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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王妃-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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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昭仪忙示意一旁的太监,太监忙上前道:“公主,按历代宫制。昭仪乃妃嫔中的第一级,位比丞相,爵同王侯。”

    冯丽愣了愣,心里虽不明白这地位非凡的昭仪来此为何,但多种花少种剌的道理她还是略懂的。于是屈膝行礼,顺着太监的吹捧道:“冯丽初进魏宫,对魏国的官礼品制也不甚熟悉,还请娘 娘见谅,而今昭仪娘娘贵为后宫之首,前来探望冯丽。着实让冯丽受宠若惊啊。”

    昭仪伸手去扶她,眼角却扫过身边的太监,太监忙道:“昭仪娘娘向来知礼。后宫之首乃是皇后,公主以后得要牢牢记住了。”

    太监对那美妇称的是娘娘,对自己呼的是公主,冯丽当然明白这只间的差异,好像随时在提醒她。拓跋焘连封号都不曾给她,足以证明了他真是只是把自己当做个任他糟践的影子。

    想到这。冯丽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想被别人看出来,只笑道点头道:“冯丽定会牢记的。”

    “不知者无罪。”尉迟昭仪依旧笑容满面。

    昭仪身边的太监看出了昭仪这会是真的开心,于是对冯丽道:“不过皇后一向尊我们娘娘为姐姐。”

    冯丽又怎会看出这其中的玄机,点头附和着,心里却不禁奇怪,明明是皇后地位高,那为何还是把这个昭仪“尊”为姐姐?

    昭仪看到冯丽脸有惑色,搀着她进走廊躲雪,一路道:“妹妹啊,听说皇上对你宠爱有加,姐姐真是为你高兴啊!”

    冯丽真想长叹一口气以示自己的不屑,拓跋焘对她喜怒无常,百般奚落,到 了这位昭仪口中却成了宠爱有加了。

    昭仪边说边细细端详着冯丽,见她面无喜色,忙追着奉承:“妹妹如今虽没有封号,但只要妹妹能博得皇上欢心,相信不久妹妹就会加官进爵的。”

    “欢心?”这两个字直刺进冯丽心里,她与拓跋焘之间只有相互折磨和揣测臆度,谈何欢心。

    “妹妹你别伤心!”昭仪从冯丽微红的双眼看出了她的难过,心知冯丽不过十六七岁,心性和城府都太浅,还没问就把自己的伤心露给了她,心里高兴,面上却满是安尉:“妹妹你别难过,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姐姐一定会帮你的。”

    冯丽虽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感,但她不傻,收起失神的表情,只道:“没什么。”

    昭仪扶着冯丽单薄的肩,在她耳边道:“姐姐虽然愚拙,但毕竟和皇上夫妻多年,他的喜好多少知道些,今天姐姐就告诉你些,希望可以助妹妹早日得到封号。”

    “喜好?”冯丽转身看向身后微笑的昭仪,难道这个女人大雪天的跑到这冷宫里就是为了帮自己?想她是拓跋焘的妻室,如今拓跋焘宠幸了别的女人,她竟还要助这个女人得到封号,这样的心意让冯丽觉得好得不像是真的。

    “不请姐姐多指教。”现在的冯丽早已不惧一死,所以她想将计就计,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花招。

    昭仪也不忙说,示意身后下人停了脚步,拉着冯丽踱步进了后苑的厢房。

    昭仪四下里看了看,确定厢房里只有她二人,这才像说家常一样的对冯丽道:“皇上喜欢清静,所以你在他面前不必多言,这样他才会喜欢和你在一起。”

    冯丽点了点头。

    昭仪接着说:“晚上要记得用你的脚去暖他的脚,他性子清俊,脚也和性子一样容易冰冷。”

    冯丽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眼凝凝的听着。

    “他喜欢佛经,你可以用汉隶为他抄几份。再者就是他喜欢漠北的曲子,你可以唱给他听。”

    “漠北的曲子!”冯丽当然知道拓跋焘喜欢这种曲子的原因,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听这些是为了日后讨拓跋焘欢心,但她的心海不经间已经浮出了拓跋焘听到她唱路花冷时的笑容了。

