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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王妃-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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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得把缰索引进了车厢,好让车壁挡了北风,身上抖得不成样子,牙几乎都被咬碎了。

    过度的体力透支,让她渐自昏昏欲睡,几次眯了过去又忙甩着头醒来。

    终于在临近黄昏时遇到了一个小市集。

    已经过了一天,冯丽暗想京城的事情也该败露了,所以她踌躇着是住店还是赶路。

    住店说不定明早醒来就有御林军将她抓回去,但赶路的话一个女人只身在深山老林中夜行,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撑着身上了马车,不去想旅店有热腾腾的水,也不去想暖融融的被窝,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冯丽就没打算再回去。

    车才动了动,冯丽就感到腰间剧痛,产后没能得到好好休息,此时她的身体正在向她要这笔债。

    盘坐在车厢里,座垫下立刻暖了一片,未绝的恶露浸湿了褥裤,她悲叹了一声,为的不是身体上的痛苦,想到自己身子沥沥不尽,又不敢去医馆,只能下狠心买了十多条褥裤。一捆棉布,披了被子继续赶路。

    城外山林,精兵良将齐整列队。

    “陛下。娘娘已经出城。”御林军统领跪在车辇着请示道。

    拓跋焘身着铠甲往车上下来,问统领:“她往哪个方向去?”

    “娘娘连夜出城,依旧西行,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拓跋焘远远看着城内传来的点点灯火长叹了一口气,此时他心里装着五分的恨和五分的怜。问统领:“她可曾就医?”

    跪在地上的统领摇头回道:“娘娘购了些丝被、棉布和干粮,然后就急急离开了。”

    拓跋焘出神的往西望去,她初产未愈却连医馆的门都不敢沾,想来是怕露了行踪,定是拼了命的想要离开他。

    他本可以以罪论罚,将这个伤他至深的女人一刀结果,他也可以不闻不问任她逃走。

    但他不是个糊里糊涂的人,明知道她是为了掩盖身后秘密而逃,他又怎能放过看清楚的机会?至少输也得输得明白。

    冰冷的车厢摇摇晃晃,卷缩在棉里的冯丽早已把荒山野岭的种种危险抛之脑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时,马车依旧在悠悠前行,揎开车帘林间阳光就溢了进去。

    天高云淡中透着一丝懒懒的安逸,冯丽很久没有体味到这种感觉了,但她的心中却没有半丝欢愉。昨夜整宿。她都在睡梦中与拓跋焘重逢,往日的恩爱缠绵,丝扣柔情,像一块块巨石压在她心口,原来自己是那么爱他,如若此生再不相见,她又要如何了却残生。

    冯丽泪极却笑了,她不后悔来这么一遭,要不又怎能体味这种相爱不相见的苦。

    车经过小溪,冯丽顶着昏沉沉的脑袋。撑起痛得像断了一般的腰下了马车,取出马粮饮马,自己也取柴生火喝了些热水,吃了些干粮。

    “我俩就这样轮流歇息吧。”冯丽轻轻拍了拍马背,心疼它赶了一夜的路。

    看着马儿,冯丽回忆前程往事,仰望林间苍天大树,含泪叹道:“我到底是个凡夫俗子,满肚的妇人之仁,又怎么配得上九五至尊。”

    话中尽是不舍,悲意难掩。

    火堆带来了暖意,勉强填饱了肚子的冯丽靠着大树,本就昏昏沉沉的她,现在更是没了点儿力气,用手抚了抚了额头。

    “哎!”冯丽一摸,烫得不行,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屋漏偏逢下雨天。”

    遂又多取了些水来烧着。人却昏昏睡在了火堆边。

    “皇上,娘娘还没醒。”统领又一次来禀报。

    拓跋焘只静静坐在马车上,他知道,冯丽已经昏睡在火堆边六七个时辰了。

    随行的宗爱在他面前劝道:“皇上,娘娘产后受凉,又长途跋涉三餐不济,想来这次是真的昏了过去。”

