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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贵为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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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北齐军营见到的人是你吗?”玉璞溪再一次疑惑地问道,她始终相信,那次遇到的人就是长陵,而眼前的人也是长陵无疑。

    傅纪言被玉璞溪这样一问,一愣,随即乖巧地点点头。她上次将她打晕,也有些歉意,遂警惕性也放松了些。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眼前这位姑娘敌意不起来。

    玉璞溪抿嘴看着她,迟疑了一刻,缓缓向傅纪言走来,眼神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待了很久,玉璞溪突如其来地再次将自己贴向傅纪言,藕般的玉臂缠绕住傅纪言的脖子,略微抬头,带着魅惑般的眼神望着此时已然僵硬的傅纪言。

    傅纪言被这样带着诱惑的眼神吸引住了,不知为何,她有些移不开眸子,连带着身子也跟的移不动,感受着怀中这具略带妖娆的身体,觉得陌生又熟悉,还有些舍不得

    魅惑的唇近在咫尺,含羞带怯的眼神死死锁着她的眼神,玉璞溪微微踮了脚尖,将自己的唇缓然向上送去,而一只手放在傅纪言僵硬的背上,意图将她更贴近她。就在双唇快要相触的那一刻,只听到傅纪言闷哼一声,有些耻辱地捂着下身,一把将怀中女子推开,气愤地望着眼前这个女子,脸上露出青红相间之色,颇为尴尬和惊恐。

    玉璞溪被傅纪言推的后退几步,也不在乎自己是否受伤,望着自己的左手,蓦地看着傅纪言笑了出声。她果然是长陵,自己不会错的。试问,全天下可能有两个长得很想象的人,但全天下怎么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女扮男装的女子呢?心中突然一暖,眼睛一湿,长陵还活着,这已然让她痛哭流涕地感激上苍。幸好自己还苟活在世上,否则她怎么能等到长陵出现的那一刻,即使眼前的人不认她,但是她还活着,已让她心满意足,已是万幸。

    “你是女子吧?”玉璞溪努力克制住方才冲动地想要哭泣的情绪,抬眼目光柔柔地望着眼前这个一脸愠怒的女子,全然没了刚才妖娆魅惑的勾人气息,整个人清新宁静,仿佛刚才那姿态妖娆的女子不是她。知道了眼前女子的身份,玉璞溪便心中更加笃定。

    “你怎么知道?”傅纪言心头一惊,仔细品味着女子方才怪异夸张的行为,有些心虚地问道。这个秘密只有敛歌知道,而且敛歌再三叮嘱过她,这个秘密切勿让别人知道,也就是说她在别人面前,一直是一个男子,现如今,居然不知道被一个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只觉得又羞又慌,没了主意。

    “因为我认识你。”得到了傅纪言这样的回答,玉璞溪微微心安,心中笃定又加深了几分。死死盯着眼前脸色十分难看的傅纪言,慢慢试探道:“你确定现在的你就是真的你吗?”

    若她真的是长陵,那她居然不认识她,难不成失忆了吗?玉璞溪心中一慌,这么久了,没了长陵的消息,原来长陵一直在后燕,她自己却不知她是谁,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思及此,心中五味繁杂,眼神中满是温情。

    “这”傅纪言被女子问得一愣,她仿佛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时间久了,她一直也以为这个身体就是她的,而现在,面对眼前女子的质疑,她显然犹豫了。她知道自己是傅纪言,这个不假,但是对于这个身体的主人,她对她一无所知,莫非带着困惑与不安看着玉璞溪,不知道为何,当心中思虑再三之后,傅纪言有些不确定,只是隐隐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捕捉到傅纪言脸上的迟疑与犹豫,玉璞溪心中揣摩,她应该是猜对了,她知道傅纪言现在的表情带给她什么讯息。“你不记得以前了吗?”玉璞溪幡然上前,眼神充满心疼,“你不记得自己是北齐人吗?”