第四十一章 路花冷() 
虽然雪如鹅毛,但燃了如个大铜炉的坤泰宫却暖意融融,赫莲雪儿端坐在铺了厚厚雪狼皮的暖榻上,手中的唐彩鎏金的茶杯富丽典雅,刚好彰现出皇后身份。

    她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出头,出身胡夏的她有着雪一样的肌肤,长长的颈项即使不用金丝长链来修饰也有着贵族才有的娇嫩高贵。

    “娘娘,今天昭仪那边去了银兰宫,我们是不是也该有点动作了?”暖榻边的太监适时的在她香肩上轻锤起来。

    赫莲雪儿放下金红明丽的茶杯,两手指尖相触,缓缓相擦,直到把茶杯带来的暖意都擦进每一根指节,才轻轻道:“想来她是惧怕了。”

    太监知道皇后口中惧怕的人是右昭仪尉迟静欣,看着皇后不急不燥的样子,太监却劝道:“皇上这还是第一次在寝宫之外的地方留宿,想来是对那燕国公主非同一般,只怕是昭仪娘娘是想先与她拉得近些,以后好和在一起侍候皇上。”

    “是吗?”赫连雪儿依旧不紧不慢的饮着茶,唇角带出一丝笑意:“本宫倒觉得这是看看那个小公主能耐的好机会。”

    “不知娘娘又有什么高见?”太监不解的问。

    赫莲雪儿轻抬手中茶杯,一旁的宫女忙小心翼翼的为她添上温热的茶水,她又饮了一口才对太监道:“尉迟静欣的心机有多少你我都知道,倘若那公主与她搭在了一起,也就证明她俩是一路货色,这样的话本宫也就放心了。怕的是她俩走不在一起,这才意味着我们在宫中不仅要看着尉迟静心,以后还要防着这个宠冠后宫的北燕公主。”

    说到这,赫莲雪儿轻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想承认“宠冠后宫”四个字。但这三个月来,拓跋焘留在银兰宫的时日,竟比过去三年召她入寝宫的时日加起来还多。

    太监见她轻叹了一口气,忙问:“娘娘,那么我们该如何是好?”

    “静观其变。”赫莲雪儿人虽年轻,但出身胡夏皇族的她经历过亡国丧家,早已学会了宠辱不惊。

    尉迟昭仪带着前呼后拥的一从宫女太监走后,银兰宫又变成了只有冯丽一人的死寂之地。

    茶已冷,天近晚,老妪送来的饭菜也都凉了个透。

    加上心中不停的在揣度那昭仪娘娘的心思。冯丽无味的嚼了几口便没了胃口。

    雪夜的黑暗来的很早,没有暖炉火具,怕冷的冯丽早早便关了门窗缩进被窝。只有这样她才能用自己的体温抵御剌骨的严寒。

    听到宫墙外传来起更的钟声,冯丽却因冷得瑟瑟发抖而终无睡意,虽然没想清楚尉迟昭仪的居心,但她却提起了漠北歌曲,这让冯丽想起了小时候母亲搂着她哄她睡觉时常常轻吟的那支路花冷。

    “叮铛叮铛驼铃响。我的家在大漠上。叮铛叮铛驼铃响,黄沙飞过我已老。”想起母亲温暖柔软的怀抱,再看看眼前暗冷的厢房,冯丽一时心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叮铛叮铛驼铃响,我的爱人在天涯。归来还可记得我。”歌声在不觉间竟已哽咽,任由冯丽嗓音妙曼,如今却只断断续续:“我愿如路边野花。永不凋零等着你,无奈岁月长如夜,蹉跎得我心也冷”

    厢房的雕花门被重重推开,门闩断裂的声音吓得冯丽惊如弱兽,卷了被缩坐到床角:“你是谁?”

    高大的身影带着雪闯了进来。阴冷如刀的怒问:“谁让你唱这首歌的?”

