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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休想洗白-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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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之相比,唐无期的变化则要大得多。他看上去就像一位普通的农家小哥,穿着最常见的皂染短褐,腰上系着一条青须布带,黑发高高地扎在脑后。一点也不像当年阴狠毒辣的头号杀手。

    川南多雨水,此前刚刚下过一场小雨。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味道,彰显着苗疆特有的风土人情。

    陆演见到这人,知道药师必定也在家中,于是开门见山地说道:“久违了,灵机。吾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向药师征询,可否请他出来一见?”

    “血煞,你怎么也跟你老婆一样——越来越不懂规矩。”唐无期在面对药师以外的任何人都没有好脸色,此时自然也不例外。

    而他之所以当着对方的面提到弑神机,无非是想从他的言行之中揣测他是否已经得知了妻子亡故的消息。况且,当年班弥生和妖道亲如兄弟,恨不得同穿一条裤衩,他和陆演因为这段友情可是吃了不少飞醋。杀手素来跟妖道不对付,魔皇也是知道的。所以一见面就说这种话,反而合乎情理。

    “你也跟你老婆一样,越来越粗鄙。”陆演毫不客气地呛了回去。一如当年那样,谁敢说自家爱人半句不是,立刻释放满|满恶意。

    唐无期冷眼看着他,陷入了沉默。

    这人的精神状态还不错,看来他并未得知弑神机的死讯。这就奇怪了……连外人都知道的事,他这个“丈夫”居然不知道?妖道从怀孕到生子,中间起码要历经十个月的时间。陆演到底有多久没见过自己媳妇儿了?

    “原来你真的是个混蛋。”杀手很少骂人,但他今天实在克制不住骂人的冲动。

    陆演不明所以,甚至怀疑灵机豪侠又被药师灌了乱七八糟的汤药,开始说胡话了。可惜下一刻,对方说出来的话却令他当场呕血——

    “我和弥生日前得到消息,妖道过世了。而你这家伙,居然有闲心到处乱跑……呵!陆演,你的良心不会不安么。”

    “这玩笑有点过分了。”年轻的魔皇脸色铁青,语气陡然降低至冰点。

    虽然他已写了“休书”,并且决定给那人自由;但他不容许任何人污蔑他的爱人,更不允许别人诅|咒他!他们的儿子已经出生了,以神机的手段和心计,养活自己跟孩子不是问题。有了天域秘钥,回归故乡也只需一念之间。

    谁能伤害他们?谁敢伤害他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人还有上万年的寿数,就算他陆演化为白骨,对方也依然会活得好好的……

    唐无期看穿他的心思,冷声打击道:“他是死于难产。你我都晓得,修者再强,即便达到司马御风那样的境界也还是会有跨不过的坎。何况他当时怀着身孕,又在野外独自分娩……”

    未免魔皇自欺欺人,杀手只好将数日前遇到白衣人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给他听。以唐无期的小心谨慎,都无法从那人身上找到任何破绽,可见对方的可信度非常之高。且不说他的话是否完全真实,但他见过妖道、而且和对方有过一定程度的交流,这是可以肯定的。

    结论就是:弑神机确实死了,死于难产。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陆演听完之后,目眦尽裂,面孔极度扭曲,犹如深渊之中爬出的厉鬼!紧接着,就见他眼中骤然滑下两行血泪,真气逆流,金冠炸裂,红发四散飞扬……状似疯癫!

    “陆演你!”唐无期骇然色变,刚要出手封住他的穴道,却见对方蓦地转过身去,朝着某个方向爆射而出,转瞬之间就失去了踪影。

第71章 71、唯有葬心()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茫茫无边的荒野上,红发黑衣的男人跪在草丛里,用双手丈量每一寸土地,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野草茂密,长度过膝。他在地上不停地摸索,翻看每一片草叶,不放过任何一块石头,焦急地寻找某样东西。看得出来,那东西必然是他心爱之物,否则又怎能令他如此失态?

    草地里的湿气很重,他又是整个人跪在地上,衣服裤子没多久就弄脏了一大片。加上那副披头散发的模样,看上去跟流浪汉没什么区别。如果有人认出他的身份,想必也会大吃一惊吧。

    ——堂堂魔皇,竟然像个疯子一样在这儿拔草挖泥!

    “神机,神机……你应我一声……你在哪儿……”陆演双眼充|血,思维涣散,只知道一味地寻找那人可能留下的痕迹。每看到一块石头,就将它捡起来反复抚|摸,神经质地说上几句胡话。

    这里是绘方城以北五十里外的郊野,按照唐无期的说法,弑神机最后待过的地方就是这儿。时隔半年,草木兴替。要想找到他当时留下的痕迹,谈何容易!

    可陆演不管!他只想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

    我的眼睛为你而看,我的耳朵因你而闻。假如有一天再也看不见你的容颜,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要这双眼何用?要这双耳何用?陆演此生,宁负天下人,唯独不负卿!

    “应我一声吧……我知道错了……”他唯恐错过半点蛛丝马迹,早就摘了手套,光凭一双肉掌在地上又搬又挖。指甲折在泥里,血水流了一路,仿佛失去知觉一般浑然不觉。

    绘方城之战,他去的时候神机已经逃离现场。陆重魇和君怀眦杀兴高涨,如果不加以阻止,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是他当时想得太过简单,以为神机离开那里就能安然无恙,以至于自己也搅进了混战,而不是第一时间去追他。

    也不想想他那时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即将临盆,身边怎么能没有一个照应的人!

