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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时代之死人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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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转眼之间就能冲到沙洲上。

    芦苇滩上的沼泽几乎被陷在其中的战马和清兵的死尸填实,除了少数清兵陷入沼泽中举步艰难,大部分清军的冲锋没有受到阻碍。卞之虎领着四百多高字营的兵士列阵沙洲岸边。这时,卞之虎没有三队列,而是排成长长的一排。因为鸟枪的射程也不过一百步,只要清兵挨过第一轮射击之后,冲上沙洲,就成了混战之势。鸟枪是没有第二发的机会的。

    芦苇滩总宽不过三四百步,当清兵冲到一百步内时,高旭高举的手向下一挥,下令高字营的枪兵立时射击。一声震耳的枪响之后,在浓厚呛鼻的黑火药浓烟之中,冲锋在前的清兵也倒了大量人马。当然在高字营的兵士也倒下不少人,因为清兵也有火器,他们用的火器是明朝骑兵常用的三眼铳。三眼铳射完之后,还可以当铁棒砸人。

    徐玉扬为首的五百舍桥乡兵大都用长枪大刀,他们站在高字营的两翼,等鸟枪发射后,就迎上清兵厮杀。

    舍桥乡兵人人身负着家破人亡的血仇,他们亲人的血还没有干,他们虽然初经沙场,但不缺勇气。沙洲之后是滔滔的江水,如此境地可谓背水一战。没有退路,只有向前。没有活路,只有死中求活。在泥泞不堪的芦苇沼泽地里,五百多家破人亡的舍桥乡兵与清兵舍命地拼杀着。乡兵们在激奋之下,凭着仇恨,竟能与清兵杀个旗鼓相当,而不是在十里坡对阵乡兵时的如虎狼入羊群一般。

    徐玉扬为人豪爽,身形高大,膂力雄健,状貌魁梧。他与十几数彪悍的乡兵组成一个尖刀一般的小队插入清兵的阵形之中,几近所向披靡。徐玉扬的尖刀队冲到哪里,清兵挡者皆死。

    舍桥乡兵虽然血勇,但无论战斗意志多高,但临场的战斗技巧不可能一蹴而就。绿营军虽然被高旭说得人心浮动,上阵之后经过初期时的杀戮相峙,一旦进入了状态,正规军比没有经过训练的乡兵的优势就明显起来。任徐玉扬如何冲杀救场,清军还是冲过了乡兵的阻击,上了沙洲岸边,直面高旭所领的高字营的直属人马。

    通过一百步之内双方的火枪对射之后,高字营的四百人马死伤了近百人,其中有数十人还是那些让高旭极为倚重的北地老卒。事到如今,唯有以命搏命。高旭在昨日的舍桥桥头的突袭战中已经领略了这沙场的生死一线,再加上在三官殿大营看着千人一齐人头落地的血腥场面,还有刚才芦苇滩又是焚杀千人的惨烈,对于生死就算没有看透,也是麻木了。

    高旭右手拿着腰刀,左手却是捏着一把小刀。作为外科医生,天天与精细的手术刀打交道。在常州时,高旭就让胖子找铁匠打了几十把各式各样的小刀,以备将来救急。这些天来,高旭全力地调养这个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每日也保持最大限度地训练量,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活命的机会大大增加了。他熟悉人身上所有的器官,也知道人的身上哪里是最致命的。每当他用腰刀架着清兵的大刀之后,他的左手就在对方脖子一掠,锋利的手术刀切开了对方的喉咙,溅射出淋漓的鲜血,使得高旭的眼幕里尽是一片血红。

    高旭是卞之虎的目标,他领着五百精锐的亲兵冲破徐玉扬的阻截之后,冲上沙洲岸后,便向高旭直扑而去。这卞之虎虽然瘦长得像只病猫,但打起仗来却是极是彪悍。

    高旭见那卞之虎杀伤无数乡兵,也激起了他的血性。到了这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胆怯只是死得更快。当高旭要迎向卞之虎时,却见薛一刀一下抢过他的身前,仅存的二百多老卒也随着薛一刀把高旭团团护在其中,与卞之虎的五百精兵开始短兵相接。

