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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问谁？”林言停下脚步，等着慕流年。
“你觉得我是在问谁。”
“不知道。”
“最近总听到陆言希提起你，言语里满是叹息，似乎觉得就不应该和你做朋友。”慕流年说道。
爱一个人怎么能甘心做朋友呢？陆言希以为他以朋友的身份待在林言身边，等林言对那场异地恋失望了，总有一天，林言会看到他。
那场异地恋失败了，可他却没等到林言看到他，慕流年并不觉得讽刺，反而觉得很正常，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用陪伴来衡量的，不爱，就是不爱，不需要理由。
“你说，远离一个人是不是要比黏着要好，因为这样，会有一点自尊，也会有一点不同的感受，让她觉得这个人怎么突然就不理我了？为什么呢？”
“你话好多噢！他叫你来的？”林言背着手，没有回答慕流年，之所以不讨厌慕流年，是觉得慕流年懂她，也对她没意思。
“他指什么？”慕流年挑了挑眉。
偶尔谈话声响起，大多数时间确实沉默的，五月二十这天，注定了很热闹，校园里成双成对的，表白也不少见。不过林言没有去围观。
告别的慕流年，林言回了寝室，喝了点酒的她头有点晕，想起慕流年的话，林言暗自叹息，做朋友就不能做恋人，而分手了，想做回朋友就更难了，她和萧然已经到了说不了三句就冷场的局面。她不知道，萧然是不是也在过生日，又想起了什么，而她，也没有理由开口祝他生日快乐。
另一边的萧然并没有如林言想象中那样，昨天林言发消息给他之前，他还在想，这么特殊的一天，林言会找他吗？又是否还记得他的生日。
以前盼望着毕业，因为毕业之后，他就可以留在她的城市，可以经常陪着她，不用过什么节都让她一个人。只是，时光并不凑巧，天大地大，他还是和林言走散了。
之所以问什么快乐，就是想知道林言是叫他这一天快乐，还是祝他生日快乐，只是，却没有了回应。
二十几岁失恋了，不会让别人知道，但，明天还是一样装作若无其事的去上班，因为你不是学生，不再有任性的资本。
萧然很想告诉林言，他不快乐，从他失去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了快乐可言。可是，这样做，是不是又显得他懦弱，显得他拿不起，放不下。
良久，还是还是想知道，林言究竟想让他在这一天快乐什么？
“你说的快乐指什么？”
“5。20不知道吗？”
“知道。”
可我不知道其中的意思，林言啊，你要我快乐什么，萧然看着手机，他一直期待的各种节日，终究还是如梦幻泡影，跟他无关了。
“那还问什么。”
“没，以为你祝我生日快乐，所以问一下。”萧然看着这简短的一句话，却像是他在自作多情一样，死缠烂打。他有些后悔给林言发消息了。
“噢！今天我室友过生日，唐清好像也就是这两天。”
又是良久的沉默，萧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过年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说暑假带林言回家一趟，只是，暑假快到了，他们却分手了。他以自己的自由为赌注，却还是输了。
他没时间一直等下去。
回家一趟，连他父母都发觉他不是很高兴，问他是不是最近很少跟林言聊天，吵架了？萧然只能说没有，以白天林言要上课的理由敷衍过去，只是，还能敷衍多久？
回首这一年，林言带给他有欢笑，有悲伤，更大的却是勇气，让他能为了一个人跨越几千公里的勇气，让他以拥有她为前行的动力。
只是，他们分手了，之所以忘不掉大抵是因为一十二个月里，总有他们在一起的身影吧！萧然只能这样麻痹自己。
夜深了，这一天快要过去了，萧然放下手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睡吧，睡着了就不会痛了。
“祝你……生日快乐！”
萧然看着定格在23：59分的刻度，还是说了吗？一点声音都这么在意，他都还是丢不掉这个习惯。
所谓的秒回不是没事做，正好闲着。而是，我无论在做什么，我一直都在等待。
动了动手指，萧然还是没能把那两个发过去，只是在也寂静的夜空里，传来几乎不能听到的呢喃语。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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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九命猫，七秒鱼，何时我（）
都说猫有九条命，鱼有七秒钟的记忆，那么是不是第十次猫就死了，八秒钟鱼就忘了，可我，还要用多久才能把你遗忘？
隔着一座城的两人并不能知道对方干了什么，就像林言知道萧然在上班，却不知道他过生日没，这一天开心不？萧然知道林言要帮室友过生日，却不知道她又是怎么过的。
林言是怎么过的？只有林言知道。
心情不好就需要发泄，怎么发泄，那就唱歌。
喝了酒的林言听到室友这么评价她的，歌不是唱的，而是吼的，吼的什么歌？贵妃醉酒。倒是应景，却不应人，林言想到。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
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问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与你，再醉一回。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萧然并没有陪在她身边，她给萧然发了一个视频，满天落雪里她接雪花的身影。
这一年的思绪总是愁绪，感情里没有谁对谁错，谁是谁非，她却不能再和萧然醉一回。上次萧然来，也只是他醉了，林言很清醒。
