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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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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承岷想把越浒从如今一滩泥沼的越家干干净净地择出来;让他能清清白白地再次重振越氏门庭,云矩自然也,不会轻描淡写地放过越浒。

    天底下;自来就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越承岷想自己一个人去死。。。。。。他想的倒美!

    云矩看着越承岷断了气;从容不迫地理了理袖摆,入宫觐见慧帝;向慧帝如实禀告了午门事的始末。

    慧帝一听越承岷死了;立即就眉头大皱;再等云矩解释了郜玑其女的来历始末;慧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无奈了:“既然是郜方的女儿。。。。。。且人都已经死了。。。。。。那便也就只能这样算了吧。。。。。。”

    “唉;”慧帝想了想,还是觉得心意难平,对着云矩倒苦水道“越承岷啊。。。。。。死了也就死了吧。。。。。。可他实在是不该现在就死的。。。。。。他现在就死了;百姓们心中的恨意还未完全纾解出来;他可是死得太早了点啊。。。。。。”

    云矩恭恭敬敬地垂手应是,心中却在不住地冷笑。

    ——怎么可能真留越承岷到他一个人吸足了所有人对延城令的仇恨后再容他慷慨赴死,真到了那般境地,后世的史书、当代的文人,莫不成还要对他功过三七分不成?

    真到了那般境地,云矩还拿什么去作践越浒。

    她就是要越承岷死得仓促又不光彩,惶然又无从委屈,像越和一样,在民众们的愤怒尚且未完全发泄出来之前,就寂寥落幕收场,众人悲愤的诉求就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唯有此,才好将那份仇恨越酿越深。

    云矩神色坦然地回了开化坊,颍川王府内,祝明诚正在安静地等着她。

    云矩随意地在堂屋里接待了祝明诚,坐下后,懒洋洋地呷了口茶,漫不经心道:“这一路辛苦护送,有劳明诚了。。。。。。不过回去时你可以松散些了,郜玑已经死了。”

    祝明诚微微一怔,低头宣了一句道号,苦笑道:“我从南汇护送郜姑娘一路北上入洛。。。。。。本是想借此化解她的心结,没想到,她最后还是死了。。。。。。”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云矩语气平平地评价道,“虽是本王命你将她从南汇带过来的,但本王也曾许诺了事成之后会妥善送她平安回南汇,是她拒绝了。。。。。。没有任何人逼迫她。”

    “。。。。。。虽然,从在洛阳见到她的第一眼起,本王心里就很清楚,她早已心存死志。”

    “子野,我想你误会了。。。。。。”祝明诚闭了闭眼,缓缓道,“我没有任何指责你的不是的意思。。。。。。岫然的死,你很难过,我们大家也都很难过,我也能理解你的所有安排。。。。。。只是郜姑娘最后的选择,还是让我忍不住有些唏嘘罢了。”

    “你不适合待在洛阳,”云矩面无表情地端起茶,作势要送客:“回阴山去吧。”

    “子野,”祝明诚站了起来,有些难受的样子,“。。。。。。虽然知道我这样说,你定然不会高兴,可是。。。。。。纵然杀尽了越家人,岫然去了,也再也救不回来了。。。。。。而你这般筹谋,又真的会感到高兴么?。。。。。。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

    云矩用手撑住自己的脑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挑了挑眉,眼神有些冷淡地看向祝明诚:“怎么。。。。。。承影剑的主人,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你还会害怕个死人不成?”

    “确实,死个把人,对我来说从算不得什么。。。。。。”祝明诚顶着一张温文尔雅的书生脸,真心实意地对云矩道,“我只是想说,子野,你得承认。。。。。。对你来说,杀人,并不是一件会让你感到愉悦的事。”

    云矩脸上那从容不迫的冷淡笑容微微僵硬。

    “如果左颐还在的话,”祝明诚恳切地道,“也绝不会想你把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的。。。。。。他托陆序嘱咐你要给他追封,却也只是让你‘顺带着帮他报仇’。。。。。。他这么说,是想你能最快地振作起来,而不是叫你沉溺在仇恨之中。。。。。。”

    “道理人人都懂,”云矩垂下眼帘,冷淡地揪住自己袖子上的花纹,语气莫名地轻笑了一声,反问祝明诚道,“。。。。。。那么你呢?你做道士做的好好的,遇见菁容后,又为何要还俗?”

    这次哑然失语的人换成了祝明诚。

    “。。。。。。苦禅大师说,我执念太深,心性偏执,易生魔障。。。。。。若想化解,唯有谨记‘看开’二字。。。。。。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事是可以轻描淡写地看得开的。。。。。。”

    “从没有什么,是真的能简简单单地过去的。”

    “。。。。。。明诚,如果我不再做点什么,我过不了我自己心里的这道坎。。。。。。”

    祝明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入红尘,心便生酸。。。。。。众生皆是,逃不脱,避不过。”

    至此,连祝明诚,都不再劝云矩什么了。

    ——————————————————————————————————————————

    宜阳坊,中山王府。

    云朔坐在中山王右手边的第一个,面无表情地听着下面中山王府的清客们在那里唾沫纷飞地激昂陈辞。

    午门之变后,越承岷凄惨地、饱受唾弃地死去,再加上先前给越和的“鞭尸千数”,终于让大庄武官集团中的一部分本就蠢蠢欲动的亲越派彻底难以忍受地暴动了起来。

    世人都知,越亲王与越家素来交好,更与越家如今被架起来的掌权人越浒有着过命的交情,故而,今日中山王这一会,也请了云朔来。

    “。。。。。。颍川王此举,实在是欺人太甚!居心叵测地秘密携带郜氏女入洛,刺杀越老将军。。。。。。还在午门之外,煽动百姓对越老将军行唾骂之举!可怜越老将军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尔等庸夫愚妇,竟这般对待我大庄曾经的英雄。。。。。。像越老将军这样的大英雄都死得这般凄凉,陆见符那等吸食鸦片之流却堂而皇之地受到了民众们的敬仰。。。。。。世人之薄情与愚昧固然可恶,在背后刻意煽动这一切的颍川王,才是真正的其心可诛!”

