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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个高冷的忠犬是男主-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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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目光转过去,汤自酌也是一头雾水,与父亲看到对了眼。

    方赫显慢腾腾抿一口酒,表情惬意:“不知柳姑娘尚且安好?”

    此话一出,除却方赫显,席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汤父问:“方大人说的柳姑娘,可是汤某的外孙女?”

    “正是。”他目光移向他。

    汤父心中惊骇:“不知家中的小女与方大人是如何相识的?”

    方赫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这么说来柳姑娘果真在府上?”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一个权势滔天的年轻京官,这二者能有什么交集?汤父想不出,但轻易让自己的外孙女出来见外男是不妥的事。何况方赫显看着来者不善,断断不能凭他一面之词就叫外孙女来见客。

    故而他委推:“着实不巧,念安刚来淮北没几日,似是水土不服,害了病,实在不方便见客。”

    方赫显笑:“左右不急,来日方长,还请汤大人带话,请柳姑娘好生修养,病好之后再行叙旧。”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应下再说。汤父赶忙说好,又听方赫显指着墙上那冬梅图说:“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这冬梅图可否赠送于我?我见了实在合眼缘,喜欢的紧,您只管开价。”

    既是送又如何能要钱?何况方赫显的意思实在不像来商量的,而是非要不可!若是换做普通的冬梅图,他自然没什么意见,但这是女儿生前仅剩的几幅画,妻子宝贝的紧,千金难买,如何能送出去?

    只得是找人临摹一副,再送去了。

    “方大人客气了,您喜欢这画是我汤某的荣幸,这就遣人去包起来妥善保养,明日就送到府上去。”

    方赫显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汤大人汤大人,多次打成了汤达人……

第146章 第 146 章() 
好在方赫显没有刻意为难,时不时的交谈两句; 之后也没有再问柳觅初的事。

    汤父却想到了另外的事上; 诸如方赫显身为朝廷命官; 如何会突然来了淮北?此事定不是简单的故地重游那样简单。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方赫显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也不瞒着,说:“您是聪明人; 这局势怕是看的比晚辈清楚。”

    汤父摸了摸下巴; 若有所思,顿了顿,招呼着继续用膳。

    方赫显没有多逗留,时间过了大半,突然来了属下附在他耳旁说了几句,方赫显就此赔罪,很快就走了。他一走,知府也不好多逗留; 草草结束了事。

    送走了客人; 汤父心情很是沉重。如今年纪大了,将命看的比什么都重,淮北不再是安全之地了; 虽说方赫显年少成名; 但这一仗是否能赢还是个未知数。如今外孙女要常住,他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再说,既然已经定了要去京城居住; 还不如趁早去了了事,天子脚下,无论如何都是安全的,皇上看在他汤家几代为臣的份上,无论如何也会庇佑一二。

    一个转身,又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副画,那是女儿留下来的,妻子视若珍宝,若是拿了这一幅画去送人,少不得要将妻子折腾一番,不如将这画收起来存着,然后再找了花匠临摹一副,至于造旧的工夫府上有个做账的老伙计会,只得这般蒙混过关了。

    回了厅堂将事情与妻子一说,汤母果然很是后怕,又问起了这方大人来的原因,便打算叫了柳觅初出来问问。

    谁知柳觅初一听方赫显的名字就变了脸色,彼时甄朗云就在一旁坐着,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汤母心思细,不敢再深究了,生怕在孙女婿面前说了不好的。

    待人走了,柳觅初坐不住了,问道:“他如何知晓我在汤家?”

    上辈子她几乎将所有事都与方赫显和盘托出,但这辈子她与方赫显的交流少的可怜,他怎么会知道她与汤家的关系!?

    甄朗云不慌不忙,实则心里沉甸甸的,追来这里不算,竟然还不打算放手。

    她吸了一口气:“躲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让我与她谈一谈吧。”

    “不行。”他几乎是立刻回绝。

    “躲的了一日,难不成还能躲了一辈子?方赫显性格固执,若是想要一样东西,必然不会轻易放手——”

    “既然你也说了不会轻易放手,难不成你与他一谈,他就会听了你的话?”

    柳觅初静默,过了一阵,说:“我总要试试。”

    “若他没有那般君子,趁机将你绑回家,我要如何?”

    ……

    “念安,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柳觅初哑口无言,转身回了房,甄朗云没有拦她,独自在厅堂做了半刻中,直到汤父遣人来将他请走。

    因着这件事,柳觅初晚上也没了用膳的胃口,硬是被汤母逼着喝了一碗甜汤,便阖上了屋子,只说中午用了太多饭,似乎有些积食。汤母让丫头送了些山楂糕来,嘱咐她好好休息。

    柳觅初坐在窗前,月色上来,天色入了幕,凉风阵阵袭来,裹挟着院子里槐花的香气。天气着实舒爽,寻珮走过来,替她微微阖上些窗子,劝到:“夫人也莫要坐太久了,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她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拾起一块山楂糕,无意识的往口中送。

    就这么坐到了戍时,寻珮又过来催促:“夫人,时候不早了,该熄灯了。”

    柳觅初一想,若是屋内一直掌着灯,叫外祖母的人看到了,少不得要问一声,又平白多出许多事来,解释起来也麻烦的很,于是就回了房。寻双为她点了安神香,几个丫头很快就退了出去,屋子里一时漆黑又寂静,她轻轻叹一口气,丝毫没有睡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柩处突然发出些许声响,她警惕的屏息,立马坐起身来准备叫人看看,谁知还未出声,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接着便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响起:“别出声,我是方赫显。”

    柳觅初一惊,心口有东西剧烈的跳动,身子发凉。

    方赫显慢慢松开了手,出其不意的抱着她的腰身往床榻里面走。柳觅初没有防备,小小惊呼出声,被他稍重的捏了捏细腰。

    “你若想把人都叫来,让她们看到你我二人同榻而眠的样子,你就尽管叫。”

    柳觅初不吱声了,心中薄怒:“方大人夜半潜入女子闺房,似乎于理不合?更是有为身份?”