第二天清晨，萧然早早的就醒了，这一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晚睡早起，每天起床都感觉眼睛涩涩的，很难受，他知道，睡眠不足所引起的。
太阳也已经冒头，却七点不到，萧然拿起手机，却看到林言发的消息，一时间无言。林言总是在跟他有联系的时候联系，如果不联系，那就不联系。
“昨晚我是最开心的，摇塞子喝酒，唱歌，可能昨晚喝得太多了，她们说我直接不是用唱的，而是用吼出来的。”
“你昨晚应该叫你同学一起过过生日，放松一下的，有时候这种场合适合来发泄一下情绪，让自己放松一下。还遇到慕流年了，还是一样的在人前不爱说话，人后却像是话唠。”
“昨天本来心情都不怎么好，借着唱歌吼出来，感觉好多了，麻木自己。”
这算是开导吗？萧然看着这些话，苦笑一声，你很快乐，我却不快乐。没了我，你身边不缺想对你好的人，他能陪着你参加同学的聚会，能让你有依靠，更是能让你穿着漂亮裙子的时候，赞美你。我能做什么呢？
没了你，我却怎么也好不了。
起床，洗漱完毕，萧然看了一下镜子，眼底有很多红血丝，整个眼白都变得有些暗黄，像是混上了一层黄土，胡子也开始疯长，在下巴上冒出了头，黑黝黝的一片，不知道是因为熬夜还是思念，让它如此的疯狂乱长。
萧然很少刮胡子，一般就用剪刀剪，没有像周鹏那样用夹子拔，不让变粗，不过萧然很怕疼，之所以用剪刀，是因为他还没买刮胡刀。
门打开，周鹏走进来，看了萧然一眼，有些诧异，不知道他对着镜子看什么，也有些奇怪为啥起这么早。
“想刮胡子了？刮胡刀在桌上。”周鹏指了指自己光滑的下巴，挤好牙膏，蹲在一边，叽叽歪歪的哼着小曲，嘴里的泡沫满嘴都是。
“行，借我用一下，正好也准备去买一个了。”萧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去桌子上把刮胡刀拿了进来，然后开工。虽然说这东西他没用过，不过男生好像在某方面都无师自通，萧然摆弄几下，也就明白了。
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萧然又去下了面条，照顾周鹏一声，然后默默地吃了起来。
周鹏也快速的弄完，坐下来吃着早餐，他不像在学校那会儿了，洗漱都要半个多小时。回想起学校那会儿，周鹏真的觉得自己挺天真的，总把事情往好处想。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家里开支全都靠母亲卖点小菜，弟弟才上高中，自己中午毕业了，也算是为家里减少一点负担，这个月的房租都是萧然垫的，用他的第二次稿费，周鹏很不好意思。
萧然失恋了，周鹏本以为会很快走出来，像当初他那样，只是不高兴一段时间。只是，看这样的情形，萧然依旧没放下，也许，正如萧然当初所说的那样，他还没真正喜欢一个人。
“今天打扮得这么帅，只是准备去干嘛啊？”周鹏吃着面条，嘴里却是不停的问道。
“不干嘛啊！总得生活是不，不高兴的事就放在心里好了，没必要写在脸上，别人又不欠我的。”
“是倒是，不过你今天又刮胡子，又起这么早，还下面条给我吃，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周鹏明显不信。
看了周鹏一眼，萧然连翻白眼，很奇怪？我这好不容易注意一下形象有什么奇怪的，今天可是周一，要上班的。
“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赶紧吃完上班去了。”
……
“竟然是最开心，又何来心情不好之说。”
萧然坐在电脑面前，想起早上还没回林言，想了想，然后打了这两句。没过两秒，林言却回消息了，萧然一愣，看了一下时间，九点三十五分，这个点，她应该在上课才对，怎么有时间回他。
“不知道，莫名的不好了。现在都感觉自己有气无力，大脑一片空白。”
快速的打下几行字，犹豫了几秒钟，萧然又一字一句的删了，只留下四个字，现在的他，没理由关心她。以朋友的名字？那算了，爱过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这一点，他跟林言说过，却还一直联系，也许，他应该消失在她的世界，林言说过要谈三次恋爱才懂爱，那何不放开。只是，怕是放开了，就真的回不去了吧！
以前他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挽留，除了喜欢林言，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林言的迟钝性。到现在，萧然想，也许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先低头，林言会不会珍惜他一点。
“上课的吧！”
“看慕课，老师没讲课，感觉自己在游离一般状态。”
林言看了老师一眼，低着头回道，看着聊天记录，这次萧然没有再第一时间问她怎么了之类的话，而是毫不相关的“上课的吧！”
是的，上课的，不知道你只觉得星期一本就该在上课，还是记住了课程表。
“没了我，也许你会开心许多。”萧然趴在电脑桌上，这份工作的好处就是空闲时间多，以前他总想着周末要注意的，国家节假日要放假的，还要八小时工作不加班的，那样，他就有时间陪林言。
只是现在，却觉得无聊了许多。
“也许。”林言看着萧然发的这句话，知道她说的心情不好是因为昨天也是他的生日，而萧然，并不开心。
“去掉也许可能会好一点。”萧然快速的发下这几个字，长久以来的经历，让萧然觉得，始终出现在林言的世界，那样只会让她更容易忘记了曾经和他的一切，因为对比。
下一次出现在她身边的男生能陪着她的，他都不能，而他和林言在现实里，呆一起的时间也不长，或许能让林言记住的，是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