    云朔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想直接起身走了。

    韩子清观察到云朔不耐烦的小动作,不由先出声打断了下面那正说得兴起的中山王门人。

    韩子清清了清嗓子,礼貌地咳了三声,充满着求知欲地问下面那门人:“。。。。。。这么说来,郜玑乃颍川王手下之人护送入洛。。。。。。祁大人对这事,已经手握实证了?”

    “自然是颍川王做的,”中山王门人祁愿被韩子清这么一求证,立马涨得满脸通红地反驳道,“除了像他这样心狠手辣之人,还会有谁做得出这般残害忠良之事。。。。。。哎呦我的王爷啊。。。。。。”

    赶在云朔彻底忍无可忍之前,中山王一茶盖扔过去,直接砸到了祁愿的大脑门上。

    “说点有用的,”中山王面无表情道,“。。。。。。越承岷的死,就是五弟不动手,父皇也是不会容他活过今年的。。。。。。而郜玑之事,父皇更是金口玉言宣下了‘不追究’三个字,还扯着这个说个什么劲。。。。。。你们的脑子都是都是被狗啃过了么!”

    “四哥息怒,”即墨王语气温和地打圆场道,“越老将军的死,说句心里话,本王想,在场每位大人,心中都还是略有些不忍的。。。。。。但也都是,早有心理准备的。”

    “。。。。。。有延城令之罪在前,且不说大家都没有证据,就是真证实了午门之事、郜玑之事都是五哥刻意设计的,可这真要说起来。。。。。。也都并算不得什么太大的可供人指摘之处。。。。。。诸位大人们觉得呢?”

    “以在下之浅见,”一青袍书生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在周围的清客门人们的一片鸦雀无声中开口道,“越老将军的死,其实并算不得什么重点。。。。。。最关键的一点应该是,颍川王为何如此急不可待,不等陛下动手,就先一步找人在午门动手杀了他呢?。。。。。。以颍川王一贯的行事,纵是对左岫然的感情再深,也不该如此地按捺不住啊。。。。。。”

    “因为她不想越承岷的死,”云朔搁下茶杯,缓缓道,“是因为‘延城令’。”

    延城令之祸,总是要有一个人背锅的。

    而作为亲手签下延城令的越承岷本人,慧帝一开始,或许曾念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有过那么一时片刻地想过保下他,但想来,也很快在越发恶劣的事态下放弃了这个念头。。。。。。

逞艳游(一)() 
而作为亲手签下延城令的越承岷本人;慧帝一开始;或许曾念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有过那么一时片刻地想过保下他;但想来;也很快在越发恶劣的事态下放弃了这个念头。

    越承岷确实是最合适的背锅人选;不只是‘延城令’;还有整个东南之祸。

    就连越承岷他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云矩不会要越承岷真的作为这么一个被推出去的“祸首”去慷慨就义的。

    “为什么?”即墨王微微一怔,惊诧地反问道:“难不成,八弟的意思是。。。。。。”

    “因为‘延城令’可能会被翻案;可能会被后世追溯。。。。。。”韩子清皱着眉头,心有恻恻然地解释道,“放弃了南汇三地;可是保住了剩下的所有城池;如今的民众都只对台州等地的惨状心怀怜惜。。。。。。可是百年之后,很难说后人会如何评说这一政令;因为历史没有再来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如果当时不下‘延城令’;情况是会更好;还是会更坏。。。。。。”

    “。。。。。。颍川王痛恨越承岷至深;想必是把左岫然的死,全皆怪罪到了‘延城令’和虎威军头上,可与此同时;恐怕就是连他自己本人;心里都也很清楚,他自己这是在迁怒,而他的这种迁怒,未必永远都会被认为是正确的。。。。。。”

    “。。。。。。如果越承岷是遵从帝诏,以‘延城令首恶’之名义被午门斩首的,一旦后世的文人们为延城令在东南之祸中起的作用是‘正向的’还是‘反向的’而起了争执,越承岷的死,在那一部分承认并支持延城令的文人口中,就会变成慷慨激昂的英勇就义。。。。。。”

    “。。。。。。而如今,越承岷死在了战死南汇的守城将领的妻女手中,就是后人再给‘延城令’正名、再为越承岷在东南之祸中的决策歌功颂德。。。。。。南汇,也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越承岷的死,也就只能说是一命还一命、血债血偿了。。。。。。虽然不至于被说成是‘罪有应得’,但任谁也不好,去站着说话不腰疼地是指责南汇的受难民众们‘不以大局为重’。。。。。。不是么?”

    “如果这一切都是颍川王预先设计好的。。。。。。”先前开口那青袍书生震惊地呢喃道,“那他这个人,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这是何等的筹谋。。。。。。这是将人心算计到了极致啊!

    “五弟一贯心细如发,步步为营,”中山王却并不如何惊讶,只淡淡道,“这事虽没有半分证据,但想必除了他,旁的人也设计不出来自然,反过来,若是他出手,必然也不会让我们再抓得到把柄。。。。。。郜玑之事已过了父皇的明路,如今再去计较越承岷的死,早已是为时晚矣,再去抓着这些说事,都已没什么意思了,我们如今该要防备的,是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四哥觉得,”即墨王眉尖微蹙,“五哥的报复还没有完?。。。。。。一个左岫然的死,值得五哥这样风度尽失的大动干戈?”

    云朔默默地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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