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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王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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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拓跋语起身去漠北城时,楚烈劝拓跋语:“殿下何不直接告诉宇文姑娘,您就是太子?”

    拓跋语看了看在莲花丘上为她找到的黑驴儿说:“她留下与否,与本殿下是不是太子无关,如果因为本殿下是太子留下,那就没意思了。”

    绸缎裙、垂丝髻,一进房门的宇文盛希高挑明媚,纤瘦妖娆,瞬间就吸引住了拓跋语的目光。

    关切从她眼中倾泻而出:“你的伤好了吗?”

    拓跋语的食指轻轻抚掠过盛希白瓷般的秀脸,眼睛中盈满了温柔:“你还没有答应我留在我身边呢!”。

    此刻的宇文盛希心中尽是不舍之情:“你的伤是因我而起,如果我能为你做什么,你尽管说!”

    那晚她没有一口答应他,他就想到她还是要走:“你只是不想欠我?”

    宇文盛希柔眸闪动,朱唇轻颤,却不言语。

    拓跋语无奈地问:“你不喜欢我吗?”

    盛希双眼泛泪,除了父亲,他是第二个让她流了那么多眼泪的人。

    “还是你已许了人家?”

    盛希摇了摇头,泪水轻轻滑落,她要怎么和他说,说她为了利益嫁给了拓跋焘?让他背负得罪皇族的恐惧?

    拓跋语一把将她按在桌上,狠狠地吻她,然后对她说:“我只要你留下!”炽热燥动的气息一下子就让宇文盛希无法呼吸,她奋力地推开了他。

    拓跋语失望地起身走到床前,脱下了上身的绸服,臂上纱布还布着点点血迹:“明日一早言吾还要远征,姑娘请回吧!”

    明天无论如何都是要起程的,宇文盛希看着眼前男子却无法提及离别。

    站在那里迟迟不走,拓跋语知道她放弃了一次走的机会,于是他抚肩吸气:“咝!”

    宇文盛希马上关切的说:“还是很痛吧!”

    拓跋语没理她,只是抚臂坐下,她急切的走过来,细细端详着他臂上鲜红道道的纱布。

    掏出药瓶,拓跋语冷冷对盛希说:“你走吧!”拓跋语又给了她一次走的机会。

    看到雪白纱布上映出的血痕,心痛之感在宇文盛希心间翻涌:“让我帮你吧!”

    拓跋语没有理她,但纱布打开了半圈,手就够不到了,于是他表情变得很沮丧。

    明日一走就是永别,宇文盛希接过纱布,将它们一圈圈的打开,惜别之情在心间汪洋成海,当那条条刀伤赫然在目时,她拥住了他。

    他推开了她:“你走吧,没有你的心疼,我一样能吃能睡能打战!”这是他的最后防线。

    这个时候宇文盛希怎么说得出一个走字,她轻轻打开药瓶:“就让我帮你擦药吧!”

    在冰凉药膏刺激的瞬间,他把她压到了身下:“你不走,叫我如何能死心?”将她的双手腕扣于脑后,让她不能动弹。

    “小心你的伤!”宇文盛希说这句话的语气岂止是心疼,她身体在挣扎,眼神却汇满离别的伤悲、隐忍的爱意、惊恐的羞涩、缠绵的甜蜜。

    “留下来吧!”烛光中,拓跋语的眼神比虎骨耳坠上的金丝还要熠熠闪烁。

    挣扎,揎出宇文盛希的柑橘香气,拓跋语深吸了一口这袭人的淡香,伸手打开了身下人的衣服,梨花塘中就令他心驰神往的侗体,在挣扎中反而越见清晰。鹅蛋脸上撒满了羞涩的红晕,一个长长的吻覆上她的娇喘,涎液的交融中,他感到她的温软。顺势除去了她的身上的薄绸衫,胸前丘壑间的鲜红朱砂痣,在此起彼伏间彻底的激起了拓跋语的**。

    一手卡住她的双手,一手退去自己身上所有衣服,长年征战让他的肌肉起伏有致、骨骼匀称强健,宇文盛希侧脸,不去看眼前充满男子气息的身体。拓跋语笑了,将身体挨近她,触碰她敏感的身体,惹得她退缩、颤抖。

    她怕自己会忘了这张脸,于是抬起头,拼命地、不留一点儿遗漏地看着他,好好地记住他的坦荡率真,好好地记住他的英姿勃发,还有那扰乱她心神的炽热眼光:“将军,你就是盛希的意中人!”

