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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公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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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里说的是人,分明说的是神仙。

    齐云少看了他半晌没出声,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却没有想让出道请他进屋的意思。但贺兰珏并不为意,他不急不躁,微微额首,任由他打量审视,并且显得谦逊有礼,但他生来与众不同,光耀过人,立在日光下,就算是影子也要比其他人更颀长和分明。

    他虽说是来看望堡主,但依齐云少看来这个在江湖上出了名心思过人的美公子的来意却并非如此简单,可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对面之人,却未看出有半点不妥之处。

    齐云少面色放缓,微微向贺兰珏一额首,向旁退开一步:“堡主已经醒了,贺兰公子,里面请。”

    贺兰珏朝他点点头,抬脚走进屋里,“多谢。”

    贺兰珏一进屋便闻见一股奇异的香味,这味香很浓烈,像栀子花的香味,但似乎又掺了其它东西在里面。贺兰珏想,若是阿离在这里,必然能猜出这香中掺杂了几味东西。

    贺兰珏平日闻惯了药香味,而阿离又不喜点香,总说点的香没自然的花香好闻,总熏得她头痛,所以无忧谷里从来不点香。许是与阿离处得久了,连他也不喜欢这类香味,就算再好闻的香味也叫人闻得头痛。

    这屋里的香太浓,他忍不住皱起眉头,用食指不经意地抚了抚鼻子。

    就算如此,齐云少仍是在他身后关上了门。屋里的窗户和门都被关得死死的,怪不得要香成这样子。

    齐云少领他去卧房,卧房里的香味更浓,他咳了两下。

    他看见乔杉就坐在床塌上,眼睛对着被褥,坐着发呆。

    “乔堡主。”贺兰珏走过去唤了一声。

    乔杉慢慢回过头,目光涣散而莫名。

    贺兰珏看着心里一惊,没想到才不过几日,乔杉的样子竟落魄到如此田地。

    记得乔嫣婚宴上,乔杉还是满脸红光,神采飞扬,阿离还赞他比初见时年轻了许多,可如今再看,这怎可能还是同一个人的模样,面前这人,面色发黑苍老不说,其双眼通红,眼眶下凹,嘴唇发紫,连头发也掉了一半有余,面前这人颓废不堪,气色极差,完全没了个人样。

    乔杉只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依旧盯着被褥发呆。

    齐云少无耐只得领他出了卧房,“自从嫣儿过堡主就夜不能寐,只能以酒度日,不曾想今早又闻噩耗,连初晴与孩子也堡主受不住打击昏厥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连话也说不得了。”

    齐云少日夜打理飞鹰堡的事务,此时的面色也不太好。

    贺兰珏道:“若不如让阿离为乔堡主看看,或许能配上几味良药。”

    齐云少怔了怔,想起无忧谷里那位被人夸得如神仙在世般的姑娘。但他只苦笑一声,“几个月前,堡主就患的这病,当初被我治好,如今对我而言要治同样不难,但许是要慢一些。”

    他这样说,贺兰珏虽然无异议地点点头,但心里却想管你是何方神圣,哪里能比得上我家阿离万分之一。

    “那三夫人的事”他问。

    齐云少面上难掩伤心之色,“初晴的尸骨已经收殓在前堂,公子若有心,可与阿离姑娘一同去祭奠。”

    贺兰珏应道:“一定。”

    齐云少以为他在忌讳“饿鬼”,于是想让他放宽心:“衙役已将飞鹰堡上下查了三遍,并未发现可疑的东西,公子放心,我已加派堡内的人手,想那‘饿鬼’也不敢再回来。”

    没想到贺兰珏却说:“齐公子也认为那是‘饿鬼’所为?”

    “除此之外,难道贺兰公子还有更好的解释?”

