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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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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面容哪里还有半点暗黄?少女许是醉酒,如刚剥壳的鸡蛋一般细腻光滑的笑脸染上酡红,肌肤胜雪,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娇憨睡态,恍若深谷里秀雅绝俗的莲子;自有一股轻灵之气;杨柳黛眉,与惊心动魄散了一枕的墨发相互呼应,自有一身淡抹华贵之气。

    这哪里是庆丰镇数一数二的美人,怕是放眼四国,也找不出如此沉鱼落雁之姿的女子吧?

    樊络深深呼了一口气,将帕子丢在铁盆内,坐在榻沿苦恼地抱头,许久才开口,浑厚而有力,“你竟骗我!”

    第一眼便决定倾心相待的女子,却隐藏着倾世的容貌!

    纵然她美得不可方物,可她却欺瞒了她,多么可笑?

    偏偏她还喝醉了,新婚之夜,他总不能将她扔到大街!

    樊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等她醒来再说。

    他就这样坐了一夜,而在半夜听闻她喊冷,他竟还可笑地给她扯了被子!

    贺桩这一醉,便睡到翌日清晨。

    “额”她艰难地睁开朦胧的睡眼,宿醉仍折磨着她的头。

    贺桩挣扎着起来,颈脖忽然就被一双粗粝有劲的手死死摁住,她重新落在榻上,迅速对上一双幽深狠绝的鹰眸,那双眸子似要看穿,更透着浓浓的杀气!

    对,是杀气,七年前,也曾有人要置她于死地,她见识过如此萧肃的杀气!

    他身上散发的不止狠厉的狠绝,还有如潮水一般狂盛的戾气,甚至比当年的禁卫军更强盛!

    她的新婚夫君,竟要杀了她!

    一切发生地如此突然,她甚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樊络一夜未眠,却是越想越气人,他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娶进门的妻子竟骗了自己,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

    他一再逼进,青筋暴起,咬牙问道,“你到底是谁?”

    生怕她不相信,他还长手一伸,把那蜡黄的帕子捞起,而后又狠力砸下,铁盆内的冷水溅了两人一身,足见他怒气有多盛。

新婚寻死() 
他死盯着自己的脸,再这么一问,贺桩总算明白他为何如此盛怒了。

    出嫁前的担忧,来得比她预料得早。

    呵,母亲说得没错,她这张脸始终是个祸端。

    七年前已拖累贺家举家返乡,七年后又招惹上方府的二少爷,实在没必要再祸害他了。

    她早就该死了,多活的七年,算是她赚来的,现在死了也没什么遗憾吧?

    挣扎的手渐渐松开,她认命地闭上眼,面色涨红,泪眼婆娑,呼吸越发困难,脑子却突然浮现出七年前的情形……

    坊间皆传,“盛国太傅庄钰被诬与宸王容源勾结,意图谋反,庄府上下满门抄斩。”

    殊不知,庄钰嫡女由奶娘带着逃命,却不想还是被禁卫军发现。

    那时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禁卫军的铁蹄之下,却被一名黑衣人所救,带着她逃到京郊的老林,却也没能摆脱追击,于是黑衣人引开禁卫军,而她在林子里迷了路,冻晕在大雪之下,待贺氏夫妇赶到,已奄奄一息。

    父亲留有遗言托贺炜带给她,叫她万不可报仇,只需安生度日,留得庄氏一族血脉,就算对得住九泉之下的爹娘了。

    她知父亲是不愿她此生命途多舛,她便想方设法躲躲藏藏,竭尽全力为庄桩活着。

    但百密一疏,还是叫方二少爷得了可趁之机……

    男人的目光犹如两团烈火,大有灼烧她致死的势头,偏偏她放弃挣扎的模样深深刺痛了他黑亮的眸子,而他的心竟也跟着没来由地剧烈抽痛,终究还是不忍,他猛然松手,动作利索地翻身下榻,腰身挺直地背对着她。

    贺桩终于得到自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却也不敢放松,一面捂着心口,一面抹掉眼泪,整个人蜷缩在角落。

    樊络见她瑟缩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她骗了自己,难不成他还冤枉了她?哭什么哭?