    拓跋语忍住心中的翻涌,温柔的对她说:“言吾知道了!言吾知道了!”但动作却在她的鼓励下,越发的肆无忌惮,轻抚她纤细的腿,缓缓向上摩挲着。

    她也笑了,放肆地抬起柔长的腿,伸到了他肩上,这是她对自己内心挣扎的背判,也是对京城那个斥满世俗气息婚约的背判,她抬头去吻他,在他的粗重喘息中,仿佛又看到了漠北的天高地阔中,一只雄鹰在云端翱翔。

    “言吾!”疼痛让她唤了他的名字,这算不算是她对这份感情唯一能做的事?

    拓跋语在欲罢不能中,看见宇文盛希两行柔丝般的眼泪,这才发现身下鲜红如蔷薇绽放,在欣喜与心疼间,他又长长地吻了她。心随所愿,他开心无比:“姑娘,言吾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大漠的黎明晨风,随着最后一颗启明星的熄灭而冰冷刺骨,宇文盛希骑着黑驴儿,转身俯看漠北城,八岁,她把整个童年丢在了这里,十八岁,她丢下的是真爱。隔衣抚了抚布满吻痕的胸口,泪水因胸中的温存而滑落:“永别了!言吾将军!”

    “人如山花兮,烂漫一春。与君相遇兮,刹那顷心。朝识暮别兮,日月失色。”隶书情诗、琥珀珠花、臂上包扎齐整的纱布,还有残留枕间的柑橘香气,一个错愕的猝不及防,向刚从美梦中醒来的拓跋语袭来,她还是走了,浓浓的被抛弃感注满了他的心,让他加倍的觉得大漠是如此的荒凉。

第十二章 虚假的红() 
秋雨绵绵,横穿了整个八月,京城上下满目灰黄,即使是陆宅张红挂彩,也只能衬托深秋的冷寂。

    “这是太太送给您的。”王怡兰家的新丫傧抬来托盘,里面的龙凤镯金光闪闪。

    以其说是太太送的,不如说是拓跋焘送的,宇文盛希捡起一只镯子戴上,然后看着铜镜自诫:“没有拓跋焘,你什么也不是!忘记在漠北发生的一切,忘记那个人,对谁都好。”

    阴湿的天气给紫红嫁衣镀上了一层暗色,像极了廊檐下打湿了的灯笼,宇文盛希挽起云髻,金光闪烁的凤冠下,却是一张惨白漠然的鹅蛋脸。

    “哎哟!盛宇文盛希小姐美貌绝纶,堪比天下第一美女丘穆林英皇后啊!真是三千粉黛都为之失色!”赞美之词不一定都是讨人喜欢的,媒婆这句显然不合时宜,一旁的陆环自然是很不高兴的,而宇文盛希不过一小妾,她竟用皇后来比,气氛顿时冷到了极点。

    “舅舅收容之恩盛希无以为报,而今又留母亲一人在家,还望舅父舅母多照顾。”宇文盛希第二次跪在陆家堂前给舅舅陆安峰磕了三个头。

    “一定要把平安扣送给他,按娘说的去做!”陆安安拉住女儿又嘱咐到。

    “你舅舅每每赞你,都说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王懿兰话外有话。

    “尚王是河你是舟,如何一帆风顺,就看你有多用心了。”陆安峰悄声嘱咐着。

    雨声、鞭炮声和街坊们的吵闹议论声,只是宇文盛希心中的叹息声,没人听得到。纳妾之礼,没有花轿,没有迎亲,就连嫁衣,都不能是正红的。

    吉红在前,媒婆撑着花伞,宇文盛希的婚礼,只有三个人在雨中艰难前行,宇文盛希回头去看,陆宅门口送行的三人在视线中渐行渐远,似是短暂的路途,却无从知道前方是什么,晃然间,宇文盛希强烈地希望在路的尽头等着她的是言吾将军,他对她笑,眼中溢满了炽热的光芒,从此她与他策马漠北,在那湛蓝高远的天空下把一切抛诸脑后,自由自在。