    什么,北齐人?傅纪言仿佛受到打击一般,猛然退后。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身子的原主是个北齐人,她知道北齐跟后燕是宿敌,若真的是北齐人,那她跟敛歌随即猛然摇头,“姑娘,你一定认错人了,我叫傅纪言,不是北齐人。”此刻的傅纪言显然只想为自己辩解,她不相信女子的话,或许她便不敢相信,一定是这个女子认错人了。但是当她解释出口来,却觉得有些苍白而无力。

    “那你是不是小腿腹处有一长十寸的伤疤?”玉璞溪依然不依不饶,她记得儿时,她,长陵还有宇文克在一起玩耍,那时候她爬上了大树,可是却被树枝挂住下不来,记得那个时候她急得直哭,是长陵,猛然爬上了大树,将她一把给抱了出来跳了下来,那腿腹十寸的伤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时至今日,那个疤痕依然留在那人的腿上,而那人也依然铭刻在自己的心上。

    “你怎么知道?”听及此,傅纪言只觉脑中轰然炸开,嘴角有些抽动。这个女子居然对她这么清楚,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原来,眼前这个女子真的认识她,认识这个身体的主人。

    “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吗?”感受到傅纪言身上莫名的不安与震撼,玉璞溪突然有些心疼。这么久,自己心爱的人都处于一种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状态,这不是长陵该有的。长陵一向都是傲视一切的将军,奈何如今唯唯诺诺的模样,心中一痛,随即上前,轻抚傅纪言的脸颊:“长陵,我是璞溪啊,你看一看我好不好?”她,一定受了很多苦。

    “璞溪”傅纪言嘴中喃喃,此时她早已心乱如麻,手足无措起来,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只知道这女子给她带来的身世之谜让她心中大震,心中一团乱麻。

    “你也不记得你曾经说了大胜归来要回来娶我吗?”不知为何,玉璞溪突然有些感伤。为什么,这人不再那样眼神看她了呢?

    “什么?”这个女子居然是“自己”的未婚妻,傅纪言仿佛受了惊一般瞪大眼睛,忙摆手道:“对不起,姑娘,我,我已经娶亲了,我娶了后燕国的敛歌郡主。”虽然身世让她难以接受,而显然女子说她是她未婚妻的事实让她更不能接受,连忙与她划清界限。

    什么?娶亲,玉璞溪仿佛心中被重钝挫伤一般,钝痛一点点袭上心头。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能再见到她,而她在见到她的时候,她居然娶了别人,而这个女子不是自己。

    “你怎么能娶慕容敛歌?你是北齐的将军,你知不道后燕是我们北齐的死敌,你父亲也是死在慕容敛歌那个女人手里的,你如何能娶她?”玉璞溪闻言,心中猛然一惊,奋力揪着傅纪言衣襟,眼神带着愤恨与有缘。她怎么也想不到,身为北齐守将的宇文长陵有一天居然有一天会娶了自己敌国的女子,何况这个女子“慕容敛歌杀了你父亲,长陵你如何能娶她”语气带着颤抖,此时玉璞溪也有些失去了理智,再她听到她娶了别人那一刻,只觉得心仿佛在滴血一般,全然忘记了长陵已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她,慕容敛歌,是北齐的敌人,更加是长陵的仇人,她怎么可以

    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一次又一次的震撼,让傅纪言有些错乱,只觉得脑中轰然炸开。北齐将军?死敌?父亲?怎么会这样?仿佛一切都是她完全想象不到的,这一切无疑都与敛歌有些直接关系,她好似明白玉璞溪想要表达的意思,难道敛歌

    “不!”失控般的大喊一声,倏然红了眼睛,猛然将玉璞溪推到在地。这些,她不接受的,腿软一般地靠着门喘着气,抵死一般吼道:“你说得都不是真的,我不认识你,我不是宇文长陵,我叫傅纪言。”说着,立马推开门,仓促逃脱。