    方赫显声音轻轻的:“你不必激怒我。”

    “方大人!”她压低了声音,却仍挡不住怒气。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发出一声圆满的喟叹:“你从前不是这样叫我的。”

    “方大人这样讲话未免太过不负责任,小女不敢与方大人攀交情。”言下之意很明显,什么从前以前的,都是没有的事!

    他突然问:“念安,你可知晓你上辈子是如何死的?”

    平地一声雷,柳觅初呆住了,半晌回不过来神,脑子里嗡嗡作响。

    方赫显轻笑出声,带着莫名的讽刺之意:“看来我猜的果真没错,念安,别说你全忘了。”

    他在耍诈!柳觅初心里的恐慌不断加深,他原本不知道的,是自己沉不住气被他试探了出来。这下方赫显全都知道了,他知道自己也是重生的了!

    将她抱的更紧了些,方赫显问,声音轻轻,却裹着说不出的阴狠和怒意:“你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你怎么能安睡在他人之侧?”

    柳觅初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她恶狠狠的推开他的手,“方大人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如今狡辩还有什么意义?负我之时不怕,现在反倒怕了?”

    “我没有负你!”她忍不住辩解。

    “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我重新来过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你却次次躲着我,你倒是告诉我,为何要这样做?”

    柳觅初心一横,干脆把事情摊开了说:“我想重新来过。”脖颈处不知为何隐隐作痛。

第147章 第 147 章() 
柳觅初直直的对上他的双眼,不躲不闪; 方赫显眼神饱含愤怒、震惊、嘲讽还有不甘; 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你想重新来过?只因为这个?”

    柳觅初察觉不对; 脖颈处实在疼的厉害,那感觉越来越强烈; 痛的她额头冒汗,仿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从中割了一刀。她强忍着; 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方赫显; 既然要与我说,那我今日也有些疑问想要问问你。”

    “当年你是否真的打算娶我为妻?”

    方赫显眉头紧皱,“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不动神色的抬手遮住了脖子,只觉冷汗冒的更厉害,神思晃悠悠的,竟有点儿不清楚的意思。

    柳觅初也冷笑:“你母辱我,可我毕竟是柳家的女儿,便是心里再不痛快; 也断断不能为了一时痛快而污了柳家的身份; 我只得忍。可是你可知道陆羽纱来后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方赫显说:“……你大可以告诉我。”

    她笑出声,眼泪从眼眶里溢出,不知是因为心里痛还是身上痛; “你会不知道?你的心思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深?我又有多少能瞒得过你?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只怕你比我要清楚。”

    这话说的既悲痛又无奈,方赫显一霎间心脏抽痛,似乎对她那时的境遇感同身受; 顿着说不出一句话。

    是,他确实是对后院里的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柳觅初跟在他身边虽说没有名分,却是他一向宠着惯着的,哪个敢对她怠慢?也就是在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后……那段时间他思考着究竟要如何处置她,但她手里握着的证据太多了,有些手信他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到的。

    而这些牵扯太多,若是真的被龙座上的那位知晓了,就连方家都逃不了干系……

    方赫显不能冒险,正犹豫不决着,母亲又来说陆羽纱的事。他心中清楚母亲的意思,也不见得多喜欢陆羽纱,不过是因为要挫挫柳觅初的锐气,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他一时烦躁答应了,没成想日后的走向会变成那样。

    他手下有个很有头脑的人,名叫吴元思,因着这人有几分本事,在他跟前很有几分脸面。只是他心思瞒的深,早就看不惯了柳觅初,恰逢那时候他对柳觅初宠的最厉害,故而隐忍不发。直到遇上了陆羽纱,这么好个机会,不得不把握住。

    其实吴元思暗地里伙同陆羽纱做了些什么,他大抵也清楚。那时候是他人生中难得犹豫的时候,一则舍不得柳觅初就这么死了,二则又怕因着这妇人之仁生出许多事端,也就默默放任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只是他没有想到陆羽纱的胆子这么大,看他坐视不理,竟然就真的敢杀了她……

    初时他确实有点不舒服,早就看厌了陆羽纱把他的后院搅得乌烟瘴气,借着这个缘故也就处理了。直到时间久了,有时候他想找人说说话,习惯性的吩咐下人叫柳姑娘来,这才恍然。

    噢……她是真的不在了。

    这辈子唯一令自己心动的女人,唯一想要倾向相待的女人,间接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柳觅初顾不得看他的神色,一瞬间所有的回忆都涌了上来,她憋在心中那么久的东西。

    “你明知晓我待怜年入画如同姐妹,单嬷嬷死后,入画悲痛之下郁结于心,时日长了,瘦的没了人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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