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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个高冷的忠犬是男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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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用?难不成还妄想着飞上枝头了不成?!这次便掐断你的脖子,彻底断了你的心思!

第28章() 
华堂驿站是个小驿站,十里八村人烟稀少,故而环境可想而知。厢房拥挤狭小不说,还因靠着马厩,总有异味传来。

    入画问店家要了些茶叶,泡了浓浓的茶水出来,在房间里四处撒了些,这才好受一点。既然环境不好,自然大家就都将就些,简单洗漱了一下,不至于那样难受,几人挤挤也就睡下了。

    总归是睡了一晚,虽没有多舒服,到底是恢复了不少元气,吃过早膳,几人便又上路了。颠颠簸簸的,入画直打瞌睡,好几次支着脑袋磕到了车壁上,然后迷迷糊糊的醒来,过不了一阵又反复如此。

    柳觅初看着实在心疼,若不是因为她,大家也不必遭这份罪。

    好不容易这样行了一路,及至中午时,终于到了庄子上。孙妈妈的庄子没什么人,只有一户农户看着,主要管事的还是家里的老太太。柳觅初带着孙妈妈手写的书信过去,老太太虽不识字,但认得孙妈妈的字迹和章印。于是收拾出一座院子来,给柳觅初她们住。

    院子不大,普通的农家小院,拢共三间正房,恰好够她四人居住。

    柳觅初这辈子上辈子加起来都没住过这样的院子,现下除了觉得安心,还十分新奇。院子里恰好带了厨房,供她们每日自己做些吃食。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柳觅初便有些向往住在这里的日子了。

    若是以后,所有事都解决了,她就带着她们几人远离那些虚无的繁华,一同到乡下来定居,半枕炊烟的生活,平凡而又充满幸福,不知有多令她羡慕。

    罢了罢了,虽则在躲避,也算得上是找个空隙休息了。暂且忘记那些不快,忘记那些沉重的东西,偷得浮生几日闲吧。

    怜年入画手脚利索,很快就把她住的那间屋子收拾了出来,吃过午膳就开始,及至彻底把院子收拾的有个样子已经是日薄西山了。大家坐车本就疲惫,更别说来了就马不停蹄的辛劳。这次柳觅初说什么也不能看着单嬷嬷劳累了,硬是帮着做了简单的晚膳。

    食材都是现成的,煮了一锅糙米粥,几个馒头,几碟小菜,就这样将就过去了。

    晚上几人一同坐在桌前吃饭的时候,入画吃着吃着就哭了,一个劲儿的抹眼泪,嘴里还嚼着不知什么东西,口齿不清的哭到:“这算什么日子,姑娘本是怎样的人。如今却吃这样的苦。”

    柳觅初瞧的出怜年心内也不舒坦,虽然她嘴上还在训斥入画:“好好地怎就哭起来了?还嫌姑娘不够烦,整日里惯会给人添堵。”

    单嬷嬷将筷子一拍,放在了桌子上,“好好吃顿饭,怎就不能安生了?”

    柳觅初连忙出来安抚她们:“你们莫要着急,不问问我的感受,怎知我就不喜欢呢?我看这地方依山傍水的,远离那些个烦恼事,反而比在那里要好得多。况吃惯了山珍海味,总要换些粗茶淡饭来调剂。难不成你们觉得今晚的菜不好吃?”

    入画停了哭声,想了想似乎觉得柳觅初说的非常有道理,顿时就破涕为笑了。怜年责怪的看了她一眼,“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真是不省心。”

    又叹了口气,问柳觅初:“姑娘当真这么想?”