    是拓跋焘的声音,冯丽从屋外射来的雪影中看到他的熊毛披风上带着雪痕。从他急奔而来的样子里领略到他今夜的愤怒远胜往日,星月般的眸子因为恐惧而瞪得极大,紧紧贴住墙,双手本能的卷了被挡在身前。

    “朕问你话?”拓跋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掀开帐,还没等冯丽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就寻到她的细腕,用力的拽住,脸逼过去问:“朕到今天才看清楚你竟是如此有心机的一个女人!”

    冯丽被他凌人的怒气怔得呆住,他看她百口莫辩的楚楚样子,以为她想搏得自己的怜悯,怒意更如猛兽般袭来,挥臂用力把瘦弱的她拽出了帐幔,摔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这时随从们才追着急奔而来的皇帝,宫灯照进厢房,太监宫女们才看清滚倒在地上冯丽。

    冯丽重重摔在地上,莫名奇妙的伤害来得如此突然,怒气很快就代替了她心中的恐惧,猝然起身瞪着拓跋焘道:“你这个疯子!”

    拓跋焘冷笑着迎了上来,揪住她的颈前衣襟道:“冯丽!你用那个人的面容来迷惑朕也就罢了,现在竟还学了她喜爱的歌曲,你到底对朕有何居心?”

    想到自己中午竟还动了心想要讨好他,冯丽心中更是又怒又失望:“呸,我就是死也不会迷惑你这种被人抛弃的畜生!”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冯丽的脸上,直打得她脖子一扭,口鼻流血。

    她轻拭口角的血痕,即使已被打得目玄耳鸣,她也毫无惧意的回瞪过拓跋焘,血和泪交织着布满了她的脸颊,再不想问他为什么打她,只将委屈化作狠意,回给他:“真后悔认识你!”

    明朗朗的宫灯下,拓跋焘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指痕,莫名的心里一软,眼神刚刚一愣,眼前人却已转身出了厢房。

    “你要去哪里?”屋外是鹅毛大雪,拓跋焘追着只穿着单衣的冯丽出了门,这才发现走在雪地里的她还光着脚,追上去拉她时却被她甩开了手。

    “滚!”冯丽停住脚步回道。

    拓跋焘以为她停下来是想用什么气话来激他,正想洗耳恭听,谁知眼前人撒腿就跑。

    “站住!”冯丽的狂奔着实出乎拓跋焘的意料,他回过神时,她已经奔出了银兰宫。

    因为雪大,银兰宫又是冷僻之地,冯丽在大雪中无阻的快跑出了银兰宫,直到宫门外才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第四十二章 凌辱() 
冯丽奋力的奔出银兰宫,侍卫急忙将她围住,见她使劲挣扎,忙钳了她的手。

    “抓住她!”宫苑内传来皇帝的急呼,宫卫们以为她是什么罪人,更是将她压到地上制服得牢牢的。

    冯丽只着了绸衣,整个人贴到了覆了雪的地上,又气又冷的打着颤。

    “启禀皇上,罪人已被制服。”拓跋焘刚一迈出宫门,侍卫手压着冯丽的头复命道。

    冯丽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用尽力气扭着头,用眼神凌迟着拓跋焘,面虽带笑却凄厉阴郁。

    “放开她!”拓跋焘见她柔弱的身子被两个高大的侍卫钳在雪地上,不由自主的命道,也不管冯丽那仇深似海的样子,上前就将雪地里的人揽住抱起。

    “放开我。”冯丽一阵尖叫般的嘶吼,使尽力气的想要从拓跋焘怀里挣扎而出。

    冯丽挣扎的颇为用力,使得拓跋焘不得不停住脚步将她放下,怕她再跑,将她死死抵在一棵白桦树杆上,捏了她的下巴对她道:“你就死也逃不出这里的。”

    冯丽流着泪冷笑道:“对,我就是死也不会回去再受你的折磨了!”

    想起刚才火辣辣的那一把掌,冯丽觉得这样的回决还不够,于是更狠绝的道:“被你这样的禽兽污辱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脏!”

    “冯丽,你别忘了,是你自己送到朕门上的。”看着冯丽布满泪痕血痕的小脸,本来对她生出的怜悯又被她尖锐如刺的狠话扫得一丝不剩。

    “呸!”冯丽啐了他一口,心中莫大的委屈变作了求死的念头,她戳着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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