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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图腾-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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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反手按下单超肩侧,迎着劲风摊开了手掌;下一刻,只听“啪!”地脆响,钢铁弩|箭竟被他精准无比地握在了手中!

    谢云原本就手脚虚软,掌心细腻的皮肤又被箭身一烫,登时松开手指,弩|箭掉在了地上。

    单超失声厉喝:“谢云!”

    不知为何远处刚要追来的景灵也踉跄了下,猛地睁大眼睛,刹那间全身的血都冷了——紧接着只见谢云急喘片刻,虚脱地软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单超唰地把他裹在自己衣袍中,回手一剑杀了驾车的另一匹棕马,紧接着勒缰吼道:“驾!”

    景灵这次行动非常隐秘,只带了几个人两匹马,根本没想到会被跟踪。结果眼下另一匹马被杀了,仅凭暗门杀手根本追不上单超,很快就被远远抛在了官道上。

    单超凭着高超的骑术在山林间穿行,约莫跑了半顿饭工夫,倏然听见天空中传来翅膀拍打时异常的动静。他抬头眯起眼睛,刹那间发现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中竟然掠过了一只黑影——暗门信鹰!

    怎么会被发现?!

    单超心念电转,登时意识到了什么,是马。

    暗门是皇宫大内最隐秘的暗杀部队,必然有种种机巧诡谲的手段。只要在马匹上做些手脚,哪怕只是在涮马水上加点追踪用的迷香,即便逃出十数里外,都能被他们的信鹰轻易锁定。

    但他们为什么要掳走谢云?

    这是尹开阳的意思,还是景灵自己下的令?

    单超立刻翻身下地,反手在马股上重重一拍。电光石火间,受惊的黑马爆发出嘶鸣,随即闪电般冲进了更加崎岖难辨的山道里!

    单超把谢云紧紧裹在外袍中,怀抱着他在山林间穿行了片刻,突然听见淙淙流水声。转过崎岖的岩石,山道骤然弯曲向下,谷底赫然出现了溪水和山洞。

    单超脚步一顿。

    ——这种深夜在山坳上乱走是非常危险的,即便自己还走得动,寒冷也必然会渐渐带走谢云的体温,眼下必须先找个地方停下来取暖休息。

    为今之计,只有等天明后再上官道,沿途回城了。

    单超一手扛着谢云,一手拨开山洞口丛生的杂草,弯腰走了进去。所幸十数步后山洞扩大,地面尚算干燥,寒风被岩石阻绝在外,发出沉闷悠远的呼响。

    单超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上,小心翼翼把谢云放了上去。

    然而就在这时他发现了异状——

    谢云呼吸急促,眼睫颤动,冷汗渗透了鬓发和削瘦的侧颊,体温明显正渐渐升高。

    ——他发烧了。

    在此刻缺医少药的荒郊野外,高烧是致命的。

第55章 山洞() 
现在怎么办,动身回城?

    单超立刻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且不说景灵可能还在带人搜索他们,就说谢云现在这样,根本不可能跟他在寒夜里跋涉数十里,可能半途就倒下了。

    单超呼吸不稳,把谢云包裹在自己的外袍里,快步走出山洞,用上衣浸了冰凉的溪水回来给他擦拭手脚。

    这个法子是他跟明崇俨那个神神叨叨的方士学的,然而不知是溪水不如烈酒蒸发快,还是仅擦拭手脚面积太小,谢云在昏迷中一直微微挣扎,眉心痛苦地拧着。单超此刻也顾不了很多了,只能把谢云的腰带解下,衣袍层层摊开,不停用水擦拭身体,一边在耳际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紧接着他发现情况还是不对。

    发高烧是不会出那么多汗的,此刻谢云全身皮肤却被冷汗浸透了,体温急速下降,短短数息内,竟然由火热转为了冰寒!

    那个迷药不对!

    单超立刻将内力输入谢云脉息,勉强平稳住逆冲的气血,同时敞开衣襟把他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尽量用体温为他取暖。可能是来自身体的热量让谢云好受了很多,一直紧绷到痉挛的肩背终于缓和下来,长长地、略带颤抖地松出一口气,把头靠在了单超颈窝里。

    暗门用的迷药太烈了,他本来脉息就没恢复,引发了气血逆流

    单超脑海中闪过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视线不敢往下,死死盯着山洞内幽深的黑暗。

    这个姿势其实是很尴尬的,谢云整个人几乎蜷缩在他身前,因为外袍并不保暖的缘故,他会下意识贴近更加温暖火热的胸膛,甚至呈现出了一种可以说是温顺的姿态。

    单超身体不安地动了动,一手环在他背上,另一手紧张地悬空,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搁在了他后颈上,想把谢云的头从自己颈侧略微挪开些。

    但不知为何他的手竟然那么虚弱,仿佛所有力量都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云侧颊贴在他肩窝里,呼吸微弱平稳,一下下拂过他已经绷紧如石块的肌肉。那呼吸明明是很轻细的,但单超全身最敏感的神经似乎都集中到那一块去了,甚至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每一片气流酥软的余韵。

    单超毕竟还年轻,意志再坚毅,都经不起心里骤然蹿升的火苗。

    谢云知道是我吗?

    他刚才还接住了弩|箭,应该看见了是我吧,说不定那就是为了保护我才有的反应。

    那他心里说不定也有一点点喜欢我至少比喜欢那姓景的要多,是不是?