    薛一刀回头看了高旭一眼,道:“我们都可以死,但你必须活着。”

    高旭皱了皱眼,他明白薛一刀的意思,这些孙督师昔日帐下的关宁老卒们,只要自己能活下来照顾那孙督师的孙女小芸儿,他们死了也在所不惜。对于小芸儿,虽然她美貌而又善解风情,聪明而又敢作敢为,但高旭却是不喜欢她那样张扬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

    现在想来,当初小芸儿在峡谷的辎车上诉说自己的来历时,说不定这个薛一刀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正因为小芸儿支持自己,这个薛一刀才会追随自己的举义大业。想通了这点,他没有选择离开,反而焚船明志。而且,高旭知道,如果今日从这沙洲临阵脱逃,那么,今后他就再没有直面死亡的勇气。这样活着,也是苛活而已。

    薛一刀为首的二百多北地老卒可不是那些乡兵,其战力犹在卞之虎所领的这些江淮精锐之上。但以数量而言,清兵又数倍于高字营。而且老卒们大多有伤患在身,也不是人人老而弥坚,正如薛一刀所估计的那样,不耐久战,久战则体力不济。

    既然对生与死都麻木了,高旭那作为医生的职业性冷静又回来了他的身上。高旭打量了战场一番,对着一旁的薛一刀道:“沙洲是绝地,我们在沙洲只有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不如突围,只要夺得河滩上的战马,就大事可为了。”

    薛一刀看了一眼河滩上清兵留下的一千多匹战马,守卫的兵士不过数十人。高旭说得有理,只要夺取了战马,就能逃之夭夭,脱离战场。定下突围之计,薛一刀就向芦苇滩上突击,打算同在芦苇滩上与清兵激战当中的徐玉扬为首的死伤已经不足三百人的舍桥乡兵会合。

    卞之虎见白巾军向芦苇滩突围,自然看破了对方的用心。他加大清兵的围攻力度,那知高字营的二百多老卒们本是久战之后有些消沉的战斗力竟是勃发而起,一举突破了数倍清兵在沙洲边岸上的狙击。老兵不死,大战不止。薛一刀从关外流落关内,从北方流落南方,所部不是百战之卒,就是百劫余生之辈,他们的协同作战与向心力,虽然不耐久战,但其老辣的突破能力可不能等闲视之。

    如今攻守相易,卞之虎的数百亲兵被高字营的老卒突破了在沙洲边岸上的围截阵型之后,薛一刀自领百名老卒断后,顶住卞之虎的追击,然后对着高旭大声道:“你带着其余百名兄弟与芦苇滩混战中的舍桥乡兵会合。只要冲出芦苇滩的混战,上了河滩上夺得了战马,马上离去。记住,好生待着小芸儿。”

    事到如今,这薛一刀为了断后,已存了死志。谁说他们这些从北地流落南方的亡命之徒没有忠义。他们有啊。为了他们的孙大帅的后人,他们不惜性命。高旭无语地向薛一刀点点头。此时此地,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当高旭领着一百多老卒杀到芦苇滩上与徐玉扬的人马会合时,舍桥的乡兵已是只余下二百来人了。杀到现在还能保得性命的乡兵大都战力不错。徐玉扬见高旭杀到,俩人背靠背,哈哈大笑道:“高兄弟,今日杀得真他娘的痛快!老子已宰了三十有五了。”说罢,又是一刀挥去,一个清兵的首级落地。那些清兵见了徐玉扬,人人胆寒。

    高旭大声道:“徐大哥真当楚霸王再世,所向无敌。”说罢,高旭又低声道:“不可恋战,冲上河滩,夺战马。”

    徐玉扬听罢,看了一下河滩上的千余战马,会意地点点头。

    高旭和徐玉扬领着三百人向河滩猛然冲击,在芦苇滩上混战的清兵其精锐不及卞之虎的亲兵,见了杀神一般的徐玉扬,竟是纷纷避让。看得在沙洲上的卞之虎直骂娘。卞之虎心中大急,只要让高旭上了河滩抢了战马,那今日舍桥之战就便成大笑话了:先锋营的战马竟然资敌。如果上头怪罪下来,他几个脑袋也给砍了。

