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旧时堂燕-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渐面带恰到好处的疑惑,适时问赵席道:“席叔,您这是?”

    赵席笑了笑:“这小姑娘颇有灵气,王妃看中了她的手艺,想见她一见,故遣了我来寻人,不成想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没追上年轻人的步子,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叫我遇着了,却还在这里碰到了几位公子,也是意外之喜”

    “那不如我们同行!”黎惜两眼发亮地提议道,“我要去洛都见王妃,然后顺道参加那里的花夕节,你们呢?打算去洛城么?”

    行渐愣了愣,他倒是鲜少遇到如黎惜这般热情大方的姑娘,想了想,竟然觉得这提议也不错。

    “我们三人出来游学,不过父王也留了吩咐,要我在春祀前送二弟回临淄王府,如今日子也近了,相请不如偶遇,那便一起吧。”

    黎惜开心得差点蹦起来。

    于是两群人便携手同行,赵席虽心里不大愿意,但并不敢表现的如何明显,倒是黎惜,简直要把兴奋的神态画到脸上去,黏着行渐隔三差五便要问些傻得不行的问题,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行故都忍不住与行追吐槽这简直是叫人没眼看。

    譬如说黎姑娘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歪理,道两个人要想长长久久地在一起,须得有个共同语言,可她想着自己连对方家里的这个王啊那个王啊的都搞不清楚,这可不行,必须补课。

    于是乎她便拿着小本本向行渐虚心求教:“上次公子说到,陛下有九个成年封王的儿子,奴家愚钝,记得不大清楚,不如公子与奴家再详细说说?”

    行渐不清楚黎惜底细,想着对方可能是马上要到颍川王府,担心招惹了不该惹的人,便把几位王叔的性情挑着典型简要说了。

    于是黎姑娘便在自己的小本本里记下:老大:公爹预备役,会打仗,嘻嘻嘻嘻;二:太子一只,已老,不感兴趣;三:附庸风雅假斯文,括弧,大公鸡的渣爹,再括弧,大公鸡就是咯咯咯笑的“二公子”;四:闷骚一个,管钱管粮,可搞好关系之,对本人不感兴趣;五:重点标记,据说最好看,嘿嘿嘿嘿嘿;六:吃斋念佛,不感兴趣;七:毫无存在感,不感兴趣;八:消息不足,暂略;九:纨绔子弟,渣男一个;十:莽汉;十一:哇!这个有点不错哎,我喜我喜。

    巧嘴瞅了自家小姐精心记录的笔记,有些话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姐不是喜欢渐公子么?这两个”巧嘴的手指划过五和十一,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家小姐:“这两个???”

    黎惜拍开她的脏手,不屑道:“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为什么不能挑肥拣瘦,这些都是预备役。”

    行追从房外路过,偷瞄到黎惜本子上记录的东西,震惊得差点摔倒,最后只结结巴巴道:“黎,黎姑娘,旁的倒罢了,我颍川王叔,是娶了妻的……#”

    黎惜“哦”了一声,然后便不感兴趣地把五也划掉了。

    行包子脸追脸上的包子褶愈发明显了。

    看上去更好吃了,啧。

    黎惜这一举动倒叫本偷偷藏在后面看笑话的“大公鸡”行故肃然起敬,对她高看了一眼:“黎姑娘这样的出身,能秉持住只做妻不为小的原则,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了。”

    这话可说得黎惜不开心了,巧嘴见自家小姐眼睛一瞪,立刻很上道地叉起腰来,痛骂行故之无耻言行:“我们家小姐的出身怎么了!我们家小姐行得正坐得直,出身清清白白,如何就到了要委屈自己做妾的地步了!我看二公子这想法可真是要不得,不然以后大了,还指不定强抢哪家的良家女子回去做妾呢!我们家小姐划掉五嗯嗯嗯,是嫌弃他娶了妻年纪大!配不上我家小姐!可不是二公子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行故被她骂得哟,一直到他们换了三个客栈才敢露头,不然立刻会被旁观的路人属以看渣男的眼神。

    黎惜倍感欣慰,觉得这蠢丫头总算被自己出来了。

    二公子自此甘拜下风,绕着她们主仆二人走。

    只行渐因没有亲身经历当时的情景,知道的亦不全面(包子追和咯咯哒都没好意思与他说黎姑娘那个罪恶的小本本),单听了巧嘴的话,竟然还品出几分道理来,觉得黎惜是个很有趣的姑娘,待她也一如往昔。

    行故便私下里与行追吐槽:“你是没见到那女人脸上笑的哟,我的妈呀”

    行追那么腼腆、从不背后说人是非的一个好少年,都忍不住感同身受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行故好不容易揪住了人,便将苦水大吐特吐:“你知道么?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她对着大哥笑着笑着,大哥突然扭头,叫我们改口喊她大嫂,我的妈呀,饶了我吧,一想到有那么一个大嫂,我吓得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摔肿了半张脸,早上席叔问我怎么了,我都没好意思说”

    行追一脸菜色,求他:“快别说了二哥,求你了,你马上就要拍拍屁股回临淄王府了,我却是要跟大哥一直绑在一起的啊!”

    小包子也崩溃了。

    最后小包子也连着做了几天噩梦,搞得行渐都忍不住问他这是怎么了,行追不好直说,只含含糊糊地抱怨:“还不都怪二哥,他给我讲的鬼故事太有画面感了。”

    行渐笑笑,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若是以往,他少不得要唠叨行故几句,叫他别小孩子心性,老是作弄最小的行追。可这几天,随着洛都的渐近,分别之日近在眼前,行故的心情不好,性子也越发阴晴不定,行渐看在眼里,也不好多说他。

    到达洛都前的最后一站,在许昌住下的那个晚上,行故突然崩溃了。

    他抱着行渐的腰哭了个昏天暗地,要是换了前几天,黎惜必然会不满地过来把他扯开,然后指着脸颊羞他,但是今天,连黎惜都少有的善良了起来。

    包子追先前私下里找过她,与她说了二哥近日心情不好的缘由,要她多担待些,当然,根本目的是劝她善良,少与行故说话。

    也是直到那时,黎惜才后知后觉:“所以那个大公鸡,与你们不是一个爹生的啊!”

