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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总想抛弃朕-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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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宇文泓头一次跟她说如此长的一句话,却换不来她丝毫的欣喜,他话里话外有迁怒自己的意味,她不是听不出来,就算此刻能离他近些,也只是叫人如坐针毡。

    可这是皇命,淑妃只得尊了声是,乖乖退回到座位上等。

    静瑶叫人给她沏了茶,她端起轻抿一口,手指凉的厉害,热茶似乎也捂不热,身边的两人两情相悦,自己又算是什么。

    好在没叫她煎熬太久,约莫半个时辰后,内廷监杜忠匆忙过来回话了。

    杜忠一脸谨慎道:“回禀陛下,淑妃娘娘,贵仪娘娘,奴才已经查实,今日送至棠梨宫的点心所用油脂与玫瑰酱皆来自重华宫小厨房无疑,奴才们亦在重华宫内,发现了剩余含有断肠草的玫瑰酱。”

    也就是说,凶手确实是重华宫的了?

    淑妃心内一定,在旁适时问道:“重华宫内住着徐婉仪与韦婕妤两人,可查得出究竟是谁下的手?”

    杜忠回答的很谨慎,“两位娘娘虽然都矢口否认,但奴才查出,装点心的那个瓷碟,却是与徐婉仪殿中的属同一批次采办,因此,此事应是徐婉仪的嫌疑更大一些。”

    杜忠话音才落下,只见宇文泓冷声道,“否认?好,朕要亲自看看,证据摆在面前,她还能如何狡辩?”

    说着命人备御辇,往重华宫驶去,静瑶与淑妃则在后面跟上。

    御驾很快到了重华宫,这是此地头一次迎来君王,谁也没有想到,却是在这样一种境况之下。

    宇文泓下了御辇直接去往正殿,一路满面冰霜,冷的吓人。

    这里原是徐婉仪的住处,但因为方才君王的搜宫旨,早已一片混乱。隐约能听见徐婉仪在大吼,“不是本宫做的,你们休想冤枉本宫”

    然而顷刻后就听见响亮的通传,“陛下驾到。”

    殿中众人皆是一愣,陈尚宫最先反应过来,忙带着众人下跪接应:“恭迎陛下。”

    紧接着便见皇帝迈进了殿中。

    徐婉仪方才还在大哭大闹,反应比别人迟疑一步,直到见到他的人,这才跪下去,痛哭流涕的说:“臣妾参见陛下,求陛下为臣妾做主,臣妾被人陷害,臣妾冤枉”

    宇文泓不屑于同她浪费唇舌,看向陈尚宫,道:“你来说。”

    陈尚宫垂首遵是,上前禀报道:“从宫外买鼠药的宫女是徐婉仪手下的,内廷监方才也在院中花圃里,发现了被掩埋的玫瑰酱;且刚才韦婕妤也已经证实,前几日,徐婉仪的侍女燕儿曾在院子里晾晒玫瑰花瓣,内廷监甚至查出,送去棠梨宫的那碟点心所用的油脂都是出自徐婉仪的小厨房内如此多证据已经摆在面前,可婉仪娘娘就是不肯承认。”

    宇文泓听完,没有先同徐婉仪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殿中另一位女子,看了下她的打扮,问道:“你就是韦氏?”

    韦婕妤垂头答道:“回陛下,臣妾正是韦氏。”

    多可笑,入宫都要三年了,皇帝居然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宇文泓继续问道:“你前些天的确看见徐氏命人晾晒玫瑰?”

    韦婕妤点头说,“臣妾句句属实,前几日臣妾的确看见燕儿在院中晾晒玫瑰,这个时节玫瑰本就难找,臣妾好奇问了问,燕儿自己说,徐婉仪想吃玫瑰酱,是从司苑处暖房中寻来的。”

    韦婕妤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说话时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宇文泓听后,又命人去找司苑处的人,很快,秦司苑亲自赶到,这回不必宇文泓亲自发话,陈尚宫身为上司,主动问道:“秦司苑,徐婉仪身边的丫鬟前几日可曾问你要过玫瑰?”

