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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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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家的一下愣住了。

    她原是来回蕊珠的事儿,哪里想到陆锦惜竟给开了这样一个大恩?

    一时眼眶有些微湿,周五家的颇为动容道:“奶奶心善,老奴替荔儿谢过了。”

    “去吧。”

    陆锦惜站在屋檐下,点了点头。

    周五家的这才诚心诚意给她弯身纳了个福,告退离开。

    廊檐外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屋檐下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陆锦惜听见了,只抬首这么一望,竟半点没有被这阴沉的天气影响,反觉得心情舒畅,好像一下放晴了一样。

    一想到薛迟那反应,她嘴角就忍不住勾起来。

    实在是太可乐了。

    说什么“不准你去赔礼道歉”,压根儿就是不想他娘平白受委屈,毕竟堂堂的一品诰命,老低三下四,算个什么?

    可薛迟实在是不会说话,也不会表达关心,反倒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是个笨小子”

    陆锦惜微微地笑起来,收回了目光,向着院子外面走。

    “太霸道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朽一糟老头子,你们竟也忍心胁迫!”

    “就你们高门大户需要看病,就你们达官贵人需要看病吗?!”

    “也不看看穷苦人家”

    “往日只听说你们二奶奶宅心仁厚,菩萨心肠!今、今日老朽算是见识了,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还没等她走出去,一连串抱怨声就传了进来。

    陆锦惜微微挑眉,只是心情不差,面上的暖笑还没散去,出得门来,便瞧见了南边夹道上,白鹭带着一婆子和一背药箱的老叟走了过来。

    白鹭当然也看见了她,忙摆手叫婆子与老叟停下,自己则紧走两步,上前便唤道:“夫——”

    剩下的一个字,忽然就卡住了。

    抬起头来的白鹭,怔怔看着陆锦惜,被她脸上那一片带着暖意的明艳笑容,晃花了眼。

    这

    是夫人?

    芙蓉美人面,嘴唇粉白,抿出了一道浅淡的弧度,清透双眸底下,更有潋滟的波光,因为自然的笑意而微微眯起来一些,竟显得很慵懒。

    原本她穿一身月白比甲,更兼之初初病愈,脸色苍白,乍看上去,比周遭残雪更寂冷。

    可此刻

    这些微的笑意,就好似一轮朝阳朗照,驱散了常年笼在面上的忧郁,让残雪化了,寒冰破了,五官活了,融得一池春水流淌,

    温柔,温暖。

    清丽逼人,艳光四射,叫人目眩神迷。

    白鹭就这么呆呆地看了好半晌,才忽然想起

    她们家夫人,也曾与当今宫中得宠的贤妃卫仪、远嫁金陵的应天巡抚兼兵部侍郎夫人孙雪黛并列,乃京中三大美人之一。

    可为什么

    她如今才觉得,夫人有这样漂亮?

第008章身后名() 
“怎么了?”

    人才喊了一半,就没了声息,陆锦惜不由看她一眼,问了一声。

    白鹭这才反应过来,忙敛了心神,躬身一拜:“夫人,张大夫已经请过来了,这就要给哥儿看看去。您这是?”

    说着,便看向了陆锦惜身后的两个丫鬟,还有她们手里捧着的东西。

    “我去一趟英国公府,看看罗二公子的情况。”

    陆锦惜随口回答,同时拿眼扫了站在夹道那边的老叟一眼。

    这是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家,穿着一身简简单单的灰布袍子,已经洗得发白。

    面皮干瘪,但两只眼睛很有神,整个人干干净净,就连下巴上一把花白的胡子,都打理得整整齐齐。

    老旧的行医箱箧,就被他一手垮在肩上,握得紧紧的,倒与他长在一起似的。

    这一位,便是享誉京城的“鬼手张”了。

    他本姓张,名远志,出身杏林世家,如今六七十岁年纪,行医已近四十年,不管是见识还是医理,都广博精湛,信手拈来。

    其医术之高绝,被人称为“敢从阎王爷跟前儿拉人”,遂谓之“鬼手张”。

    庆安六年,德安府瘟疫,便是这糟老头子拖着一副残躯,冒着染病的危险,进了城去,花了足足两个月,研究出了对症的方子。

    德安百姓,因此免于瘟疫之难。

    一时江南上下,无一不奉之为“救世神医”。

    朝廷得知此事后,派人前去传旨,要召他入宫,封他为太医院院使。

    这可是多少人一辈子都盼不来的好事!

    谁料想,鬼手张接旨后,只把圣旨往传旨太监手里一扔,一句“老了,懒得去”,便拒绝了朝廷的封赏,缩回了自己那小小的医馆。

    这么多年下来,多少达官贵人许以重金,要他去帮忙诊治,都无功而返。

    除非你是救命的病,不然他动都懒得动一下。

    相反,平民百姓中,若谁有个头疼脑热,去他医馆,三两下就给治了。遇到捉襟见肘、实在家贫的,还会分文不取。

    满京城的百姓,去回生堂开过方子拿过药的,不说有一半,至少也三成。

    前阵子,陆锦惜的病也是眼看着不行了,终于求到回生堂那边。

    鬼手张于是破例前来府上诊病,狠狠给灌了好几碗汤药下去,才算是让人回了魂。之后,他又给开了调理的方子,交给府上下人,照方伺候。

    没半月,陆锦惜的病就好了起来。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彻底记住了“回生堂鬼手张”。

    今日将军府国公府两位小祖宗闹起来,罗二公子胳膊都划出血了,不管是不是将军府的错,态度先得摆上。

    所以,在问得将军府未先请大夫后,她才会要潘全儿去借人,强“请”鬼手张去一趟,好把国公府那边“镇”住。

    只是

    此时此刻,这一位顽固得可敬的老人家,就站在夹道上头,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她,两道眉毛都气得扬了起来,一双眼底更是怒意翻腾,充满愤懑。

    陆锦惜想起先前听到的那一堆质问和抱怨,这会儿也约略猜到对方为什么生气。

    她心底一叹,只朝路旁一让,又摆摆手让两个丫鬟也让开道,对那站在鬼手张面前的婆子道:“别愣了,张老大夫都已经来了,赶紧请进去为哥儿看上一看,莫耽搁老先生的时间。”

    “是,老奴这便去。”

    那婆子吃了一惊,不明白陆锦惜怎么给个大夫让道,她可是一品夫人!

