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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慈你娘的悲-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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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五头畜生斗法之后,院判本就是强弩之末。如今叫带着巨剑尊者修为的剑气撞来撞去,体内的脏器一片稀烂,想来剖开定是碎肉一般。

    “封鸿道友!”

    闭上双眼前,院判冲着老友所在唤了一声。

    封鸿听见了,喉舌被封无法回应,只能在心中应下。

    “若道他日得了机缘,送一块惊木到我的坟前。”

    如此,他走也安心了。

    卢致远别过头,直等到院判的声音与呼吸停了,才终于缓步上前。走到血泊前停下脚步,伸手将院判掌心里浸满鲜血的戒尺捡起,点在了师尊的眉心。长长的叹了口气,卢致远蹲伏下身,不知该拿身上的青衫怎么办了。

    黄皮子拖着断了的后腿,扬起脖子吼了一声,朝灵璧爬了过去。半条尾巴没了,爬的时候失了平衡,分外的别扭。

    后背上皮开肉绽,黄皮子爬到灵璧脚下时早就没了夜里的神气,侧过脸用长毛的那边脸对准了女修。眼珠子滴溜溜的圆,黑漆漆的似凡人家里饲养的乖巧的猫咪。开口也没了夜里相遇时的神气,不再用小姑娘称呼灵璧。

    “仙子,你看我像个什么”

    斗法之后,黄皮子的声音更加难听了,仿佛说话的时候有人捏着它的嗓子。在黄皮子看来,灵璧用巨剑斩杀院判,而她之所以能斩杀院判,是自己和兄弟们拼来的。如此一说,她与自己就该是同一阵营的。

    做不成五通邪神,又受了如此重的伤。多年来的修为和院判一战之后所剩无几,只剩下了一条路走,便是做一头寻常的黄皮子精。

    “仙子,你快瞧我像什么?”

    黄皮子服了软,垂下脑袋一副求饶模样,向灵璧讨起了封正。只要灵璧说你像个人,它便能化形,尚有一线生机。

    灵璧收起刚刚放下的巨剑,蹲下身捏起黄皮子的脑袋,将它那半边人面对准了自己。

    “让我仔细端详端详。”

    毛茸茸的手感,却因被血液染了,传到手心时很是黏腻。院判该死,五通也不无辜。

    “即便长了人面,可我看你,还是个实打实的小畜生。”

    话音一落,半张人面生出了赤棕色的毛发,嘴唇,眉眼,鼻子统统消失不见,仅剩不多的修为也成了水中的泡影,转瞬即无。

    气愤至极,黄皮子咬向了灵璧的手指,可惜伤的太重,两排尖牙没等沾上皮肉便脱落了下来。尚且完好的三条腿软了下来,身子里没了气力,黄皮子跌在石砖上,爬也爬不起来。

    千百年里做下的孽,苦主可都要来寻了,黄皮子都不用灵璧下手,估计活不到今日太阳下山,皓月当空。

    卢致远回过神,示意灵璧和寒松可以先行离去,城中烂摊子交给他,北山寺也是狼藉一片等着人接手呢。

    寒松道了句阿弥陀佛,揪起封鸿道人的后领,将其往肩上一扛。

    “女菩萨,贫僧且先回北山寺瞧瞧,明日再出发。”

    方才还气势逼人的灵璧听到这话,瞬间软了下来,拽着了和尚的胳膊。

    “不瞒你说,北山寺的佛堂没了。”

    寒松大胳膊上的腱子肉跳了跳,转过身来露出迷惑的神色。

    “施主切莫拿贫僧取笑。”

    北山寺的佛堂里供奉着佛祖菩萨,每一尊他都曾亲手虔诚的拭去过尘埃,每一座他都在蒲团上日夜跪拜过。尚未辟谷的和尚们省吃俭用,只为了给佛祖塑个金身,怎的会塌呢?