    卞之虎生性暴烈,脾气也是燥急,不然他也不会舍已之长,以马队作步队攻击。当时幕僚曾进言取来木料沙石铺在芦苇滩上,以便战马一股作气冲到沙洲上。但卞之虎嫌麻烦,他素来自命悍勇,要杀败这千余乡兵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卞之虎这次却是撞到了铁壁上。他的四五百精兵竟然被薛一刀的百名老卒死死地顶在沙洲边岸上,无法逾雷池一步。而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高旭领着三百人杀向河滩。这时,卞之虎见芦苇滩上的数百清兵无法阻敌,急令他们从芦苇滩上向薛一刀的百名老卒的背后攻击。将近十倍的清兵,又在沙洲与芦苇滩前后夹击,任那些老卒如何精悍,大量的伤亡开始了。而且到了此时,老卒的体力已达到了极限。

    薛一刀转头看着高旭杀上河滩,那守卫战马的数十清兵落荒而逃。当看着高旭爬上战马时,一个不留神又摔了下来,不由得暗骂一声臭小子真是没用。那些突围出去的百名老卒,个个是出色的骑手,想想也是,他们其中大都出身关宁铁骑,骑术能不好么?而那些乡兵会骑马的不多,大多数能爬上马背就谢天谢地了。薛一刀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上了马,自己再拖上半柱香,他们就能逃得不见影儿。

    问题是,薛一刀拖得了半柱香么?百名老卒也伤亡过半,只有数十人还在垂死挣扎。想要挡住卞之虎越发不可能了。

    “快走吧。”薛一刀心底暗暗道:“只要你照顾好小芸儿,我死了也值得了,到了地下也能有面目应对孙督师了。”

    想罢,薛一刀的一只独眼又打量了一下河滩上的情形。这一看不要紧,看罢又是气得他七窍生烟。

    那高旭趴在马背上,举着腰刀,竟是不知死活地杀回来了。

    这高旭又回来了。

    他身旁跟着一骑,是那个徐玉扬。身后跟着骑术精湛的百名老卒,以及二百多名把战马当骡子骑的乡兵。这时的芦苇滩的沼泽里又填下了一千条多人命,几乎成了实地。战马倒是可以从河滩直接冲到沙洲上了。只是就算战马能冲到沙洲上,但沙洲地形狭长,无法迂回冲击,不利马战。而且以这高旭和那些乡兵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身形来讲,除了那百名老卒,那还有什么骑术可言。

    卞之虎看到高旭去而复返,不由得哈哈大笑。但他的笑声突然像被人扼住脖子一般停住了。

    因为河滩之外,视线所及,漫山遍野地杀来数之不尽的江阴乡兵。 

第27章 乱世浮萍() 
第27章 乱世浮萍

    小芸儿一直站在营外,看着高旭消失的方向。

    身为名誉天下的孙承宗孙督师的孙女,小芸儿自小就向往有一日能像爷爷一般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她最爱的书不是四书五经,而是爷爷编写的兵书。她学习爷爷的车营编组方法、营阵布列和行军作战诸类的军略,而孙督师闲居故里之后,也乐于与孙女“切磋”排兵布阵的游戏。

    可在她自十岁那年,清兵入关,攻破高旭城,全家尽屠。她得以幸存,却又祸不单行,被拐买到秦淮河的妓楼。一呆就是八年。她也成为继秦淮八艳之后的新一代艳妓。秦淮河上流传着八艳之后唯芸儿的说法。她的理想也随之像天边的浮云一般遥远。

    但爷爷昔日的教诲没有在欢场消磨得烟消云散。自古欢场多义妓。小芸儿虽然身在欢场,但不乏一种敢作敢恨的节气。她没有像柳如是找个老头子嫁了了事,也不没像李香君像样痴情于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她心眼高,对于那些才子不屑一顾。那江南才子才气再好,再如何忧国忧民,但他们能纵横沙场么?能驱逐东虏鞑子么?乱世书生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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