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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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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渐不喜他话里的轻佻之意,脸也拉了下来,冷冷地回:“是与不是,又有什么问题么?”

    云涟冷笑道:“你们是些什么玩意,自然与我是无关的,只是少见有人不好好做人,偏爱去做狗的,还不许人看个热闹了。”

    行渐大怒,一把揪住云涟衣领,冷冷道:“十六殿下,渐自认对您从无有过任何冒犯之举,您却屡屡口出恶言,辱及家中长辈,又是意欲何为?”

    云涟一把打开他的手,冷笑着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不屑道:“好一个从未冒犯,又好一个辱及长辈,你莫不是忘了,论辈分,你也该称我一声叔父么?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见你记得尊敬长辈了,我就说你们一家是奴性不改,一心舔着颍川王的鞋子当哈巴狗,还说委屈你们了不成!”

    “你和你弟弟,呵,都只会学来你父王的那一套,遇事不会动半点脑子,就知道来搞替人顶罪那一套,你们觉得你们自己很伟大么?忠心?可别要说出来笑死人了,既然如此,你怎不干脆叫你父王和母妃什么也别做,只专心多生几个儿子出来,一个废了下次换另一个上,岂不是更好?”

    行渐双拳紧握,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云涟话里话外对云矩不敬,他自然是很生气的,可真听他骂下来,行渐竟然发现,自己几乎毫无反驳之力。

    过了近十年,他以为自己早都长大了,不可同日而语了,无坚不摧了。却在云涟的质问下,近乎惶恐地发现,自己似乎依然还只是当年那一个,只会彷徨地抱着云矩的手臂大哭的孩子。

    什么都做不了,什么用都没有。

    云涟冷冷地看着他,寒声道:“我不管你们是被颍川王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的,都为了他要死要活的,可是我警告你,你和你弟弟,若只是因为行俨是颍川王的儿子才为他做这些许事,那就大可不必了!”

    “行俨身边,还不缺你们这些只会摇首摆尾之徒!趁早离他远些,也省得日后再平白惹他伤心。还替他来谢我,呵,你看颍川王自己敢来我面前说这句话么?”

    “再这么大肆咧咧地犯到我面前,不待旁人去收拾你,我先废了你们!”

    行渐通红着眼冷静了许久,突然笑了。

    他轻轻凑到云涟耳边,含笑道:“十六殿下对五叔如此不满,却对行俨堂弟一片赤诚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云涟脸色一变,阴寒不定地看着他。

    行渐呵呵一笑,讥讽道:“难道贤妃娘娘没给您说清楚么?您与行俨,可并不是那种关系啊你别是,想做哥哥想疯了吧。”

    云涟一拳直接打了过去。

    行渐呸出一口鲜血,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往脸上招呼了去。

    行俨与行追两个手拉手好朋友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俩人打作一团的场景。

    两个人惊得瓜都掉了,不约而同地齐声喊道:“大哥/十六叔!”

    行渐推开云涟,扯出一抹安抚的微笑来,轻轻龇了一声,端方道:“无事,只是看十六殿下功夫好,切磋一番罢了。”

    行追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行俨满眼狐疑地看着他俩,疑惑道:“十六叔?”

    云涟反手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在肚子里把专往他脸上下黑手的行渐骂了个狗血淋头,黑着脸勉强道:“不错,我们二人正是在切磋武功,别人切磋比武你说没看过么?一脸傻呆样!”

    “也对,就你那三脚猫的拳脚功夫,恐怕也是真没见过真正的切磋是什么样的。”

    行俨被他好一顿埋汰,气得脸颊鼓鼓的,很不高兴地表示:“你这才哪到哪儿啊,就光会看不起人了!你且等着,我这次拜的两个师傅,还是有点本事的,待我学成了,看我不打得你落花流水,必要你刮目相看!”

    云涟懒洋洋地假笑了一下:“啊,那我可真是非常害怕的呢!”

    行追听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行渐在旁边看着,也默默地笑了。

    行追仰起头看他大哥,小声地问:“大哥,我是后日启程去颍川么?”

    行渐点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应承道:“不错,届时我会亲自送你过去的,不要怕。”

    十日后,颍川,王府后院。

    行渐今日就要收拾收拾回洛城了,行追特意起了个大早,想为哥哥准备点东西,结果发现大哥早都起了。

    行追在后院默默站着,羡慕地看着行渐舞完一套剑法,忍不住赞叹道:“大哥的身手,越发精湛了。”

    行渐谦虚地笑了笑,接过旁边服侍的丫鬟手里的帕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撒开手,笑着看着行追道:“想学么?”

    行追吃惊地望着他,激动道:“我我我,我可以么?父王不是说,我若想练这套剑法,还要再等几年么?”

    行渐笑着摇了摇头,回道:“话虽如此,可行俨堂弟都开始努力了,你现在不学,不怕自己被落(la,读四声)下来?”

    行追有点激动地暗暗多瞅了哥哥手里的剑好几眼,又是羡慕又是自惭形秽道:“我自然是怕的,可是弟弟,弟弟一向是很优秀的,还有十六殿下在,他只要愿意下功夫,学有所成,是指日可待的事。大哥我不想被落下,我,我也想学剑。可是我不行,我怕我的身手学不来,我一向是比较愚钝的,在武学上,也不大开窍”

    行渐摇了摇头,屏退四下,正色道:“追儿,你可知,学剑最重要的是什么?”