    灵璧搅着双手,低下头不敢回答。

    “我那时魔怔了灵台不清明的”

    寒松把封鸿道人往下一抛,快步朝着北山寺的方向走去。灵璧唤了一声,没等到和尚的回应,捡起封鸿扛在肩上,跟了上去。

    “寒松,你听我解释当时院判剥了那位待产妇人的面皮,还戴在了自己脸上。封鸿那个老混账又用你的匕首刺死了她,我一时上头魔怔了”

    封鸿道人被人扛来扛去没了脾气,望着老友倒下的尸身,心中暗道,若他日真的得了机缘,定会给他往坟头送块惊木。

    荧惑守心,帝王生死朝代更迭,神龙坠地圣人出世。

    院判一死,难不成是应了卦象?这天意啊,叫人捉摸不透呢。

第一百零二章【一更】() 
寒松是护寺的武僧;广义上来讲;他需要普度众生。可众生多了;大多轮不到他来度。寒松肩上所扛的责任;便是保住北山寺。

    住持允他们酒肉穿肠过;可也要他们佛祖心中留。如今听闻灵璧把佛堂给劈了;如何能够不焦心呢。甚至顾不得和尚苦修当步行的规矩;一路飞驰前往北山。

    城中巡视的儒修还不知自家的院判已经陨落,瞧见寒松没有头发的脑袋后,不少都围了上来想要阻拦。

    寒松的禅杖左右甩了两圈;生生将他们逼退,给自己让出了通往北山的路。灵璧在肩头扛着封鸿道人,几次险些没有跟上寒松。

    心里头十分愧疚;她甚至生出一种只要佛祖愿意;她也不去屠龙了。就留下帮着北山寺一砖一瓦的修建佛堂,反正她千年的寿命还剩九百载;肯定盖的完。

    唯求寒松能不生自己的气。

    一路追着和尚行到了北山脚下;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不少和尚沙弥;肩上扛着一个破布做的扁扁的包袱;三五成群的下来了。

    跟在他们后头的还有早先寒松救下的凡人们;痊愈了的自己走着;伤口尚未完全愈合的,互相搀扶着,蹒跚着下来。

    寒松拽住了一位背着包袱下山来的师弟;询问起来。

    “这是作何?”

    师弟双手抱拳;弯下腰冲寒松行了一礼。按理说吧,恭恭敬敬的没有问题,可他行的不是可不是和尚的礼,而是寻常修士会面时的礼。

    “寒松师兄,我等还俗去也。”

    一夜之间,沙弥的下巴上顶起了一层青色的胡茬,按照北山寺的规矩,元婴以上的修士才有留胡须的资格。

    沙弥们都得刮的干干净净的。

    小和尚视线越过寒松的肩头,瞧见了后头气喘吁吁,扛着一个道人赶来的灵璧,冲她稽了个首。

    “道友。”

    灵璧没有听到小和尚准备下山还俗的话,她还以为是自己用剑劈了人家的佛堂,就不配被叫女菩萨了。把封鸿从肩头放下来,灵璧单手指天,对天道发起了誓言。

    “小师傅,他日住持归来,罚什么我灵璧都认的。”

    更多的和尚从寺中走了下来,在看见灵璧与寒松的时候停了下来,人人都背着包袱,一个两个都要还俗。

    “说来还是灵璧道友的话,叫我等醍醐灌顶。”

    寒松回头看向灵璧,灵璧对上寒松的目光,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一副投降的模样。

    “我那时有些走火入魔,识海里混沌一片,说了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

    灵璧是不记得了,北山寺的和尚们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永生难忘。谁能想到他们日夜供奉着的佛祖,教导他们一心向善的佛祖,到头来却是这世上心地最冷硬的人。

    为何高高在上,受信徒的日夜供奉。真正到了他该显灵的时候,怒目金刚也好,度苦厄的菩萨也罢,一个也没有出手。

    因着出家人忌杀生的清规戒律,他们甚至不能上去阻拦,眼睁睁的看着儒修剥了和尚们救回来的妇人面皮,眼睁睁的瞧这道士夺了妇人的性命。

    北山寺,本该是一片净土,如今早就被血色沾满,不干净了。

    “听了女菩萨的话,我等思虑再三,决定还俗。”