    拓跋焘静静坐在昏暗的车厢里,目色深沉得令宗爱畏惧,如果说宇文盛希当年的背判对这个男人来说是刻骨铭心的,那么,今天冯丽的背判就是致命的。

    宗爱能明白冯丽当初给拓跋焘带来了如新生一般的希望,最后却用最残忍的方式离开他,如今他放下了朝政追寻而来,似乎只是想看着冯丽怎么样恶有恶报。

    但宗爱不想看到这个结局。

    “皇上,娘娘已经很痛苦了。”一向最能审时度势的宗爱,现在却说了最不合拓跋焘心意的话。

    “她该死。”车辇里传来拓跋焘嘶哑的声音,已经几日未眠的他红着眼看向宗爱。

    宗爱跪在车辇里,顶着拓跋焘幽深怨怼的目光劝道:“皇上如是不爱娘娘,又怎么会追得这么远,皇上之所以恨,是因为娘娘要离开皇上,但皇上有没有想过,娘娘难道不是因为爱皇上才逃离的?”

    “满口胡言!”拓跋焘压着性子嗤一句,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

    但宗爱却大着胆子道:“皇上,只问一句,皇上当真无负于娘娘吗?”

    宗爱的话在拓跋焘着实惊起一片惊涛,大凡聪明的人都是会自省的,更何况是拓跋焘这等心思细密的人,冯丽的如此执意的要离开,难道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吗?

    伴君如伴虎,此刻的宗爱如游走生死边缘,他要说服拓跋焘,就必须把拓跋焘心中的刺挑出来,但这个过程无异于虎口拔牙,稍微有一点差池,气极败坏的拓跋焘随时有可能将他就地正法。

    宗爱凝神看着拓跋焘眼角眉梢的细微变化,心海里在飞快的翻动着这些年他游在宫中朝中的所有阅历,他要说服拓跋焘,冯丽不仅是他的靠山,更是忍手不杀他,于利益于情理宗爱都必须冒这次险:“皇上如不想失却娘娘,定会有千法万法留她在身边,以皇上审时度势的眼光,一定看出此时正是挽回娘娘的最好时机。”

    “挽回。”当听到这两个字时,拓跋焘心中一震,他与冯丽还能挽回吗?虽然感到这段情已是万劫不复,但他还是感到心中有所期盼。

    宗爱知道,此时的拓跋焘心有所动,但宗爱并没有再说要去,侍君之道最忌太过逞强,没有哪个皇帝愿意臣下指指点点的告诉他怎么做,所以宗爱默默退出车辇,心中默默祈祷着冯丽能够度过这一关

第七十二章 帝王胸怀() 
时近黄昏,冯丽围坐的火堆都已冷透,但昏睡的人儿并没有半点儿动静。

    冯丽还有些意识,只是没料到这病势来得如此狂烈,烧得她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大概有种感觉,也许她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飘飘忽忽间感到有人的来到身边,冯丽早已顾不得是敌是友。

    只感到那人给她把了脉,冯丽强撑着眼皮举目看了看,吐出心底最大的实话:“救救我,我不想死。”

    那人也没多话,只是把了脉就走了。昏昏沉沉的冯丽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但她心中强烈的希望这个就是拓跋焘,至少能在自己死之前再看他一眼。

    越是这样想,冯丽心里越绝望,她做了这么绝情的事,拓跋焘又怎么会再对她有半丝留恋。

    宗爱巴巴看着医官回来,急急迎了上去寻问。

    医官看了看拓跋焘的车辇,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宗爱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只小声对医官说:“想要保命的话,不论情况如何,你都要往严重里说。”

    这医官也是官场游历久的人,什么也没允应,只急急往车辇上而去。

    宗爱静静守在车辇前听医官复命。

    “娘娘初产不愈,现在又恶寒入体,高烧不止已神志不清,再不医治的话,只怕回天乏术,况且娘娘尚在坐褥期,即使医好。将来也难保会留下病根。”宗爱的嘱咐多少影响到医官,不由的说的得重些,即使以后冯丽真有个三长两短也能以病重难医作为借口保命。