    眼前这么大的阵仗,秦司苑可不敢说谎,赶忙点头道:“回尚宫大人,的确有这回事。”

    众人心中顿时了然,看来无论如何,徐婉仪也逃不了嫌疑了。

    宇文泓把视线转向仍在地上跪着的徐婉仪,冷声问道,“这么多证据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枉你爹徐志清还是龙图阁学士,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满口礼教伦常,竟会教出你这样的女儿!”

    他语声锋利,已经显露出怒气,徐婉仪心里苦笑,他知道自己的爹是什么官位,这是不是代表皇帝是认识她的?可认识又怎么样,他头一次来,居然也不分清红皂白的冤枉自己!

    徐婉仪摇头痛哭:“真的不是臣妾,请陛下明鉴,臣妾今日确实叫人做了玫瑰酥,可那是做给自己吃的,从来没有拿出去送到棠梨宫去”

    闻言宇文泓冷笑,“自己吃?那为何还要把剩余的玫瑰酱埋在园圃?来人,把那东西挖出来,叫她自己吃吃看!既然没有搁害人的东西,朕倒要看看,你敢不敢自证清白!”

    徐婉仪吓得一哆嗦,事到如今,恐怕狡辩没有用了,他根本不相信自己。

    唯有实话实说,或许可以为自己谋条生路吧!

    徐婉仪又道:“请陛下明鉴,臣妾的确是叫人做了碟玫瑰酥送去了棠梨宫,可是臣妾真的没有在那里面放断肠草臣妾,臣妾只是叫人放了些黄良而已,根本没要害李贵仪的性命啊”

    话说到此,殿中人都是一惊,徐婉仪承认了,这点心果然是她送的但是所谓的黄良又是怎么回事?

    静瑶与淑妃跟着皇帝来的,与众人一样听得清清楚楚,见果真是这个女人生事,一方面无比愤怒,另一方面却也迟疑,忙在旁问道,“黄良?你为何要放黄良?”

    左右已经说了出来,徐婉仪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同皇帝交代:“臣妾嫉妒李贵仪受宠,想给她个教训,便放了些黄良,原本只是想叫她吃些苦头而已,真的没有在里面放啊!”说着再度给皇帝磕头,“求陛下明鉴,求陛下明鉴。”

    寻常人吃些黄良,大多就是泻肚子,根本不能同能致人死亡的断肠草相比,所以众人听完都觉得奇怪,这黄良居然会变成断肠草?莫不是这徐婉仪还在狡辩吧!

    淑妃在旁冷声道:“徐婉仪,到了这份上,唯有坦白一路可走,莫再狡辩,耽误大家的时间。”

    徐婉仪摇头哭道:“请陛下明鉴,臣妾说的都是真的”

    可强大证据摆在面前,她又几次改口,几乎不会有人信她了。

    这时候,宇文泓沉声开口,问道:“别人受宠,你就下毒手暗害,居然还敢说‘只是叫她吃些苦头’?朕问你,你可知今日大理三公主也在棠梨宫?是不是还打算叫她也一同遭殃?”

    这个想法,徐婉仪的确曾起过。

    她觉得若是段菁菁也中了招就更好,连累了客人,太后必会以此治李妙淳的罪,到时候她会更难受!可现在的问题是,她已经交代说只是想害静瑶而已,便咬死了不能承认说知道段菁菁在场,否则罪加一等,她岂会有活路?

    她稍稍迟疑一下,摇头说并不知情。

    然而宇文泓已经看透这一点迟疑的背后,他继续道:“玫瑰酱里究竟放的是什么,很容易判断,今日做点心的人何在?”

    陈尚宫立刻指着身后的一个宫女答话,“回禀陛下,就在此处。”

    宇文泓又问杜忠,“从花圃里挖出的东西呢?”

