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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鱼肉-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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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心中有爱才可将媚术施展得淋漓尽致。前提是你这爱不可自私;需贡献给所有你需要爱之人。还记得我之前怎么教你的吗?”

    阿椒像只柔软的灵蛇在甄文君身上盘游,手探进甄文君的衣襟内抚摸。甄文君被她的触碰烫个正着;猛地一哆嗦避开她,想要翻身下床时毒素未除的身子麻痹无力,重新倒了回来。

    阿椒将新添置的帷帐扯了下来把她双手捆住;轻松地解开她的衣衫。甄文君用尽余力想要把她从身上弄下去;可惜未能成功。毒素淤积在她胸口,气急攻心之时甄文君忍不住呕出一大口血。

    呕血之后更无气力。阿椒见她逐渐发育的胸口起起伏伏,连带着两个月前烙在锁骨处的新月“胎记”一起浮浮沉沉,这才发现每日让她服食珍珠粉的确有效;活生生将她肌肤雪亮了一层;看上去细腻如玉。

    唇瓣上还留着浅浅的一道血迹;甄文君抵抗不过便将目光移向别处;不去看这淫猥下流的越氏。阿椒看她气夯胸脯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反而挨得她更近;几乎要吻上她的唇。甄文君领悟她的意图,死死咬着嘴唇,将嘴唇咬破也绝不松口。

    阿椒直起上身,从上俯视甄文君此时姿态,好一番让人心神荡漾的春景。

    “天下男子最爱女子无非有二,其一倾国倾城之色,其次咏絮扫眉之才。而最能撕开他们心扉的还属床笫之间半推半就,撩云拨雨时的情态尽现。”

    甄文君用眼角扫她一眼,嘴角露出轻蔑又勾人的笑意。

    “孺子可教也。”阿椒满意地从她身上下来,夸赞了一番后便离去了。甄文君起身将衣服合拢,思绪澎湃许久才慢慢平息。

    无论是江道常还是越氏阿椒都不是寻常角色,两人都是暗道阴策的高手,只不过擅长领域有所不同。他们绝非绥川谢家人,这点更加证实了甄文君的设想。此事涉及庞大的朝堂斗争,她只是一步探路的棋子,谢家更是傀儡。

    想到这点,她更加忧心忡忡,本就复杂而凶险的前路变得极其难测,每一步错误的选择都有可能致命。她不能犯错,需要提起十万分的精神。

    她不知道和自己住在一处的这对男女到底是什么关系。

    起初她偏居耳室时思念阿母睡不着觉,午夜之时万籁俱寂,她细细回想着阿母曾经教导过的点点滴滴,将金蝉刀在指尖飞速翻转,练就更快的手速。

    起床习武之时,常会听见主室内传来靡靡之声,那是越氏阿椒的声音。

    阿椒的声音听上去是痛苦的,却又带着奇怪的欢愉和纵情难抑。走近一听,床架摇晃之音和撞击的水声不断。

    甄文君大致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他人御女之术本不该窥视,可十二三岁正是对人间欢情最是好奇之时,她明知不好却也挪不动步子,一双腿被阿椒娇柔得能滴出蜜汁般的声音粘在原地,从她的声音里能够判断出此时她被纵横把握到何种地步。

    此事之后甄文君躲了阿椒一阵子,直到阿椒送她天地阴阳交融大乐赋和玄女经给她,让她熟记其中要义与法式。

    甄文君看两本书名以为是讲解阴阳卦术和女红之书,没想到翻开卷帙阅了几行差点瞎眼。

    所谓要义和法式竟全在解读房中之术,甄文君讶异万分,见卷帙上赫然记载——玄女九法,“其一龙翻,令女正偃卧向上,男伏其上刺其谷实,又攻其上,疏缓动摇,八浅二深,死往生返,热壮且强,女则烦悦,其乐如倡。致自闭因,百病销亡。其二”

    甄文君几乎呕出一口血,卷帙差点从手中跌出去。

    站在她面前的阿椒却极为严肃,勒令她将九法熟背:

    “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凤翔、兔吮毫、鱼接鳞、鹤交颈,且将这九法和详述牢记心中,三日之后我亲自来考你。”

    听到“亲自”二字甄文君将金蝉刀备好,只要越氏阿椒敢乱来,一定将她杀了以保清白。

    没想到三日之后阿椒将她带入房内,没对她出手,与江道常举事之时让甄文君在旁观摩,让甄文君把所见之法一一念出名称。甄文君看见这两具成熟的成人胴体双眼发干浑身发抖,操起手边茶碗用力丢过去之后夺门而出。

    被江道常抓回来好一顿毒打,甄文君不惧反笑:“凭借这些邪门歪道就想扳倒长公主,匡扶江山,是不是太儿戏了些?”

    阿椒单披一件中衣,披散着长发敞怀坐在不远处的帷帐之后,若隐若现。

    “你可知男人在何时最不设防?”

    阿椒认真的语气和她放浪形骸之态完全不相符,并不像在说一件羞耻之事,反而严肃得令人害怕。

    “自然是将要丢精亢进之时。卫子卓乃平苍卫家幺儿,这是何等人物,见过的女子岂止成千上万。想要他多看一眼都要费尽心思,更遑论能有机会服侍于床笫,上迎下接之时给予致命一击。你当我闲来无事还是脸皮厚若城墙非要教你媚术,非要和个陌生人在此苟且?”

    被点名的“陌生人”江道常一向波澜不惊的眼里泛起一层不太清晰的淡淡涟漪,很快收敛消失。

    “一切都是为了大聿江山。”越氏阿椒柔骨之中亦有忠义,“我们从来不指望你能为了大聿有所领悟,但即便只为了你阿母也该放下矫情,好好想想什么才是应走的生存之路。骁氏的断指之痛,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阿母的断指之痛如何能忘,阿椒的提醒并非提醒,乃是威胁。

    甄文君一双大大的眼睛眨也未眨,忽然道:“凤翔。”

    阿椒眉眼微动。

    “我说你们这一法式名为‘凤翔’。令女正卧,自举其脚,跪其股间,两手授席刺其昆石,坚热内牵行三八之数,尻急相薄这是玄女经九式中的第六式,凤翔。”

    旧廊院很快迎来了春天,此处春夏秋冬四季的景致都印在甄文君的眼里。

    转眼一年,甄文君锁骨上的胎记已经长得差不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痒药偷偷投入江道常的酒里。愈发白皙细腻的皮肤蜕去了一层田间地头的奴隶黑,在阿椒的精心培育下甄文君逐渐圆润,五官慢慢长开,眉宇之间隐约可见些成熟的风情。

    冬至一早,有段时间没露面的江道常驾着一辆驴车回到廊院,对阿椒点点头。

    远远地甄文君见他穿一身土灰色破烂旧衣,握着鞭子的手指甲里全都是泥,分明就是刻意乔装打扮。

    阿椒拿了一身满是补丁的烂袄子给甄文君让她换上。

    “从现在起,江道常就是你阿父。”阿椒的话听起来像是嘱咐,实则多半是威胁,“你随他离开,是生是死就看你的命数了。”

    甄文君心下一紧。

    她明白那卫子卓已经离她不远。

    马车穿过城门,谢家一行人也追了上来。

    谢随山见城门开启,阿熏的马车已经出城。歧县周围地形复杂,除了官道之外还有许多山间野路可走,一旦马车钻进了林子里便更难找寻。

    “追!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她们追回来!”谢随山鼻孔里塞了两团从衣角撕下来的布,睫毛上全是雪视野几乎全被挡住。他抬手示意的时候冷风嗖嗖地从裘皮大衣中穿过,冻得他发汗的身体瑟瑟发抖,怒意却永无止境。

    “从南边的小路走。”阿熏听见身后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马蹄的闷响,知道谢随山他们紧追不舍,见车夫要继续在官道上奔驰,便指了另一条路给他。