    行追愣愣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行渐一脸肃然地看着他,道:“武学一道,最重要的,不是你的根骨有多好,也不是教你的师父有多强,而是你有没有一颗学武的心。”

    “你原来,不是愚钝,而是太过恬然,看淡一切,习惯于随遇而安,父亲说要你再等等,就是很清楚,你的心性,即使当下勉强开了蒙,也在武道上走不了太远。”

    行追虔诚地听着大哥的话,近乎惶恐道:“那我现在我现在要如何做才能改变?我,我想好好学武,我想和大哥一样”

    行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蓦然笑了:“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追儿,告诉我,你想学武,是为了什么?”

    行追愣了愣,思索了一番,默默道:“弟弟,我担心弟弟,他我有点怕他会再被人欺负我想保护他。”

    行渐点了点头,笑着道:“这便够了。”

    “想保护一个人,就是你最初踏上这条路的初心,记住它,你就能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行渐把手里的剑递给行追,淡淡道:“拿着它,试一试吧。”

    行渐的佩剑名曰潺水,它的上一个主人,是前朝有名的第一杀手江南客。

    于乍然春光处,水光潋滟,情意绵绵,却也暗藏无限杀机。

    那是用来杀人的剑。

    行追惶恐地接过来,吓得直摆手:“不行,我不行吧,直接用潺水么?我不太行啊大哥,可以先换个别的剑来么我完全不会啊”

    行渐握着他的手,缓缓抽开了潺水的剑鞘,在雪白剑身的反射下,他的表情肃穆得有些漠然。

    他冷冷道:“剑,就是用来伤人的,不会伤人的剑,不配被称作剑。”

    “而你要想拿着它伤人,首先要做的,就是不怕被它伤到。”

    “两军相遇,狭路相逢,生死相搏,以命相对之时,谁不想死谁先死!追儿,你记住了么!”

    行追看着潺水漂亮的剑身,沉默半晌,突然着了迷般伸出手向它摸去。

    潺水锋利,可吹毛断发,行追指尖未真正触到剑身,就被其上那冰冷的寒意所慑住。

    手上有伤口破开,几缕鲜红涓涓流下。

    行追垂着头,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正在不断流着血的伤口,突然笑了。

忆初心() 
行追仰起头去看行渐;眯着眼睛笑:“大哥;我好像有点懂了”

    行渐没多说什么;只默默把剑收了起来;唤人来给行追包上伤口。

    兄弟俩在后院假山处坐下;行渐想了想;主动挑起话题道:“追儿;你可还记得,我的剑,是被谁开的蒙么?”

    行追眨巴眨巴眼睛;笑着道:“这个我自然记得,是颍川王叔亲自教你入的门,连这潺水;都是他赠你的。”

    “小时候在蓟州那边;你每每练剑练到瓶颈,父王都拿这个来说事骂你;不怕大哥笑话;说来好玩;我幼时每每看到父王因此骂你;在心里暗暗同情的同时;都默默祈祷将来我学剑时;可千万不要颍川王叔来帮忙,当然,我现在早已知道;王叔于剑道;是当世高手,我那时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啊哈哈哈。”

    说起这个,行渐也忍不住笑了,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潺水的剑身,笑过之后,神思怅惘,又轻轻道:“但你估计不知道,王叔是什么时候教的我学剑。”

    行追端正坐了,专心等着他开讲。

    行渐不知怎地,今日就突然来了谈性,可能是先前被云涟骂的,也大概是被行追今日的事勾起了旧时的回忆总之,有些话,有些他以为会一直埋在自己心里一辈子的话,突然就很想说给弟弟听了。

    也许听的人根本就不重要,他就是,单纯想说罢了。

    而眼前的人,又恰好是一个可以放心说话的人。

    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我第一次开蒙,是在七岁的时候,方才我让你试试潺水时,你道你不太行,其实你表现的,已经比那时的我,好太多了。”

    “我那时候,甚至连马步都还扎不了三个时辰,底子全无,根骨一般,而王叔教我用的第一把剑,是他的青崖。”

    那把逼得东宫太子弃剑认输的青崖。

    那把经历过无数名将剑客,染过万千鲜血,勾勒出无限传奇的青崖。

    门阀温氏囤此剑,是献于每代家主,以此为召。

    温临轩凭借一己之力,让这把剑活成了另一个传奇。

    温临轩死后,此剑本该传给他的弟弟,当时的下一任温家家主,却在颍川王的百日宴上,被温家双手奉上。

    世人都道这是温家对皇贵妃和颍川王宣誓效忠的一大标志,其中内情,知晓者,渺渺。

    可惜那把叫少时的行渐激动震惊的青崖,如今早已被云矩束之高阁,再也不碰了。

    行渐说到这里,突然就感到一阵钻心刻骨的疼痛。

    他仰着头,含着泪,轻轻道:“其实王叔,本来是没想过亲自教我学剑的,至少没打算用青崖给我开蒙青崖剑名声广博,传奇无数,可与他的声名赫赫一道相传的,是他的每一届主人,皆尽死于非命。”

    连温临轩本人都曾不例外。

    十年前的颍川王府,云矩皱了皱眉,无奈地看着刚及她胸口高的行渐,忍不住多叮咛了一句:“此剑不详若非情况特殊,我真不想要你用它来开蒙罢了,左右有我,就是其上有再多怨咒,也不该报到你身上。”

    行渐忍了忍,声音里还是莫名带了些哭腔,哽咽道:“你知道,王叔是因为什么松口教我的么?”

    行追屏住了呼吸,轻轻地摇了摇头,完全不敢去惊动他。

    行渐闭了闭眼,低下头,眼眶通红地看着行追,寒声道:“十年前,皇祖父为集君权,恐世家势大,丝毫不念及当年恩义,拿温家开刀,杀鸡儆猴,为震慑诸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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