    行追:“大公鸡?”

    黎惜不耐他的愚钝:“就是那个咯咯哒!”说着,还现场学了学行故“咯咯哒”的笑声。

    行追默默地想,你到底是给二哥取了多少外号啊

    “嗯,我与大哥都是父王的儿子,二哥是临淄王叔家的。”

    黎惜这才想起,行渐似乎在一开始就与她说过这个,翻出自己的小本本一看,惊喜道:“哦,对啊,他是老三家的儿子,你们是老大家的,不是一个爹哈,我就说嘛,你和你大哥脾气都那么好,独他是个促狭鬼,原来不是一家的,哈哈哈哈,我就说嘛!”

    行追面色惊恐地把目光从黎姑娘罪恶的小本本上移开。

    黎惜忍不住好奇道:“那他是你三叔家的,为什么和你们一块玩啊?你三叔与二叔不是双胞胎么?玩也该是那两家一起玩吧。”

    行追多的不好与她闲说,只能简单地讲:“二叔家没有堂兄弟,二哥是三叔的庶长子,临淄王妃有自己的儿子,二哥早年被三叔放在临淄,后来在临淄呆的无趣,便去了蓟州找我们玩。”

    黎惜想了想,捧着脸道:“没有那么简单吧,我看是那个什么王妃嫉妒他比自己的儿子大,怕他抢东西,把他撵出来的吧。”

    行追抽了抽嘴角,有时候他是有些理解大哥为什么能对黎惜那么耐心的,对于黎惜的性子,他们未必喜欢,但一定或多或少都有着羡慕。

    她这样有什么就敢说什么的脾气,是他们这些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

    虽然黎惜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懂,但她这席话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临淄王妃本来真不至于和一个歌姬生的庶长子计较,二哥就是想抢,又能抢来临淄王府的什么呢?

    还不都是因为东宫无嗣。

    临淄王妃一门心思想要自己的儿子去东宫享福,又不舍得把临淄王府的家底多割下哪怕半分给二哥,自然只有把二哥挤兑走一条路可以选。

    这些事情,说不好谁对谁错,不过是立场问题,本来与行追也是无关的。

    可人心总是肉长的,小孩子总容易偏向身边的人,行追与行故一起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打心眼里偏向于他。

    黎惜倒不知道这些,不过单她脑补的那些主母蹉磨妾室,后娘给原配孩子扎小人的乱七八糟的剧情,就够她难得大发慈悲一次了。

    临分别前,黎惜还大度地赠了行故一句鼓励的话:“好男儿志在四方,又何必拘泥于眼前的蝇营狗苟,该是你的,跑不了,不该是你的,抢也没用。”

    行故若有所思。

    到了洛都之后,按理说两边就该分道扬镳了,不过想想行故在临淄王府的处境,行渐便觉得,自己该是带着弟弟直接去拜见颍川王叔。

    至于临淄王府,他们兄弟俩倒是不必去了,也免得临淄王妃觉得行故与他们太亲近,多给他小鞋穿。

    于是行故便一个人可怜巴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而黎惜则飞速地把他抛到了脑后,在心里开心地呐喊道:要去见大美人了,嘿!颍川王,我来了!

    赵席面有难色地将她领到一旁,低声告诉她:“要见你的人是王妃,王妃已经在珠福记等着了,我们与蓟州的两位公子也该道别了。”

    黎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赵席竭力压抑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在心里痛哭流涕道:总算熬到这一天了,不容易啊!

蓟州客(一)() 
听得门房通报;蓟州王二子来府上拜访时;云矩并算不得如何惊讶。

    打从赵席偶遇他们三少年时;便往洛都的王府递了消息;云矩此日便;是特意候在府中静待的。

    她合上书卷;从案前站了起来;笑着吩咐道:“还不快引了他们去花厅。”

    然后便起身,先行到了花厅的主位上等着。

    行渐携弟弟进来,规规矩矩地冲云矩行了礼;云矩看着如今已经长得芝兰玉树的兄弟俩,想到远在蓟州的兄长,眼眶不自觉发了红:“好;好;自家人不讲那些虚礼,都起来;起来坐。”

    然后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给两位小公子看茶。

    行渐双手接过;极恭敬地开口问候了云矩的身体、府里的情况。

    云矩抿了口茶;含着笑与他闲话:“我的身子一直就那样;冬天的时候免不了的疼;忍忍便略好些;你父王也都省的,倒是你婶婶,这些年越发操劳了;晚上睡不大安稳;上次你父王从蓟州托人送来的安神香,说是西域的东西,你婶婶用着直说好,倒是还未当面谢过,今天也是不巧,她与行俨都不在府中,不过你们好些年不来一趟,今个儿也不要急着走,待你婶婶回来,叫她亲自给你们下厨。”

    行渐不由羞涩地笑了笑,他素来大方,只有在极亲近的人面前才忍不住害羞露怯,腼腆起来倒是看出一股与行追如出一辙的味道,可见二人确实是亲兄弟:“安神香那个,婶婶用着好就好,本也是无意间与西域人做生意得的,婶婶要是喜欢,我就与他们定个长期的章程。”

    云矩也不推诿客气,直接笑着应下了他的好意,行渐脸上便显出几分激动的神色,可见颇为以此为荣。

    云矩问他家中的事:“你父王如今身子如何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