲自登门拜访,对她伏地叩拜。

    甄文君将他扶起来:“你我乃是旧友,何必行此大礼。”

    当初的白面儒生如今已是满脸乱糟糟的胡渣,刚从战乱中捡回一条命,颇为狼狈。见甄文君明丽秀挺,看上去长大了成熟了,自有一份乱世之中的从容,十分难得,让林阅感叹不已。

    林阅已经娶妻生子,对甄文君不敢再有非分之想,只是提了提当年在汝宁卫府她唱“新嫁衣”时的趣事。回首往日再看今日,一国都城被胡贼所占,浮生若寄,得失荣枯转眼即逝。国破家亡,不知日后该如何是好,林阅非常迷茫。

    甄文君却是全然不同的想法。

    诏武五年,是她走出人生迷雾的一年。

    在纷杂的人世间她却前所未有地看清了前路,清晰地明白自己将会用怎样的步伐,走向何方。

    李封登基的事情自然传到了怀扬。关训和姜妄都在笑谈说每次都以为卫子卓会发狠招,每一次她不仅发出了狠招还发出了绝招,招招超出想象。据说她当着临安王的面将李延意的遗诏烧了,只怕古往今来敢做这种事的只有她一人——偏偏没人能奈何得了这狂妄之徒。

    甄文君在旁只听并不发言。

    自上次平苍一别,两人已经有数月没有见面,都在埋头专心谋划自己的事。

    四季更迭转眼又是一秋。距离远了,曾经熟悉的那个人所做之事通过别人之口知晓,感觉分外奇妙,像是看见了不同的样貌的她,所有的习以为常都难免重新回味。

    卫庭煦送给她的人偶一直都有携带在身边,这些年奔波下来木偶还很结实,磨损在所难免,脸上的小小笑容已经看不见,只剩下个光秃秃的木壳。

    明月夜,甄文君独自倒了一杯酒,没叫步阶也没叫关训,在花园中独酌。

    指腹滑过人偶,感受上面的每一道磨损。当初卫庭煦做这人偶时是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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