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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信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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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疏出去抓药,没多费力,找出谈笑风生楼所驻的探子,让人回去报平安。回了客栈,见纪桓病得厉害,也彻底打消了立刻回去的打算。

    他这次同样心力憔悴,脸上的易容几经折腾,索性洗去,身边没有易容的东西,只能把原先摆渡的船夫留下的斗笠摆在手边。虽开了两间上房,燕疏却还是没离开纪桓的房间。

    喂纪桓喝药,简单清洗,换了衣服后,燕疏干脆在纪桓的房内坐着睡着了,醒时,太阳已转到了西边。他再去看纪桓,却发现纪桓的额头更加滚烫,已经说起了胡话:“小疏……小疏……”

    他在梦境中,回想了什么?

    燕疏师承鬼才,师兄是神医,可歧黄之术相比卿一笑,只能算粗浅懂个皮毛,也就是一般的江湖郎中水平。他砸了重金让小二去请镇上最好的大夫,没想到那大夫看了,居然连连叹气:“这……烧得如此严重,也是少见……这方子吃了竟不顶用?看来,凶多吉少啊……”

    燕疏登时眼前一黑。

    一直折腾到了晚上,纪桓的病况依旧没有丝毫好转,嘴唇发白,干燥,整个人了无生气,连胡话也不说了。燕疏情急之下,又召出谈笑风生楼的手下:“两个时辰内,我要见到一个有本事的大夫。”

    手下领命要去,却又忽地折回,询问道:“楼主,楚姬姑娘正在附近,可要请她来?”

    原来自纪桓和燕疏一同前往洛阳后,楚姬就悄然离开了洛宁县。她孤身一人,走走停停,如今正住在镇子边上的一处竹林外。楚姬是女子,心思细腻,学到了鬼才的不少医术,否则当初钱老大也不会急急拖着楚姬去给刚刚败退鲜卑的上官九治病,为此还耽误了抵达洛宁县的日子。

    燕疏听了,立刻道:“马上把楚姬找来!不,她在哪儿,我亲自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啊,我的错别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手残……

第69章() 
文人喜竹,爱其清高雅致,挺拔坦荡。

    小屋位于竹林外。

    楚姬正在房内收拾细软,她近来得知燕疏已经从京城回来,前些日子,纪桓又从陕州之危中安然返回洛宁,料想两人这番团聚,必能情意相通,她继续留在这边,多少有些没意思,也徒生尴尬。

    只是离开这里,明日又要落脚在何处?

    天下之大,哪里都能去,却没有一个地方非去不可。楚姬自嘲地摇头,慢慢叠好一件外衣,转念想到,师傅年纪大了,身边又没有侍候的人,老头子性情刁钻古怪,说白了却还是外冷内热,索性回翠微谷罢。

    幽静中,楚姬方下了决定,只听砰地一声,竹门猛地撞开,她扭头一看:“师兄?!怎么了?”竟然没易容。

    燕疏顾不上解释,只道:“随我来!”

    一刻钟后,客栈。

    楚姬坐在纪桓床边,问脉的两指在纪桓的手腕上搭得时间越久,柳眉便蹙得越厉害。

    燕疏绞干一块手帕,叠成长条,敷在纪桓额头上,尽量压住焦急,问:“如何?”

    “很不好。”

    楚姬复杂地看向燕疏:“纪公子他……思虑沉重,长时间郁结于心,似乎又刚受了很大的打击,眼下身体一倒,精神随之崩溃,短时间内,怕是不愿醒来……师兄,发生了什么?是你伤了他的心?”

    心脏如被捏住,燕疏身躯轻晃了一下,不自觉屏住了呼吸:“难道,连你也救不了他?”