    和尚们三三两两并肩,朝寒松点了点头后,撂下还俗两个字后越过他向山下的城池走去。而这些准备还俗的和尚里呢,大多面上满是迷茫。

    北山寺的和尚们,像扫地僧一般自己寻上门来的是少之又少。大多是家里实在养不活,丢在野外的弃婴。比起其他的山门来说,寺中和尚修行的资质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能捡回一个寒松,住持都以为是佛祖显灵了。

    和尚们千百年,自记事起便在寺中度日,随住持下山化缘,也是偶尔为之。凡间究竟是什么模样,谁也不知,也难怪茫然的很。

    除了他们之外,陆续下山的和尚里,还有几个瞧着极不寻常。眼底通红,因着牙关咬紧,腮帮子突起了一块,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平日里北山寺中,寒松自己是最凶的一个,谁见了都害怕。

    可如今下山的和尚里,表情比他更凶的不在少数,随手拽住了一人的袖子,寒松按住他问道:“你也要还俗?”

    寒松拽住的这个,是北山寺性子最软的一个。晨起去佛堂供奉的时候,连个位置靠近佛祖的蒲团都抢不到,可他却是最心诚的那一个。日日夜夜诵读佛经,能把佛祖的箴言倒背如流。

    怎么连他也要还俗了呢?

    被寒松拽住的小和尚挣扎起来,试图从师兄手中将胳膊抽出。然他毕竟是个禅僧,没有寒松的气力大,挣扎半晌也未果,梗着脖子回道。

    “我要下山去将贼人杀尽。”

    目睹山下城中的凡人与低阶修士死在北山寺内外,不仅叫灵璧的灵台不清醒,还混乱了不少人的识海。眼前这个和尚显然也是入了魔障,还不曾出来。

    他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脸颊也因气氛而憋的通红。

    “那些穿青衫的书生,要叫他们血债血偿。”

    灵璧听了这话,抽出巨剑横在山路上,拦住了所有人的去路。立身在剑上站定,两臂张开,高呼一声。

    “诸位师傅且慢下山!”

    蜿蜒曲折的路从山脚下一直蔓延至山顶,而及至此刻,仍有人陆陆续续的下来。再迟回来一会儿,北山寺怕是要空了。

    他日北山寺的住持大和尚归来,对着一座空空如也的寺庙,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昨天夜里,是我走火入魔”

    灵璧抬手往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继续道。

    “在下对佛祖虽不信奉,却是真心敬重,各位切不可被我的胡言乱语所迷惑,失去了出世的本心。”

    数不清的人正对着自己从山下走来,唯有寒松的背影出现在了灵璧的视野之中,孤身自山脚向上前行。

第一百零三章【二更】() 
道士也好和尚也罢;皆是方外之人;讲究一个出世。

    北山寺的和尚一直锁在高墙之中;不曾见过几次外头红尘里的风景。头一回被红尘惊扰;即是血雨腥风;没有几个能够招架住的。比如寒松拉住的;还是个禅僧;如今面目狰狞倒像个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了。

    去他的戒律清规,他要下山快意恩仇。

    灵璧的阻拦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和尚们一个又一个;绕过了闪着寒光的巨剑,回头遥遥冲寒松行了个礼,转身毫不犹豫的下山还俗去了。

    不曾入世;谈什么出世?贪嗔痴恨爱恶欲;一样都不曾体会过,又如何做得到六根清静呢?

    北山寺的和尚们下山还俗;灵璧与寒松;谁也拦不住。

    住持曾说;寒松佛心不稳;整日去后山打老虎;远不如寺中的禅僧们本分;能在佛堂里一连独坐数日。可正是将彻底自身献与佛祖的人啊,当佛堂倒下的瞬间,他们心中的佛便也轰然跌下神台了。

    寒松抬起了早已磨烂了黑色布鞋;逆着同门的师兄弟们;反其道而行之,向山上走去。

    虽千万人,吾往矣。

    和尚们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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