    单超深深呼吸,却感觉深夜山洞里潮湿冰冷的空气在肺部转成了炙热的火流,继而往下延伸,直到开始微微充血,甚至于发硬的器官。

    焦渴和*顺着血管攀附而上,直冲脑髓。

    这是不对的,是悖伦的,单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但罪恶的滋味总是那么刺激,光是想象一下,便令神经发出了颤栗的呼啸。

    如果我就亲他一下的话

    也不算太罪大恶极,如果只是亲一下的话

    单超偏过头,喘息着缓缓靠近,贴上了冰凉柔软的嘴唇。

    那感觉真是太奇妙了,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浇上了火油,一点火星轻轻滴落,瞬间在四肢百骸燃起了暴烈的大火。连单超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反手把谢云按在了石壁上,一手深深插|进他脑后的头发里,一手捏住了他的下颔,迫使他抬起头。

    ——那个吻凶猛、断续而不成章法。单超其实并不太会亲吻,但本能般知道要不断加深,因为太过激动甚至于连唾沫都来不及吞咽,在唇齿纠缠的间隙濡湿了下颔。

    太刺激了,他想。

    似乎所有渴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只愿此时延续到天长地久;又仿佛另有一种更焦躁、急迫的*,从身下油然而生,席卷了他的每一寸血脉。

    ——那种*他并不陌生。

    多少次他从混乱甜美的梦境中惊醒,翻身而起大口喘息时,那*就像冷酷的皮鞭,一遍遍拷问他仅存的那点礼义廉耻;又像开在黑暗中的花朵,无时不刻诱惑他迈出最后、最不可挽回的一步。

    而现在梦境中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成真了。

    谢云人事不省,被他按在身下,微微张开的唇角还泛着水光。

    只要单超伸手,就能轻而易举将他身上最后的衣料剥开,彻底一丝不剩。

    单超肩背纠结的肌肉紧绷,胸膛急促起伏,一只手将谢云的手拉到头顶按住,十指交叉掌心相贴。

    他手指紧紧按进泥土里,仿佛在竭力克制什么,手背微微发抖。

    这个人喜欢我吗?

    如果他知道我在做什么,他会同意吗?

    单超着迷般一遍遍摩挲谢云的唇,甚至将干净的指尖探进他牙关里,每一下细微的摩擦都令他亢奋发颤。在这相隔不到数寸的距离内,他们的呼吸都交汇融合在一起,仿佛融化了甜美的蜜糖,令单超整个意识都浸在了最靡丽的虚幻中。

    ——或许他是会同意的。

    他明明也有一点喜欢我

    单超的灵魂仿佛被撕扯成了两半,一半恨不能跪在土里,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出去乞求片刻的垂怜;另一半又疯狂叫嚣着罪恶的*,犹如心中伸出魔爪,要把此刻身下的人撕碎了吃下肚去,从此彻底据为己有。

    “师父”

    单超低哑道,终于鬼使神差般伸出手,从衣底环住了谢云光裸的身体。继而掌心顺着线条优美削瘦的后背向下,绕过蝴蝶骨,沿着脊椎线条,延伸到深深凹进去的后腰。

    那一瞬间,单超全身热血轰的一下烧起来了,有根无形的弦在脑海中啪地绷断。

    这是我的。

    这虚弱柔软、丝毫不能反抗的身体,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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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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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超用所有衣服把谢云紧紧裹住,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从颤抖的眼皮一直亲吻到湿润的面颊,充满了狂热和留恋。

    但谢云一直极不舒服地挣扎,扭头不让他亲。单超以为他还疼,便把他全身都拥在自己怀里,极尽安慰摩挲,却发现无济于事。折腾半天后终于发现原来是自己压到了他的头发,立刻把那缕长发末梢从自己胸前挽了起来,又揉按他被拉扯到了的头皮。

    谢云没有动静了,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昏睡,亦或是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单超解下谢云后来换的那根纯青色发绳,有点笨拙地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动作仔细小心翼翼,将每一丝末梢都疏通得顺顺滑滑。然后他把所有头发拢在一起,牙齿咬着发绳一端,另一端一圈圈扎起来,最后精心打了个蝴蝶结。

    此刻山洞外星稀月朗,长长短短的虫鸣伴随着风,带来山涧草木的气息。

    单超把谢云向自己身前搂了搂,又在他头顶亲了下。外袍裹住他们紧紧依靠的身体,从肩背到大腿赤|裸光滑的皮肤相贴,随着动作轻微摩擦。

    “你还难受吗?”单超小声问。

    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来任何回答。

    单超略带自嘲地一笑,把额角贴在谢云一丝表情都没有的脸颊上蹭了蹭。他想起古人的一首诗,却不记得是谢云什么时候教他的了,在这悠远而不真切的夜里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清晰得像是谢云昨天才在他耳边一字字念过似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眼下已过四更,月华行至西天,星辰很快就要隐没在夜幕中了。当东方露出鱼肚白时,这场混乱荒谬又混乱的长夜就会结束,从此埋葬在隐秘的荒野。

    没有人会知晓,甚至连谢云也不会那么觉得。

    只有单超知道,他曾经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结发之夜。

    翌日黎明前,官道上开始有驿站送水的车马经过,单超过去亮出令牌,驿站见是奉高行宫禁卫,便不敢怠慢,将两人送回了城。

    谢云迷药的劲已经过去了,但一路上都紧闭双眼一言不发,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愿意有任何反应。单超用衣袍把他严严密密地包裹在自己怀里,外人只能看见兜帽下半张冷漠白皙的侧脸;官员猜测是受了伤的侍卫,但也不敢多问,只忍不住悄悄往那边偷觑。

    他自以为打量得非常隐蔽,但冷不防单超倏然抬头,视线锋利阴霾,直直印迎上了他的目光。

    官员只觉整张脸仿佛被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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