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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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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然原本带笑的面容陡然转为阴沉,嗓音徐缓而低哑:“军师是何意?尔当慎言才是,这话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可是要将奇然推入险境之中。”

    公子影身边的随侍青尧奉了茶便退在帐外候着了,他耳聪目明头脑甚是活络,一张如孩童般稚嫩的脸最受军师喜爱。此时瞧见远处有人目光定定地望向此处,唇角微扬,借着添茶的功夫故意露出帐内两人相谈甚欢的情景。主子自然察觉到他的小心思,不过是瞥了他一眼,便随他去了。

    “大皇子之心瞒天下人尚可却是躲不过臣这两双眼睛,藏锋芒虽是理所应当,可太过反倒成了居心叵测。大皇子这么多年忍得甚是辛苦罢?公子影多一句嘴,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曳曳烛火照亮了他整张容颜,白皙细腻如玉的脸不见半点瑕疵,竟是比女子之容颜还要整洁妖娆,奇然自觉失礼,将视线投向别处:“军师但说无妨。”

    “如今已到展尽风华之时,大皇子可不必再忍了,让皇上刮目相待不是正好?也好让安逸惯了的皇子们醒醒神,这天下至尊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你为何要提点与我?”

    公子影手执茶杯,垂着眉眼,纤长浓密的眼睫轻颤,遮挡了那双流波婉转的眸子,良久才听她开口:“时间漫长难捱,不过是寻点趣味。大皇子正好合了臣的心思。”

    奇然送茶入唇边的手顿住,微微一笑:“军师这话未免有些失礼。”

    公子影将眼前地图轴卷打开,指着辽源关冲他弯了嘴角:“我知道大皇子不会怪罪与我。辽源关三面环山,城门一闭固若金汤,东丹有此天然屏障,让多少巫叙老将望而兴叹,今日也要轮到臣来愁一愁,这滋味可不甚好。听闻大皇子对兵法阵局颇有研究,不知可有什么好计谋?”

    奇然此时才暗道眼前人可不像初见那般温和,不过短短几句谈笑便将他的老底翻了出来,着实让他开怀不起来,笑也淡了几分:“奇然初至军中,诸事摸不着头绪,何来计谋之说。”

    明黄烛光将两人身影拉长,在外人看来竟有几分难以言明的亲昵。青尧看着那人离去,摩挲着清俊下巴笑意盈盈,只是难掩困意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公子何时能谈完正事,他也好去歇歇。

    公子影手指在地图标示着辽源关的小点上一下一下的敲点着,片刻后正了脸色道:“我不屑耍弄心眼,与大皇子所言句句皆为真言。也罢,还是说正事罢。青尧,将莫良将军请来。”

    很快来了个粗犷憨厚的汉子,抱拳道:“大皇子,军师。”

    公子影抬手示意他落座,说道:“辽源关这几日并无主帅坐镇,路敬淳身边的徐新、马安虽有几分能耐,却是自大狂妄了些,劳莫良将军到城下叫阵诱敌开门迎战。”

    莫良咧嘴一笑:“但凭军师吩咐。”

    他看向大皇子时笑得很是谄媚,声音清然:“东丹大军有此天势相助,后方定是防备松懈,有劳大皇子想个法子攻入,与臣来个前后夹击,不信辽源关不入我军之手。路敬淳,东丹皇帝不追究,怕是宇文丞相也饶不了他。”

    奇然在他如繁星闪烁的眸子里看到一抹异样情愫闪过,直到后来一切云雾消散他才明白公子影是何等傲然坚毅之人,让人为之心动。

    “莫良吩咐下去,全军整装待令,天将亮时,攻城!”