    他更气的是,自己竟会心疼她,前所未有的感觉,而且根本不由他控制。

    潜意识地,他非常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遂狠下心道,“我马上出去求张秀才写一封休书,如你这般倾城倾国的女子,樊某要不起!”

    休书?!

    贺桩吓得脸色苍白,猛然抬头,却见他神色严肃,不似开玩笑,而且他的行动力极强,抬脚就要出门。

    似乎极其不愿与她待在一个屋子里。

    新婚第一日便要休了她?那她日后还如何见人?庄家人的自尊心与羞耻感不许她这般没皮没脸地活着!

    樊络已到了门口,眼角却瞥见她忽然朝柱子撞去,瞧那阵势绝不是唬人,他可不想自家屋里死了人,眼明手快地一把将她拦下。

    不由大喝道,“你要干什么?想死也别死在我屋里!”

    贺桩跌坐在地,浑身湿了大半,发髻也散了,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梨花带雨,苍白如纸,凄楚动人。

    饶是这般,她也开不了那个口,求他别休了自己。

    只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该休。像我这样的女子,天生只会害人。七年前已累得爹娘举家返乡,这才没安生几年,偏又招惹了方家二少爷,只是爹娘年岁已高,家中尚有幼弟,留着我,也只是徒增麻烦,倒不如死了干净!

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要说也奇怪,贺氏夫妇年轻时倒没生下个一儿半女,却是贺桩随着返乡,第二年便有了,而今贺家小儿子贺硕也五岁有余。

    若不是她,贺家的光景也不至于此,贺桩心里有愧,只道,“婚前确实不该瞒你,我……既已进了樊家的门,便不愿欺你,只是昨夜那酒实在太烈……这才成婚一日,我便是被休,怕也是回不去。”

    樊络盯着地上的人儿不说话,其实真说起来,也是他昨夜考虑不周,累得她醉酒,且想来,她小小年纪,哪来那般的坏心眼,只怕确是迫不得已。

    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难道真要眼睁睁逼死她?

    樊络面上冷硬,却也并非无情之人,开口问话时,慑人的气势收敛不少,“你是说,以前也是因你的容貌,这才从京都返乡?”

    贺桩迟疑,若是被人揭发他娶了“罪臣之女”,他必定丧命,她不能害了他,只得点头。

    她此生怕是不会离开庆丰镇,这个惊天秘密会守住的的吧?

    她的容貌,确实容易为人觊觎,可她不是早就隐藏了吗,为何方家那二少爷又来为难她?

    “方家二少爷又是怎么回事?”他瞧着她湿了大半的嫁衣,皱眉问道。

    “那日我在院子后山种地,突然下雨,脸上的胭脂被雨淋掉,我急着回去收衣裳,就忘了,偏巧方家二少爷寻地租路过……”毕竟是自己的失误,她越说越没底气,坐在地上不敢看他。

    樊络却是听明白了,心道,说起来她也无辜。

    他不是纠结之人,弄清楚缘由,也就释然了,话说回来,他还捡了个绝世妻子,只放轻嗓子道,“地上冷,起来换件衣裳罢。”

    他这是什么意思?贺桩抬头,惴惴不安地望着他。

    她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樊络瞧着心疼,遂伸手想替她把泪拭干,贺桩却如惊弓之鸟般急慌慌躲到一边,晶亮的眸子透着满满的警惕。

    她嫩生生的颈脖还残留着一圈血痕,樊络懊恼,自己怎就不知轻重!