    “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让我遇见你?”明明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荒谬,却还是期望着,直到它化作心中锥心的刺,不停让宇文盛希剧烈作痛。

    王府侧门一片黑压压的下人,撑伞的撑伞,伺候的伺候,正中站着的是尚王拓跋焘,按礼他不能前去迎亲,但他早早就站在了门口,鲜红的丝绸在高大俊朗的少年身上,精致而又英挺。

    那抹紫红,在缠缠雨丝中走得飘摇凄清,当她出现在拓跋焘视线里时,强烈的爱怜惹得他顾不上雨,冲过去拥住了新娘。

    撑伞的下人紧追而上,才发现尚王已经迫不及待的在雨中吻了新娘。

    纳妾之礼让拓跋焘深深愧对宇文盛希,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师兄会好好待你的!”

    拓跋焘的话像一滴落入领子的秋雨,激得宇文盛希打了一个冷噤。如果她真留在了漠北,那她真的能做言吾将军的妻吗?真的能与他厮守终生吗?

    “娘娘!尚王的新妇过门了!”太监的话让贺兰夫人刚刚举到唇边的茶杯又放了下来。

    “本宫倒要看看本宫的儿子是不是真的下不为例?”明明知道是败军之将的女儿,还是要娶进来,这样的固执让她想到了魏皇对丘穆林英的痴迷,明明死了那么多年,还是要把皇后的位置空着给她,对她的儿子拓跋语更是精心的培植。

    王府的正堂,金色与红色一泻而下,光亮的花岗石地板举目才能着边。丘穆林雅端坐正中,牡丹朝服雍容华美,正好让宇文盛希的紫红嫁衣说明了其庶妾的身份。

    “妹妹这等礼数姐姐哪受得起。”丘穆林雅边说边扶起行跪礼的宇文盛希:“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恰到好处的微笑,大方端庄的举止,丘穆林雅是名满京城的大家闺秀,说笑之间细细地端详打量着宇文盛希,看着她令女人都觉得如沐春风的眼耳口鼻,想起了拓跋焘所说的话。

    “每当看到府中井井有条,都十分欣慰能有夫人为本王分担家事,让本王能安于公务。”为了让宇文盛希进王府,拓跋焘常常盛赞丘穆林雅。

    “夫人贤能宽厚,定会爱乌及乌的。”感谢之语,为的是让丘穆林雅厚待宇文盛希。

    丘穆林雅看了看拓跋焘:“王爷,你平日忙于公务,偌大一个王府好不冷清,而今有了个妹妹,我俩可以相互做伴了。”

    “宇文盛希望姐姐往后多指点包涵。”丘穆陵雅的热情和她的高贵气息一样,有种让宇文盛希窒息的感觉。

    “妹妹何需如此客气。”丘穆林雅笑盈盈地说。

    出了王府正殿,拓跋焘牵着新娘顺焘意湖而行,在雅荣阁后面,尚王从宇文盛希答应嫁给他那天起,就开始起房建院。远远的,宇文盛希就看见了专门为她而造的庭院,匾额上写了“希悦轩”三个字,秋雨打在光鲜的黄字上,淋淋漓漓,让宇文盛希有种它们在落泪的感觉。

    雨还是不停地下着,红烛忐忑地摇摆闪烁。希悦轩有堂有屋,前后两处花园,布满了荣华富贵的图腾。后房中,檀木家俱上飞花流云,梁柱窗格上雕龙画凤,金丝鸳鸯被金堆玉砌的叠了一床。

    “吹了烛后,把它挤在床上,再把肚皮吞了,包管神不知鬼不觉。”宇文盛希无暇欣赏满屋的精致,心思全被锁在了吉红给的那个拇指尖儿大的鱼肚血球上。她又悄悄伸手摸了摸,它安安稳稳地在枕下,胸间正欲悲叹,“无怨无悔”四个字却让她抬起额头坚定地看着烛火中巨大的喜字。

    “都退下吧!”喝完合罄酒,拓跋焘遣走了所有下人。

    屋外雨声依然淅沥,拓跋焘透过烛火注视着宇文盛希,这个在山林中顽劣不羁的野丫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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