    “自然是当真的,若是可以,我都想在这里住一辈子。”此话没有半点假,见她诚恳,怜年也信了几分。

    可算是消停了下来,单嬷嬷便细细的问昨日发生的事。

    柳觅初神情一黯,不知从何开始解释,干脆就将对付孙妈妈的那套说辞说给了单嬷嬷听。单嬷嬷不疑有他,听罢念了几声阿弥陀佛,直道她动作快,考虑的周到。

    这孟德镇附近的村庄有这么多,庄子更是不知有多多少,就算他真起了心思,方赫显也不可能一个一个的找过来,那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一旦从紧绷的状态中放松下来,就有闲余心思胡思乱想。柳觅初想着想着,便想到了甄朗云。瞬间又紧绷了起来,暗骂自己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见到方赫显光顾着与他斗智斗勇了,竟然都忘记了去甄府教琴之事。这下可如何是好?走的时候忘记知会一声,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若再叫人等上一个月,怕是甄府的大门早就对她紧闭了,更别说后面的事。

    想到这里她更是懊悔不已,心里祈祷着孙妈妈能想到这一回事,去甄府同甄公子说说。

    一想到此就心烦意乱不堪,若不是因为在方赫显这里出了差错,现下也不必多出这许多无辜的事端来了。

    怜年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晚上洗漱的时候提了一下:“姑娘,是我想的不周到了,竟忘记通知甄府那边,不过我看那甄公子不似为难他人之人,若知道我们真有难言之隐,定是不会计较的。”

    柳觅初苦笑一下,她怎么可能怪到怜年头上,本就是她思虑不周,怜年怕也是想到她会自责,故而故意说来安慰她的。

    她说:“本就是我没想到,若真出了什么后果,也是我自己的问题。车到山前必有路,无碍。”

    入画本在一旁替柳觅初下钗子,一直默默听着,听到这里不由得诧异道:“姑娘同怜年姐姐说什么呢,这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啊,明日白日里雇辆马车,雇个小厮去甄府说一声不就成了,何苦让你俩烦扰这半天的。”

    怜年与柳觅初对视半晌,忽的都笑出声来,是她们两个多想了,竟连如此简单的法子都想不到,当真是难得糊涂。

    怜年笑着说:“还是你有法子。”

    入画被夸得眉毛都扬起来了,眉飞色舞道:“那是,我素来是个有法子的。”

    “说你几句还要升天了不成,你问姑娘借了镜子瞧瞧,当真是小人得志了。”

    怜年入画都是同她一起念过书的,自然晓得什么意思。入画当下便撇下梳子,气呼呼的说道:“我可不是小人,姑娘说了,我这叫不拘小节。”

    “瞧把你得意的,姑娘自己何时说了这话,怕是也早就忘了。安慰你而已,偏难为你了,竟叫你记到了现在。”怜年何不客气的泼她凉水。

    入画说不过她,便转来柳觅初这里寻求帮助,央着她半是撒娇的说:“姑娘你看她,整日里惯会欺负我的!”

    柳觅初用手帕捂嘴笑:“我可管不着她,你怜年姐姐生气起来啊,我也是害怕的。”

    怜年柳眉一挑:“好啊,姑娘你这是要帮着入画了,竟同她一道打趣我。”

    主仆三人又热闹了一阵,直至单嬷嬷听到动静来撵人,这才睡下。

    这一夜,又是一个难得的平静之夜。

第29章() 
因着只带了要紧的东西,还有好些生活必备品没有准备。庄子上的孔婆子到底是乡间农户,虽人也和善,但到底是没有招呼人的经验,不晓得那许多事,也就给了些米面之类的。更多的,还得她们自个儿操心,于是第二日便起了个大早,准备赶个早市。

    这种自己生活的感觉着实让柳觅初新鲜了一把,死活硬要跟着单嬷嬷和入画一起去,单嬷嬷没辙,只得同意。

    针线买了些,布料买了些,还有些做饭用的佐料,甚至连做点心用的细面都有。柳觅初有些兴奋,她暗叹自己现在竟如此容易就感到满足和幸福。

    左晃晃右晃晃,也不知逛了多久,最后三人拎着不少东西便往回走。柳觅初不曾做过这等体力活儿,走起来倍感吃力,看着入画在一旁神色自如,登时更觉惭愧了。

    身上的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天气眼看转暖了,春衫也厚了,柳觅初暗觉窘迫,脸颊发红,额头上也不停地冒出细汗,她不停地用手帕擦拭。