    宗爱心悬一线的听着,可拓跋焘却没有任何回音。

    车里的医官跪了一柱香。也揣度了拓跋焘一柱香的功夫,最后劝了一句:“皇上,延误了医治时机,就是华陀再世也再难挽回。”

    “下去吧。”拓跋焘静静看着辇窗外的山谷,淡淡的说了一句。

    医官出了车辇,整个列队静悄悄,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远处山谷中昏睡的人。

    冯丽就这么靠在树上一动不动,没有半丝挣扎。

    时间渐渐到了日暮时分。

    没有召见,谁也不敢走近拓跋焘的辇车,就连宗爱也只能立在辇车边。他在祈祷着拓跋焘能够回心转意。祈祷着冯丽能够度过这一劫。毕竟此事牵扯到了许多人和事,如果二人不能破镜重圆,起事的太子、宗爱本人。甚至是刚刚前去把脉的医官都将难逃牵连。

    但拓跋焘始终呆在辇车里,犹如一只受伤的狮子,即使有再多的霸气凶狠和通天本事,在伤心绝望面前都显得于事无补,他是真的被伤到了。

    宗爱凝神看着山谷,突然看到了一个让他再欣喜不过的事情:冯丽本就停马在溪边,久失神志的她从靠着的树上滑倒,整个人滚进了水里。

    “娘娘落水了!娘娘落水了!”宗爱的高呼声划破了静谧莫测的空气。他知道,如果拓跋焘再不为所动的话,一切都将往最坏的方向去了。

    “快救救娘娘!快救救娘娘!”宗爱高声的拉着医官的手求道。

    医官只低头叹着气。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敢接近。

    宗爱也知道多说无益,最后他以拓跋焘能听到的音量长长的悲叹道:“怪只怪娘娘太年轻,不能理解皇上的一片心意。”

    拓跋焘听到他近乎哀号的叹息,心中也知道他在叹冯丽死得年轻。

    一开始他并不以为然,但随着宗爱安静下来,前程往事开始浮现在拓跋焘脑海中。

    他又怎么会忘记初见冯丽的那个五月早晨,她的美丽、她的倔强、她偏偏的舞姿,无不像一支回春的神药,让他看到了新生的希望,给了他久久难忘的美好感触。这所有的一切让他神情驰怡,但最终他忘了,冯丽才有十七岁。

    是啊,她才有十七岁,拓跋焘猛然惊觉,她千万错,可毕竟只有十七岁,她虽要背离他,但始终没有做过有害于他的事。

    夜色渐渐落满大地,拓跋焘猛然坐了起来,冯丽把人生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他,他为人之夫,难道他不该宽宏大量?

    终于,他急步的冲出了辇车,一骑当先直奔进山谷

    冯丽是被艾灸的温热气息薰醒的,她冰冷的身子温暖中复苏,眼前熟悉的面庞渐渐清晰,当看清是拓跋焘后,她不敢相信、不能自已的哭了。

    虽然不知他是要罚她还是要责问她,但此时她的心满是温暖,也晃然觉得,能再见他,死又何妨?

    所有的爱恋、依赖化成了她殷殷的一句呢喃:“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拓跋焘什么也没有说,只紧紧抱住了从鬼门里救回来的冯丽。

    “你能原谅我吗?”冯丽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轻抚着拓跋焘满面倦意的脸确定道。

    拓跋焘回握住她的手,用满眼的温柔回了她话。

    “你一定很恨我吧。”冯丽的泪夺眶而出。

    拓跋焘拥她入怀,咬着牙恨恨道:“恨!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断!”

    冯丽更是一阵伤心,不爱哪来恨?她仿佛能看到他寻她时那深幽阴郁的眼神,但最后,他没有以怨报怨,她背他而去,但最后他还是将她拥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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