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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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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陆锦惜半点特别的反应都没有。

    仿佛是猜到他为什么停下来,她还觉得有意思,挑眉道:“薛大将军怎么?”

    贺行再一次目瞪口呆。

    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京中不都传大将军夫人陆氏沉湎于大将军为国捐躯一事,悲痛至极吗?

    他本以为,或许会有些忌讳。

    可

    贺行看着她,多少有些愕然,好半晌才回过了神来,答道:“大公子说薛大将军在边关带着将士们出生入死,与匈奴人交战抛头颅洒热血,我们即便不能参军献一分力,也不该不分轻重地拖后腿。大家伙儿都是被逼无奈才上了山,被大公子这么一说,且又是军需,当然没谁再敢动手。且大公子做主,并不追究我们,这才有今日的贺行。”

    当初顾觉非说那一番话的神情还历历在目呢。

    只是忽忽六七年过去了,大公子与老大人不知因为什么事情闹僵了,在大昭寺雪翠顶一住近六年,就是过年也不回;大将军更是殒身于含山关一役,听说尸骨都没寻着完整的,就牵回一匹瞎马。

    到底是“物是人非”,贺行心里有些慨叹。

    陆锦惜听了,却没什么格外的感觉,只奇怪一点:“大公子当时责斥你们,质问你们不上战场为国效力,那你们当时应该参军去啊,怎么会回了太师府当护卫?”

    “诶,您别说,这事儿当年我也奇怪呢。”

    贺行有些没想到她还能注意到这个。

    “当年我和我那几个兄弟,被大公子一通说,本是想护送商队到了洛阳,就一道去参军。跟大公子说了,大公子也说可以为我们写举荐信。到了洛阳没多久,大公子似乎是在盛隆昌住了两天,便写了信给我们。但这封信不是举荐我们去参军的,而是打发我们去京城,说边关用不着我们了。”

    用不着?

    那时距离含山关一役的胜利,或者说“惨胜”,少说还有一年多,可以说正是在边关最缺人的时候。

    顾觉非怎么会说“用不着”?

    陆锦惜听着觉得不很对劲,脑海里那些念头真是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眸底神光也有些隐隐的变幻。

    她不动声色地追问:“他让你回去,你们就回去了?”

    “这个嘛”贺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大自在地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我们都是一群莽夫,大公子这样的本事人都说了,我们当然听他的。再说京城多好?还能有一口饭吃。大家伙儿都是普通人,有心报效家国不假,但能有一口饱饭吃,谁也不乐意打仗。”

    陆锦惜没说话。

    贺行后知后觉,以为是这话触怒了她,忙道:“属下嘴笨,实在是不会说话,您、您”

    “没事。”

    陆锦惜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冲他摇了摇头,脑海里那些冒出来的想法也都渐渐地平复了下去。毕竟是过去的事,寻根溯源也没什么意思。

    “反正你们到京城没两年,战事也果真结束了。算是大公子料事如神吧。”

    “正是呢。”

    因怀疑自己先前说错了话,所以这时候贺行也不敢再多接几句,生怕自己多说多错。

    陆锦惜却又问道:“先前大公子说,近些日子京城往西一带的山匪流寇颇多,我们是往南走的,该安全不少吧。毕竟今年风调雨顺,该没那么多过不下去日子的人。”

    “这可难说。”

    说起绿林里面的事情,贺行还是知道深浅的。

    “这天底下最多的是好逸恶劳的人,想享受又不肯吃苦,盛着太平盛世,拿刀拿枪出来打家劫舍,占山为王,吓唬吓唬来往商旅,收个过路费,也不是没有的。只不过基本都是些散兵游勇,即便遇到,问题也该不大就是了。”

    “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陆锦惜其实也这么觉着,点了点头,又随意跟贺行聊了几句,便又困乏了一些,缩回车里去歇息了。

    中午一行人在一家茶肆停下,修整了一会儿。

    过午又继续上路。

    因距离保定城已经不远,他们赶了一会儿路,在黄昏日落的时候到了城门口,递过了路引,终于进了城去。

第116章 盛隆昌() 
相对于京城而言;保定实在是个小地方。

    陆锦惜他们这一行小二十人;在京城算不了什么;可到了这地界儿上;多少有些打眼。

    好在进城时辰已晚;人不多;也没引起太多人关注。

    要住的客店是贺行一早派了个两个兄弟打前哨;先在城里面找好的,所以他们人一到,便直接住了进去。

    一间上房;给了陆锦惜。

    除了青雀在陆锦惜房里伺候之外,其他人都是两两一间,以防备有个什么意外不好照应。

    连日来都是舟车劳顿;头一日歇下第二天便要走;如今好不容易到了保定,陆锦惜才算是定下了心来。

    只是她也不急着去盛隆昌谈事。

    当晚用过了饭之后;便直接支了青雀跟掌柜的打听了打听城中盛隆昌的情况;又与贺行交代明日一早派几个人先去盛隆昌瞧瞧;这才歇下。

    毕竟陆氏当初是大病过一场的;身体并不十分好;这些天下来,陆锦惜也不很受得了;几乎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睡,便是次日大中午。

    她睁开眼来看时;窗户上已是白晃晃的一片。

    “怎么没叫醒我?”