    帐外凉风习习,虽是春时依旧有些冷意,时间静静流走,沉浮的巨兽在天泛出一抹白意时倾巢而出,浩浩荡荡,蜿蜒如蛇。与此同时,有一小支队伍从大军中撤离转入不易被人发现的深山小路,渐渐看不清踪影。

    公子影那时除了谄媚还有命令的味道在里面,奇然穿过遮挡视线的草木惊起鸟群,扑棱棱地更显渗人。这条小路废弃许久,多数人已然忘却,走到后城门时果然守城兵倚靠着柱子打盹,一箭穿喉,只听尸体从高处落地发出的闷闷声响。等了片刻,也不见有异常,就在他们要往前走的时候,一道急急的声音传来:“不好了,巫叙来犯,头儿吩咐让把眼睛放大些,人呢?”

    他的话音才落,奇然抬手示意手脚灵活之人先行,趁其不备时攀爬到城楼,从面拗断了他的脖子,城门大开。

第十一章() 
11

    上百年的安然美梦终是做到了头,辽源关百姓尚在安睡,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巫叙攻入城啦”的喊声,霎时全部清醒,匆匆裹衣取了贵重之物便带着妻儿往外袍,哪知巫叙大军早已经将前后城门堵了,整个城的人集聚在街头,寒兵冷光刺痛了眼。

    旭日染红周边云霞,初露锋芒,漫天希望与此时的绝望相呼应,人心惶惶不安。城楼上一袭白衣惑眼,高耸马尾下的俊颜弥漫着得意笑容,嗓音清冽满含肃杀气息,像是一把重锤伦在他们的心上,击碎了他们最后的信仰。

    “路敬淳为了个女人将你们弃之不顾,此等不顾大局之作为当真令人鄙夷。只要不生二心,巫叙不会难为你们。”

    他们此时才知晓,本该坐镇辽源关的路将军因为一个女人擅离职守,将他们丢弃在这里,让巫叙国找准空子攻破城池,本该生活在安定和乐中的东丹臣民沦落到他国之手。滔天失望与愤怒如灶上的浓汤沸腾不已,理智全无,有谁能接受被一心敬重深深依赖的人丢弃?

    奇然看着城下俱是怀恨的百姓,转头看向心情大好的公子影:“你……”

    他回过头,眼尾扬起,唇角噙笑:“人都是如此脆弱,不能怪我心狠,是他们太无防备的相信一个人。家国大义,你当是人皆有吗?路敬淳或许有,可惜他也不过是个轻易被女人左右的懦夫而已。你看他们的表情,真让人畅快,路敬淳终是辽源关的罪人。”

    在这世上任何人都自顾不暇,有谁会去同情人?就如当初,他又是何等希望那些人能心怀怜悯,给他们这些苦难人一点喘气的机会。可最后呢?多少人离他而去,让他心寒如石。

    他大抵是病了疯了,才会在看到别人痛苦不已时心上畅快无比。也唯有此时积涌在心底的恨才能得到片刻疏解,这么多年让他无比感激的是上天的垂怜,让他在惨绝人寰的世上生存下来,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势必要荡平东丹!

    奇然很快转开眼,他眼底的暗流与张狂像能让人上瘾又太过……痛苦。奇然也常常强颜欢笑,却从不知晓笑似哭一般是何模样,今日见了,却让他心上泛酸,许久才说道:“虽不知你因何难过,总归是过去了,当今天下又有谁还敢给你不痛快?不过这等感受我却也是知晓的,你若哪日忍不住了,且与我说说罢。我虽有谋天下之心,却也不会拿你这点私事威胁与你。”

    公子影嗤笑一声点头道:“我自是信你,若你当真是那小人,怕此时早已无公子影。”

    昭昭天地间,两人在金光大盛时相视而笑,山上已是绿意融融,蓬勃生机入眼。许是小时候受寒冬之累让公子影尤爱温柔又温暖的春天,年岁尚小的时候看着葱郁青山想,另一边是不是一片浩瀚汪洋?震荡人心怀的海浪声,翻起来的银白浪花,他也只是听去过南方的二叔说起,自此在他心中成了一道遥遥无望的梦。

