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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莲理枝-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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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笑,“那现在,我把这个布袋暂放你手中,这里面也有我最宝贝的东西。”

    “好。”小莲初甜甜一笑,不客气地将那个布袋扛在背上。半晌,他又可怜兮兮地看着老太婆,“婆婆,我腿疼走不动了,你能不能背我?”

    “正好!”

    她还怕这孩子跑了!

    赤霞山的风刮过巍峨却空寂的大冥宫上空,发出如鬼嚎般的声响,八宝琉璃灯中,莲绛缓缓睁开眼,手却往旁边一揽。

    “艳妃!”

    他忽地坐起来,偌大的寝殿内自己的声音绕梁回响,手亦下意识地放在胸口,那颗原本跳动过的心,却在此刻,静若止水。

    “艳妃!”他大声呼唤,声音带着几缕惊慌和不安,“艳妃,你在哪里?”

    “陛下。”

    殿门被推开,层层纱幔后面,走来一个高挑的身影。

    莲绛呼吸一滞,顾不得披衣穿鞋,掀开帐子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几个飞奔迎上了那朝自己走来的身影。

    隔着纱幔无法看清对方的容颜,却能看到曳地的长发,他伸出手,穿过那纱幔握住她温热的手腕,迫不及待地往怀里一拉。

    怀里的人浑身一颤,抬起手环抱着他的腰肢,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和愉悦,“陛下。”

    声音轻轻袅袅地传来,莲绛手放在她后背,感受到女人身上独有的软香。

    一瞬间,他突然松手,后退几步,隔着纱幔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穿着一身紫色绣衣,绫罗流水,衬得身姿美好而华贵。

    那张丹青高手笔下最完美的杰作,眉眼唇角,整个脸的每一处,都完美到了极致,找不到任何瑕疵。

    一个抬眸,一个微笑,已是惊天下的艳丽。

    对方抬起眸子,深深地凝视着自己,带着几分期待和欢喜,好似夜间闪烁的夜明珠。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脸,伸出手指摸向对方的耳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真是你?”他问,声音飘忽。

    艳妃摸了摸刚刚莲绛触摸的地方,微微一笑,“难道臣妾还有假?”

    他蹙眉,碧色的眸子落在她那一头乌黑的青丝上,“你怎么是这个样子?”昨晚,明明不是这样的。他记得,眼前的女子明明有一头如雪的白发,连那眉睫都似染了白霜,虽然怪异,却有一份凄清之美。

    可眼前的女子,太过艳丽,艳丽得他不愿意看。

    艳妃转身,看了看旁边镜中的自己,疑惑地回看着莲绛,“臣妾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陛下您一定是烧糊涂了,睡了三日,连臣妾都不认识了。”

    她这么一说,莲绛这才发现浑身无力,周身滚烫犹如烈火焚烧,周遭的东西开始旋转起来。

    “睡糊涂了?三日?”他的手放在胸口。

    而自己,竟然睡了三日。

    一旁的艳妃看他精神不济,忙拿来貂皮披风替他披上。他低头看着貂皮披风,愣愣出神。

    他想起了那晚那个抱着貂皮披风默默跟在他身后的女子。

    想起了那个会恼怒瞪着他,甚至会乱发脾气的女子甚至因他说了几句重话,就倔强要跳崖气他的女子。

    “陛下。”身前一道疾风,莲绛跨步掠出了大殿,艳妃抱着披风赶紧追出来,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当即大怒,“陛下去哪个方向了?”