    “我怎么会这么蠢,让你流落到这种地方……你冷吗?饿吗?害怕吗……我原本以为,你定是恨惨了我,不愿再见我的了。可是你……”

    可是你宁愿回归地母的怀抱,也不愿意与我共享同一片天空!你好狠的心肠!好狠的心肠啊——

    不该相识,不该相爱,不该在你流泪的时候心软放你走。有个傻瓜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罗刹海的每一株狼毒花都是他亲手种的,以此纪念你们在一起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你亲手做的彩石额环,他最喜欢不过了,只是一直都舍不得戴……

    还有好多话想说,还有好多事想做。但一切都只能化作一句泣血的呼唤:回来!

    视线越来越模糊,神志越来越昏聩。当他终于抬起头颅的时候,眼前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是因为天黑了吗?

    不,只是因为他的人生已经坠入了永夜。

    一下子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这样的打击即使对魔皇来说也是致命的。陆演跪倒在草丛中,双手紧紧地抱着脑袋,捂住耳朵,把自己蜷成一团。

    “幻觉,一定又是幻觉!他是妖,他不会死……不会死……”

    每一个错误的节点都变成了此时悔恨的根源。恨从前没有多看他几眼,恨自己对他说了难听的话,恨去年春天没有带他去看故居房檐下新筑的雀巢……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全都浸润着那人的身影,占据生命中所有的爱恨悲欢。

    胸腔像被掏空了一般,风一吹,回荡着呼呼的空响。

    支离破碎!支离破碎!再也补不上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在抽取他的生命。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无畏,甚至对幽冥地府充满向往。既然那是他的爱人长眠的地方,便也应该是他陆演毕生奋斗的彼岸。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既已相许,势必相随!

    陆演浑身一震,眼中再次回复光彩。就见他跪坐起来,突然用沾满泥土和血迹的右手抓向心房!这一爪下去,附带着九层内力,当即便把衣物破开一个大洞。紧接着,鲜血喷溅而出,染红大片草皮。

    只听得“噗”地一声闷响,一颗鲜活的心脏竟被他硬生生挖了出来!那东西初时还能砰砰跳动,在他手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失去活力。

    男人跪立在夜色中,一身是血。身体晃了两晃,居然没有倒下。仔细一看,他胸前的伤口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自行愈合,空洞的胸腔被一种青灰色的物质迅速侵蚀。那是尸毒复发的征兆!

    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连潜伏在体内的尸毒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自动冲破《玄玉功》的压制,占据主导权。若非如此,一个大活人失去了心脏焉能不死?尸毒的特异之处,正是在于它能把宿主变为活死人。

    陆演当初深受其害,没想到今天反倒被它误打误撞地保住了性命。可惜……这并非他之所愿。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还能亲自把心葬在这里,陪伴亡妻。

    “徒手剜心,这滋味实在令人着迷。为夫将来下了地狱,可将它作为谈资,细细说与你听。”陆演把冷却下来的心脏放在一旁,用双手继续刨土,看起来心情竟然不错。然而他这副半人半鬼的模样,走出去不知要吓坏多少人呢。

    泥土里参杂了不少石子,又有草根虬结,因此并不容易挖掘。手指持续受力,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纷纷折断,露|出森森白骨。陆演神情庄重,恍若未觉。手脚对他而言只是用来刨土的工具,断不断又有什么分别?

    若是说到痛,这点疼痛又怎么能与失心相比呢。

    这里既然是神机最后待过的地方,那他的亡灵肯定也在此处徘徊未去。想到这个,陆演心里总算有了些许安慰,神情温柔地自语道:“你记不记得咱们大婚那天,你说以后的衣服都由我洗,饭菜则由你来做。可是婚后所有家务都被你一手包揽,原因是你嫌我笨手笨脚,洗坏了你最喜欢的那件纱衣……”

    西域男人素来粗犷,哪里懂得轻手轻脚。神机的东西又是从天域带来的,件件金贵无匹,一不留神就弄坏了。他总说陆演败家,大约就是因为那些报废了的压箱底。

    那时陆演这个“摩国圣子”尚且有名无实,家里最穷的时候连粗面大饼都吃不起。神机不会武功,还偷偷跑到戈壁滩去挖陷阱,想猎点狼肉回来充饥。慕雅私底下把这事告诉了他,他后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地争夺王位,目的就是为了让媳妇儿过上好日子。

    婚后三年,朝夕相对。不仅没有半点厌倦之意,两人的感情还愈加升温。

    那一天,埃罗沙离开后不久,神机突然失去常性,变出狂化妖体,血洗罗刹海!正巧陆重魇前来探望儿子儿媳,撞破此事,势要除此祸根。陆演无法,更担心神机的身份败露会招来杀身之祸,只得将他幽禁于地宫之中。至于天域会不会来犯,他确实从未真正放在心上,只是在忍不住动摇的时候用这个理由来麻醉自己罢了。

    神机是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防着他,以免将来酿成更大的祸事。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陆演仰身狂笑,眼中再次溢出血泪。便听他嘶声哀嚎道:“再过一年我就能杀了陆重魇,到那时再也没人能动得了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

    原本他已经计划周全,花费四年时间铲除埃罗沙和陆重魇的所以势力,然后就放神机出来,跟他道歉认错,求他回心转意……但是,神机却在那次欢|好之后默默哭泣,甚至在睡梦之中念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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