    贺兰珏回:“并没有。”

    齐云少正色道:“‘饿鬼’近几月在江陵城里闹得厉害,连官府也找不到凶手,贺兰公子若在江陵无事要办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他说这话时眉头紧锁,语气冷冽,但贺兰珏可不是吓唬吓唬就能被吓走的。

    他不仅没有被他吓到,反而叹气道,“这几日许多人都劝我们离开,我也想走咳咳只是阿离的脚还伤着,要等她的伤好些再走。”

    他捂鼻,这屋里的香味越发浓烈难闻了。

    齐云少自然听说了这事,于是道:“阿离姑娘的脚可好些了,或许我能帮忙看一下。”

    贺兰珏连忙回绝,“那丫头咳性子娇得很,自以为了不起,从来不让人帮她看咳咳”

    他咳得越发厉害,咳得弯下腰连话也说不要去,齐云少觉得奇怪,正想上前询问,没想到贺兰珏单膝脆在地上,“咚”一声已然倒在了地上。

第27章 城中饿鬼(七)() 
身边有白茫茫的东西一片一片地落下来,天色灰白,原来是下雪了。

    这样的雪,是贺兰山的雪。

    雪的寒冷将面前的湖水封成了一面镜子,寒冰之下,一个女人静静地躺在那里,她有长长的黑发和细致的五官,虽然死了,却依然美得让人窒息。

    为什么会这样寒冷,胸口,手,脚,都那样冷,冷得仿佛有数万根细针正扎进身体,它们沁入血骨,好似要将血液也凝结成冰。

    娘,娘孩儿冷——

    是谁在呼喊?喊得那样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珏儿要好好地活着——

    脸上温热,有热泪流淌下来,可是,是谁的眼泪在流淌?

    天色亮起来,一个影子在眼前晃了晃,十六岁的女孩子扑闪着大眼睛,背后是漫天而下的雪。

    喂,醒了没有?

    贺兰珏醒来的时候正好对上阿离的一双剪水的眸子,那双眼睛眨了一眨,他怔了半晌。

    “喂,醒了没有?”

    他回过神,想朝她笑一笑,但他刚扯一下嘴角,胸口处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阿离下手很快,播手抄了两根金针隔着他的里衣就朝他的胸口狠狠扎下去。

    疼痛立减,他看看自己的胸口,又看看她,明明此刻自己的声音沙哑难听,却还是忍不住赞叹:“下手真是又快又狠。”

    她拍了拍手,坐到床边上,只用眼睛瞪着他不说话,但目光里却藏了十二分的怨愤。

    他正想怎么今日她变得这么乖巧,往旁边一看,才发现原来房间里还有别人在。

    齐云少见他醒了,才放宽心走上前来:“好在是醒了,都是我的错,我不知公子身上有旧疾,不该让公子进堡主房里的。”

    贺兰珏这次晕倒可是把齐云少吓了个半死,齐云少自己是大夫,贺兰珏晕倒之后,他立刻给贺兰珏把了脉,却发现他的脉象混乱,始终把不出个所以然来,使了许多法子也没让人醒过来。后来想起阿离与贺兰珏同是无忧谷的人,阿离又是位药师,便让人把贺兰珏抬回了小楼。

    阿离见此阵势倒也没有慌乱,反而十分镇定地说出贺兰珏有旧疾的原委。

    原来贺兰珏身上患有寒疾,必须长时间呆在空气流通的地方,以免犯病,若是旧病复发,发病时轻则咳嗽不止,重则晕厥,甚至就此一命呜呼。

    但阿离说这些的时候却显得并不紧张,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她的金针在贺兰珏胸口各穴位扎了好几下,后来又从自己的腰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将瓶放在贺兰珏的鼻下,取了一颗红色小丸放入他的口中,说来也神奇,才不一会儿,贺兰珏便醒了。

    贺兰珏还没说话,就被阿离抢了话去,“这都是他自找的。”

    说完她回头狠狠瞪了贺兰珏一眼,贺兰珏自知礼亏,便闭嘴不准备插话。

    “我看贺兰公子所患寒疾属凶险之症,实难根治,但我方才为公子把脉却发现公子的脉象虽然混乱,但其乱中又趋稳势,实为平日修养调理之功效,不知姑娘平日用的什么良药?”