    “似乎往西边去了。”

    艳妃脸色苍白,眼底掠过几缕惊慌——那是他们发现他的地方。

    她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莲绛为何浑身是伤地躺在了半山腰的洞内,也不知道他手腕处为何有一个牙印。

    好在自己反应快,再加上莲绛因在雪中待了一晚上,昏睡了三日。

第124章 何以归来(6)() 
三日,足够让她处理他身上的伤疤。

    右手腕酸疼,艳妃低头,看着自己新接的手,蹙眉,“这只手,到底还是不行啊。”

    她抬起眼,看着外面的雪,想起最近整个大冥传得沸沸扬扬的女人——霜发夫人。

    那幅画最终到了她手里,她无法看清画中女人的容貌,可是,却看到那双媚骨之手,和光晕后面若隐若现的凝雪珠。

    “可恶!”艳妃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旁边的桌子上,可手腕处却溢出一圈鲜血,像一一串红色血链一样。

    她全然不顾伤口,眼里只有翻滚的愤怒和恨意。

    “那女人,临时竟然还摆了我和角丽姬一道!”她另外一只手摸向衣服内藏着的凝雪珠,“难怪角丽姬拼死拼活都要抢回来的珠子对自己的伤口没有用!原来,是假的!”

    她万万没想到,三年前闽江悬崖处,那女人使用诡计砍断自己的右手不说,竟然还用一颗假的珠子糊弄过去。

    艳妃浑身颤抖,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摊开青林的绝世之作,惊艳而贪婪地看着画中女子那莹白如玉,媚骨生的手。

    鬼手风尽,没有手,她什么都不是!

    所以,她需要一双手!眼前画上女子的手,不正是自己要找的那双?

    “来人!”艳妃尖锐而急切的声音传来。

    莲绛衣衫单薄地立在西边悬崖处,赤足踩在积雪上,双眸怔怔地看着天幕中羽毛般的大雪簌簌落下,惨白的脸上有一份落寞和凄清。

    他一路过来,从正泰殿,跑过了那晚他印象中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周遭白雪皑皑,竟没有丝毫痕迹。

    那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的白发女子,那个表情隐忍最后被他气得恼怒回瞪的女子,那个胆大妄为咬他一口的女子,似梦中雾霭云烟,醒来,了无痕迹。

    是真的在做梦吗?

    他将手放在胸膛,想起当日,心狂乱跳动的声音,犹如鼓一样强劲有力,那血,是烈火焚烧,沸腾翻滚。

    背后响起轻盈的脚步声,他并没有回头理会,反而是抬起玉足,往前一跨。

    “陛下。”女子惊恐的尖叫声从背后传来。

    他的脚停在空中,回身看着女子,紫衣黑发,容颜如雪,有一种让天地失色的光华。

    那女子飞奔到他身前,一下抱住了他的腰,死死地将他往回拖。

    有那么一刻,他突然想起坠落山崖时,那白发女子对他说:“放手!”

    他低头看着跪在脚下的女子,伸出手勾起她的下颌,审视她美丽的脸,“艳妃,小鱼儿的药吃了吗?”

    艳妃看着他妖冶的脸,点了点头,“喝了。”脑子里却有片刻的茫然,似乎没有料到莲绛会问起小鱼儿。

    若是没记错,整整三年,他都从未主动提及过那孩子。

    他勾起妖娆的红唇,仿似无形的巫蛊一样魅惑着她,那声音亦慵懒低沉,“那他喜欢喝吗?”

    艳妃神色一怔,眼底茫然更深,哪知头上那双碧眸妩媚一挑,却是轻笑出声,道:“果然。”

    那笑,不是嘲笑,而是一种笃定且愉悦的笑。像落花坠入泛着阳光的水池里,波纹潋滟,泛着明媚的光泽。那笑,从他眼瞳里荡开,漾至唇角,绚烂无比。

    这一瞬间,艳妃震惊在了他这个笑容中。

    “陛下,您有三年没有笑了。”艳妃眼中噙着泪,开心地看着莲绛。

    “是吗?”他依然笑着,看着她的目光,审视中多了一份探究。

    “是的,这是臣妾遇到陛下之后,第一次看到您笑。”

    他看着她的脸,眉目温和,慵懒的声音带着如水般的温柔,“这不是本宫第一次笑。”那晚,他笑了很多次。揶揄的笑,偷偷的笑,得意的笑,得逞的笑。

    “怎么会?”艳妃哪里懂莲绛的内心,依旧沉浸在他动人的笑容中,“这明明是臣妾第一次看到陛下笑呢。”

