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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冠天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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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方小姐可知晓江阳城中曾有位扶摇真人。”

    “那我们所说的便是同一个涂家。”方韵之虽然不过双十年华,但对江阳城的情况了若指掌,“涂家是四十年前搬迁入江阳城的,三十八年前买下八宝街,还颇为慷慨地给每户人家额外发了遣散费安家费,供他们去旁的地方栖身。

    等烟罗街建起,生意蒸蒸日上,三年不到,便成了首屈一指的商户。

    至于那位扶摇真人,我曾听家父谈起过,说是在四十年前就离开了。”

    阿绿骤然张开翅膀,剧烈扑腾了两下,鸟『毛』抖落一地。它又扯起了嗓子,声音尖尖细细,很是扎耳:“不可能!老柳不可能离开的!”

    扶摇真人柳畔影,江栖鹤多年的好友,是个极为恋旧之人,对亡妻爱意深重。

    当年逢花仙子离世,他独坐树下十载久,尔后带着那一捧骨灰回到八宝街上逢花仙子旧居,不出户足有七十年。

    他是个痴人,爱了谁便是一生,那人离去,一生就到了头。将他牢牢拴在世上的,是逢花仙子离世前的那话,为了那句话,他断不会离开此地。

    “再者,阿一算过了,扶摇真人身上中了一种无法追查方位的咒。就算离开,他定也不是自愿离开的!”阿绿又道。

    雷鸣般倾坠而下的水声盖不过绿羽鸟细长的声线,方韵之颇为难受地皱起眉来。恰在这时,原本就漆黑昏暗的头顶忽然投下更为浓重的一抹,巨大的阴影罩在上方,等抬起头时,却已唰然滑出视野。

    咚——

    滔天的水花溅起,黑沉沉的水冲上石坝,直到往石洞漫去数尺才退去。而深潭之中,那庞然大物就那么沉下去,迅速不见。

    江栖鹤凝视那东西片刻,回头来长长一“哦”:“先前不是说,整个江阳城的气运都被涂家给吸走了吗?我想这一处,约莫就是涂家的排污地。”

    “什么意思?”方韵之飞速问。

    “天地间讲的是一个‘和’字,也就是平衡。”江栖鹤慢条斯理地解释,“他涂家夺了整座城的气运,自然会生出些阴暗污秽物。他们不得不将之丢出去,否则怎么可能日复一日地繁荣昌盛呢?”

    他又抬手一指,白皙指尖在夜『色』中一挑而过,但只有陆云深一人能看见。

第18章 一瞬之华(八)() 
第三章一瞬之华(八)

    那团黑影下落的速度太快,除开江栖鹤与陆云深,没人看清里面是什么。后者是个江栖鹤不开口、或者说话对象不是江栖鹤,就鲜少动嘴发表意见的主,所以为陈一和方韵之只能听江栖鹤鬼扯。

    “不净童一般如六七岁孩童大小,但方才那个,你们可以想象成是几百个小孩儿被叠吧叠吧堆到了一起,每一个都脸朝外。落下来那会儿一个二个都睁着眼往外瞪,惨白的手不断挥舞,企图从大团体逃出来。”

    两人皆被江栖鹤的描述吓得不轻,而沉入水中已有些时刻的不净童竟在这时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凄厉穿耳,哀啼幽怨,刺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发疼。

    往细了辨,似乎还能听出那几百个尖细之声重合在一起形成的。

    江栖鹤慢吞吞一“啧”:“听这响,不净童居然就这么被驱散了。”

    方韵之后背生寒,指尖发抖。

    她很快把江栖鹤的话串了一遍,理清重点后,银牙狠狠一咬,眸眼愤怒道:“听春风君的意思,涂家吸走了整个江阳城的气运,为消除此行为带来的负面后果,所以搞了这么一个水潭?”