    陆锦惜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才发现青雀已经察觉,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于是撑着身子起来,问了一句。

    青雀早已经洗漱好了,连忙来扶她,只笑道:“奴婢看您这几日累得慌,您昨夜也说既然到了保定,事情便不着急了。所以想您睡个好觉,就没及时叫您。”

    这倒也是。

    睡到自然醒的感觉是舒服。

    陆锦惜身上有些酸痛,让青雀给自己捏了捏,才起身下了床。而后穿衣洗漱,在房中连早饭中饭一道吃了,总算精神了起来。

    “昨儿您说要贺行那边派几个人出去打探,约莫一个时辰前他便要来回,不过那时您还睡着。现在要叫他过来,把情况禀您吗?”

    青雀将杯盘收拾了一下,问她。

    陆锦惜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必叫他过来了,今日天气正好,叫他出来,上街陪我走走看看,一面走一面说。”

    “是。”

    青雀也觉得这事儿就该这么慎重,生怕陆锦惜看得不够,查得不透。

    毕竟,自家夫人虽然没说,可猜也知道,这做生意的本钱肯定都是她自己的体己钱,若打了水漂,往后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陆锦惜略理了理袖口,便走了出去。

    青雀便跟在他身后。

    她们住的是二楼,楼下便是客店大堂,正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人虽算不上多,却也不少。

    这种说大不特别大,说小也不特别小的地方,常住的都能认个熟脸,生面孔在这里是很突兀的。

    更不用说,还是两个女人。

    尤其是其中的陆锦惜,即便衣裙换得普通了些,可也遮不住貌美风华,窈窕身姿。

    人才从楼上走下来,大堂里便静了一静。

    喝酒的,吃肉的,全停了下来。

    这样的地方里,哪里能见到这般长得好看还一身贵气的女人?一时看得呆愣。

    贺行正跟几个兄弟在下面吃饭,也没料想陆锦惜就这么下来了,反应了一下,才皱了眉,把筷子一搁,便快步走了过来。

    “夫人”

    “你吃好了?”

    对旁人的目光,陆锦惜也不在意,扫看了一眼,便直接问贺行。

    她没交代太多的事,贺行早上也没怎么忙活,又不是饭桶,吃了这一会儿早饱了,一听她这话就知道是有事,于是道:“吃好了,您这是?”

    “那正好,随我出去逛逛吧。”

    陆锦惜脚下没停,直接就走出了客店,站到了外面大街上。

    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比起他们昨日天擦黑刚来的时候,可热闹了不少。

    这客店斜对面就是另一家酒楼,沿街都是大大小小的商铺,道两旁栽着杨柳。这时节柳絮淡淡早已飘过,垂得千万碧绿丝绦落下,倒是好看得很。

    贺行跟了出来,也向周围一看,道:“这周围属下已经转过了,盛隆昌就在前面街口右转七八十步。今早派人去看过了,商号还开着,送货的天不亮就来了,进货的一大早也都把货给搬走了。只是他们数了数,连来回也不过十来拨人,货量也不大,都是些皮草药材。生意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这跟陆锦惜料想的情况差不多。

    她点了点头,一面往前走,一面续问:“他们老板应该已经在了吧?”

    “也打听过了,前两日就已经到了保定。”贺行放缓了脚步,跟在她后面一些,也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不过这些天到了保定来的,还不止他一个。”

    “不止他一个?”

    陆锦惜顿时有些惊讶。

    贺行道:“属下也是今天才听说的,这保定马上就要有第二个盛隆昌了。说来您都不信有这么巧,盛二爷到了这里之后,盛大爷也到了。坊间有传言说,大老爷要在保定建个分号,这不就撞上了吗?还起了些争执。”

    “盛二爷”指的就是盛宣,继承了陕西盛隆昌本家;“大老爷”就是盛宏,在闹了分家之后直接往中原江南地区发展。

    以眼下的情况看,大爷盛宏自然比二爷盛宣好得多了。

    若单纯用商业的眼光来判断,至少根据表面的情况看,盛宏该比盛宣厉害。

    但陆锦惜是记得顾觉非说过的话的。

    以结果来论英雄,谁都会。

    可商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不是所有成功者都有与其成就相匹配的才能,也不是所有的失败者都一无是处。

    二爷盛宣能被心气儿极高的顾觉非看中,必定有道理在。

    所以此刻听了贺行的话,陆锦惜微微皱起了眉头,沉吟了一会儿,才笑了起来:“对我来说,这算不上是一件坏事,说不准还是好事。我们且先去盛隆昌看看商号的情况。”

    “是。”

    贺行该说的也说了,更多的他自己也不懂了,索性只闷声不吭地跟在陆锦惜后面走。

    陆锦惜说是去盛隆昌,可脚下并不着急。

    沿途路过一些店铺,也会走进去看看,还要时不时问问价,跟小二或者掌柜的闲聊几句,却也不买东西。

    贺行一开始不知道他她在干什么,但如是三五家下来,便看出了深浅。

    这是在摸保定这边商铺的行情和货物的价钱。

    平心而论,若是贺行自己来做生意,肯定也会与陆锦惜一般,先把情况给摸清楚了再做。这并非什么寻常人想不到的事情,本身没有什么高明之处。

    可陆锦惜做得

    实在是太轻描淡写了,半点没让人看出端倪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太好看,神情也和善,三两句套话下来,旁人便什么都跟她说了。

    这贺行可做不来。

    跟在陆锦惜身边没多久,他便觉得自己算开了一回眼界。

    待从第九家铺面出来的时候,他面上已经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陆锦惜看见了,便问:“怎么,有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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