    看来齐云少是想偷师学艺,阿离笑道:“齐公子不知我无忧谷里种了许多怪东西,我用这引起怪东西制了不少怪药,我为了试药性,便常拿去给他试药,如今算来,我们谷主吃了我不少东西,坏的好的,我自己也算不清楚。”

    贺兰珏躺着,看着她失笑不语。

    “阿离姑娘医术高超,恐是齐某所不能及。”齐云少见她不肯说,并不勉强她。

    阿离不喜欢被别人戴高帽子,于是说:“我又不是大夫,也从来不给人看病,要说看病,哪里有齐公子来得本事,如堡主所患的怪病,全中原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只有齐公子你治得好,齐公子的医术想来更为高超。”

    齐云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怔了怔:“这事本是凑巧,只巧在我在苗疆时也遇过类似的病患,这病得的稀罕,但医治起来却不算难。”

    齐云少说得隐晦,看来也不打算把药方和治疗的方法说出来共享,阿离本就无心知晓,所以并未再追问下去。

    阿离说不出齐云少哪里不讨人喜欢,但她确实不待见他。

    两人相对无话,贺兰珏又说不出话,齐云少在小楼里呆了一会儿便回了去。

    阿离送走了齐云少,又回到贺兰珏的房间,贺兰珏看见她双手插在了腰上,冷眼瞧着他。他躺在床上看着,只觉得她摆出这样的动作显得十分凶悍可怖。

    “贺兰公子,妄你一世美名,全毁在今日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贺兰珏一副委屈样,“阿离,我是病人。”

    她并不打算口下留情,“哼”了一声后继续说,“从前只听说贺兰公子身患隐疾,今日却是久闻不如一见,你被人一路抬回来,飞鹰堡上下算是开了眼界了,人家都说贺兰珏公子的身子果真弱得像个女人一般,贺兰公子,无忧谷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还有我,怕是以后连我制的药都买不出好价钱了。”

    他脸上挂着无耐的笑容,看着她激动地手舞足蹈,他也不加以反驳,只任她骂,想她骂得够了就会停下来。

    “我早就和你说过,你冬日不能受冷,平时也闻不得这些恶俗的香味,遇到了就立刻离开,你倒好,自己送上门去,也不怕薰死你自己。”

    她一口气骂到底,骂完还想骂,却发现自己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骂了,她只好气呼呼支着腰对他瞪着眼睛。

    贺兰珏见她骂得差不多了才看她一眼:“阿离,你担心我了?”

    她恨得直咬牙,“臭美吧你,我担心你一命乌呼就此毁了我药师的名声!”

    他听了却笑起来,连带着轻轻咳了两下。

    阿离皱起眉头,向床边走进两步,语气稍微平和了一些,“你闻到的是哪种香?”

    她也是好奇,自从去了无忧谷,贺兰珏鲜少犯过寒疾,无忧谷里四季如春,冬日里他也最多患些伤寒咳嗽的小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犯病犯得这么厉害。就算贺兰珏身有旧疾忌怕浓香,但他前前后后在乔杉的屋里呆了没一盏茶的时间,闻了普通的香,最多是觉得头晕不舒服,哪里会被迷得不醒人世。

    她倒是好奇到底是什么香能香到把人薰昏过去。

    “那香不同于其他香,味道很浓,有些桅子花的味道。”贺兰珏不懂香,形容不出具体,只能说出大致的感觉。

    她坐到床边想了想,突然俯身把头凑到他的胸口前,她的两只手撑在床边,用鼻子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但她似乎并不急于从他身前移开。

    “安息香,不过,好像好加了些别的东西。”虽然只穿着里衣,但贺兰珏的身上还留有少许香味,看来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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