    他显然是被吓住了,卸了易容后,过分清丽的脸上,一点悲伤剔透可见。

    楚姬第一次见燕疏展露恐惧,知道他是误会了,当即解释:“退烧不难,只是纪公子怕要过几天才能醒来。如若冒然将他唤醒,恐怕会伤及根本。”

    燕疏这才放松些许。

    “身上的疾病不难治,药物也不难寻。只是纪公子心中的沉疴,怕是要师兄多加上心。”

    燕疏听了,颓然苦笑。他已经伤纪桓到如此地步,究竟该如何是好?自觉狼狈,只缓缓点头。

    楚姬很快定下药方,遣人去抓药,又以金针为纪桓刺穴。她毕竟是鬼才的弟子之一,神医的师妹,总不至于对高烧束手无策。果然,当夜,纪桓身上的温度就逐渐退了下来。

    燕疏照楚姬的医嘱,每日分数次喂纪桓一些粥水,不过就算如此,纪桓还是在沉睡中日益消瘦。

    等待纪桓醒来,已是足足三天后,天色将明未明之时。

    一室昏暗,燕疏伏在他的床榻边,枕着左臂睡着了,漆黑长发有一缕压在了脸颊边上。纪桓费力地一点点睁大眼睛,目光珍重地看燕疏。光线微弱,燕疏在纪桓眼中却纤毫毕现,紧闭的眼睫,眉间微微蹙起的皱褶,以及放得极轻的呼吸,都被纪桓看得清清楚楚。

    他下意识动了动手指,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竟和燕疏的右手十指紧扣地交握着。而燕疏这些天睡得极浅,这下纪桓手指一动,他便当即随之惊醒,倏然对上纪桓黑沉沉的眸子,却又哑然无话。

    是说不出口。

    似乎又是大病了一场。纪桓先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声音:“……我病了几天?”

    燕疏连忙松手,去为他倒水,没顾上几根发丝还贴在脸颊上,喜悦这才涌上来,人醒了,醒了就好。送上水,纪桓就着燕疏的手喝了几口,又问了一次:“我病了几天?”

    “这是第四天。”燕疏低声道,“饿吗?”

    第四天……

    纪桓忽然变色,抓住燕疏的胳膊,急切道:“快派人回那座山,山里有一种紫红色的花,开得像杜鹃,去把花粉取来!”

    “怎么回事?”燕疏见他激动,安抚道:“不急在这么一时,你慢慢说。”

    纪桓喘息几下,平静些许,心想转眼已过四天,着急这么片刻也确实无济于事,就将把他在香炉中混入花粉的事情告诉燕疏。燕疏听到一半,便明白过来,难怪当时冥蝶中途没了方向。

    原来小小的香炉到了霍怀谦的身上,对燕疏却可派大用。

    霜桂的香气是极为特殊的,因此霜桂混入那种花粉的气味,也是独一无二的。只要他们重新调配出这种气味,冥蝶就能顺着味道追踪霍怀谦的行踪。而霍怀谦能够大摇大摆地进出中原,又得知那么多机密之事,在中原必定设有暗哨,且分不了不少的势力。可想而知,霍怀谦返回塞外,中途必然会前往他的暗哨所在,所以,只要谈笑风生楼的人跟着冥蝶,就不难发现甚至拔除霍怀谦的部分势力。

    危难之中,纪桓这一招使得风险极大,但回报也极高。

    燕疏却没有丝毫欣喜,他先是控制不住话中的责备和愤怒:“明泓,如果当时我还没有发现你已经失踪,或者霍扎根本没拿走那个香炉,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纪桓点头。

    “我会被他带走。但他没有伤我性命的打算,就算我被他带去了匈奴的地界,你们知道我落在霍扎手中,依然可以来救。”纪桓冷静地分析,“如果我赌赢了,霍扎则在中原元气大伤。他知道的太多,深不可测,日后必定是大燕最大的敌人。”

    值得赌一把,而且纪桓如今被燕疏救出,已是赢家。

    眼下就看他究竟赌赢了多少,只希望冥蝶追踪的能力够强,霍扎还没彻底出中原——如若到了塞外,谈笑风声楼动手便困难多了。当时纪桓先问了燕疏太后之事,就把这件事耽搁了,不想后来又突然病倒,恐怕眼下已经延误了一些时机。