    江栖鹤点了一下头,“没错,就算不是涂家,也是别的人。没有整个城的气运,生不出这么畸形庞大的不净童来。”

    方韵之清楚气运对于一方水土意味着什么。

    往小了说,是个人生死、祸福灾病;往大了说,便是一座城的兴盛与衰落。

    “你可曾察觉过,虽然江阳城表面上没出什么大『乱』子,但百姓的精神头都不如从前了,魑魅魍魉的小打小闹也胜于前代。”江栖鹤又道。

    “是,病患逐年增多。现在正是春种时节,但许多人不愿下地劳作,都懒散地闲在家里,或是去烟罗街寻欢……再者,我们向神都发出的求助次数也一年胜过一年。”方韵之说完,抿紧嘴唇,“我与父亲都以为,这是受到浊气影响。”

    “你若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就知道不是了。”陈一『插』嘴道,“七州上处处有浊气,但旁的城池里,人的精神面貌都是好的。”

    方韵之眉头紧锁,眼睫轻颤,神『色』满是纠结。

    她是城主之女,含着金汤匙出生,但与旁的贵族纨绔不同,她年复一日承担着这份荣耀带来的责任。

    习文通武,走南踏北,都是为了继承此一城后,能不损父辈祖先荣耀,能为一方百姓带来安宁繁荣。

    片刻后,她垂着的手紧紧捏住裙摆,道:“我不能因为你是春风君就轻易相信你,这事有待查证。”

    江栖鹤表情不变,甚至很轻的笑了一下,“你说得很对。”

    说完,他然后悠悠转身,仰面望着天空,伸了个懒腰,“走吧,从这上头应该能出去。”

    江栖鹤现在只剩一缕魂魄,没了肉身束缚,天上地下到处『乱』飘,随意自在得很。

    见这人身影从剑光外消失,陆云深立马提气追过去。

    就是方才江栖鹤手指轻触剑尖那瞬,他与江栖鹤之间生出了某种联系,他能模模糊糊感知到那人所在方位。

    江栖鹤不知道这点,只道陆庄主似乎真的很有天赋。

    他们身处的这个世界,与江栖鹤来此之前、看过的诸多修仙小说设定不同。这里的人、仙、鬼是完全分开的,三界隔阂深重,就算是修行至巅峰的十圣,也很难找到方法看见、触碰鬼魂。

    不过三界亦有连接之处,比如代行天道意志、掌管天镜的连山一族,比如极西之地的黄泉。

    江栖鹤的情况说来古怪。他乃已死之人,在长夜里沉眠长达五百年,但有一天竟睁眼回了魂,那感觉仿佛是有人刻意将他召回来似的。

    而现在,他失去了依附的躯壳,却仍停留在天地间,能与陆云深他们说话。

    他好似被三界遗忘了一般,天道不加以束缚,虚渊之力任由驱使;黄泉不加以召唤,随他停留在人世间。

    啧。

    江栖鹤自嘲一声,觉得自己还真是成了个怪物。

    他一路往上,陆云深追在身后。

    两人很快身形齐平,陆云深一头白发翻飞在空中,就像在青州时,随处可见的暮叹花。

    江栖鹤偏了一下头,看那银白纷飞的发从自己肩头穿过,不由感慨,“朝如青丝暮成雪……上次咱们见面,你头发还是乌黑漆亮的。”

    陆云深垂眸将糊在脸上的发撩到耳后,思索片刻,歪过脑袋道:“你的,黑『色』,喜欢。”

    “哟,你还会说新词了。”江栖鹤不由挑眉。

    先前陆云深与他说话,几乎是重复他话里的词,如今冒出了句新的,是不是说明脑子在渐渐变好了?