    可偏偏陆锦惜有吩咐,她也不敢生疑,只伸手一引:“张老大夫,您这边请。”

    鬼手张顿时皱眉,跟着婆子走上来,正好从陆锦惜面前经过,眼神里的愤怒,还是没消下去。

    陆锦惜却只异常谦卑地站在路旁,微微躬身:“有劳您了。”

    “哼。”

    老头子不客气地哼了一声,横了陆锦惜一眼,恨恨将袖子一甩,又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世风日下”,才疾步入了院中。

    “夫人,这”背后白鹭瞧着,整个人都有点傻,“这也太无礼了吧?他会不会记恨上咱们府了?”

    “记恨什么啊?”

    陆锦惜朝前面迈开步去,笑了起来,眼底有慧光闪烁,只拉白鹭与自己一道去英国公府。

    “你想想这一位是什么人。若不是他自己愿意来,我们哪里又请得动?”

    白鹭一听,脑筋才一下转过弯来。

    鬼手张天不怕,地不怕,连圣旨都敢扔。潘全儿带着人去强“请”,便真能将人请来?

    她皱紧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可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要来?”

    “这就要问他去了。”

    陆锦惜话是这么说,却了然地笑起来,又并不在这个话题上深究,吩咐道:“一会儿回来,你记得与青雀一起张罗一下,叫外面人置办些药铺里常用的普通药材,备上足够的量,回头我要送去回生堂,作为答礼。”

    常用的普通药材?

    干什么不送真金白银呢?

    白鹭下意识又要问,可一想到自己方才已经问了不少,再问不显得很蠢吗?于是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一会儿雪已经开始化了,天气越发冷起来。

    沿着花园那一片,都是白雪盖着早早发出的新绿,衬得那树梢枝头的一点绿意,像绿玉翡翠一样好看。

    陆锦惜向隔壁国公府的方向望了一眼,问道:“你方才去拦人,英国公府那边的情况,打听过了吗?”

    “打听过了。”

    白鹭点了点头,却苦笑一声,禀道:“此事已经让英国公知道了,才从朝上回来,本张罗着请个太医,不过见咱们请来了张大夫,便没再提。”

    “世子夫人是何态度,现还不知。”

    “只知道张大夫给罗二公子瞧病,除了胳膊上的伤口之外,还看出一体寒的毛病来,把国公府伺候公子的人给骂了一顿,说不会照顾,这才给开了药方。”

    陆锦惜闻言,不由愕然片刻,随即又释然。

    她微微一笑:“这可不是鬼手张的作风吗?天生见不得人有病,甭管给谁看诊,即便你要看的只有腹泻,他也能硬逼着你把咳嗽给治了。”

    白鹭捂嘴笑了起来:“正是呢。”

    当初陆锦惜治病,其实也这样。

    怕是国公府也想不到,找个名满京城的老大夫看病,还会被骂上一顿,反倒瞧出二公子有别的病来吧?

    英国公罗府,乃是世袭的列侯,已传了四代。

    现今的英国公是罗正茂,先皇在时就已经袭了爵,这几年眼看着年纪大了,夫人料理起府中事宜来也渐渐有心无力,夫妻两人一合计,便为自己的嫡长子罗显请封了世子。

    家中中馈,也就顺势交到了世子夫人叶氏的手上。

    陆锦惜来拜访的时候,叶氏就坐在屋里,拧了两道远山眉,瞧着坐在面前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次子。

    罗定方今年七岁,要比隔壁那呆霸王大上两岁。

    因府里人口复杂,他从小见的东西多,又有罗显与叶氏时时教导提点,他懂得也多。只是越是如此,这孩子便越发不爱说话。

    前段去了光阴学斋,才渐渐有开朗活泼起来的意思。

    所以那阵听说罗定方与薛迟玩到了一起,叶氏想了想,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去了。

    毕竟嫡次子,于承继家业上担子不重。

    叶氏希望嫡次子能开心些,快乐些,别再跟嫡长子一样养个闷葫芦性格出来。

    可她哪里想到,半道上竟出了这事。

    将军府那边没办法从薛迟的口中撬出孩子两个打架的原因,到了叶氏这里,其实也一样。

    自打被接回来之后,罗定方就一声没吭。

    一开始叶氏心里还恼怒不已,觉得将军府欺人太甚,出来的孩子未免也太没教养,竟还伤了人。

    可很快,她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自己养的儿子,自己清楚。

    罗定方虽也不爱说话,可平日里最是孝顺。父母有什么话问了,都是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回答的,似这样拧着一句话不说的时候,实在少有。

    要紧的是,她从儿子眼底看出了那一点点的愧疚。

    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还不好说。

    只是,叶氏心里其实有隐隐的预感,所以一直没有去将军府。

    因为她不知道,去了到底是该赔罪,还是该问责。

    “你在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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