    入画看了,就说:“姑娘,把你手中的东西分与我些吧,当心勒上了手,那就得不偿失了。”

    柳觅初脸上又一红,这次是羞的,她说:“这有什么的,总要什么都尝试一下,我又不是那瓷器,碰一下就碎,莫要小题大做。”

    入画不以为意,“人家尝荣华富贵,哪有您这样专去寻苦累尝的?”

    单嬷嬷道:“孔婆子那里应当有牛车,下次再出门,要记得借了来。”转头对入画说完,又来与柳觅初说:“姑娘,说到这里老婆子又要多嘴了,没有哪个大家小姐会做这种粗活儿。晨起我便不乐意你出来,凡事莫逞强,给了入画是应当的。”

    柳觅初正要反驳,前面拐角处传来以为男子的声音,“让开!驭!让开!”

    柳觅初一惊,听声音像是骑着马,连忙带着二人躲开。谁知还来不及躲开,一辆马车便直冲冲撞过来。

    近在咫尺,柳觅初赶忙闭上了眼睛,谁知千钧一发之际,那马儿高抬双蹄,一声“驭——”竟停了下来。

    她睁开眼,两个侍从打扮的人各驾了一匹马,身后拉着一辆马车,朱缨华盖,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与这乡下淳朴的气息格格不入。

    此刻那烫着繁复纹路的马车侧帘被撩起,露出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来。紧跟而来问道:“发生了何事?”低沉诱人,冷淡又疏离。

    侍卫恭敬的答道:“冲撞了女眷,是属下的失职。”

    这声音

    柳觅初一惊,一等侍卫答完了话,便赶忙问道:“请问车内公子可是甄家少爷?”

    过了几秒钟,那声音再次传来:“柳姑娘?”虽是疑惑的语气,却带着笃定。

    柳觅初低着头,“正是小女。”

    车内没了声音,她又说:“不知可否请甄少爷移步一叙?”

    当真是赶巧了,竟叫她在这里遇上了。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本以为要错过这次机会了,不曾想还有这样的机遇。

    “若柳姑娘不嫌弃,还请上马车来。”

    柳觅初此刻还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当即便答应了,将东西卸下,在侍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几日不见甄朗云,俊朗风采依旧,面冠如玉,好看的不像话。

    马车内也很大,甚至摆了小书桌供他赏阅。上面摊开一本书,显然是他刚才阅读的。

    柳觅初低着头,微微行了个礼,这才开口道:“贸然打扰,还望甄公子海涵。”

    甄朗云没接话,反而不紧不慢地从小壶里倒了一小盅液体出来,递到柳觅初跟前。

    “桃花酿,不醉人。”淡淡的语调,她总觉得现在的甄朗云与初时认识的那一个不大一样。仿佛性子更冷淡了些,也更不可捉摸了。

    不够她现在没工夫想这个,与甄朗云讲清楚自己为何失约才是要紧事。

    她举起酒盅来,才发现杯口处烙有自己最爱的花印。她顿了一下,用袖口挡着,抿了一小口,唇齿生香,果真是佳品无疑。

    “甄小姐之事”

    他抬手,示意柳觅初不必说:“我已经知道了,没有怀疑柳小姐的意思,柳小姐大可放心。”

    听说她已经知道了,又看他这个反应,也没有辞退自己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甄朗云为何会来这里她固然好奇,却不会去问。解决了这件一直梗在心里的事,其他就不重要了。况她活了这些年,别的没学会,只知道一点最重要,切莫多管闲事。

    她微微一笑:“多谢谅解,既如此,我也不好再打扰了,平白拦下您实在是我唐突了。感谢您的桃花酿,我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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