    长到这般年岁才知山的那边和他所看到的没有什么不同,京城终归不是南疆,漫漫黄土占据了无边地界。

    辽源关失守轰动东丹朝野,一时参奏路敬淳办事不利的折子比比皆是,皇帝有心为他辩驳两句欲给他将功折罪的机会,却被宇文丞相给压下来。皇帝心中愤恨却又不得他法,这泱泱东丹竟是从根基处腐烂,先皇重用奸臣,满朝文武大臣数不清有多少已然成为宇文家的走狗,他有心扭转大势,怎奈前路困难重重,有宇文老贼拦路,诸多决心都化为虚影。

    路敬淳才到行军驻地,还未来得及同徐新、马安说半句话,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便迎上来,双手捧着映有龙纹的明黄圣旨,没急着宣读,而是走近他几步,叹息道:“皇上也是无奈,他的处境你最明白,让奴才和将军说一声委屈您了。”

    路敬淳身躯坚毅挺拔,闻言面色动容,拱手道:“是敬淳大意致使辽源关失守,心中亦是难安,让皇上为难,臣万死难辞其咎。”

    与他所料不差,交出兵权符印,回府中静思己过。与他交接之人是宇文丞相之子宇文兰德,精瘦如猴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路敬淳向来不喜欢这个人,自是面上淡淡,唇角凉薄。

    “听人都道你是因着我妹妹才犯下这滔天祸事,朝廷本是有意重惩与你,家父念着你对舍妹的情意才替你求情,常年在外奔波,你握着权柄也该累了,还是回去好好歇歇才是。”宇文兰德从他手上接过兵符,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笑道:“兰青死了这么多年,也亏得有你惦记着她,她若知道了肯定会开心。”

    ‘疏影’站在路敬淳身后,闻言皱了皱眉,并未多言,待那人走出视线才悠悠道:“看来辽源关是吐不出来了,所以将军什么时候动身?”

    秦钊凉凉看了她一眼。

    徐新、马安脸上死灰一片:“都怪属下无能着了公子影的道儿,害惨了这么多弟兄,等哪一天他落在我们手里,看我怎么折磨他。”

    ‘疏影’冷笑一声,就凭这些人痴心妄想罢了,她侧目一看,不远处都是负伤的士兵,想来小姐下了狠手。她尚且不能懂情字的力量,竟让向来不紧不慢的小姐如此迅速的出手。

    路敬淳入眼处皆是伤败,虽说战事死伤难免,他心中却是自责不已,他的大意松懈才致使此场败战,不知有多少人因此陷入水深火热中。公子影年岁虽小却是心狠手辣,但愿辽源关不会如以往般遭受屠城之痛。深邃暗黑的眸紧闭,将一切苦痛都掩藏。

    他许是被漫长的思念折磨的失了心神,所以才会让公子影钻了空子,只是他的行踪向来隐秘,公子影是如何得知的?莫非他的身边有内应?环视一圈除了她再无其它。

第十二章() 
12

    远远望去青山叠翠,连绵起伏,眼前是一条细流,与河底碎石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他站在这里已经好几个时辰,如松柏挺直,眼眸如海般深邃,平静下面不知掩藏着怎样的滔天骇浪。

    ‘疏影’倚靠在枝叶繁茂的杨树下淡淡地看着他,浑身遮掩不住的忧愁,辽源关失守终归是他的痛。

    她缓步走到他身后正要开口,只见一身背竹篓的老汉气喘吁吁地从山上跑下来,看见他们赶忙问道:“东丹大军真在此地驻扎?辽源关丢了?”

    ‘疏影’点点头,眼睛不由看向路敬淳,一抹痛意从他俊挺的面容上划过。

    “老伯是要回辽源关吗?听说此时城门紧闭,任谁也进不去。”

    老汉本就焦急不已的脸上惨白一片,抖着唇哭嚎:“我家老婆子还有孙儿莫不是遭了毒手罢?要不是后上山的同我说我还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说丢就丢了?”说完就急急跑走了。

    路敬淳面如冬日寒冰阴冷,藏在玄色描银纹宽袖下的大掌攥紧,青筋暴起,这等仇怨他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这个男人恨小姐入骨,就算将来生了缠绵情意,可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还能走得下去吗?她尚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突然在耳畔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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