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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反派-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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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情有意思极了,人是你写信叫来的,如今却要他向你道谢。

    滑天下之大稽!

    当然无论他心里怎么想的,乔衡都不会表露在脸上,于是他诚诚恳恳的对着张无忌说:“多谢张师弟。”就连他的目光都再平和深挚不过。

    这是这么多日子以来,第一次被宋师兄称呼师弟,然而张无忌看到师兄那愈加疏离的眼神,只有苦笑。大师伯,你这一句话可是让宋师兄对我的误会更深了,这可如何是好?

    张无忌小心的观察着乔衡脸上的情绪。

    宋远桥见青书与无忌终于和解,心中放松。

    他看向手侧灶台上的那碗药,他搭上手摸了摸碗壁,觉着温度正好。就对乔衡说:“先把药喝了吧。”

    他侧过身,看着乔衡端起碗将里面盛着的暗棕色药汁一饮而尽,宋远桥就趁机提及了他一开始想问的问题:“之前我见你咳嗽不休,脚步虚浮无力,可是染上风寒了?”

    乔衡正欲放下空碗的手微微一顿,他说:“并非如此。”

    张无忌心中一阵紧张,他在之前写往武当的信中,只提及了宋师兄还活着,救了自己一命后,如今正与自己生活在一起的事情。他没忍心在信中写下宋师兄的详况,仅宋师兄还活着这一件事就已经足够刺激大师伯了,要是再告诉他,宋师兄如今已是内力全失,经脉丹田俱毁……

    只是,如今再瞒也瞒不过了。

    他注意到宋师兄刚刚动作上的那一停滞,就知道师兄他也不是完全不介意自身如今的状况。

    宋远桥自然察觉到了张无忌神情有些不对。“怎么了?”他心中产生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乔衡注意到张无忌有口难言的状态,与张无忌想比,身为当事人的他反而颇为从容地说:“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张无忌心想,这事由自己来说,总比由宋师兄自揭伤疤来得好,所以他抢先一步截断了宋师兄的话,他道:“宋师兄,我来说吧。”

    乔衡:“也好。”

    张无忌:“大师伯,你做好准备。师兄他有可能……再也无法习武了。”

    宋远桥脑海中似有一道震雷炸开。自来到这里后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那些不引人注意又被他刻意忽略小细节重新汇聚到了一起,霎时,他的脸色看起来竟是比乔衡还要青白。

第59章 倚天屠龙记⑺() 
张无忌自知自己这话说的保守得近乎谎言,宋师兄他不是有可能再也无法习武了,而是真的再也无法习武了,然而他还是选择了这种带有微末希望的说法。

    对于这世上的很多人来说,死亡从不是他们心目中最坏的下场,这世上比这更为痛苦的局面千千万万。绝世琴师眼中最畏惧的下场或许是被人砍断双手,慈母眼中最可怕的事情或许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忠心诤臣心目中最痛苦的事情或许是亲眼目睹国破家亡……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中,又有哪件事能比单纯的死亡更让人欣慰呢?

    而在江湖中,很多时候,比起死于敌人之手,被对方废掉一身苦练了无数年的内力、断经脉、破丹田,是远比让对方直接杀死自己更为残忍的惩罚。

    听到张无忌说的这一番话,宋远桥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他原本握着剑柄的手猛地缩紧,木制剑柄不堪重负的发出轻微咯吱声。仿佛有什么粘稠的东西堵在了宋远桥的喉咙里,让他无法启齿流畅的说出任何一句话。

    “无忌……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硬逼出了这一句话。

    就像是张无忌口中的那个今后再也无法习武的废人不是自己一样,乔衡语气舒和地承认道:“无忌师弟他没有说错。”

    宋远桥的视线落在了乔衡的身上。

    这间农家庖屋异常简陋,又小又暗,只在正对着门的那一面墙上,高高的挂着一个连三尺见方都不到的窗户。阳光从这个小小的高窗里投射到房间内,那暖洋洋的阳光明明只差不到寸许就可直接照到乔衡身上,但它最终只在他的脚旁铺就成一块不大不小的光斑,与之擦身而过。

    可是宋远桥却觉得,乔衡的眼神比他身侧的光束要刺目多了。

    并不是在说他的眼神有多锋芒毕露、锐意铮铮,实际上,他现在的眼神该说是平寂无波、与世无争的,与曾经那个满是少年意气,神采风扬的他相比,他此时的眼神完全称得上是暗淡了。

    然而就是这双说不上是温和还是冷漠,有如被料峭之风冻住的一汪春湖般的眼睛,让宋远桥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青书,你过来。”他艰难地说。

    不过他还没等乔衡反应过来,他就上前一步,拽过乔衡的手腕,手指搭在脉间,向其体内探入一缕内力。之后,这位谦善文雅的大侠的脸色几乎在几个弹指间变得一片灰败,江湖中许是任谁都没见过这位一向性子稳重、君子端方的武当宋大侠现在的这副模样。

    他无知无觉的慢慢松开了握着乔衡腕部的手。

    张无忌暗恼自己该说得在委婉一些的,他担忧道:“大师伯?”