    白发小孩儿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敛下眸光,手指在剑身上轻轻擦划。

    江栖鹤以为他这是又找不到词了,哪晓得这小孩骤然抬起手来,剑风一扫,竟推得他往后落去数丈,直直落回山洞前。

    抬眼时,只见白衣小孩儿半仰着身子悬在虚空中,雪白重剑与天幕中落下的一道光撞在一起,像是在深黑画布里炸开一朵明亮花朵。

    这光颜『色』艳艳,来得邪门,一道未平一道又起,陆云深倒仰着旋身往地面撤去,坠到一半时兀然止住下行趋势。

    他重剑横挥,最初那瞬光与末尾的点在一处,亮弧乍现于空,圆如十六月夜。

    华光升起,天上地下处处生寒,江栖鹤脚下的葱郁矮木凝出霜白,沉黑水潭眨眼封冻。

    “是这个地方在搞鬼,约莫是用来对付不听话的不净童的。”江栖鹤对身后愣成两个棍儿的陈一与方韵之解释,接着安抚,“放心,你们陆庄主不至于这种小玩意儿都破不了。”

    他负手而立,安心等候在底下,陆云深也没令他失望,大抵十三四息过后,就听得头顶传来“砰”的一声,那仅有几颗可怜星子缀在西边的天幕破了,『露』出被一弯笼在云后的月来。

    陈一却抖了两抖,“咱们把这地儿的罩子给摘没了,要是不净童跑到城里去,怎么办?”

    闻言,方韵之皱起眉头,江栖鹤却心说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那厢,勤苦劳作一番的陆大庄主收剑回到江栖鹤身旁。

    剑光幽幽,陆云深抬头凝视江栖鹤,目光灼灼。

第19章 万山红遍(一)() 
第四章万山红遍(一)

    陆云深眯了一下眼睛,眉尾垂下去,头往上轻抬几次,好似在蹭江栖鹤手心,又像只被逗得舒服的猫一般。

    江栖鹤挑了挑眉,“我发现你长高了。”

    “咱们就几天未见,你竟比先前高了三四寸,你都吃些什么?”

    陆云深偏头定定凝视他:“没吃。”

    江栖鹤想起初见那日,这孩子狼吞虎咽吃下大半张桌席,心说是不是饿几天饱一顿习惯了……

    但念头一转,陆云深乃无相境后期的修为,根本不需凡尘俗食果腹,那日为何就饿疯了?

    疑点重重。

    江大爷将手从白发小孩儿头顶收回去,转头去看天幕,后者却出乎意料地一动,将上挑的剑翻转下垂。

    江栖鹤从视野消失的同时,陆云深把剑往前一送。

    清越鸣响又起,雪白剑身大亮,光芒以剑为中心往四面散开,带起的风掀得衣袍猎猎。

    霁青衣角与伫立剑光中那人的霜白袖摆交织在一起,陆云深这番无师自通的举动,不仅让旁边的阿绿他们将江栖鹤看得真切,还令江栖鹤透明虚无的身体半化为实。

    陆云深伸出手去,如往常那样抓住江栖鹤手指,然后渐渐上移,扣住五指。

    “你在干什么?”江栖鹤眉眼间那抹轻缓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因震惊而蹙起眉头。

    他清晰地感觉到枯荣剑的气息不断涌入体内,游走过十二经,让四肢百骸盈满暖意。

    这种感觉很舒服,就像四月天的午后花园,阳光倾泻,藤椅轻摇,惬意得让人忍不住阖目小憩,想要沉溺其中。

    但江栖鹤却猛地抬袖一挥,甩开陆云深的手,将已经没入魂体过半的雪白重剑给震了出去。

    这个动作令他脸『色』唰的一下惨若金纸,他后退几步,飘飘颤颤地踩到另一旁的青岩上,离开那华亮剑光。

    深黑水流一刻不歇地自崖顶垂落,水雾弥漫使得周遭仿若幻境,水珠啪啪哒哒不断溅上岩石,在光滑石壁上一朵接一朵开成花,江栖鹤眸光下敛,沉声道:“陆云深,我与你说过多少次……”

    枯荣剑的清脆蜂鸣化作一声哀泣,陆云深唇角亦垮下去,朝江栖鹤的方向追了两步,第一次在他说话时出声打断,“我想,看见你。”

    他踏到江栖鹤身前,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注视这人所在的虚空。

    “我想……触碰你。”

    “看不见,『摸』不到,我……很难过。”

    陆云深的话一声比一声苦涩,蒙上一层水珠的银白长发扑到面前,衬得黑眸点墨似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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