    他是个直性子,脸色颇自恼道,“不小心伤了你,实在对不住!你身上的嫁衣湿了,先换件衣裳,我去烧着热水。”

    话音刚落,他便推门而出,贺桩仍呆呆蹲在原地,未几,却是噗嗤一下笑了。

    瞧他冷硬的模样,还以为他是个不好相与之人,没想到还挺通情达理的。她站起,透过轩窗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心里总算安稳了些。

    樊络做事一向快,没多时,只听门一响,他便端着热腾腾的水进来。

    而她已换上一身碎花棉袄子,脸上亦重新抹上胭脂黄粉,屋子内的水渍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地面潮湿……容易摔倒,娘家硕儿便是如此。”见他盯着地面,她又呐呐解释道,“硕儿是我弟弟。”

    其实,除却她隐瞒容貌一事,眼前的妻子,真的很好,比他想象得要好。

    昨夜怕他摸黑进来会磕着,初来乍到的她特地点燃煤油灯,即便她顶着盖头什么也瞧不见。

我给你上药() 
而眼下,她又把水渍扫掉,且他什么话都没说,她却像是知道什么,又是解释一通。

    他忽然想到一个词蕙质兰心!

    瞧见他进门,贺桩又是耳根一红,仍旧不习惯与男子共处一室。

    “嗯,你的胭脂怎么是黄的?”樊络知她脸皮薄,即便自己也不擅言谈,仍努力找着话题。

    “混了黄粉。”她简言道,仍旧不敢正眼看他,不过心里倒是放下了戒备。

    闻言,樊络却是拧眉,他没忘记清晨见她的第一眼时,那苍白如纸的脸色。

    “黄粉里可是掺了硫磺,虽是极少量,但终究对肤色不好。日后你待在院子里,往来人不会进来,你大可不必以胭脂敷脸。”

    贺桩闻言,心下一动,越发觉得自己嫁得也不算太糟糕,只努力点头道,“好,我记下了,多谢你!”

    她接过他递来的热帕子,将蜡黄的胭脂洗净,再揭下,素颜的她笑得娇憨。

    而她身上的红袄子很衬白皙的肌肤,倒是她颈间的瘀痕分外刺眼。

    贺桩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衣裳,误以为嫌弃自己太过瘦弱,一时有些无措,只道,“怎么了?我会干很多活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心里是愿意与他安心过日子?

    一向不言苟笑的老樊竟破天荒地笑了,捏了捏她灵巧的耳垂,柔声道,“我以卖铁为生,不需要你干很多活。”

    听到他的赞美,贺桩却是红了脸,低头不语。

    樊络不觉有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青瓷瓶子,只道,“疼不疼?那时我被气得没理智了,对不住。你去榻上坐着,我给你上药。”

    她之所以受伤,也是自己欺瞒在先,而他两度致歉,且还特地给她上药,看来他是将自己放在心上了,她还有什么不能原谅?遂道,“只是淤青,过两日便好,不妨事。”

    樊络见她不动,竟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等她反应过来,她的人已稳稳落在榻沿了,而他则半跪在面前,神色专致地给她上药。

    贺桩仍旧不习惯有男人靠的太近,满脸羞赧道,“我自己来。”

    “别乱动!”樊络拉开她的手。

    “疼”当时他用的劲极大,贺桩频频后退,甚至眼圈也红了。

    樊络心里的愧疚更甚,只想轻柔些,再轻柔些。

    沁凉之意渐渐盖过痛觉,而此时,樊络的大半个身子已欺过她,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贺桩不免尴尬,盯着一旁的青瓷瓶子,问道,“哪里来的瓶子,真好看。”

    其实第一眼见这瓶子她就好奇了,瞧着青瓷不似寻常人家的东西。

    他一个清贫的铁匠,哪儿来的好东西?

    樊络倒是毫不在意,一边上药一边道,“早年我受过伤,有阵子昏迷不醒。醒来身边便带着这东西了。也是从那时起,记性也不大好,记不得自己是谁,家住何处,便四处漂泊,走南闯北几年也累了,见这庆丰镇却是极好,便安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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