    杜忠答说,“就在殿外。”

    宇文泓说,“很好,叫她亲自试一试便知。”

    杜忠立刻应是,招呼太监上前,然后就见那个叫做燕儿的宫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拖去了殿外。

    内廷监的人将燕儿拖到院中,就要往她口中灌那剩下的玫瑰馅,殿中众人虽然没敢跟去院外,然院外的声音却清楚的传到殿中,初时听见燕儿还在痛苦挣扎,然只是顷刻之后,就没了动静。

    杜忠很快进到殿中回话,“启禀陛下,人已气绝身亡,症状确属断肠草无疑!”

    话音落下,众人心中皆是惊惧,毕竟方才还在殿中的大活人,转眼间变成了一具尸体。

    静瑶也是受惊不小,然而此刻,心中更多的却是愤怒,若不是老天开眼,今日死去的就是无辜的段三公主了!

    宇文泓又如何没想到这一点?尤其想到徐婉仪竟是因妒生事,更加怒不可遏,厉声对下跪的女人说:“可还要狡辩?”

    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宫女燕儿就这样没了,徐婉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此时哪里还能完完整整的说出一句话?只是边摇着头边结结巴巴,“不是,不是我,不是,断,断肠草”

    原本花容月貌的人儿,竟成了这副样子,众人都在心间感慨,若非心思歹毒的要去害人,徐婉仪何至于会变成这样?眼下可真是活该!

    就在此时,殿中又响起皇帝的声音,“这样的女人,蛇蝎心肠,因妒害人,甚置家国于不顾,实在天理难容!来人,现在就将她拖出去杖毙!”

    内廷监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君王旨令一下,立刻上前拉人,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徐婉仪只是个瘦弱的女子,再怎么挣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拖去了殿外

    女人凄厉的呼喊越来越远,殿中终于清净下来,却叫众人胆战心惊。

    陈尚宫毕竟是看着皇帝长大的,见他愠怒异常,忙出声劝道:“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为先。”

    殿中众人纷纷附和,淑妃身为位分最高的,忙也劝道:“徐婉仪罪有应得,所幸尚未造成恶果,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徐婉仪的确罪有应得,但此时静瑶还是有些疑惑,她总觉得今日淑妃表现的太过镇定了些

    宇文泓呼出一口浊气,不愿在此地再多停留,只留下一句“都散了吧”,便起身要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想起跟来的静瑶,回头招呼她一同跟上。

    前后不过半天的功夫,凶手就被法办了,效率倒还算高,但静瑶总觉得似乎还欠缺了什么,毕竟徐婉仪被拖出去的时候,还断肠草不是她放的

    她想同宇文泓提,但见他此时正在气头上,一时有些犹豫,正当此时,却见宇文泓同她说,“朕要去趟段二那里解释一下。你先回去吧。”

    好友携妹千里迢迢的来做客,没料到却险些因为自己后宫的蠢女人而遇害,他身为主人,面上很是无光。此番事情既然有了交代,必须要去致歉才是。

    静瑶见他仍在沉着脸,不由得想到他下令叫燕儿试药及处置徐婉仪时的样子,他其实一直是生杀果决的君王,只因平素对自己太好,很多时候,自己几乎要疏忽了。

    她不敢有异议,忙应了声是,御辇把她送到棠梨宫门口,等她下来后,没有再停留,直接去了段二兄妹所在的碧清园。

    见到静瑶回来,倚波赶紧上前询问,“怎么样?事情有交代了吗?”

    静瑶有些无力,跟她同去的宵雨忙替她说,“是重华宫的徐婉仪干的,她嫉妒娘娘受宠,叫她的宫女往玫瑰馅里添了。”

    “天哪!”倚波颇为惊讶,“这徐婉仪的爹好歹也是个大学士呢,她书香门第的,居然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那皇上说怎么处置了吗?”

    宵雨心有余悸的说:“陛下已下令将她杖毙了,她先前一直不肯承认,还狡辩说只放了些黄良而已,皇上就叫那个做点心的燕儿亲口吃了玫瑰馅,人当场就死了”

    原本还担心皇上下不了狠手,听见宵雨这样一说,倚波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儿,咂嘴说,“陛下圣明。”

    耳听宵雨又将方才讲述一遍,那些疑惑重新浮了上来,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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