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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所想供给钱粮。担心他心里有阴影,她就连夜放翻了永璇全府。担心他无后,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欣荣留下。担心他无后,所以煞费苦心地“改造”欣荣,把欣荣放在他身边。
她竟是……从来都只为了他……
她究竟是太爱他,还是还没有爱上他?
他没忘记她曾说过,不知何时,也不知会否又从这个世界消失。他没忘记她来自一个穷极他一生也无法到达的未来。她会说他长得帅,她会表达她有多么担心他,可是,她从来没说过喜欢他,更没说过爱他。
这样的想法,突然让永琪不安起来……不,不会的,她给他织了『毛』衣不是吗?她为了他打理了整个王府上下不是吗?她已经为他,怀了麟儿了不是吗?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噶博西罕打马跑上前来。“老爷,后面三十丈处有一辆可疑的马车尾随我们。驾车的是个老汉,乘车的是个女子。”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大家均改了称呼。
“女子?尾随我们?可有看清楚那女子模样?”莫不是兰玉偷偷跟来了吧?“可是个大肚子?”
“回老爷,那女子穿的是旗装,腹部平坦,应不是福晋。”
那会是什么人,敢尾随钦差的马队?“继续前行,说不定人家只是恰巧同路而已。如果真的是尾随来的,今晚在客栈就甩掉她。”
“是,老爷。”
待到进了沧州地界,在客栈休息了一晚后,大清早天还没亮,永琪一行人就起身准备出发了。但是,在他的马车前,永琪见到了一个他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的,脸皮堪比城墙转角的女人!
永琪冰冻着一张脸,冷眼看着欣荣。眼神恨恨:看,这就是你给我惹的好事!
欣荣见到于淑媛也是一愣!旋即收到永琪的冷视。心下满是悔恨与无奈,只好上前道:“八弟妹,你怎么在这儿?”
淑媛泪眼汪汪地看着永琪,“我就是来要他一句话,问完我就走。”
永琪的心里不知为何很恶趣味地想起兰玉说的那句很经典的对白:“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但恶趣味归恶趣味,眼前这女人却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祸害。永琪巴不得她赶紧从眼前消失!
于淑媛努力忽视永琪的冷口冷面,上前一步问道:“永琪,我的清白全都给你了,你难道不负责任吗?”
集体石化——
头顶的乌鸦成片成片飞过——
永琪觉得这女人已经彻底没救了。正想说点什么,就看见欣荣一巴掌招呼在了淑媛的脸上!
“你闭嘴!我家老爷何时要过你的清白?你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之心?叔伯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你还敢打我?索绰罗欣荣!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货吗?不是你把他交给我的吗?你现在扮什么贞洁烈『妇』?” 于淑媛急了,大有“全给你抖『露』出来”的架势!
“你……”欣荣登时语塞。
“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个左都御史的女儿?大不了,我就闹到皇上那儿去告御状!到时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永琪『揉』了『揉』额头,冷声说道:“侧福晋那所谓的清白,我没见过。不过厚颜无耻的下作手段,我倒是记忆犹新。阿克敦,我们出发。”要告就去,皇阿玛正抓不到你们的小辫子呢。你自己送上门,难道还要我拒绝?眼看着于淑媛又要跟着,永琪不无厌恶地说了一句:“噶博西罕,传本王口谕,着沧州知府护送八阿哥侧福晋回京,不得有误。你二人随后跟来。若是再发现这个女人跟随,按阻办皇差之罪直接送往宗人府查办。”
两个噶博西罕领命,一左一右架起了淑媛。淑媛正待大呼小叫,被其中一个噶博西罕直接点哑『穴』了事。
而荣王府这边,水泥终于实验成功!几个庄子甚至已经开始挖凿水池、水渠。因为有了水渠,农民们不再靠天吃饭,也不用辛辛苦苦地来回挑水。每天上午,建在高地的大水池会定时开闸放水,农民们只要把水渠的水再导进自己的地里就行。
由于田里用不了那么多人,『妇』女们就来我开的纺织厂干活儿:剪羊『毛』,纺『毛』线,织『毛』衣。剪羊『毛』的工钱是剪一斤羊『毛』五个铜子儿,纺『毛』线的工钱是一斤『毛』线二十个铜子儿。织『毛』衣最花时间,还得学技术,但是织成一件合格品,那就是1两银子。
孩子们每天上午都要上学,根据年龄大小分了三个班:五岁到八岁一个班,八岁到十二岁一个班,十二岁到十五岁一个班。识字和念书由聘请的西席来教,算术和科学知识由我来教。
额尔赫和秋叶相互看了看,“福晋大概是个仙女下凡,不然怎么会这么聪明?”
“格格看起来好开心,这么多的孩子,都能识字读书,那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当我听格格对大伙儿说,钱,是大家努力才能挣来的,她只不过是在把大家的努力成果用另一种方式返还给大家而已。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我们格格,长的是这颗菩萨心肠了。”
御书房里,吴书来低声对皇帝密语了一番,就见皇帝“噌”地从炕上跳了下来!
“那还等什么?带上鄂敏和傅恒,赶紧去看看!”