    燕疏还在气恼纪桓居然用自身的安危做赌注,只是他自认一切因他的疏漏而起,眼下更不愿对纪桓说重话。只让纪桓先好好休息,切莫再思虑这些,以免更加重心病,接下来的事情他会接手。

    纪桓应了,大病一场后,他也无意再提别的事。

    燕疏出去为他熬粥,门合上,纪桓见他的身影从窗上一闪而过,须臾,背过身去,轻轻阖上眼假寐。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短小。。。

第70章()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屋内生了火炉,炭火时刻不停地炙烤着空气,生出一种叫人喘不过气的闷热。纪桓披一件大氅,双手抄在袖中,斜靠窗前。外头的寒气透过半开的窗户传进来,时不时拂到纪桓的皮肤上,他似乎没有感觉,目光平静无澜,落在喧嚣嘈杂的市井图象中。

    吱呀一声,门开。

    楚姬端着一碗汤药进来,将药碗搁在桌上,走到窗边,伸手为纪桓合窗。

    “公子,喝药吧。”

    纪桓于是转过身,对楚姬淡淡一笑,坐到桌前,将汤药一饮而尽,心平气和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自醒来后,他在这里又呆了十天。燕疏有时白天会出去办事,想来追踪霍扎有了收获,然而回来后,绝不开口提进展。纪桓要是主动问起,燕疏不会隐瞒推诿,用三言两语轻描淡写交代一番,后来纪桓也不怎么想问了。

    两人之间的话越来越少,相对无言,仿佛都成了枯井。

    这场大病对纪桓的精神和体魄都带来了弥久不散的影响,他时常觉得累,四肢仿佛灌满了铅,思维疲软,只有辞官归隐的念头会让他觉得宽慰。纪桓甚至想过要离开燕疏,或者让燕疏离开他,如果真如楚姬所说,他有什么难以纾解的心病,那么病根只能在燕疏。

    楚姬道:“公子的身体虽然恢复缓慢,但确实有了起色。晚上我问问师兄,能早些回洛宁县也好,公子这几日怕是闷坏了。”

    燕疏就算白天呆在客栈,也不怎么出现在纪桓面前。倒是楚姬,每日为他问脉两次,医者和病患间的相处让两人日渐熟悉。其实楚姬虽出身风尘,但温柔如水、善解人意,确实是世间少有的佳人。

    “麻烦楚姑娘了。”纪桓微笑,他面上还带着病容特有的苍白,因而显得格外温柔,摆开一副棋,“执白?”

    楚姬长于江南胭脂地,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对弈虽不是纪桓的对手,却也可以一同坐下打发时间。

    一副棋,一壶清茶,各有输赢。

    眼看红日西沉,天色转暗,楚姬告辞。不觉又是一日过去,纪桓捏着棋子兀自发了一会儿呆,收拾残棋时,竟是一黑一白,以逐步还原两人棋路的方式,一点点将黑白棋子捡尽。

    而楚姬陪纪桓消磨了半日时光后,没有很快回房,她略作犹豫,转而叩响纪桓隔壁的房门。燕疏今天没出去,还用客栈的厨房为纪桓煎了药。

    “进。”

    相比纪桓房间的闷热,燕疏的屋子昏暗无光,很冷,若有似无飘散着一股桂香。这种桂香正从燕疏的指尖扩散,他垂着眼,细捻鹅黄色干花,旁边还有一个人,正是钱老大。

    “楚姑娘。”钱老大打了个招呼,挂着一惯的笑容,楚姬却敏感的察觉出,这笑容有些过于勉强,“主子吩咐我来接纪公子,马车行李已经打点妥当,明日即可上路。”

    楚姬:“师兄,你都听到纪公子说的话了?”

    “嗯。”

    燕疏道,“我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翌日,冬日天空高远,一切带着萧索的寒意,人一开口,便呵出清晰可见的白气。纪桓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洗漱过后,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清楚地看见燕疏站立在外边。

    先进来的却是楚姬,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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