    乔衡的视线在宋远桥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随手拿起自己刚在搁在一旁的药碗,有礼有节地说:“父亲若无要事,儿子就先去清洗这些杂物了。”

    那神态和语气,就好像在此时的他眼里,这一身被废掉的武艺,还不如一个脏碗来得重要。

    直到他走出房间,宋远桥都没有拦住他。

    张无忌看看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的乔衡,又看看怔忡地站在原地的宋远桥,只得出声又唤了一声大师伯。

    宋远桥慢慢回过神来,眉眼间潜藏着几分不引人察觉的憔悴,他挥了挥手:“无忌,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张无忌只好依言离开,在跨出庖屋前,他不放心地说:“还望大师伯一切以自己身体为重。”

    宋远桥就像什么都没听到般,一个人沉默地站在房间里,唯余满室寂寥。

    他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情——青书他不愿意回到武当的原因,然而随着这一丝明悟一起涌到心中的,是无法轻易拂去的压抑和痛苦。

    他从一开始就错怪了青书,青书他不是为了逃避责任,也不是对武当怀恨在心,而是单纯的因为不想,只是不想。

    试想,心高气傲如他,如何愿意以一介废人之身回到武当。众人异样的目光,他人的唏嘘,在这种时候,这些来自往日远不及他杰出的同辈弟子的悯叹,远远比纯粹的奚落更让人难以接受。

    ……

    翌日,鸡鸣报晓,农家人起得早,此时此刻,已有袅袅轻烟从各家各户飘出。太阳羞羞答答的在天地交界处探出脑袋,将刘家村从一片昏昏沉沉中扯入了晨光熹微。

    乔衡一向没有贪睡的习惯,又因为他上午还要去学堂讲课,所以他总是早早的就起了床。

    张无忌早上起来习惯性的要先练上几遍武,不过他不愿吵到乔衡,就一个人悄悄的到山上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练自己的,等他回来时,乔衡往往已经吃晚饭前往学堂了。

    于是他们两人的饭点一向是错开的,这其中究竟有几分是巧合有几分是刻意就说不清了。

    便是如今宋远桥在此,乔衡也没有改变自己作息的打算,他一个人草草的用完自己的早饭就去学堂了。

    说来也麻烦,他之前在村里行走时都用的是易容后的模样,为的就是防止宋青书的身份暴露,招惹来曾经的旧识。如今他的身份暴露了,宋远桥更是直接从武当山奔至此地,他已无易容的必要,然而村里人只认得自己易容后的容貌,有些事情他又不便多做解释,只好不厌其烦的在出门前继续易容。

    乔衡早已对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以往誊写的教案也默记于心,随时都可将新课的内容娓娓道来。不过他没有急着讲课,而是先让学生把昨日讲得内容大声朗读一遍,他则趁着众人朗读时,挨个走到学生身旁,亲自检验昨日的作业——两张大字,并拿出沾了朱砂的毛笔,将其中书写不规范之处一一勾画出来。

    细碎柔和的晨光打在他的眉眼上,勾勒得他染上了三分安宁祥和的气质,满身清华,几许温润。

    殊不知,这一幕全被宋远桥收入眼中。

    几个扛着锄头路过学堂的农家汉子,无不小心的放低了脚步声,像是生怕影响到正在读书的孩子们一样。但是他们距离学堂少说也有十多,区区脚步声,又如何能压得过孩子们整齐划一的读书声?

    一个汉子想到了自家正在学堂里念书的儿子,眼睛忍不住往学堂那里瞄了一下。他一边走路,一边歪着头,还没等他看到什么,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人。

    说来也奇怪,他一个终日干苦力的大汉,就这样直愣愣的撞过去,对方不仅没有被他撞翻在地,身材高大的自己撞到他身上反而被迫踉跄着倒退了一步。

    坏了,这是碰上硬茬子了?

    这汉子也不敢分神了,连忙正过脑袋,麻利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怪我没好好看路。”

    被他撞到的那人非但没有为难他,反而向他作了一揖,并十分诚恳地说:“不全怪兄台,也是我没给兄台让路,此事亦有我五分过错。”

    撞人的汉子哪在田野乡间见过说话这么客气的人物,他一愣,都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看了看对方的相貌衣着:只见这人穿着一身刘家村没几人穿的文人儒衫,颈下露出雪白的细棉布领子,腰佩一柄带鞘长剑,面目随和,浑不似普通的农家人。

    农家汉子心中纳罕,又有些面对生人的警惕,奇怪地说:“这位大哥瞧着面生,从外面来的?”

    被撞到的那人直言道:“我不是本地人。”

    与撞人的汉子同行的那几人中,有一人做过几年走街串巷卖货郎,还有个叔公当过里正,心里想的难免多想一些。他觉得刚才自己兄弟那句话跟防贼似的,这个外地人腰间带着长剑,下盘沉稳,说不定是个江湖中人,这些武人惯会打打杀杀,万一惹到对方就不好收场了。

    于是他说:“先生勿怪,这刘家村一年到头见不了几个生人,听说如今外面兵荒马乱的,我这兄弟嘴上没把门,没忍住多说了一句。”

    儒衫打扮的男人说:“小心无大错,并无不妥。”

    他在说完这句话后似是犹豫了些什么,几个汉子听见他问道:“前方那座瓦屋,可是本地学堂?”

    “是呀。”

    那个外地人含糊地应了一声,又问:“那位上课的先生……也不是本地人吧。”

    “我们这个小地方,哪出得了乔先生这样的读书人!”

    问话的人听到对方说他姓乔,沉默了一瞬,他似是叹了一口气,问:“他讲课讲得还好?”

    有人回答:“好!怎么不好!那次我闲的没事,也去听了一堂课,哎呀,讲得连我这个大老粗都听明白了,老村长说那叫什么来着?叫深……深入浅出!要不是我没那个功夫,我都想搬个板凳去听课了。”

    另一人笑骂道:“你这家伙都多大年纪了,居然还和一堆小娃娃凑一块!”

    “学堂里的先生都说了,三岁以上的想要听课的人都可以到学堂里坐着,我怎么就不能去了?”之前说话的那人梗着脖子说,“村长都说了,这叫有教……”他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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