    骁氏没开口,但手里的匕首也没松过。

    挟持阿熏登上她马车的确是情非得已且非常冒险的事。她曾经找借口借了东叔的符令出城勘察过几次,可有山有水的地形颇为复杂,只有亲自跑过几个月才能真正探查纵横,不是用眼睛勘测几次就能辨认明白的。

    阿熏和她的车夫常年在附近奔走,对此地形再熟悉不过,一旦想要耍点计策弯弯绕绕地故意让谢家人追上,她们母女没有其他办法,只有杀了她们夺其马车一条路可走。

    或许阿熏察觉到了这一点,为了保命她,她让车夫沿着南边土路驶入一整片枯树林中。枯树林里树枝交错,盛着厚厚的雪,阿熏的马车车身多为银色,很容易隐藏其中。

    骁氏看出了阿熏的用意,车后马蹄声渐弱,她终于将匕首收回了一点。

    阿熏挺直了许久的身子总算能放松一些。阿来帮阿母手掌的伤口处理好之后,默默从包袱里再抽一片止血膏药递给阿熏,阿熏接过后轻声说了句“谢谢”。

    阿熏不曾对她这般客气得像个外人。

    阿来鼻尖酸了一酸,没想到世间之事竟有这么意料之外的曲折。她想要离开谢府也是为了他日能有一番作为以报阿熏的恩情,谁知还未踏出半步就让阿熏受了伤。如今一别,他日阿熏再想起她时会是怎样心情?阿来愧疚不已。

    骁氏哪里不知阿来对阿熏的姐妹之情,如今局面也是她所料未及。暂时脱离了谢随山的追击,骁氏不免思考起一个问题——东叔怎么突然就死了?前几日来送土人参的时候身体还很硬朗,能说能笑,几天不见竟阴阳两隔。听谢家家奴话中之意东叔死于饮酒过量,这更教人怀疑了。东叔常年赶车走得都是山野险路,稍有不慎便会危及性命,骁氏知道他很少饮酒。更何况第二天就要远走洞春,前一晚又如何喝死房中?

    “你们想往哪里去。”

    骁氏的思绪被阿熏的问话打断,阿熏贴上了止血药贴,已无大碍。

    “往南走,到了前面那座山麻烦将我们放下吧。”骁氏已无杀意,阿熏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何要走?”

    阿来见她阿母没回答,便壮了胆子主动跟阿熏说了流民一事谢府的态度让她和母亲心寒,这才决意离开,并将离府计策与东叔之死的巧合一并坦诚相告。

    “东叔死了?”很明显阿熏也不太相信谢府最得力的车夫东叔会因酗酒而死,她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姐姐,你想到什么了吗?”

    “嗯”阿熏犹豫了一下,想到阿来对她如此坦诚毫无保留,她也实话实说,“东叔死得太过巧合,孙明义刚被治罪谢家就死了人,而且还死得蹊跷,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与孙明义余党有关。”

第220章 顺德元年() 
东叔送彩礼的车早就准备好了,昨日夜里捆好了最后一箱;为了赶路今天一早就得出发。

    马车就在谢府后门西侧,离阿来她们住的房间不过隔了一道墙;正好方便她们前往。隆冬清晨冰雪连天,整个谢府一盏灯都没有,所有的动静都被呼啸的风声遮掩。阿来母女俩很顺利地来到马车前,将盛满干货的箱子腾出一半藏好,钻了进去,静静等待着东叔的到来。

    谢府南院,马夫房。

    燃尽的油灯早已变凉;如同倒在地上东叔的尸体。

    他手中还握着酒杯;从一双睁圆的双眼中还能读出临死前的错愕和恐惧。

    房门半掩着,一阵狂风吹来将它吹得哐哐直响,摇曳着撞击着;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撞得支离破碎。

    阿来脑袋猛地一坠,从模糊的梦里惊醒。

    她梦见马车一路飞奔驶出了歧县,歧县之外春暖花开;她折了一枝花送给阿母,阿母对她笑得灿烂。

    结果梦醒时一瞧,她们还在漆黑的箱子中,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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