    三年来,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等待和守候,却在这一夜,他的双眸终于倒映出了自己的样子,终于,对着她展露那颠倒众生的笑。

    “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姐妹?”他笑,语气却多了一份认真。

    “没有、没有。”艳妃浑身陡然僵在雪地里,一丝丝恐惧像苏醒的蛇在她身体里蔓延,然后凝聚在心间。

    莲绛眼底笑容凝住,那潋滟的双瞳如寒冰沉淀,折射出冷冷的光泽。他托着她下颌的手用力,却是将她推开,跨步离开。

    艳妃倒在雪地里,脑子里反反复复是莲绛那句话: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姐妹?

    三年来,他常常几个月不对她说一句话,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记在心中,细细揣摩。

    再抬头,莲绛已经离开,背影轻快,没有先前那份沉痛。

    莲绛走到了南宫苑,影卫见到他皆是一愣,快速地跪在地上迎接,他却抬手,示意不要出声,悄然走进了屋子里。

    两盏琉璃灯立在屋子里,隔着屏风的缝隙,刚好看到小鱼儿抱着一个东西坐在了窗前的小榻上。

    长发像瀑布一样流淌在小少年的肩头,他面容白皙,双眸忧郁地看着窗外的雪,不时发出压抑的咳嗽声。

    被褥里的小青突然探出头,兴奋地扭着腰身。

    小鱼儿回头看着门口的莲绛,惊了片刻,低声,“陛下。”

    “怎么还没有睡?”莲绛走到窗前,坐在了小鱼儿对面。

    小鱼儿看着莲绛,黑色的大眼里有泪光闪动,却是咬着唇没有流下来。

    这是爹爹消失后,三年来,娘娘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睡不着。”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小鱼儿了,不再是那条被十五和莲绛同时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小鱼儿了。想及此处,小鱼儿下意识地抱紧手里的东西,浑身轻轻颤抖。

    “药喝了吗?”

    “不爱喝。”

    小鱼儿垂下头,以为莲绛要生气,不想他反而扬眉一笑。

    莲绛微微喘着气,他清晰地记得那女子离开此处时说:如果他不爱喝,就不要逼他吧。

    “艳妃说你不爱喝,就不用喝。”

    “怎么会?”小鱼儿眼底有一丝嘲弄。

    “三天前的深夜,她不是这样说过吗?”他笑开,“她还亲自喂你药了。”

    小鱼儿一愣,抬起手捂住额头,额头有些疼,“她很久没有来了。”

    他怎么不记得那个女人三天前来过?那女人,几乎也不踏入此处,只是每日准时命人来守着他喝药而已。

    而且,两天前,那女人竟然命人连续送来两次药!

    “没有?”莲绛神情有些恍惚,似整个人都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了脚,方才所有的欣喜和激动,瞬间化为乌有,“怎么会没有?她一头白发,连睫羽都似染了霜,但是眼眸很亮你怎么会不记得?”

    “陛下真是在意艳妃娘娘啊。”小鱼儿声音带着几分冷嘲,抱紧怀里的东西,冷声,“但是,她的确没有来过。”

    看着小鱼儿坚定冷漠的神情,莲绛最后一点希望,再次化作泡影。

    他相信这个孩子说的话,可是,他不信那晚所发生的一切真是他高烧做的梦。

    他整个人如被抽去灵魂的木偶,颓废地坐在旁边,屋子里一时间静默,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他终于注意到小鱼儿手里的东西,“你手里是什么?”

    “是”小鱼儿忙将手里的东西藏起来。

    这东西,安蓝姐姐说过,不能让莲绛看到。

    “让本宫看看。”

    见小鱼儿眼中的慌乱和躲闪,莲绛沉下脸,却是主动从小鱼儿手里拿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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