    她叫傅纪言,她不认识什么叫宇文长陵的,更不是北齐人。

第七十一章 怀疑() 
傅纪言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她刚才完全是失了理智才推开那个危险的女子,冲出门的,直到自己已是精疲力尽,才倚在某人家门前的扶梁处喘着粗气,平复着方才慌张的心情。她不得不承认,玉璞溪的话确实刺激到了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她直到现在才直面到自己的过去。原来她一直对自己的身体什么一无所知,而且最不清楚的莫过于她的身世,她的身体到底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为什么女扮男装呢?以至于面对方才让她倍感震撼和惊恐的“真相”,显然让她承受不住。

    傅纪言慌乱地抬头环了一眼自处,才发觉不知何时她已然走到了后燕国的兵部府。傅纪言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自己怎么又来官兵把守森严的地方,好在身后的依靠支撑着她一直颤抖着的身子,以至于不让她数到,抬头愣愣地望着镶着“军监府”三个大字的牌匾,嘴中慢慢咀嚼,军监府这种地方应该是管理军事、整理兵鉴的地方,应该收藏了很多兵史了。若在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后燕真的与北齐交战,那玉璞溪说得应该就是真的傅纪言突然被自己的这种念头吓了一跳,她居然开始相信起那个女子的话来了,心中万分纠结,看着牌匾的眼睛不禁抬了又低,思忖了好久,才迈了步子朝军监府走去。

    “郡马爷,你要的这几年来我们后燕征战的竹简记史都在这,下官给您取来了。”身穿军监府官袍的官员笑嘻嘻地捧着一大堆竹简呈到傅纪言面前,声音说不出的谄媚。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郡马爷怎么突然来到他们军监府,不过他知道的是眼前这个剑眉清俊的男子是当今无人不知、功高盖世的敛歌郡主的夫婿,他自然想巴结眼前这个“夫凭妻贵”的郡马爷的,其他的一概不管。虽然这郡马爷一来他们这便径直寻到了他兵史部,神情严肃,张口就要他调取近年来与各国交战的卷宗,但既然郡马爷发话了,自然是屁颠屁颠的呈上了。

    傅纪言此时已然心乱如麻,哪里还能看到眼前媚色十足的小官员如此的巴结之态,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小官员见状,赶忙识趣地退下了,小心敬慎地关了门,生怕一个大声惊动了眼前这个“大人物”。

    她记得,若她推算的不错的话,她应该是季夏之初来这个地方的,那找卷宗也该找这个日期左右的。傅纪言怔怔地望着眼前这堆堆叠如小山丘的卷宗,微微皱眉,不知道到底该伸手碰触还是不该,到这个时候,傅纪言还是犹豫了,她有些懊恼自己为何会来这个地方,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始终没有伸过去活着收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傅纪言突然抿了抿嘴,像是鼓足勇气一般,将自己方才悬在半空中的手落到卷宗上,开始翻寻起来。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越恐慌什么,就越想知道什么。也许,害怕的不是事实本身,而是恐慌的真相的不确定性。

    “万安十一年蒲月,后燕主动出兵奇袭鲁疆城,与北齐交战于鲁疆,大胜”在读到这的那一刻,傅纪言愣住了,手上的卷宗不知何故“嘭”的滑落在地上,她只感觉自己脑中轰然的一下像炸开锅一般,扰乱着她的思绪。“后燕与北齐交战”这句话,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中,原来,那个姑娘说的是真的。原来是对玉璞溪的话是全然抵触的,而现在是怀疑,但怀疑,却不知道怀疑谁。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居然是这样特殊的身世,她曾将真的天真的以为,她是敛歌半路遇上捡回来的,可是为何,面对眼前这卷卷宗和那女子严肃的神情,觉得那女子的话绝非在作假呢?傅纪言慌了,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她只觉得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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