“是。摆驾出宫——”
于是,今天天气晴朗,京城郊外的庄子,迎来了一个尊贵的“不速之客”。
皇帝已换了便服,下了轿子,边走边看。已近秋收季节,此处庄园瓜果成片,不远处金灿灿的稻海翻波,田间渠水潺潺,鸟儿叫,虫儿鸣,过往的农民们都带着笑容。
“老伯,今年收成怎么样啊?”乾隆拦下了一个挑着柴禾的老汉,问道。
老汉上下打量了一番乾隆,呵呵直笑,“好,好,老汉家里今年轮到种大豆,今年大豆俏啊!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今年轮到种大豆?“轮到种大豆?此话怎么讲?”傅恒纳闷地问。
“老爷们有所不明,我们庄稼汉也是不懂的。只是我们的主子『奶』『奶』,会按照她的计划告诉我们种些什么。老汉只管种好就是,种出来的收成,主子『奶』『奶』会叫管事们按照市场上的价格收了,给我们银钱。而且,种大豆好啊,按照主子『奶』『奶』给我们的方法:豆子还能做豆腐,能发豆芽,豆渣能做马饲料,干豆子还能磨粉卖……”
“那你们自己家里不存粮食吗?”鄂敏也纳闷了。
第52章 新农庄初见成效()
老汉摆摆手,“不用存,不用存,主子『奶』『奶』在每个庄里都盖着粮仓,我们吃完了再拿着银钱去买就是。每年的种子,都是挑好的给我们留下。菜地里的菜,我们也只用交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自己吃就行。如果还有鸡蛋、鸭绒、鹅『毛』这些农副产品,也可以拿去换钱的。”
“鸭绒?鸭绒是什么?有什么用?”
“鸭绒就是鸭子身上的绒『毛』。主子『奶』『奶』没说有什么用,只是嘱咐我们要收集上缴而已。”
“那鹅『毛』呢?也没说吗?”
老汉摇摇头,“这个倒是知道的,主子『奶』『奶』说她看见那个宫里的朗画师用鹅『毛』蘸墨水写字,所以也想用来试试看。”
“朗画师用鹅『毛』笔写字这事儿是真有。这家主子是怎么知道的呢?”鄂敏跟傅恒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再问什么好。乾隆又问:“你们田边的这水沟是干什么用的?”
“呵呵,主子『奶』『奶』说这是水渠,每天上午巳时,高的那边水坝就放水下来了,水渠里的水,能把这一大片的田地都浇上水。我们就不用挑水了。女人们闲着没事,都到厂子里去挣工钱贴补家用,娃娃们都去上学堂了。”
乾隆、鄂敏、傅恒一听,心下惊讶得不得了!“厂子?什么厂子?”
老汉笑着说:“我们庄上是纺织厂,纺『毛』线的。听说,其他庄子还有水泥厂呢。大大小小的厂子好几个呢,学堂却只有在我们这里。我们这儿离主子『奶』『奶』近,所有庄子的娃娃们都来这里上学。可高兴着呢!老爷们是打京城里来的吧?”
乾隆笑着,“是啊,你们那位‘主子『奶』『奶』’可真是厉害啊,要是能认识认识就好了。”
老汉的笑容更大了,“那是当然的啊!您既然是从京城里来的,就一定知道荣王府不是?我们主子『奶』『奶』,就是荣亲王嫡福晋,当今皇上御赐的‘满洲第一女勇士’!老汉瞧着啊,皇上应该再赐一个名号给我们主子『奶』『奶』。”
三人一听,居然是兰玉!鄂敏不禁暗暗自豪,谁叫她是自家侄女呢?
乾隆奇道:“再赐一个?那要叫什么好呢?”
老汉说:“老爷您不知道,在我们这些穷苦人家,过年是最难的。年关,年关,要交各种税不说,家里还有老婆孩子,都是张嘴要吃饭的啊。自从去年主子『奶』『奶』接手了以后,年前就每个庄子巡视,看看哪家要是困难了,就马上接济一把。不说别的,好歹把年过了。过年那一天,每家每户还收到了红包,主子『奶』『奶』和王爷亲自来庄子上,一家一个地发的。虽然只有十个铜钱,但是那是份心意啊!所以皇上应该再赐一个‘满洲第一女善人’,老汉觉得咱主子『奶』『奶』当得。”
乾隆又问:“听老伯的口气,你们这主子『奶』『奶』比王爷还要能干些嘛。”
老汉哈哈大笑,“不瞒老爷您说,还真有人这么说过我们主子『奶』『奶』。主子『奶』『奶』说了,王爷是国家的人,是为皇上办事的,为更多的天下百姓办事的。她就是个王爷的管家婆,帮王爷把家管好,把庄子打理好,让我们所有都吃上饭,有衣服穿,有房子住,有活儿干,让孩子们都有书念,才能让王爷更好地去办更重要的差事,不叫王爷为家里分心。这样的好老婆,老汉瞧着,真是王爷的福气啊!”
乾隆一听兰玉居然是这样回答众人的,心下很是感动。“看来,这个儿媳没找错啊!老伯,现在这个时辰,是不是孩子们在上课呢?我们现在去庄子上,能见到你们的主子『奶』『奶』吗?”
老汉看了看天,说:“能的,主子『奶』『奶』一般要用了午饭才回去的。孩子们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被缠着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呢。”
三个人听完都哈哈大笑起来。老汉于是热心地帮他们带路,一路上,不停地为这三人介绍。乾隆看着这规划得井井有条,错落有致的田园风光,又听着老汉说各种新鲜的瓜果蔬菜,竟是觉得有些饿了。
一行人正往前走呢,一个半大男孩跑了过来,“爹,爹,你看见巴图鲁大人了没有?”
老汉说:“一路走来都没有看见。你这小兔崽子别老是围着巴图鲁大人们,耽误了大人们的工作,看我不敲暴你脑袋!”
乾隆看着这半大不小的男孩子,问:“小兄弟,你找那个巴图鲁大人干什么啊?”
男孩说:“我要跟着巴图鲁大人们学功夫!将来我也要当巴图鲁!”说完一溜烟儿就跑了。
“巴图鲁”在满语中,是“勇士”的意思。但是,什么叫做“巴图鲁大人们”呢?
“这是我那不长进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